布歇畫蓬帕杜夫人

布歇畫蓬帕杜夫人

布歇畫蓬帕杜夫人,有兩幅同名作品,一幅是布歇於1756年創作的油畫,現藏英國愛丁堡蘇格蘭國立美術館。另一幅是布歇於1758年創作的,現歸倫敦華萊士(Wallace)陳列館收藏。下面分別詳細介紹。

畫作一


基本信息

【名稱】布歇畫蓬帕杜夫人(又譯:蓬巴杜夫人、蓬皮杜夫人)
【規格】35×44厘米
【屬地】現藏英國愛丁堡蘇格蘭國立美術館

名畫欣賞

布歇畫蓬帕杜夫人
布歇畫蓬帕杜夫人
弗朗梭瓦·布歇的"藝術保護人",除了路易十五這位至高無上的帝王外,就是那位左右宮廷藝術趣味的侯爵夫人蓬巴杜了。歷史上 人們對蓬帕杜夫人的評價不盡一致。借用法國哲學家伏爾泰對她的評語是:"她靈魂正直,心地公平,如此名姬,實為曠世罕見。"至於她在法國文化藝術上的作用,那實在太重要了。在我們鑒賞布歇的這幅肖像畫時,不得不用一定篇幅去談論一下這位女權貴。
蓬巴杜夫人原名讓娜·安托瓦內特·普瓦松,出生於巴黎金融投機商家庭。最初嫁給埃蒂奧爾,很快成了巴黎社交界的紅人。進入宮廷后立即博得國王的青睞,成了他的第二情婦。1744年,路易十五的第一情婦沙托魯突然死去, 這位"埃蒂奧爾夫人"便與其丈夫離異,進而正式成為國王的私人秘書。路易十五封她為蓬巴杜侯爵夫人。
初進凡爾賽宮時,蓬巴杜夫人謙遜地只住頂樓幾間普通房間。由於她才貌出眾,會取悅宮中顯貴,特別是王后瑪麗。經過與國王五年的姘居,漸漸從頂樓搬進國王的豪華居室,在宮中也日益穩固著她的地位。路易十五給她以更多的特權,從生活到內政,她成了路易十五的"總管",誰想得到皇上的恩寵、提升或某種特權,非走她的門路不可。後來她把這份"總管"的特權,經皇帝之手分了一部分給她的弟弟馬里尼侯爵,命他總監王室建築事務(巴黎軍校、協和廣場、楓丹白露宮配殿、愛麗舍宮籌建……即是這位總監與蓬巴杜夫人共同規劃建造的)。她喜歡薔薇色,於是皇家塞夫勒瓷廠出產的瓷器被冠以"薔薇蓬巴杜"的名字。她親自設計的一種宮內服飾,被命名為蓬巴杜式便服,後來凡是她喜歡、她接受以及她點頭的一種麵包、一道菜肴、馬車造型、扇子花色、化妝品、絲帶等等,都與她的芳名聯繫起來,成為宮內外最高貴的流行款式。她是路易十五式(即洛可可)藝術的主宰,一切以她的好惡為準,人稱"洛可可的母親"。自從布歇進入路易十五的宮廷后,就被指定為蓬巴杜夫人的素描與版畫教師。她和布歇的藝術趣味也一拍即合,蓬巴杜讓布歇給她久居的貝爾維爾城堡和庫萊西城堡負責設計全部裝飾。從此,布歇在宮中的地位日益鞏固,在許多方面,布歇與蓬巴杜幾乎就是推動洛可可風格的“兩個輪子”布歇為這位夫人所畫的肖像也最多,這一幅《蓬巴杜夫人》是布歇為她所作的所有肖像中,堪稱最佳的一幅。
布歇在這幅畫上把這位控制著西方世界時尚的顯赫夫人的形象,畫得珠光寶氣,就象一頂滿綴著珍珠的寶冠,儀態顯得那樣雍容華貴。那種傲慢與對所有事物不屑一顧的聰明女人的樣子,活靈活現地躍然於畫布上,給人以強烈的印象。通過畫上反映在鏡子里的書櫥和桌下的書籍,還暗示著她的博學(這一部分因畫面下部被切割,此處見不到了)。夫人斜倚在鋪著羽絨衾的床上,華貴的緞子撐裙,綴滿著五彩繽紛的花飾,胸前一朵大緞子蝴蝶結,更增添了她的美艷。她的左手支靠在繡花的枕頭上,右手拿著一本還在閱讀的詩集。在這幅畫被切割了的下半部,還可見到她的家徽:藍地上三座尖塔。在左下方,還有一隻西班牙的愛犬咪咪。地板上散放著蝕刻銅版畫的工具,表示她在向布歇學習版畫技術。但在左角的洛可可式的小茶几上,仍可見到夫人使用過的鵝管筆、封信火漆和一封未發的信。

畫作二


基本信息

【名稱】布歇畫蓬帕杜夫人
【類別】油畫、名畫
【年代】作於1758年
【作者】布歇
【規格】87×66厘米
【屬地】現歸倫敦華萊士(Wallace)陳列館收藏

名畫欣賞

蓬巴杜夫人作為路易十五的政治與文化的實力人物,她對法國洛可可藝術的影響是決定性的。作為一個富裕的資產階級家庭的女子,她平步青雲,最初委身為國王的情婦,後來成了左右政治的特權人物,這在各族封建帝國歷史上並不鮮見。可是蓬巴杜夫人能爬上這般地位,她決非僅僅以色事人,還有過人的才智。據說在蓬巴杜夫人死後被拍賣的3500多冊藏書中,政治、軍事、經濟方面的書籍就佔有相當大的數量,足見這位夫人學識的淵博。再說,洛可可藝術與17世紀巴洛克宮廷藝術相比,還不能說是真正的宮廷藝術。在路易十五時代,這種競尚奢華的藝術,一直反映著貴族階級和富裕資產階級的需求。當時為適應貴婦人虛榮心的宮廷沙龍,就有眾多的藝術家和文學家參加。蓬巴杜夫人善於結交藝壇文人,從而轉過來又影響宮廷對藝術的嗜好。從這一層意義上看,布歇也是一位較接近市民的宮廷畫家。
布歇畫蓬帕杜夫人(二)
布歇畫蓬帕杜夫人(二)
1746年前後,義大利龐貝與埃列克底邕古代遺址的發掘,就是由洛可可藝術的倡導者蓬巴杜夫人與其弟弟馬里尼侯爵領導的,並由此在法國掀起了一種新古典主義風尚。所以,對於洛可可及其主宰者蓬巴杜夫人在藝術上的影響,不能離開具體的歷史條件去認識。布歇於1758年為蓬巴杜夫人畫的一幅肖像,則就具有另一種洛可可特色。這幅肖像把夫人處於花叢中間,即從室內移到了室外來描繪。蓬巴杜夫人身穿華麗的大裙服,鑲著薔薇色的絲帶,但也如同畫家在1756年畫的那幅肖像一樣,一個明顯的瑕疵是臉上表情呆板,反映不出被畫者當時的情緒特色,幾乎就象商店櫥窗里的時裝模特兒那樣: 蓬巴杜的右手支靠在庭園內一座雕像的台基上,手上拿著一枝薔薇,在她左胸前,也別著一朵薔薇花,這是蓬巴杜夫人的象徵物。身上的皺襇褶裙,上面繁縟的荷葉鑲邊、花飾以及薄而透明的織物的強烈質感,都被描繪得淋漓盡致。
同時代的美學家狄德羅對布歇的藝術是大為不滿的,他在許多文章里對這位洛可可繪畫的代表竭盡謾罵之能事(這方面我們已在其他作品欣賞之中作了些介紹)。不過,這位評論家的過火抨擊不能完全抹煞布歇在繪畫史上的一定地位。當狄德羅於1770年聽說布歇去世的消息時也不得不說:"我對布歇已經說了太多的貶辭,我休戰了。 "正如恩格斯對於18世紀啟蒙思想家(也包括狄德羅)的不足所指出的,18世紀這些愛國的資產階級學者們,"他們不承認任何外界的權威。……一切都受到了最無情的批判;一切都必須在理性的法庭面前為自己的存在作辯護或者放棄存在的權利。思維著的悟性成了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又說:"18世紀的偉大思想家們,也和他們的一切先驅者一樣,沒有能夠超出他們自己的時代所給予他們的限制。"(恩格斯:《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404~405頁,人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