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吾

歌手,代表作《出門》

尹吾,男,畢業於廣西中醫學院,歌手。代表作品有:《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次遠行》、《出門》。

在尹吾的歌手史上,他幾乎一直是靠干別的事情來維持他的音樂活動的。他當過搬運工、三輪車夫、倉庫保管員、藥店售貨員和藥品推銷員。最為艱難的時候,他曾在北京的街頭賣藝:第一天從下午3點唱到晚上8點,最後討得一書包的毛票回去。 1999年推出專輯《紅色》。他的音樂並不討巧,旋律並不流暢動聽,製作上也並不那麼大本錢。

人物經歷


1994年,因為寫了一些歌,尹吾借推銷藥品之機來到北京。
1996年,尹吾用做推銷員掙來的錢自己錄了一張小樣,跑到“麥田”自薦,就此簽在“麥田”門下,與葉蓓朴樹一起被稱為“麥田三原色”。
1999年,推出專輯《紅色》。

出身背景


自述
寫真
寫真
尹吾出身平凡,相貌平平:身矮、面黃、言辭笨拙、行動遲緩,有患輕度妄想症之嫌疑(做夢都想當歌星),幸對他人及社會尚未構成大的危害。用專業音樂工作者的眼光衡量,此人大概可以歸類為“業餘愛好者”之類。因為年輕因為幻想,更因為受挫,所以常借著吉他編排些音符,宣洩過剩的精力。
在我那些荒腔野調中,你們可以聽到在這個弱小的生物個體的內心深處,積滿了欲求不得滿足的苦痛,個性不得張揚的壓抑和扭曲。雖然不時的也有對少女、鮮花、大海、陽光的讚美和嚮往,但更多的是對黑暗、恐怖、邪惡和死亡的病態熱衷。更有著對我的廣大同類的無比的憎恨和無盡的依戀。一語蔽之,此人有病。
此人會“玩”音樂得歸究於在廣西中醫學院藥學系大專班念書時,參加了學校的學生樂隊。在樂隊里玩的是貝司,唱的是崔健,同學們都誇我唱得比崔健還他媽崔健,為此曾自鳴得意許久,但我一向表裡不一,每當遇到此種褒獎,總是虛偽的加以否認、搪塞,其實心裡早已美得屁顛屁顛的了。
1990年畢業后曾在幾個低檔歌舞廳短期的充過歌手和樂手,因為將《亞洲雄風》篡改成“我們亞洲人民最貧窮,我們亞洲熱血都白流……”,所以沒人再願意再雇傭這個“瘋子”。後來從事過的職業有搬運工、三輪車夫、倉庫保管員、藥店售貨員和藥品推銷員。
1994年夏天借推銷藥品之機前來京城朝聖,並組織了一支樂隊,但跟京城無數朝生暮死的樂隊一樣,這支樂隊同樣無聲無息的夭折在了襁褓里。然後是厚著臉皮向京城各家唱片公司挨家挨戶的毛遂自薦,但誰看著他都象一個標準而典型的傻子。就在已近絕望,準備打道回府繼續賣葯的時候,卻戲劇性的與麥田音樂邂逅並以閃電般的速度簽下一紙兩年的音樂婚姻。
1999年他的合約期滿,但專輯始終未能出版,於是再次湊錢製作完成首張專輯,交由老友紅楓開辦的“新蜂音樂”負責代理。
心裡話
聽音樂是幸福的,做音樂是痛苦的。但沒想到,會疼痛至此。
為了寫第一首歌,為此在北京已滯留了將近六年。其中的曲折、種種的遭遇、複雜的感受,難以言表。即使我能夠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可以造就的故事。它既不傳奇也不香艷。
一盤錄有自己的歌唱的磁帶,在少年時,或許只代表著一個色彩斑斕的夢幻。來北京后,則逐漸變成了一種責任,因為它耗費了那麼多的年華和錢財,承載了親人們那麼多的幫助和期盼。卻已是一個既抽象又具體的象徵了,一個與異己的命運殊死相拼的象徵。為了讓這場"相拼"有個結果,這些年,我感覺自己就象一隻在窗玻璃前百折不回的蒼蠅,放棄或者完成,都倍感力不從心。大多時候,只是順著生活的慣性一味的撲騰來撲騰去,然後眼睜睜的看著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
許多人象我一樣,除了每天幹活、微笑、散步、向壞人致敬、為雞毛蒜皮煩惱,在許多孤寂的夜晚,我偶爾也會陷入漫無邊際的回憶,陷入那些時光流經我腦海的時候留下的每個小小的旋渦。掙扎的同時,我的喉嚨里就不由自主的涌動著一些記憶沉悶的聲囂,後來有人告訴我那是歌聲。
我的歌聲和我的音樂在這個時代顯得有點老舊了,但是我想,音樂的意義,不僅在於取悅我們的耳膜,更在於它能通往我們的心靈,喚醒一些情感。也許這就是我能一直堅持到今天的原因。
在歷經三年並三次進棚錄音之後完成這張專輯,我要對一些朋友表示感謝:
特別感謝李延亮,感謝你充滿感情的演奏,更感謝你給予我的鼓勵和支持。
感謝參與這張專輯的出色的樂手:王笑冬楊樂、王瀾、趙牧陽、蘇沐和肖楠。
感謝錄音師簡軍,感謝你辛勤的工作並陪我渡過在錄音棚里每一天。
感謝史宏偉和"青鳥人像",謝謝你無償提供的出色攝影。
你讓我感受到真誠的鼓勵和深深的暖意。
紅楓,不想對你說感謝,因為我說不出口,你是我最好的聽眾,也是個言出必行的朋友。認識你是一種幸運。我說過知我者,莫過於你。
感謝尹力和林廣利、《遊戲時代》雜誌和"創意鷹翔"遊戲製作公司。
最後感謝我的妻子,感謝你這麼多年的等待……
尹吾 2000年5月

主要作品


尹吾作品
尹吾作品
專輯:紅色
1、或許
2、好了好了
3、請相信
4、世界是個動物園
5、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次遠行
6、各人
7、我不相信
8、出門
9、你笑著流出了淚

人物評價


簡述
有些人,一生只出一張唱片,卻能讓人永遠地記住。尹吾在我看來就是這樣的人。
讀到一篇網友的文字,說出了自己道不明的感受,索性全文轉來。
詩人
尹吾作品
尹吾作品
這是不可置否的事實。在7年多前聽到他的第一首單曲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詩人。那首單曲改編自卡夫卡的的短篇:出門。當時的尹吾待在麥田,和朴樹、葉蓓一起欲以紅、白、藍的系列推出。紅、白、藍,是著名的波蘭導演基耶洛夫斯基的著名三部曲系列。似乎,這三個人在某一時刻被賦予了一種特殊的東西,意味深長!當時尹吾自己製作的小樣帶里,便有這首《繁殖吧,生命短促啊!》以及《出門》、《哪裡有家》。
你知道,在這個社會裡,詩人已經不吃香了。高曉松筆下的那個白衣勝雪的年代,早已在高度物質文明的影響下變得虛偽與脆弱。靈魂與精神的探索,是不會被太多的人喜愛和認可的,起碼,是不會受到大家的重視。尹吾是個詩人,所以他不入流。
從他的專輯《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次遠行》2年半的時間裡,他暗自的吶喊與憤怒,沉默抑制的嘶吼,只是震撼了一部分人的內心,攝入了一部分人的靈魂。然後,他悄悄的沉沒去,結婚、生活,用另外一種形式繼續他的文字和音樂。像一個看破世俗的人,悄然隱退。
至少,這幾年來,除了朋友口中偶爾提及,或是和圈子裡的人遇見偶爾的打聽,不會再看到什麼關於尹吾的任何消息。他不像同一時期被麥田簽約的另兩名歌手,時不時主動或是被動的被輿論炒作一把。他只在被震撼過的那少數部分人的筆端下,少有的被懷念一番。比如,他的《出門》,他的《各人》……
我聽很多朋友說過,尹吾是一個真誠、善良的人,他是很執著的在堅持自己的思想與音樂,這種執著,在我以為的或許已經是不被外在世界的物質與壓力所迫,去放棄什麼,改變什麼。所以,這個人幾乎是憑著一種不可獲知的勇氣在做自己的音樂,借著推銷藥品的機會來北京做樂隊,和在京城地下與半地下狀態中眾多的樂隊、歌手們一樣為生存和理想打拚。這種狀態,幾乎是一種戰鬥。
也許是他看過的太多,經歷的太多,你才在他的音樂里體會的出那種對社會、人性最直接、深刻、直白、細緻的點點評判、揭露,和那點滴點滴的感激、感動。這種情感,是非常之細微的。在他的音樂里,迷茫,不是許巍歌中的“無助”、“孤獨”、“寂寞”……憤怒,不是punk的那種撕心裂肺般吶喊,躁動,不是金屬的直接和徹底。
種種的情感,他只是用一種很平靜的聲音唱著,平靜的述說著,偶爾高潮部分,也不會那麼直接的牽動你的情緒去徹底的爆發什麼。正是因為如此,你才在這音樂與敘述中被完全的震撼住,因為有一部分情感,無法強烈的被表達出來,壓制在心裡,難受。這難受,又正是尹吾所期望表達出的那些東西。
這是他的音樂,他的音樂並不討巧,旋律並不流暢動聽,製作上也並不那麼大本錢。但是,像一杯加了某種不知名的調料的白開水,你弄不清楚那平淡中是什麼一種味道。
而他的歌詞,則是我最推崇的部分。
出門
《出門》是尹吾初為人知的一首歌,改編自卡夫卡的短篇。卡夫卡究竟在哪裡寫了這篇字,尹吾又是怎麼翻了出來,透徹的理解了他,並賦予這字以旋律和靈魂。口琴和吉他的淺淺鋪墊,更襯托出歌詞中那種堅定的信念和旅途中的那種漫長。生命就是往前往前走,一段真正沒有盡頭的旅程。
評論
李皖的評論是深刻的,在多年以前便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語言和音樂有部分是重合的,這一部分就成了天然的歌。尹吾正是發掘了語言中的歌唱因素,這歌唱是平實的、純粹的、不矯飾的。《出門》有文字本身的魅力,歌唱,讓我們更深刻地看到這語言的魅力。
由此,歌唱中最相互的那一部分被發現了:它就在語言本身的發音之中,聲調的突出產生了唱,速度的把握產生了唱,語言的反覆產生了唱。這語言本身的品質,顯露著歌唱中最樸素的本色,,它讓這交流緊貼聽者而非高高在上。而通過這且語且歌的奇特的誦讀,文中始終籠上了啞默的氣氛,使歌者半置事外,半置事中,由此我想到用什麼東西作曲的問題。用樂器作曲,樂器就是一種容器,歌唱就必然地被這容器所限,並必然地散發著這種容器的特質。
隨著音樂史的發展,這種作曲法幾乎已成古典音樂中唯一的作法了。尹吾讓我們深思歌唱和語言的關係。告訴你語言也是一種作曲的容器。我甚至有理由相信,《出門》這首歌的作曲,就是尹吾一邊讀著這篇文字,一邊自自然然不由自主發出來的聲音,由此把靈魂的戰慄譜寫出來。由此在李宗盛、張楚何勇之後,為我們的中國現代說唱藝術,寫下了獨特而深刻的一筆。 ”
再來看
這是詩人出自詩人舒婷之手,鋼琴的前奏極具民謠化。儘管歌曲里反覆著疑問,而其後無數個“或許”的回答,卻盡述生命的意義。自問自答中,生命從開始的孕育到最終的結束,大抵上就是這樣了。尹吾的歌唱是很民謠化的,無論旋律和編曲。開始平靜的敘述至結束部分的高潮,讓人心潮澎湃。
我喜歡《各人》。在這裡,看的到所謂的面面觀。各人都是一個載體,誰都是誰的個人,儘管相互微笑、點頭,但只是各人而已。

認識詩人


初相識
1996年的夏天,我曾經被一個人的歌聲感動。他叫尹吾。那時候幾乎每天都在聆聽他的那些作品,為的是用音樂喚醒一些因為忙碌而忘卻的心情。而後我寫過一些文章來讚美他,同時也跟很多人一樣等待著他的那張唱片上市。等待是一個磨練意志的過程,尹吾經過這三年沉默的等待,那些最初的興奮與浮躁都已經隨著每一年的日曆丟在了垃圾箱中。當他拿著他重新錄製完成的專輯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里的時候,我們都暗暗的懷疑對方是否還殘留著一些激情。他是不會開口問我的,我知道。所以我在聆聽那張有了一些變化的唱片的時候同樣一語不發。我們的沉默在音樂中顯得特別深刻,我手裡的香煙和他杯子里的茶水也顯得很沉默。大概是那些被我重新掩埋起來的心情又一次被喚醒,當音樂消失在我們耳畔的時候,我突然變得異常激動。我太了解尹吾,所以他不必對我說這張唱片的來歷、也不必對我說這三年他是怎樣度過的,我們僅僅用這張唱片做為交流的唯一方式。
被《出門》的打動
我最初便是被《出門》打動的。我當時沒有注意那段歌詞是來自卡夫卡,甚至還沒有見過尹吾的面。我只是單純地被錄音機里突如其來的聲音感動,只是在體會著一個出門在外的異鄉人對前路悲觀但堅強的憧憬。尹吾與無數投奔京城的音樂人有著相似的經歷和相似的幻想。唯一不同的僅僅是他的名字叫尹吾,他這首作品的歌詞是來自卡夫卡的一篇散文。這首歌在97年開始在全國的電台進行播放,我相信有些人和我一樣被深深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