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刑車

出自小說《紅岩》

快板書《劫刑車》是李派快板的代表作之一,內容正義感人,還夾雜著幽默,讓人在歡樂之餘,又能受到愛國主義教育。在上個世紀風靡一時,是現在很多快板演員必須掌握的劇目之一,張志寬、李少傑、李菁何雲偉等均擅演此劇。

內容簡介


故事取自於小說《紅岩》,主要講述在解放前夕,重慶市地下黨員江雪琴被叛徒出賣,不幸被捕。雙槍老太婆化裝改扮,和同志們一起下山營救江姐並剷除叛徒的故事。

快板文本


華鎣山,巍峨聳立萬丈多,
嘉陵江水,滾滾的東流像開鍋,
赤日炎炎如烈火,
路上的行人燒心窩。
突然間,黑雲密布遮天日,
“嘩——”一陣暴雨就似個瓢潑,
霎時間,雨過天晴消了熱,
長虹瑞彩照山河,
清風徐來吹人爽,
哎,有一乘滑桿下了山坡!
(白)那位同志說了:這滑桿是什麼?這是舊社會山區裡邊常用的一種交通代步工具,在咱們北方叫爬山虎,二人抬。就是兩根竹桿綁一個羅圈椅座,上邊支篷,下有腳蹬板,前後倆人這麼一抬,跟小轎一樣。上年紀的人爬山走不動,要坐這種滑桿,是又快又穩又保險。可也得年輕的棒小夥子來抬,要是叫我抬那就熱鬧了,又外行,又沒勁,一上肩,就打晃,走到山澗邊上眼一暈,腿再一哆嗦,那也保險,連滑桿帶我就一塊兒往下折啵!
這抬滑桿的是兩個棒小伙兒,
長得胸寬背厚粗胳膊,
黑油油的面孔精神抖擻,
表演者李潤傑
表演者李潤傑
短褲短褂透著利落;
走起來兩腳好象沒沾地兒,
要論快,他們經常比賽追汽車。
嗬,這滑桿上邊支著一個白布篷,
篷下面端坐著一位老太婆。
嘿!這位老太太真叫闊,
黃澄澄大赤金的首飾頭上別(讀如“博”),
身上頭穿肥大的褲褂是銀灰色,
這個材料本是九絲羅,
手裡搖著一把鵰翎扇,
胳膊上戴著透明碧綠的翡翠鐲
鑽石的戒指放異彩,
閃閃發藍把眼奪;
往臉上看,慈眉善目精神好,
腰板兒不塌背不駝,
不暈不喘不咳嗽,
年紀就在六十歲,看樣子能活二百多——這還是少說哪。
您要問她是哪一個,
她正是,華鎣山武裝縱隊司、威震全北的雙槍老太婆。
在前邊抬滑桿的是華為,
抬後邊的那個叫金戈。
這倆人心裡好象竄烈火,
老太婆心裡著急臉上還透著很沉著。
急的是她的政委江姐遭逮捕,
被叛徒出賣就在昨天晚上八點多。
這個叛徒名叫甫志高,
曾在重慶一個區委裡邊負過責,
地下黨聯絡地點他知道,
有許多暗號他懂得,
有幾個同志被他告密遭了陷害,
這一次下鄉來又把江姐捉。
老太婆今天化裝下山,一來是救江姐,
二來是除掉這個叛徒再也不能夠叫他活。
可靠的情況已掌握,
在今天下午四點鐘,準時開過來一輛刑警車;
這刑車開往重慶中美合作所,
黨決定在大石橋頭劫刑車。
老太婆下山之前雖然已經布置好,
怕的是敵人又臨時玩出了別的鬼花活;
她恨不能馬上救出江政委,
一槍打碎了叛徒他的腦殼。
這滑桿走在公路上,
更快了,簡直跟飛起來差不多。
眼前就是大石橋,
老太婆注目看明白:
見橋頭上,站著鄉丁八九個,
搜查行人亂咋喝,
靠橋頭,路旁有一個大茶館,
天棚下沒人喝茶凈是空桌。
老太婆看罷這個情景,
說:“夥計們,把滑桿兒抬到茶館裡邊去歇著。
你們太累了,吃點東西喝點水,
每人打二兩好酒喝。”
(白)“謝謝您,老太太!”
說話間來到了大橋口,
有鄉丁大喊一聲把槍托,
(白)“站住:滑桿從哪兒來啊?”
“從余家坨。別吵!
你們咋咋唬噓的震耳朵!
又要檢查嗎?東西都在滑桿上,
有什麼話到茶館裡邊說!”
鄉丁們一看:喲!這位老太太真闊呀,
聽話茬兒這個主可是惹不得,
他兒子不定得多橫哪!
趁早別捅馬蜂窩,
說不定是哪個大宮的媽媽老老太太,
要不就是這——他們心裡頭不住地亂猜測。
眼看著老太婆坦坦然然進了茶館,
他們看了看滑桿又摸了摸;
“嗬,這滑桿真漂亮啊!”隨著也都進了茶館,
見老闆娘正和老太婆那兒把話說:
“喲,您老是喝茶還是吃鮮貨,
有甜食蜜餞,咱們這兒的江米醪糟最好喝。”
“好,結我泡杯龍井,來碗醪糟蛋,
你再問問我那倆夥計要什麼。
看樣子這條路上又很緊啊,
卡子口今天也加多啦。”
“哎喲,可不是嗎,聽說共產黨要攻城!”
(白)“哪有那麼厲害!”
“您老人家可是不曉得!
現在進城趕集都危險,
不知哪會兒就炸了窩!
連留鬍子的老頭兒都不敢進城去,
也不知謠言都誰說的……”
(白)“那老漢怕什麼?”
“咳!別提啦,前幾天縣裡說是要抓個藍鬍子,
可了不得嘍!看見老頭他們就捉,
什麼大鬍子、小鬍子、長鬍子、短鬍子、黑鬍子、白鬍子、花白鬍子、黃鬍子……
他們還滿不論顏色;
那天老頭還真不少,
他們抓了足有三百多!
結果還是都抓錯了,
鬧了半天縣裡是要抓姓藍的鬍子!
您說這事兒缺德不缺德喲。
那一次把老頭全都嚇病啦,
這個事兒還不讓往外說哪。喲,我都說了。”
在這時候過來個鄉丁小隊長,
笑嘻嘻地叫聲老太婆:
“哎,我說老太太,您老人家從余家坨來,
看見共產黨了嗎?
說走馬嶺那邊特別多,
已經成了共產黨的天下啦,
您老聽說沒聽說?”
“聽說啦!有錢有勢的都跑了,
縣裡也不派兵去捉捉!”
“咳!捉什麼,”老闆娘放下水碗插上嘴,
“捉啊,捉住一個得出來百個,
共產黨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多!
說城門那兒貼著個大告示,
共產黨頭目人里有個雙槍老太婆,
雙手能打槍特別准,
叫誰死誰就甭想活;
她要說打鼻子,准不打眼,
說打眼珠都不沾眼窩。
這個事兒聽著都神啦,
哪有這麼大能耐的老太婆呀!”
這鄉丁隊長說了話:
“哪兒有?你不認識字兒啊!
你這門口貼的是什麼!
這張告示就是通緝令,
懸賞捉拿雙槍老太婆。
誰抓住給誰一萬塊!”
“哎,我說老太大,您說這一萬塊錢不得有一大筐籮?
要碼起來得有這八仙桌子這麼大吧?”
(白)“比這個多。”
“我就知道還得多嘛!
我要能抓住老太婆可就闊了,
陞官發財坐汽車,吃喝玩樂兒我隨便折!”
“小夥子,你看我值一萬塊么?”
“哈哈!您老人家怎麼說這個?”
“不,你要想這樣發財可有危險,
老太婆的雙槍專門揍腦殼。”
噫!這小子心裡一“激凌”,
從脊樑溝里冒涼氣,渾身一抖、脖子一縮,
把舌頭伸出來一寸多,拿手現往回揉,“哎喲啊!”
一個勁兒胡嚕後腦殼兒!
他一回頭,見幾個農民進了茶館,
再一看,遠處也有人交頭接耳地直湊合:
哎喲!不好,今天這裡要出錯,
怎麼四外來人這麼多呀?
又一想:哎——怕什麼,是共產黨來了我就繳槍,
連這一身制服都一塊脫!
這老太大身上都是寶貨,
要把她騙到崗樓去,這些東西都得歸我,
不給我伸手就楞奪!
“哎。對。我說老太大,您看看這風聲可不太好哇,
您快跟我到崗樓去躲躲。
一會兒我派人送您進城去,
給您雇一輛又快又穩的小汽車,
比坐您的滑桿兒強得多!”
“小夥子,你的心眼真不錯,
這件事一會兒咱們再說。
你看外邊那是誰來了,
快叫這孩子進來把水喝。”
(白)“噢,是您孩子!”
這傢伙扭頭這麼一看,
來了乘滑桿門口擱,
下來一人好神氣,
文明棍就在手裡戳,
巴拿馬草帽頭上戴,
墨光眼鏡把那二目遮,
派力斯的制服是米黃色,
金殼手錶帶在了左胳膊;
腳下的涼鞋喀喀的響,
更顯著神氣得了不得。
身背後跟著警察、馬弁十幾個
盒子槍大張機頭都在腰裡別(讀如“博”)。
這小子一看是警察局長,
不由得渾身一哆嗦,
跑出來急忙打立正:
“報告局長:您來巧啦,您老太太在裡邊喝茶正歇著。”
(白)“什麼老太太?”
“就是您……媽媽。”
“混蛋!我媽早死了!”
“要不就是您姥姥……”
“放屁!”
“啪”偽局長揚手就是一巴掌,
“哎喲!”打得這傢伙一連氣兒轉了仨磨磨,
回過頭來還直嘚嘚,
“您打我幹什麼!反正是您老太太,那還有錯兒嗎!”
他這兒還說哪!
“你們人都到哪兒去啦?放走了共產黨我把你們一齊都槍斃!
快去叫他們到這兒來集合!”
(白)“是!”
偽局長一晃身形進了茶館,
猛抬頭見對面坐著個老太婆:
“啊!這……你是幹什麼的?”
老太婆微然一笑把話說;
“局長先生好健忘啊!不認識我啦?
你親口判處我死刑,大概你還能記得。
我孤身越獄走出去,
你冒著風雨帶領大隊人馬把我捉,
連夜追了我五十多里地,
到現在這才三年多。
今天你們又懸賞通緝我,
我來了,你想要把我怎麼發落?”
“啊!”偽局長撤步抽身要掏槍,
老太婆“噌”掏出來兩支快傢伙:
“別動!我這有倆,你要用哪個?
你那個都長銹啦,一打准卡殼!
今天不是那個風雨之夜,
你動手動腳不許可!”
偽局長“唰”的一下臉上變了顏色,
真好象萬丈高樓失了腳、揚子江心斷纜崩舟桅杆折!
雙手一舉繳了槍,
連一句整話都不會說了:
“這……這是……誤會……這完全是……誤會……”
“別害怕,我問你到這兒來幹什麼?要老實說!”
“是。重慶二處來人抓住一名女共產黨員……”
(白)“她叫么名字?”
“叫……叫江雪琴。”
“是你親自指揮把她捉的?”
“不、不……是西南特區沈副區長他做的,
這個事兒跟我一點兒沒牽扯。
我是奉命來護路,
先行十里來巡邏。”
(白)“嗯。”
突然間他眼珠一轉不講話啦,
心裡頭暗暗直琢磨:
哦,老太婆不是專為來抓我,
她的目的是來劫刑車呀。
想到這兒他挺起胸來說了話:
“老太婆,你趁早離開茶館快躲躲,
咱們是井水河水兩不犯,
我查我的路,你劫你的車。
如不然,只要我張嘴喊一聲,
我的警察進來就能把你捉,
你要是開槍把我打,
那,你今天就再也甭想劫刑車啦,
那刑車聽見槍聲馬上就回去,
江雪琴立刻被殺不能活。”
說著話他一撤身形大聲喊;
“來人哪!捉拿雙槍老太婆!”
偽局長話音還沒落,
呼啦啦闖進來警察、鄉丁二十多,
長槍短槍拿在手,
一個個橫眉立目嘴噘著。
偽局長一見哈哈樂:
“哈哈哈……老太婆,今天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就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小諸葛,
你把我當成菜花蛇啦!嘿,嘿,嘿……”
老太婆哼了一聲點了點頭,
把雙槍就往桌上擱,
“局長先生你興奮過早了吧,
未免你的大腦太渾濁。
來人吶,把局長先生結我捆起來,
押到后屋去,由金戈同志負全責。”
(白)“是!”
“啊!”偽局長一看這些警察和鄉丁和馬弁,
個個全都不認得,
才知道他的警察、馬弁早就被俘虜,
連身上的制服全都脫了。
這些人都是我們的狙擊隊員,
化裝好專等劫刑車啦。
偽局長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哎!我還是一條菜花蛇!”
這時候只聽得馬達聲音突突響
公路上開來一輛鐵籠大卡車;
這輛車開得特別快,
有兩挺機槍在車棚頂上擱;
有兩個匪兵機槍手,
四隻眼,八下張望胡尋摸;
司機棚里坐著一個匪軍官,
姓魏名叫魏吉伯,都管他叫“喂不活”;
車上的匪兵真不少,
起碼也有二十多;
叛徒甫志高也在車上坐,
洋洋得意正和匪兵把話說
“弟兄們,今天下車我請客,
到了重慶大飯館,上等酒席擺幾桌,
招待不好咱們就打,算帳要錢咱就攛桌!
吃完飯,頭等班子逛一逛,
不順氣,你們就砸傢伙!有什麼亂子我頂著。”
匪兵的排長答了話:
“嘿嘿,甫專員這才叫‘小辮拴秤陀’,
是又打腰,又走運,
抓這姓江的女共產黨,一槍沒響光說說。
這次軍統局准得有賞,
您吃醬的,我們也得來點稀湯喝吧?”
“咳,放心吧!只要這條路上出不了錯,
下車請客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咳,算了吧!您這種請客我們常做,
一文錢從來沒花過,
砸妓院,砸飯館,
砸戲園子更甭說,
一氣兒我往台上飛過九把壺,
茶碗摔了四大摞,
砸完了不論前台與後台,
還都得到跟前緊央告(讀如“哥”)
您要是打算真請客,
得在您腰包裡邊摸一模。”
這時候汽車正把大橋上,
有鄉丁大喊一聲截住車:
(白)“站住!”
“喂不活”在司機棚里答了話:
(白)“幹什麼?”
“檢查!”
“檢查?這是長官公署的車,誰敢不讓過!”
“我們奉司令部的命令,
不論誰都得滾下車!”
說著話上來了鄉丁倆大個兒,
一伸手先把機槍奪下車。
“喂不活”跳下車來一瞪眼;“混蛋!”
他伸手剛要把槍模,
沒曾想他身背後過來兩隻手,
象十把鋼勾一樣緊緊扣住他的胳膊,
“咯吱”一聲背過去,
差一點把兩隻胳膊都擰折。
這小子一看不對勁:
“有情況!弟兄們趕緊抄傢伙!”
車上那倆小子正說話哪,
這一下,“嗷”的一聲炸了窩啦,
匪兵們抓起槍來要動手,
往外一看可了不得了!
有警察、鄉丁和馬弁,
帶紅臂章的還挺多,
什麼機槍、步槍、手榴彈,
距離不遠全都對著這輛車;
又聽有人大聲喊:“偽軍要注意!
趕緊繳槍別啰嗦!
誰先動手誰先死,
誰想抵抗誰甭活!”
嘿!匪兵們真聽話,
都把武器送下車啦,
雙手一舉當了俘虜,
在最後,叛徒甫志高“噌”的一下跳下車,
縱身就往河裡跳,
這小子腿腳真利落;
有華為上去一把沒抓住,
這叛徒“撲通”一聲跳下河。
好華為剛要下水把他趕,
一旁驚動了老太婆:
“華為,他是哪一個?”
“叛徒甫志高,想借水路要逃脫!”
“不要追,只管讓他隨便跑。”
“報告司令員:這叛徒再也不能叫他活!”
“好,再讓他多活幾分鐘,
你們搭救江姐快搜車。”
“報告司令員,全車已經都搜遍,
沒有江姐是空車!”
“啊?”老太婆一聽雙眉緊皺,
派人拉過“喂不活”:
“我問你,我們的政委在哪兒?
她現在是死還是活?”
這小於死硬又頑固,
低著頭一個字也不肯說。
這時候甫志高已然鳧出一百米,
水面上有時露出他的腦殼,
老太婆站起身來掏出槍,
面對大家把話說:
“甫志高背叛革命凈作惡,
執行槍決罪應得,
今天我代表人民代表黨,
立刻處決,時間不能拖。”
說話之間一甩手,“啪”!
真叫准,一槍打穿他的腦殼!
這一下甫志高腦袋揭了殼了,
冒了兩冒沉下水,
回過頭來再叫“喂不活”:
“我問你,我們的政委在哪兒?
現在她是死還是活,你說不說呀?”
“哎,我說、我說、我全說!
今天早晨沈副區長臨行之時變了計劃,
怕的是從旱路明著押送走不脫,
把江雪琴從水路秘密押送重慶,
起程時間是今天早晨九點多。”
“喂不活”說出了江政委,
英雄們大喊一聲震山河;“追!”
憤怒的眼睛好象竄烈火,
全都瞅著老太婆:
“請司令員趕快下命令。”
老太婆微微一笑把話說:
“想不到敵人真狡猾,
果然玩出鬼花活。
放心吧,同志們,我早派人把嘉陵江面全封鎖,
劉隊長帶著神槍射手二百多;
慢說它是一隻船,
即便是條兵艦也走不脫。
今天的任務完成得很不錯,
金戈同志押俘虜,華為開汽車,
回山去準備聽消息,
行動迅速別耽擱。”
“是!”英雄們一聽心裡樂,
押著俘虜上了山坡。
這就是大石橋前除叛徒,
老太婆下山劫刑車!

作者簡介


李潤傑
李潤傑
李潤傑(1917年——1990年)天津武清縣大桃園村人。原名李玉魁。
其主要特點是:板點豐富多變,句式靈活自然,講究語氣,注重表演。因而能夠鮮明生動地描敘故事、刻畫人物,富有藝術表現力。火爆熱烈,富有激情;語音脆快,語氣生動;敘事描景,繪聲繪色;表現人物,惟妙惟肖,具有強烈的藝術感染力。故事性強,情節曲折,結構緊湊,語彙豐富,趣味橫生,有濃郁的民間風味。被譽為快板三大派之首!除表演以外,李潤傑還擅長創作,代表作品有《千錘百鍊》、《劫刑車》、《三打白骨精》、《巧劫獄》、《立井架》、《油海長虹》、《鑄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