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舂米

舂米

舂米就是把打下的穀子去殼的過程,舂出來的殼就是米糠,剩下的米粒就是我們吃的白米,舂米的工具有點像搗藥罐,有一個棒槌、一個盛器。用棒槌砸穀子,把米糠砸掉。

簡介


舂米
舂米
翻開《潮汕歌謠》,裡面有不少關於挨礱、挨磨、舂米等民俗事務。反映了舊時代人民生活的痛苦,寄託改變悲慘生活的願望。如:共嫂挨礱共嫂舂,給嫂掖糠滿頭湮。
共嫂挨礱共嫂篩,給嫂掖糠滿頭台。
後台亦有深河水,跳落河水哭哀哀。
挨呀挨,挨米來飼雞……飼豬還人債,飼牛拖犁耙。
又如:
臼頭舂米心頭青,怨父怨母怨大家。怨我爹娘收人聘,叫我細細怎呢會理家?
臼頭舂米目圈紅,怨父怨母怨媒人。怨我爹娘收人聘,叫我細細怎呢會做人?
臼頭舂米傷著腰,夫婿聽知匆匆潮;尋無烏雞來補腹,尋無杉板來押腰。
臼頭舂米傷著腳,夫婿聽知走來哈;尋無烏雞來補腹,尋無杉板來押腳。
挨礱磨穀子,臼頭舂米是繁重的勞務。從前,一個四、五口人的普通農家,每次挨礱要磨幾籮谷,每月要舂米三、四臼。每次舂米要背著用生鐵做的碓頭,加上碓身百斤重。舂米時,用腳踏碓,碓頭起落夠吃力。要舂白一臼米,最少舂了三百下,要花近一個鐘頭。不少人舂得大汗淋漓,喘氣不已。
歷來女人嫁人,做了人家媳婦,就要干著這種挨礱舂米挑水的家務活,這些粗活很苦,無怪乎《歌謠》唱出婦女的心聲:“臼頭舂米目圈紅”“叫我細細怎呢會理家”。

工藝


舂米,談不上什麼工藝,過程也並不複雜,但絕對是個力氣活。一口臼,用一塊大整石慢慢鑿成。它形同一隻巨大的酒盅,臼口的直徑不小於 70 ~ 80 公分。一隻大的石臼,一般要四個人才能抬得動它。臼內鑿有鑼紋,臼的身子須埋在地下,臼口露出地面,四周用破陶瓷缸片貼平,以便於清掃。在臼的上面,架著用一棵大樹段做成的“碓身”,“碓”的頭部下面有桿杵,杵的嘴子上按了鐵牙。“碓”肚的中部,兩邊有支撐翹動的橫桿,就像玩雜技的“翹翹板”中間支撐那玩意兒,“碓”尾部的地下挖一個深坑,當把重心移到“碓”尾並將其向坑裡踩壓下去,“碓”頭即抬了起來,然後舂下去,抬起來,再舂下去,就這樣機械地重複,便是舂米。碓臼上面橫著一根木杆或竹桿,供舂米的人扶手。熟悉的老手,有時會連續不斷跑跳著舂了起來;有的還在“碓”頭上綁塊石頭加重,舂起來更有力。這樣的舂法,用了巧力,加快了速度,也可能有利於提高加工質量,《太平御覽》就曾有記載:“後世加巧,因延力借身重以踐碓,而利十倍。”(《太平御覽》卷七六二引桓譚《新論》)但一臼米舂下來,人早已經汗流浹背。所以,舂米是男人們的活,而且一定是很有氣力的強漢子才能夠勝任。

勞動


舂米是黎族人特有的一種勞動方式,主要由黎族婦女完成。看著姑娘們踩著歡快的節拍舂米,記者也禁不住與她們一起舞動起來,這時記者才體會到舂米的艱辛。但是,黎族婦女從來沒有把這當成是一種負擔,相反,她們能在其中尋找到樂趣,從中品嘗到快樂的滋味。
當記者來到海南省五指山市毛陽鎮初保村一戶居民家時,看到一位黎族姑娘用肩扛著一根約1米長的木棒向房屋旁的平台處走去。此時平台上擺著一個大木桶,另一位黎族姑娘正在往桶內放水稻,水稻沒有剝皮,然後拿起木棒砸桶內的水稻。其中的一位黎族姑娘告訴記者,這就是舂米。據介紹,她們手中拿的棍棒叫舂米杵,桶叫舂米桶。她們通過用舂米杵捶打桶內的水稻,使米粒與穀皮脫離。
舂米杵都在一米左右長,兩頭粗中間把手處較細,每個重約三公斤。舂米桶是木製的,桶皮厚超過10厘米,桶底厚超過15厘米,桶重至少25公斤。兩位黎族姑娘拿起舂米杵用力地舂著桶中水稻,兩個人一起一落,配合默契。咚咚的舂米聲伴著姑娘們朗朗的笑聲,使本來很繁重的勞動變得輕鬆許多。一位黎族姑娘告訴記者,幾乎每到晚上黎族婦女們都在門前舂米。舂米的人數不等,一般要三四個人,但至少不能低於兩個人,她們經常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舂米,一邊舂米一邊談天說笑,有時還要信口唱上幾句。
聽著咚咚地舂米聲,記者忍不住也想體驗一下舂米。在黎族姑娘的指引下,記者操起舂米杵與她們一起舂起米來,開始很新奇,然而幾分鐘的功夫記者的手和胳膊就沒了力氣,無法將舂米杵抬起。
據說,過去黎族沒有碾米機,每天婦女們都要靠雙手舂米。雖然,現代的文明促進了機械化的大發展,但是黎族婦女並不願意丟棄這樣的勞動,如今所有的黎族姑娘都保持著這樣的舂米方式。
採訪中,黎族姑娘王春霞告訴記者,她喜愛舂米勞動,因為在這樣的勞動中她才能真正感受到生活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