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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建勛
中國內地作家
郭建勛,1969年12月生於湖南桃江,現居深圳,出版長篇小說《天堂凹》等。
打工作家郭建勛
在武漢當兵的時候,郭建勛痴迷於古典詩詞,他專門拜了一個叫做傅占魁的老師學習,平平仄仄,讀詩寫詩,三年的時間,寫了近千首。退伍后,他把詩稿打進行囊,來到深圳,應聘在龍華一家台資廠做保安隊長。日子長了,他看到了不少“黑暗”,就寫了一部15萬字的紀實小說《打工淚》。1993年,他回家路過長沙,把書稿賣給了黃泥街的一個書商,賺了6000多塊錢,那是他第一次拿到那麼多稿費!
1997年,賺了一點錢回家做生意虧得一塌糊塗的郭建勛又來到深圳做保安,迷茫之間他重新拿起筆,一氣寫了《黑漩》等三個長篇小說。《黑漩》於1999年在《大鵬灣》雜誌連載。這給了他無限的信心,後來陸續寫了《哭也好笑也好活著就好》等十幾個短篇小說,均順利在一些雜誌發表了。1999年底,他被招進《大鵬灣》雜誌作編輯,從此開始了長達6年的期刊編輯生活。
到雜誌社上班后,郭建勛進入了寫作的高峰期,除完成每期雜誌的採訪、編輯外,他還利用業餘時間“瘋狂寫作”,而且,寫作路數也發生改變,專攻紀實和隨筆,他變換著筆名在全國各地的雜誌、報紙上發表文章,有一段時間,光深圳、廣州的一些報紙,他一天就能同時發表好幾篇。在採訪中,郭建勛有些得意地告訴記者:“寫副刊的小文章我寫得熟了,不用計算,一篇寫下來,就是不多不少800餘字,因為這樣篇幅的文章最好發!”
談起這段寫手生涯,郭建勛毫不諱忌地承認自己這種寫作的功利色彩,他說:“這也是無奈之舉,在深圳這地方居之不易,工資又不高,我也就剩了這點特長,只能靠賣文養口養家!”他還為此寫過一首小詩自嘲:“胡拼亂湊是生涯,腹內文章夢裡花。君看孤燈捉刀吏,賣些文字買黃瓜。”
2005年底,生活漸安定了的郭建勛又想寫小說了。“說到底,我內心裡最喜歡寫的還是小說,因為它最能表達!”有天晚上,他同朋友戴斌在陽台上聊天,戴斌說要寫個天堂圍,他就說,你寫天堂圍我就寫天堂凹吧。天堂圍是觀瀾那邊的一個地名,他們都喜歡這個名字,對於打工者來說,深圳是天堂,亦是煉獄,天堂凹就是天堂缺個口的意思。
2006年7月份,利用工作之餘,郭建勛的近20萬字的長篇小說《打工》(原名《天堂凹有落》)脫稿了。他說:“因為有充分的積累,醞釀了很多年,寫得很快。整個小說就是以深圳改革開放30年的歷史作背景,寫一群小人物在虛構的叫做天堂凹這個地方‘撒豆成兵’,說謀生也好,說發展也好,反正原汁原味地寫他們的酸甜苦辣、悲歡離合。”
小說寫完了,郭建勛開始為自己的小說找“婆家”,這時候,正好一個久未謀面的朋友從北京來深圳,他把小說托朋友帶去了北京。不久,北京有消息了,說是著名演員吳軍看了《打工》之後很感動,“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於是他把小說轉給了著名導演尹力,尹力導演也認為很不錯,就向郭建勛轉讓了電視劇、電影的改編權。今年6月份,由著名編劇王琛把小說改成了電影劇本,7月份,中影集團即組織攝製組前來深圳進行拍攝,該片預計年前能上映。
自己的作品能被如此高規格地搬上銀幕,至記者採訪時,郭建勛仍很激動,但此時他的激動不再為自己,而是為整個打工群落,他說:“中影將《天堂凹》定調為改革開放30周年的獻禮片,這就是為我們成千上萬的打工者樹碑立傳!”
近年,郭建勛又撰寫了另一部反映深圳邊緣文人的長篇小說《深圳,我投降》,接下來,準備創作長篇小說《身份證》,寫打工者追問“我是誰”的問題。
日前,郭建勛正緊鑼密鼓地聯繫《打工》的出版事宜,唯願他的新書和電影《天堂凹》一樣能“叫座又叫好”。
《天堂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