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玠

南宋名將

吳玠(1093年-1139年7月18日),字晉卿。德順軍隴干縣(今甘肅省靜寧)人。南宋名將。

早年從軍御邊,抗擊西夏。建炎二年(1128年)起領兵抗金,與其弟吳璘都以勇略知名,先後歸屬於曲端、張浚麾下。富平之戰失敗后,扼守和尚原、饒鳳關、仙人關等地,屢敗金軍,史稱“微(吳)玠身當其沖,無蜀久矣”。汰冗員、節浮費,廣設屯田、修復廢堰,與胡世將創轉般折運法,使糧儲充足。官至四川宣撫使。

紹興九年(1139年)病逝,年四十七。追贈少師,謚號“武安”。淳熙三年(1176年)追封涪王,位列七王之一。

人物關係


人物生平


少年參軍

原籍德順軍隴干縣,后因其父吳扆葬於水洛城(今甘肅省平涼市庄浪縣城),而遷居該地。少年時性格沉毅、崇尚氣節,通曉兵法且善於騎射,讀書時能通曉大義。北宋末年尚未滿二十歲以良家子身份在涇原路入伍從軍。
宋徽宗政和(1111年-1118年)西夏犯邊,率軍鏖戰,因其英勇晉陞為進義副尉、權任隊將。
宣和二年(1120年)又參與鎮壓方臘起義,“破其眾,擒酋長一人”,再破“河北賊”。累功至忠訓郎、權任涇原第十一正將(《宋史》作第十將)。
靖康元年(1126年)西夏進攻懷德軍,率百餘騎兵追擊,斬首一百四十六級。以功補授秉義郎、涇原路第十二副將(《宋史》作第二副將)。憑藉這幾次戰役,在軍中初露鋒芒。

富平之戰

吳玠吳璘紀念館壁畫
吳玠吳璘紀念館壁畫
建炎二年(1128年)金兵西路軍出大慶關(今陝西大荔縣東),進犯陝西,直趨涇原路。受經略司統制官曲端之命,率前軍迎擊,大敗金兵於青溪嶺,追擊三十里,“金人始有憚意”。因功升為武義郎、涇原路兵馬都監、知懷德軍。后又奉命東進,收復華州(今陝西華縣)。城破之時,嚴禁士兵殺掠,百姓得以安定。
建炎三年(1129年)升遷為武功大夫、忠州刺史。其年冬宋江余部起義軍首領史斌攻興元(今陝西漢中)未克,轉攻長安(今陝西西安),曲端命吳玠率軍將其擊斬。轉拜右武大夫。宣撫處置使張浚督巡川陝時,參議軍事劉子羽舉薦吳氏兄弟(吳玠、吳璘)的勇略。張浚於是召見,對他十分器重,於是任命為統制,與吳璘共掌帳前親兵。
建炎四年(1130年)春升任涇原路馬步軍副總管。金國大將完顏婁室、完顏撒離喝長驅入關,曲端命在彭原店拒敵,自己則駐軍邠州待援。在初戰時,擊敗金軍,以至於完顏撒離喝在重壓之下大哭。但隨後,金軍重新來戰,曲端不予援助,最終失利敗退。曲端退屯涇原后,彈劾不聽指揮,使其被降為武顯大夫,免去總管之職,又知懷德軍。張浚愛惜才能,不久后又起用他為秦鳳副總管兼知鳳翔府。在戰亂之後,撫慰軍民,使百姓賴以為生。後轉任忠州防禦使。
同年秋金兵大舉進攻南宋,江淮形勢異常緊張。九月張浚為牽制金軍,以減輕東南之壓力,於是集結熙河路經略使劉錫、秦鳳路經略使孫偓、涇原路經略使劉琦、環慶路經略使趙哲以及吳玠等“五路之師”於陝西富平,令劉錫為統帥,欲與入陝金軍決戰。宋營方面對於如何應戰起了爭執,認為應該登高拒敵,但眾將大多認為宋營前的泥淖已可阻礙金軍騎兵。正當宋軍尚在遲疑之際時,完顏宗弼卻親統金軍猝然而至,移土擔柴,填澤鋪路,很快泥淖被夷為平地,金軍騎兵縱轡而過,完顏宗弼與完顏婁室分左右兩翼進攻宋營。與劉錡身先士卒,接戰左翼完顏宗弼軍,奮勇衝殺,完顏宗弼部眾雖經百戰,也不免有些膽怯。而戰於右翼的趙哲卻“擅離所部,將士望見塵起,驚遁,軍隊於是大潰”。這樣,右翼之敵乘隙援應完顏宗弼,與劉錡因兩面被夾擊、腹背受敵而敗陣。富平之戰,宋軍遭遇慘敗,史稱“五路皆陷,巴蜀大震”。

拚死鏖戰

富平之戰後,被授為都統制,受命整編殘部。率領殘兵數千退至鳳翔地區,與其弟吳璘扼守大散關以東的和尚原(今陝西寶雞西南),“積粟繕兵,列柵築壘”,意圖做死守的打算。有人勸退守漢中,但被他拒絕。鳳翔百姓聞知吳玠在和尚原后,感念他從前的恩惠,紛紛在夜間向宋軍輸送糧草。以銀、帛償還,百姓更加高興,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輸送隊伍。金軍探知此事後大怒,伏兵在渭河襲殺運輸隊,又設“保伍”、“連坐”的法令,但百姓依然冒禁送糧長達數年。當時,和尚原上宋軍與外界音訊隔絕,士兵也都喪失鬥志,甚至有人企圖劫持吳玠兄弟降金。獲悉情況后,召集將士,以忠義之言勉勵他們,“將士皆感泣”,願意聽令。張浚根據功勞,承製拜他為明州觀察使。不久后,因母親逝世而離職服喪,又被起複原職,兼任陝西諸路都統制。
紹興元年(1131年)金將沒立自鳳翔,烏魯、摺合自大散關率數萬騎南侵,兩路金軍會師於和尚原。僅以數千軍卒駐防和尚原上,敵眾我寡,而且軍儲匱乏。在這種情況下,仍選擇堅守。他慷慨激勵將士說:“我在此地,敵人絕不敢越過我們而從後進軍,保住陣地,方才能保蜀地無虞。”當時,烏魯、摺合令強勁騎兵先期進至北山,利用有利地形,分軍兩隊,先率一隊與金兵鏖戰。到日中,雙方均已疲憊,便將休息的一隊生力軍投入戰鬥,宋軍如虎添翼,奮勇衝殺。金軍騎兵困于山谷地形,只得下馬交戰,結果大敗,退屯和尚原西南的黃牛堡。又遭逢惡劣的天氣,只得撤軍。后三日,沒立犯箭筈關,吳玠趁其不穩,又派軍將其擊敗。金軍兩部始終不能會師。
完顏宗弼驚聞敗報,震怒異常,親督十萬之眾,造浮橋跨越渭河,進抵寶雞一線,結連珠營,壘石為城,企圖打開入川門戶。大軍壓境,軍情險惡,恐其部下驚駭,於是召集將士,以忠義之言勉勵他們,“諸將感泣,歃血而誓,願效死力”。十月,金軍對扼守和尚原的宋軍發起攻擊。命諸將“選硬弓強弩與戰,分番迭射”,“弩如雨注”(即用床子弩)。同時又遣別將,從小道繞出敵後,斷敵糧道。再派遣吳璘引騎兵三千設伏於原北的神岔溝。果然不出吳玠所料,沒過幾天,金軍因糧道被襲,退軍至神岔溝,吳璘率兵夜襲,連破金營十餘座營寨,完顏宗弼身中流矢,“僅以身免,乘梯亟剔其須髯遁歸”於燕山,留完顏撒離喝留駐陝西,兵屯鳳翔,與吳玠相持。張浚根據功勞,承製授他為鎮西軍節度使。

據險全蜀

吳玠吳璘紀念館壁畫
吳玠吳璘紀念館壁畫
紹興二年(1132年)兼宣撫處置司都統制,節制興(陝西略陽)、文(甘肅文縣)、龍(四川平武)三州軍馬,命其弟吳璘固守和尚原,派遣熙河總管關師古收復熙河諸州,自率主力駐軍河池(今甘肅徽縣)。其間,金將完顏撒離喝“盡發五路叛卒,自商州侵入”。派遣降將李彥琪移師秦州,威脅仙人關(今甘肅徽縣南,系入川要道),牽制;又命游騎出熙河路,以牽制關師古部。完顏撒離喝則自率主力抄小道涉險東來,進襲金州(今陝西安康)。
紹興三年(1133年)正月因宋軍防禦不力,金州失守。二月金軍乘勝進逼漢中。當時,劉子羽調知興元府(今陝西南鄭),聽說金州淪陷,即命田晟守饒鳳關(今陝西石泉西),急召入援。得訊后,即刻點兵自河池出發,連夜奔襲三百里至饒鳳關。贈黃柑於金軍,投入戰鬥,大戰饒鳳關。金軍以重鎧士兵輪番進攻,親自指揮宋軍,弓弩猛發,兼用大石推壓,堅守六晝夜,金兵屍積如山,關隘仍固如磐石。以重金召募死士五千人,準備聯同關內宋軍夾擊金軍。后吳玠赴三泉與劉子羽會合,知道他的兵馬不足三百人,於是調撥千人給劉子羽,幫助其守三泉,而自己回軍仙人關,以據險阻礙金軍入侵。
嗣後,與劉子羽多次用游騎襲擾金營。四月,金軍因遠離後方,餉運不濟,只得還軍。與劉子羽計劃伏兵在武休關(今陝西留壩縣中部)邀擊金軍,襲殺其後軍,金軍摔死上千人,急忙丟棄全部輜重撤去(《宋史全文》稱吳玠等未趕及襲擊金軍)。完顏撒離喝遣使招降劉子羽、吳玠,劉子羽斬使拒降,也回信以大義責備完顏撒離喝。金軍剛入侵時,認為吳玠遠在西邊,才從東涉險進攻,未曾料到他疾馳而至,所以“雖入三郡,而失不償得”。因功勛卓著,被加封為檢校少保,充任利州路及階、成、鳳三州制置使。十一月完顏宗弼率兵攻和尚原。鑒於餉饋不繼,又為防止金兵深入腹地,於是命吳璘放棄和尚原,退守仙人關。
紹興四年(1134年)正月熙河蘭廓路馬步軍總管關師古攻偽齊,遭遇大敗,慚懼之下單騎投降偽齊。自此,南宋丟失洮州、岷州,只剩階、成二州。
二月金帥完顏宗弼與大將完顏撒離喝等急於“圖蜀”,率師十萬自和尚原鑿山開道,沿秦嶺東下,進攻仙人關。率萬人於仙人關右置寨紮營,分守要隘,互為犄角之勢。吳璘率輕兵自七方關兼程趕來,轉戰七晝夜后,方與吳玠會合。
金兵猛力攻關,激戰一整天,因宋軍拒險死守,始終不能破關。雙方相持數日後,乘金軍疲憊,以統領王喜、王武等人分紫、白旗率部攻入金營,金軍敗退,大將韓常左目中箭。金軍無法支撐,於是領兵連夜逃遁。乘勝督軍奮擊,命統制王浚引軍疾馳敵後,設伏河池,扼其歸路,又大敗金軍。因統制郭震防守不力,將其斬殺,以正軍紀。
仙人關一役,金軍自元帥以下,都攜帶家眷前來。偽齊方面的大將劉夔也是偽齊皇帝劉豫的心腹。金國方面本以為四川可輕易到手,但累戰未能入蜀,反損兵折將,“遂還鳳翔,授甲士田,為久留計”。此後,金軍隔渭水與宋軍對峙,相當時期內未敢攻蜀。
因屢勝金軍,聲威大震,名揚隴蜀。同年四月改任定國軍節度使、川陝宣撫副使。高宗賞賜他自己所穿的戰袍、器甲,又在親筆信中說:“朕只遺憾相隔遙遠,不能撫摸你的背啊(不得拊卿之背也)。”旋即主動出兵進攻,擊敗金軍,收復鳳、秦、隴三州。七月朝廷錄仙人關之功,詔授為檢校少師,遷為奉寧、保靜兩鎮節度使。在江西制置使岳飛出師收復襄陽六郡時,高宗令從旁策應。吳玠派川陝宣撫司統制官楊從儀率軍進攻偽齊,在臘家城(今甘肅秦安縣城東五公里)破敵。
紹興五年(1135年)高宗改神武軍為行營護軍,其中所部改稱行營右護軍。次年兼任營田大使,改授保平、靜難兩鎮節度使。
紹興七年(1137年)派裨將馬希仲進攻熙州。馬希仲不僅兵敗熙州,又丟失鞏州,吳玠將其斬殺。

英年早逝

與敵對壘近十年,盡其畢生精力,率領秦隴、涇原、階、成諸州和家鄉德順軍子弟兵,長期扼守秦鳳要塞,牽制金人對東南的壓力,使金人始終不敢窺視蜀地。為了減輕民眾負擔,幾次淘汰冗員,緊縮開支,實行屯田,又開發水利,發展農業生產,深得隴蜀人民的擁戴。
紹興九年(1139年)正月宋金和議達成,高宗因為功高,授他開府儀同三司、四川宣撫使。但由於長期鞍馬之勞,此時已經重病纏身,於三月上疏請求解職,高宗不允。六月二十一日(7月18日)在仙人關病逝,年僅四十七歲。高宗為其輟朝兩日,特贈少師。后謚號“武安”。九月葬於德順軍水洛城,但因次年金國敗盟入侵,只得葬於天河池。十一月高宗聽聞吳玠家“頗貧”,於是賜其家錢三萬緡。
紹興十年(1140年)正月高宗下詔在仙人關為立廟,號思烈(《續資治通鑒》作忠烈)。
淳熙三年(1176年)吳玠之子吳拱訴稱“父玠有保蜀功,而爵不稱”,宋孝宗於是追封為涪王,位列南宋異姓七王之一。

主要成就


軍事

在北宋末年未冠時便以良家子身份從軍。宋徽宗時,他多次抗擊西夏入侵,又參與鎮壓方臘起義,再破“河北賊”,在軍中初露鋒芒。
建炎二年(1128年),受統制官曲端之命,率前軍大敗金兵於青溪嶺。后又奉命東進,收復華州(今陝西華縣)。次年擊斬宋江余部起義軍首領史斌。富平之戰時,領軍力戰金完顏宗弼部。戰後又整編殘部,扼守和尚原(今陝西寶雞西南)。
紹興元年(1131年)至紹興四年(1134年)間,於和尚原之戰、饒鳳關之戰、仙人關之戰中屢抗金軍,保全四川,史稱“微玠身當其沖,無蜀久矣”。

經濟

為克服糧運困難的局面,採取屯田自養等多種辦法。除在興州鼓鑄外,他還於紹興七年(1137年)二月,在河池發行使用銀會子。銀會子的發行,大大方便了蜀隴貿易,克服了鐵錢與銀錠子的攜帶不便,解決了軍費匱乏的困難。
此外還汰冗員、節浮費,將各軍家屬遷至江南,以節便糧餉。又在沿江教習水軍,以做戰備。他調集戌兵,重修褒城(今陝西勉縣)的廢堰。
紹興六年(1136年)在階、成、西、秦、鳳、興、梁、洋、利九州設置屯田、營田六十餘庄,耕田八百五十多頃,歲收有二十萬石。胡世將稱其“為富國與強兵之資,寬疲瘵遠輸之急……以省饋運而寬民力”。
紹興八年(1138年)七月在利州與四川制置使胡世將共商籌運軍餉大計,決定採取水陸並運轉搬折用之法。自此後,宋軍糧儲稍為充足。

家族成員


關係姓名備註
曾祖父吳廉累贈太師、魏國公。
曾祖母李氏追封魏國夫人。
祖父吳遂累贈太師、楚國公。
祖母齊氏追封楚國夫人。
父親吳扆曾任指揮使,累贈太師、魯國公。
母親劉氏追封魯國夫人。
弟弟吳璘官至四川宣撫使,封新安郡王。卒贈太師、信王,謚號“武順”。
長子吳拱官至侍衛馬軍都指揮使,卒贈太尉,謚號“襄烈”。
次子吳扶——
三子吳捴——
四子吳擴——
幼子吳揔——

軼事典故


喜讀史書

喜讀史書,每次看到從前可以學習的事時,都將其一一記錄,置於座右。時間一久,牆壁上都是吳玠記下的格言。

簡素愛民

素來不擺威儀,即使在擔任川陝宣撫副使后,也依舊不拘禮節。他常常背著手外出步行,和普通士兵站著談話。幕僚擔心有刺客威脅其安全,致謝道:“確實像您所說的。但我的意圖不在這裡。國家不清楚我吳玠不才,授我宣撫副使之職。我只擔心軍民有冤屈無處申訴,被門吏阻隔,無法表達自己的意思。”幕僚聽后,深為佩服。

仗義相助

吳玠兄弟受劉子羽舉薦,得以被宣撫處置使張浚委任。後來,劉子羽被貶為單州、白州等地,張浚謫居福州,不僅為張浚求情,還兩次請求用自己節度使的官職為劉子羽贖罪,使其最終被複職提舉江州太平觀。宋高宗因其“篤於風義(志行品德)”,特地下詔褒獎。士大夫也因此稱讚吳玠的義氣,嘆服劉子羽的知人之明。

庶弟為子

據李心傳在《建炎以來朝野雜記》中的記載,他曾聽吳璘的女婿、太宰李邦彥的侄子李荀老說:吳拱本是吳玠之父吳扆與婢女所生的庶子,因吳扆懼怕妻子劉氏(吳玠、吳璘的母親),於是讓吳玠養吳拱為子。

史籍記載


《吳武安公功績記》
《宋史·卷三百六十六·列傳第一百二十五》
《史傳三編·卷三十七·名臣傳二十九》

後世紀念


墓葬

吳玠墓區
吳玠墓區
吳山位於甘肅省徽縣城關東北隅橫翠一山,古名鐘樓山。“宋故將軍吳玠之墓”及“宋故開府吳忠烈墓誌銘碑”便座落在這裡。吳山原有墓葬封土壕兩座。一座已沒有了墓葬痕迹:另一座在碑之正東約九米處,狀呈圓形,高1.4米,底徑9.3米,底部用石塊築起約40厘米。
“宋故開府吳忠烈墓誌碑”座東朝西,高2.96米,寬1.53米,厚0.31米,碑額下面篆刻“宋故開府吳忠烈墓誌銘”10個大字,正文楷書共20行,每行70餘字,大部已剝落不可辯。據碑文自敘:“吳玠卒歸葬於德順軍水洛城北原先榮之地”,但宋金和議不久即被撕毀,故吳玠未能歸葬故鄉而葬於天河池。
解放初,墓區建築毀壞殆盡,僅存封土堆和墓碑,碑亦傾斜,無人管理。
1963年2月11日經甘肅省人民委員會公布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劃定整個吳山及山上古柏皆在保護之列。
1978年將墓碑復正,並建碑亭,加強了保護。
1985年由甘肅省文物局撥專款對碑亭進行了重修。

廊廟

吳玠吳璘紀念館
吳玠吳璘紀念館
今甘肅、陝西、四川等地仍留有吳氏的廟祠二十餘處,戰地遺址、遺跡三十餘處,合計共有六十餘處,如庄浪吳王廟、天水名將廟、徽縣忠烈祠、寶雞吳公祠、鳳縣涪王祠及閬中錦屏山書刻等。
深知能控扼蜀口、固守東接梁洋水陸衝要,南系四川喉襟要害之地的興州,皆得益於嘉陵江漕運,故於紹興六年(1136年)冬十月,奏封嘉陵江神為“善濟侯”,始建江神廟於興州。時吳玠正置司興州,親督建此廟。因而,江神廟供奉的原本就是嘉陵江神“善濟侯”和奏封嘉陵江神,並主持興建江神廟的吳玠,因此也稱吳王廟。

人物評價


總評

早年從軍抗擊西夏,后與其弟吳璘領兵抗金,於和尚原、饒鳳關、仙人關等地屢此挫敗金軍,為保全川蜀之地作出傑出的貢獻。當富平之戰宋軍大敗、金軍全力入侵川蜀時,東南一帶也形勢危急,如果不是吳玠挺身而出,“無蜀久矣”。川蜀百姓感念吳玠的恩德,至百年後仍未改變。
行軍作戰時遵從孫武、吳起之戰法,只談遠略,不求小利,因此能每戰必勝。他統御部下嚴明而有恩惠,常常虛心詢問、接受意見。吳玠雖身為大將,但能聽取最下層的士卒的想法,因此士卒們都樂意為他拚死效命。吳玠選用將佐時,只視其功勞高低,不為親朋故舊或權貴而徇私情。

歷代評價

張浚:臣奉使川陝,竊見主兵官除吳玠、王彥、關師古累經拔擢,備見可任外,其餘人才尚眾,謹開具如左:吳璘、楊政可統大兵,田晟可總一路,王宗尹、王喜、王彥可為統制。(《宋史全文》引)
周聿:陝西諸路既命楊政帥熙河,吳璘帥秦鳳,然所屯之眾,皆四路忠勇之士,吳玠教習已逾十年,百戰之餘,所向無敵。(《續資治通鑒》引)
趙構:①材氣不群,忠勇自奮。策足功名之會,騰聲關隴之間。比者擢帥涇原,盡護諸將。岐下之戰,尤為雋功。獲其酋豪,醜類折北。(《吳武安公功績記》引)②比以功伐,寖階顯榮。卻敵有沈果之機,馭軍適威愛之濟。(《吳武安公功績記》引)③朕嘗思其人以濟大業,及見宣撫司奏金人擁大兵而來,有吞噬四川之心,卿能保關克敵,挫彼虎狼之銳,而壯朕興復之威,非謀以濟勇,能若是耶?(《吳武安公功績記》引)④吳玠久在蜀,備著忠績。(《續資治通鑒》引)
吳璘:方和尚原時,我內外至危急。敵以璘兄弟扼其後,終不敢輕向蜀。(《吳武順王璘安民保蜀定功同德之碑》引)
王之望:吳玠以一軍見據和尚原,金人屢攻之不克,大破金人,殺其大帥,人多疑其不實。夫吳玠之勝,四太子之敗,固未可知。然金若不敗,則全無四川矣。案和尚原之捷,蜀賴以全,張匯所進節要,亦備言之非無實也。( 《西事記》)
明庭傑:①侯能撫士卒,同其甘苦。至軍政,則斬刈不一貸,故人人效死。……至第功賞,則斷以公論,無請託之私。性樂善,每觀史傳有可師者,必書之坐右,日誦七書。其用兵本孫、吳,而能窮其變化。雖功高貴顯,而居常極儉約。至推以予士,則略無少吝。其歿也,家無餘貲,至無宅以居。(《吳武安公功績記》)②忠烈吳武安公,中興名將。其撫養士卒似整套起;其勤儉精力似陶侃;違令必戮似孫子;憂國遠計、不幸近功似趙充國;身歿這日、知與不知莫不流涕又似李廣與羊祜也。是以能勝所難勝,守所難守,以保全蜀。使有數年之壽,則中原之復可幾也。(《吳武安公功績記·序》)
脫脫:①等玠善讀史,凡往事可師者,錄置座右,積久,牆牖皆格言也。用兵本孫、吳,務遠略,不求小近利,故能保必勝。御下嚴而有恩,虛心詢受,雖身為大將,卒伍至下者得以情達,故士樂為之死。選用將佐,視勞能為高下先後,不以親故、權貴撓之。……,晚節頗多嗜欲,使人漁色於成都,喜餌丹石,故得咯血疾以死。方富平之敗,秦鳳皆陷,金人一意睨蜀,東南之勢亦棘,微玠身當其沖,無蜀久矣。(《宋史》)②吳玠與弟璘智勇忠實,戮力協心,據險抗敵,卒保全蜀,以功名終,盛哉!……然玠晚頗荒淫,璘多喪敗,豈狃於常勝,驕心侈歟!(《宋史》)
(佚名):吳玠用兵,本孫吳,務遠略不求近利,故能保必勝,而蜀賴以安。(《草廬經略》)
黃道周:吳玠用兵,大有方略。屢言戰爭,當以利作。張浚不聽,一敗勢弱。急保散關,為蜀要著。恩結鳳翔,芻糧永若。更戰迭休,金兵屢卻。遠遺黃柑,令敵錯愕。金人始謀,謂玠西掠。道險東來,玠偏擁幕。三郡雖侵,失厚得薄。用火攻樓,酒缶撲剝。分紫白旗,金營橫虐。射目韓常,乘宵奔脫。西蜀既安,玠病早惡。為國亡身,英雄所樂。(《廣名將傳》)
王夫之:盡南宋之力,充岳侯(岳飛)之志,益之以韓(韓世忠)、劉錡、二吳(吳玠、吳璘),可以復汴京、收陝右乎?曰:可也。(《讀通鑒論》)
朱軾:宋之南渡,巴蜀最為上游,所以藩蔽荊襄、控御關隴者也。二吳兄弟實經營之,始保和尚原,繼守仙人關,設形勢、據險阻,使金人不得軼越,而下流安矣。及和議既成,將遂分兵撤備,而璘與胡世將力陳其不可,終以保蜀。兄弟相繼數十年,綏輯人民,輔寧國家,可謂悉心以勤其事者,賢於張俊、楊沂中輩遠矣。(《史傳三編》)
蔡東藩:①一門竟出兩名臣,伯仲同心拒敵人。莫怪蜀民崇食報,迄今廟貌尚如新。(《宋史演義》)②惟吳玠兄弟,保守隴蜀,迭建奇功,乃不與韓、岳並稱,殊令後人無從索解。(《宋史演義》)
李震:總而言之,建炎以來,宋軍之真能戰勝攻取,而予金人以真正打擊者,前有吳玠,后則世將及吳璘諸將也。(《中國歷代戰爭史》)

人物爭議


關於吳玠的死因,《宋史·吳玠傳》載其“晚節頗多嗜欲,使人漁色於成都,喜餌丹石,故得咯血疾以死”,即認為他好色且喜歡服食丹藥,最終患咯血病而死。但據南宋洪邁《夷堅志·吳少師》記述:吳玠“使人漁色成都”之事,或因其夏夜出師時本已免疫功能下降,倉促間飲用了含螞蝗蟲卵的髒水,致使體內幼蟲滋長並侵入內臟,造成穿孔而病入膏肓。於是委派快騎南下成都,速召名醫張銳北上診治。至於“喜餌丹石”說,或許是張銳替他調製黃泥白面丸藥,與嗜毒無關。按《夷堅志》“天方劇暑”的記載,時值盛夏,而吳玠正卒於紹興九年(1139)六月仙人關抗金前線任上。故《夷堅志》所述逸事疑為同年酷暑致使氣息奄奄的病灶癥候。總之,吳玠真正死因當為食源性寄生蟲穿孔發作而咯血,引起併發症,終告不治。
有觀點認為吳玠本傳中關於其“嗜欲”、“漁色”、“喜餌丹石”的不實之辭,實際上源於《夷堅志·衛承務子》條。好事者穿鑿傅會,將他戰時誤飲含蟲髒水發病癥狀,等同於好狎游、飲卧娼家而得同病的衛承務子,形成他也有漁色、吞毒等觀點。洪邁編錄《衛承務子》一條時曾特地說明:“予頃記張銳治吳少師事,絕相似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