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地亞哥·卡拉特拉瓦1951年生於西班牙巴倫西亞市,先後在巴倫西亞建築學院和瑞士聯邦工業學院就讀,並在蘇黎世成立了自己的建築師事務所。卡拉特拉瓦的重要貢獻在於他所提出的當代設計思維與實踐的模式。他的作品讓我們的思維變得更開闊、更深刻,讓我們更多地理解我們的世界。他的作品在解決工程問題的同時也塑造了形態特徵,這就是:自由曲線的流動、組織構成的形式及結構自身的邏輯。而運動貫穿了這樣的結構形態,它不僅體現在整個結構構成上,也潛移默化於每個細節中。
聖地亞哥·卡拉特拉瓦
聖地亞哥·卡拉特拉瓦(Santiago Calatrava)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創新建築師之一,也是備受爭議的建築師。Santiago Calatrava以橋樑結構設計與藝術建築聞名於世,他設計了威尼斯、
都柏林、曼徹斯特以及巴塞羅那的橋樑,也設計了
里昂、
里斯本、蘇黎世的火車站。最近的作品就是著名的2004年雅典奧運會主場館。由於 Calatrava 擁有建築師和工程師的雙重身份,他對結構和建築美學之間的互動有著準繩的掌握。他認為美態能夠由力學的工程設計表達出來,而大自然之中,林木蟲鳥的形態美觀,同時亦有著驚人的力學效率。所以,他常常以大自然作為他設計時啟發靈感的泉源。
聖地亞哥·卡拉特拉瓦
2001年,卡拉特拉瓦在美國的第一個作品建成,是威斯康星州密爾沃基的美術博物館擴建工程。此地原有一個舊館,是在1957年由當地的建築師事務所設計的,這一次卡拉特拉瓦加建的Quadracci展廳,名號不大,其實卻造成了絕對喧賓奪主的局面。
巴倫西亞科學城
Santiago Calatrava作品-雅典奧運主場館Santiago Calatrava作品-里昂國際機場
Santiago Calatrava作品-里斯本車站
Santiago Calatrava作品-巴塞羅那聚光塔
Santiago Calatrava作品-巴倫西亞科學城
Santiago Calatrava作品-軀扭大樓
Santiago Calatrava作品-芝加哥螺旋塔
Santiago Calatrava作品-密爾沃基美術館
Santiago Calatrava作品-Auditorio de Tenerife
Auditorio de Tenerife音樂廳 位於西班牙Canary Islands(加拿列群島)的Santa Cruz 。
Santiago Calatrava作品-畢爾巴鄂步行橋
Santiago Calatrava作品-畢爾巴鄂機場航樓
畢爾巴鄂步行橋
人們可以從三個層次上來理解卡拉特拉瓦的作品:首先,它們都通過優化的設計方案來解決實際問題;其次,解決問題的手法以及設計理念常常在作品中表現得一目了然,從而增強了作品的“可讀性”,引起共鳴;最後,這些作品令人賞心悅目的同時,開創了一條解決建築問題的全新思路,並促使我們思考有關建築本質的問題。卡拉特拉瓦的工程使人想起複雜的有機生命體的構成方式。這可以作為一個理由來解釋為什麼他設計的橋樑、瞭望塔以及建築群像是從景觀中生長出來的一樣,不僅貼切而且加強了景觀。當然,他設計的形式並不是純粹的模仿,也不是直接採用有機體的式樣。他的設計方案,或者說他在自然中所作的畫,其靈感來自於生物體,尤其來自於人體的骨架、循環系統以及皮膚的活動與生長方式。此外,他也從身體的特技動作與舞蹈者克服重力的姿勢中獲得了豐富的靈感,捕捉形變,並將之加入到一個流動的世界中去。
因此,當卡拉特拉瓦設計的建築如同植物一樣植入景觀時,此建築不僅不會抑制景觀本身的特徵,反而還能加強景觀的惟一性。當他的作品放置干被遺忘的城市外圍時,能給這個地方帶來希望和復興的渴望。卡拉特拉瓦的工程同時具有三個層次:作為建築,它們具有穩定性與抗瓦解性;作為容器(也可以說是器皿或是管道),它們使人類及其活動具有容納性;作為表皮,它們具有對某處地點的遮蔽性。卡拉特拉瓦在建築的這三個方面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毋庸置疑,他的高質量的設計是集體思想和協作努力的結晶。他的成功應歸功干他眾多技巧和才能的綜合,這些技巧和才能使得工程與眾不同。卡拉特拉瓦能夠綜合多種知識,在普遍水平上思考並不斷地創造,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法國里昂火車站
卡拉特拉瓦的密爾沃基美術館位於密執安湖畔,粼粼波光似乎是全球各地很多博物館建築不約而同偏愛的環境條件。在美術館旁邊還有另外一個好的老的建築,是沙里寧1957年設計的戰爭紀念館。為了盡情發掘地段環境與生俱來的優美潛力,卡拉特拉瓦把建築放成了在水一方。正對著地段西面,是當地的重要幹道,林肯紀念大道。卡拉特拉瓦沿著大道的方向新建起了一條拉索引橋,跨度長達73米,把人們的視線直接引導到了新建的建築上來,筆直地正對著新美術館的主要入口。引橋的做法,和他在1992年為塞維利亞
世界博覽會設計的
豎琴般的Alamillo大橋有著類似的構造思路,不過是個具體而微的版本罷了。然而橋下並沒有水,湖水更在美術館的身後。那,這一道引橋只是個空間序曲嘍。直衝著引橋的主入口其實有一對,分別位於橋面層和地面層的標高位置上,上下摞著,都被設在了橋的端頭處。用拉索支撐的橋在橋頭構成了傳統的垂直塔門,給入口劃出了一個醒目的畫框。由於卡拉特拉瓦對混凝土承重結構的熟練把握,這個白色混凝土材質的塔門淋漓盡致地凸顯了雄渾茁壯的氣質,一下子就把整個建築的性格鮮明地和盤托出了。正對著塔門的軸線,比入口稍微靠後的地方,是這個引橋的拉索結構中的中脊。這個必不可少的構件以47度傾角升起,與橋面構成了空間關係上的平衡。中脊高達50米,與引橋的方向背道而馳,繃住了全部十條拉索,把橋面的荷載牢牢地固定在高挑的桅杆上,也把人的視線和心情一起爽快地挑撥到了天上。一路行來孜孜僕僕的辛苦勁兒,陡然換作了遠飛高翔的舒暢和自由。和一般建築不一樣的,這個美術館在戶外部分居然也設計了一組遮陽的百頁,而沒有把百頁全都放進玻璃窗的內側去。在桅杆下面有相當大面積的玻璃屋頂,罩著的就是上下兩層門廳後身共通的中庭空間,沒遮攔滿滿地灌進陽光去怎行,那是不能不加以節制的,於是卡拉特拉瓦乾脆把這一部分的遮陽百頁放在室外,直接串在了桅杆上,如同一葉纖細的羽毛片。隨著一天里時間的流轉,白駒過隙的感受也蕩漾在這片羽毛間,它會隨時跟著陽光調整自己的角度,如有靈性,在城市中靜謐的湖邊悄然微顫。
密爾沃基美術館
門廳以內的室內空間,更是幾乎通身純白的格局,而遮陽板設計上那一絲纖巧的痕迹則蕩然無存了。早在1983年設計蘇黎世的一個火車站的時候,卡拉特拉瓦就已經充分開掘了混凝土結構的雕塑表現力,把50年代由沙里寧和布魯諾·奈爾維發揚到了巔峰水準的結構美做得進一步地純和美。在米爾沃基美術館里,他以厚重的混凝土拱作為基本元素反覆疊加,一通操控下,沿著南北軸線長長向北伸展的展覽空間產生了統一的形象特徵,都歸結在了遵循結構規則的綿長韻律中。最簡單、最樸實的結構功能,造就了極其雅緻而壯麗的美。由於混凝土的拱遠遠伸出的遠端正好為展廊托出了檐口,因此展廊里能照得到的,基本上只是室外地面反射回來的漫射光,既能保證足夠的自然採光,又避免了陽光直射對藏品的破壞。長排長排拱的重複讓人聯想到教堂時代的結構方式,自然地,又為這個空間添了幾分神聖感。據說,這個美術館里陳列的多是上好的藝術品,放進這樣的展廊,也不算辱沒了。
世貿中心中轉站
耗資22億美元的世貿中心中轉站酷似一隻展翅欲飛的鳥,該項目破土動工之時,紐約州的一些政要全力出動參加了此次儀式。建成后這座中轉站每天的客流量是8萬人次,往來於曼哈頓和新澤西之間。州長喬治·帕塔基把飛翼般的用鋼和玻璃打造的穹頂稱作“與21世紀相稱的交通樞紐”。中轉站計劃在2009年末開放,連接PATH客運鐵路和地鐵以及輪渡。PATH臨時站點在2003年11月開放,取代了在2001年被恐怖分子襲擊破壞的車站。卡拉特拉瓦的設計靈感來自於一副繪有兒童放飛鳥類的畫作,他認為這意味著新的生命、新的飛翔和新的希望。而政要們也及時地在第一根即將鋪設的鐵路金屬軌道上籤下了大名。
聖地亞哥·卡拉特拉瓦作品
雅典奧運主場館由已有二十年歷史的舊場館加建而成。由於奧運會在酷熱的盛夏舉行,為了使大部分觀眾能舒適地欣賞比賽,把有蓋座位作為改建的主要目標。卡拉特拉瓦的設計主要是在原場館上加上兩條長304公尺、高80公尺的大型拱梁,再用鋼纜拉起總面積超過一萬平方公尺、總重量一萬六千噸的纖維版屋頂。這座容納超過七萬人的場館改建之後,有蓋座位由35%增加至95%,和上屆悉尼奧運當時全新興建以空間構架為主結構的場館比較,雅典場館雖然座位較少,但這拱梁和屋頂結構的形態卻顯示著歐洲式的優雅。奧林匹克體育館建築群離市中心約5km,這裡除了舉行奧運會開幕式、閉幕式外,還將舉行自行車、游泳等項目的比賽。卡拉特拉瓦稱此工程為“奧林匹克夢想”,它使有20年之久的老體育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兩隻鋼穹頂橫跨球場上方,半透明玻璃懸於座位區之上,可以讓陽光進入又能阻隔熱氣。卡拉特拉瓦希望這個有鋼、混凝土、看得見風景且帶著雅典之光的建築能給人留下難忘的映象,並能激發出奧林匹克精神。卡拉特拉瓦說這個設計的靈感來自
拜占庭建築,穹頂、藍白基調源於
愛琴海及其諸島。
西班牙阿拉密洛大橋
卡拉特拉瓦(Santiago Calatrava)1951年生於西班牙瓦倫西亞的貝尼馬米特(Benimamet),在巴倫西亞修完建築與城市設計專業以後,於1979年獲得了瑞士蘇黎世聯邦工學院的結構工程博士學位,隨後留校任教,並開始參加
建築設計競賽,1981年在蘇黎世(Zurich)開了自己的建築和土木工程事務所。最初他所做的實際項目多是火車站、機場和橋樑這一類東西,好像和交通問題結下了不解之緣。他設計的橋樑以純粹結構形成的優雅動態而舉世聞名,展現出技術理性所能呈現的邏輯的美,而又彷彿超越了地心引力和結構法則的束縛。有的時候,他的設計難免會讓人想起外星來客,極其突兀的技術美似乎全然出乎地球人的常規預料。這當然是得益於他在結構工程專業上的特長。早自20世紀初以來,橋樑的設計一直被託付給了路橋結構工程師,建築師退避三舍好像已成習慣。由於有了卡拉特拉瓦,全世界的建築師們才忽然發現了新的課題,在90年代前後爆發了對橋樑進行建築設計的熱潮,從一個新的角度重新開始塑造城市中的這類元素,進而影響到城市的面貌。
聖地亞哥·卡拉特拉瓦作品
密爾沃基美術館建築無論放在什麼地方,都一定是個絕色,別的建築沒法兒和它比肩而立的。2001年由美國《時代》雜誌評選的年度設計榜上,密爾沃基美術館被舉為頭名。此一排行榜不僅收羅了當年的新建築,還包括傢具、汽車、時裝設計乃至於電影的美工設計,可見行外的人們被它感動的程度。難得卡拉特拉瓦把爛熟的老式建築材料鋼筋混凝土耍弄到了得心應手的程度,居然藉此再把爛熟的結構審美推近了你的鼻子尖兒。有很久一段時間,建築師和結構工程師之間涇渭分明各司其職,而且,說心裡話,有很多建築師只把結構設計看成是不得不容忍的束縛和累贅,是我們戴著跳舞的枷。專業細分的行規多年來讓我們以為,我們只要靈光不斷如噼哧噗哧的打火機般就是本分了,讓房子立起來不倒,俗務罷了,留給結構工程師去算也罷。卻是忘記了,文藝復興的建築巨匠們,會以結構想象力作為新創造的出發點。周遭所有相關的藝術和科學門類都為我所用,這樣的盛況本已難再,竟又意外地出現在新的世紀轉換點上,可不是讓人喜出望外?
從80年代以來,無論是
後現代主義,還是
解構主義,都搖動旗號,以丑以怪以非理性掀起了審美價值觀上的革命。如若有誰還在大言不慚地喊叫著建築的美,則其落伍老土為無疑了。新奇而丑怪,看久了以後就不再新奇,而更加丑怪,有的時候難免會折磨得看的人心情沮喪起來。忽見卡拉特拉瓦這清新大膽的建築,看到美的回歸,情不自禁為之大快。以技術能力探究人類製造美的潛力,以自然法則創造超邁的人工造物而又與自然交相輝映,這股豪氣,和文藝復興時期的氣度一脈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