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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順
殘疾教師
杜順,男,遼寧松原長嶺縣大興鎮萬富小學教師。輪椅上講課17年,身上腐洞叢生一直堅持。
杜順,男,出生於1964年,遼寧松原長嶺縣大興鎮萬富小學教師。一個輪椅、一輛三輪車,一副拐杖,26年的教學生涯里,他忍受了17載的病痛折磨,可他始終沒有放下手中的教鞭、他的學生,他一直在講台堅持著。
1985年3月,杜順高中畢業通過考試成為村小的一名民辦教師。
1994年1月,又通過考試成為了一名公辦教師,後來又破格提拔為村小校長。
1994年3月,身體出現不適癥狀,到1997年被確診為“脊髓空洞症”,他沒有因任何事情耽誤過一堂課。只是在2005年手術期間休了半年假,無論颳風下雨,在他家去往學校的土路上,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他從教26年,憑藉獨特的教學方法,多次獲得省市嘉獎。
2010年11月19日,長嶺縣大興鎮萬福小學6年級教室,杜順坐在輪椅上,一手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寫板書,另一隻手推著輪椅的輪子,聲情並茂地為學生講解“電磁鐵”的原理。
講台兼辦公桌是一張“一頭沉”,下面墊著磚頭,辦公桌旁放著一根拐杖和一支手杖,取暖的爐子就在學生的課桌前。
肌肉上腐洞叢生,回家只能跪著;沒有因任何事情耽誤過一堂課
下了班,他在學生的攙扶下“走”到距離教室門10米遠的電動三輪車前,足足走了5分鐘,在同為教師的妻子的幫助下,穿上了棉大衣,兩人開著三輪車,在滿是泥水的土路上,向1.5公裡外的家駛去。
回到家,杜順就雙肘趴在炕上跪坐著,“常年都是這個姿勢,看書、吃飯、看電視都這樣。”杜順說,“睡覺更像是在上刑,只能左側卧,膝和腰蜷曲著,左手墊在腦袋下,右手抓在高處,每兩個小時就要動動免得麻木。”這樣的“坐”姿和睡姿折磨了他整整10年,使他左胯腐爛流膿,如今,他的下肢完全癱瘓,萎縮的肌肉上腐洞叢生。
“夏天時候汗排不出來,教室里要放一盆涼水降溫。冬天只要一動彈就是一身汗,每天下班回來要烤幾個小時的火才能暖過來。”他的妻子倪春香心疼地說,“他經常虛脫,家裡、學校常備著糖和水果。”
專家曾斷言:“三年內癱瘓,五年後死亡”,而杜順卻始終沒有離開學生,從拄單拐、雙拐,到坐輪椅,他一直“站”在講台前,為他心愛的學生上課。
杜順的病痛是從右腿感覺麻木開始的。30歲前的杜順,1.75米的個頭,濃眉大眼,英氣逼人。在校園,與學生玩籃球、做遊戲,到處充滿著輕鬆、愉快的笑聲;家裡,和妻子同進同出,兒子活潑可愛,幸福無時不在。
他幸福、平靜的生活在1994年3月被打破,有一天他正上課,突然感到右腿麻木並失去知覺,站立困難,但他還是咬牙堅持把課教完。回到了家,在妻子的勸說、校領導的命令下,他去了醫院檢查,當時沒確診。1997年,病情加重,在省內一家大醫院確診為“脊髓空洞症”,胸椎和頸椎共有三處脊髓空洞。有一位權威專家說他,“三年內癱瘓,五年後死亡”。
從一瘸一拐到拄單拐、雙拐行走直到癱瘓,杜順經歷了11年掙扎。2005年,家人聽說杜順的病能治了,當年他就接受了手術。如今的他開著電動三輪車去學校,左手拄著手杖,右手拄著鐵拐“走”進教室,再坐在輪椅上講課。除了坐在輪椅上講課,平日里,杜順的身體就像個數字“2”。
希望自己教的孩子能成為自食其力的人
“感謝老天,讓我失去的是雙腿,讓我摔了這麼多次,卻沒有摔死我,還給我留了一個清醒的大腦,讓我還可以繼續我的教育事業。”病痛纏身的杜順一直沒有放棄自己的責任。
2003年第二學期期末考試,他和其他幾位同事到鄰近學校監考,臨考試前發現試卷少了一張。為不影響學生考試,他主動承擔了取捲紙的任務,還沒有做手術的他勉強騎上摩托車,趕往3公裡外的一所小學取試卷。半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摩托車一滑,把他摔出了幾米遠,他此時站不起來,就用雙手支起身體,爬到摩托車前,用肩膀慢慢支起摩托車,用手掰下車梯,拽住車架站起來,再把雙腿抬上車去。那一路上,他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終於在考試前回到了考場,此時他滿身的泥水,身上多處摔傷,在場的一位女教師拿著剛取回來的考試卷,流下了熱淚。
還有一個下雪天的早晨,杜順拖著病腿去學校,1.5公里的路,他走了兩個小時還沒走到,雪地上留下了他特有的走路痕迹,那一路上他不知摔了多少次,摔倒了他爬起來接著走。村裡的一位老會計碰到摔成了雪人的杜順,抱著杜順哭著說:“多好的孩子,這麼大雪,你咋還去呢,不去不行嗎!”
手術后,杜順很快就回到了工作崗位上,2009年,他又重新當上了班主任。他要求學生熱愛勞動,他總是身體力行。有一次,他帶領學生剷除校園裡的雜草,積水中的雜草沒人拔,他就搖著輪椅進入水中,自己彎腰去拔,一不小心從輪椅上摔了下來,他就坐在水中拔。
“我教的孩子們肯定不會都成為人才,但我希望他們成為自食其力的人,不給社會增加負擔。”杜順教過的學生沒有一個流失的。
“看到孩子們的笑容,我的病就好了”
生活再難,身體再痛,杜順心裡裝著的還是他的學生,“只要來到學校,看到孩子們的笑容,我的病就好了。”
在他看來,這些學生就像自己生命的支撐,他把班級當成家,把學生當成自己的孩子。為了激發學生們的學習興趣,他每月還從捉襟見肘的家用里省出10元錢,給學習進步的孩子買一些小獎品。到了冬天,他為貧困生送去禦寒的衣物,“有一個學生,大冬天還穿著單衣服,真的看不下眼,就讓我媳婦去買棉衣,買了兩次沒買到,就讓她做了一套棉衣。”杜順對每一位學生都很好。
學生肖春澤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他吃住在姥姥家,是留守兒童,因疏於管教,學習成績較差。自從杜順擔任肖春澤的班主任后,每天放學他都給肖春澤補習功課,並讓他到自己家裡做作業。“我外孫子攤上他這樣的好老師,真是燒高香啦!”孩子的姥姥用樸實的語言對記者說。
老師如此愛學生,學生同樣愛老師。現在每天上課前,學生們都守在辦公室門口,搶著幫老師推輪椅。教室外有個台階,他們每次都像抬轎子似的,連人帶輪椅一齊小心地抬進教室。
“學生關心他,是從心眼裡想著他。”杜順的妻子倪春香哽咽地說。幾次在課堂上,杜順累得虛脫了,暈倒在課堂上,學生們端水的端水,拿葯的拿葯,幾個學生們還拿出家裡給帶的蘋果讓他吃,給他補糖。有時見老師排不出汗,他們就打來清水遞上濕毛巾,幫杜順降溫。
“只要還能動,就不白拿國家的錢。”杜順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1991年,他被提拔為村小校長,上任初,他吃住在學校,把全部精力都傾注在工作上。當時村小校舍破舊,下雨天就得停課,他就拿出500元用於修葺校舍,而當時他的一年工資才600元。
如果我能做家務,我要用4個小時做家務,她太累了
十幾年的求醫之路,十幾萬元的醫藥費,讓杜順的家一貧如洗。1995年秋天的一個中午,杜順和妻子下班回家準備做午飯,可灶台上的火柴盒裡空空的。5分錢一盒火柴,家裡就是拿不出來。他們只好東翻翻、西找找,終於在衣柜上方找到了遺落的半盒火柴。
1997年的一個星期六,家裡的糧袋又空了。無奈,杜順和懂事的兒子趕著毛驢車,拉上自家產的海棠去換糧食。烈日下轉了一天,換回了18斤玉米和幾個雞蛋!“兒子手裡一直握著雞蛋說:"爸,回家給我煮個雞蛋吃吧!"那一路上孩子說了好幾遍。”
平日在家裡,倪春香家裡家外一把手,還要照顧丈夫。 “大家都覺得我可憐,我一點也不覺得,我有丈夫、有孩子、有個完整的家、還有自己的事業,我真的很幸福!”倪春香提到生活,她很滿足,“孩子上了大學,長大成人了,杜老師的病也能治了,日子越來會越好。”
看著每天操勞的妻子,杜順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如果我能做家務,我要用4個小時做家務,她太累了,其餘20個小時都給我的學生。如果我的血液里沒有了學生,我的心臟就不會跳動了。”話語中,杜順心裡裝的還是學生。
“如果我能做家務,我要用4個小時做家務,她太累了,其餘20個小時都給我的學生;如果我的血液里沒有了學生,我的心臟就不會跳動了。”杜順老師下班后“坐”在自家炕上說。
鄰居梁方芝:他太不容易了,身上都是傷,連坐都坐不下,還去學校給學生上課,他是好人、是好老師。
學生單麗雪:杜老師課講得好,對我們也好,大家都喜歡他,離不開他,他是一個好老師。
同事王力:杜順老師敬業、愛崗,他對教育事業的執著,是我們最敬佩的。
妻子:他心裡裝的全是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