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優先
地球優先
受雷切爾·卡森的《寂靜的春天》、奧爾多·利奧波德的土地倫理和愛德華·阿比(Edward Abbey)的《故意破壞幫》(The Monkey Wrench Gang)的啟示,一群行動主義者發誓:“保衛地球母親,決不妥協!”環境主義行動分子戴夫·佛曼(Dave Foreman)、前易比士(青年國際黨)Mike Roselle、懷俄明州荒野協會代表Bart Koehler和Howie Wolke,以及土地管理局職員Ron Kezar乘坐佛曼的大眾汽車,從墨西哥北部的Pincate沙漠(Pincate Desert)到新墨西哥州阿爾伯克基去。在路上,他們創建了地球優先。
No Compromise in the Defense of Mother Earth !
地球優先!( Earth First!,又譯“地球第一!”)
你討厭矯飾造作的環保團體嗎?你討厭巴結官僚和企業、收受公司豐厚報酬的環保主義者嗎?你是否因為難以接近環境專家和科學家而無法實現自我?
如果你對這些問題中的任何一個回答“是”,那麼Earth First!就適合你。Earth First!是實際有效的。我們的前線——關於保護荒野的直接行動(direct action)卓有成效。我們在其他環保團體不報希望的事情上獲得了成功,使自然世界所面對的危機引起了公眾的注意。
為了對毫無生氣的、妥協的、日益公司化的環保界作出回應,我們於1979年提出了Earth First!。Earth First!對環保問題持與之明顯不同的行動方針。我們相信各種錦囊妙計的效果,範圍從組織草根和進行合法的訴訟程序,到非暴力抵抗和破壞阻撓。
Earth First!與其他環保團體不同。這裡是要記住的關於Earth First!的一些東西,以及針對如何做一名積極、有力的Earth First!er的一些主張:首先,Earth First!不是一個組織,而是一個運動。沒有Earth First!的“會員”,只有Earth First!ers。它是生態溫和主義的一種信仰(地球的生命優先)和將我們的信仰付諸實施的一種做法。
儘管Earth First!內部存在著顯著的多樣性,從保障動物權益的嚴格素食主義者到荒野的狩獵嚮導,從破壞分子到甘地的忠實追隨者,從邊遠地區喝著威士忌的流氓到富有思想的哲人,從厭惡人類者到人道主義者,但有一點是意見一致的——行動的必要性!
如何加入一個EF!團體
Earth First!是一個超越國界的運動,由以生態地域為基礎的小團體所組成。我們Earth First!ers(EF!ers)諳熟了自己地區的生態和它所受到的最緊迫、最嚴重的威脅。我們為阻止流血而施加“直接的壓力”,並結合教育、訴訟和創造性的非暴力抵抗。許多EF!ers在作為一個團體走到一起以前,曾經如此劇烈地感受到了原始自然帶來的愉悅和失去它的極度痛苦,使得他們覺得孤獨無援。沒有什麼,比與其他同道者創造性地聯合起來堅持對抗更有力、更另人愉快的了。去大膽地樂在其中吧!
Earth First!在溫和派、自稱是領導者的人和這個制度的力量代表的攻擊中得以倖免,仍然是環保行動主義者最多元、最熱情、最堅定、最強硬的的團體。我們保衛最後一片凈土的直接行動,只有與完全是自我剋制與控制管理的形式相比,才似乎顯得激進,而在那種形式中,個人自覺無能為力,為了保護荒野而建立的組織卻繼續拿自然做交易。
Earth First!是一件優先考慮的事情,而非一個組織。唯一的“領袖”是那些工作最有成效的人們。新思想、策略和至關重要的主動行為來自於個人,而親合團體則基於所提出的戰略,且由它們作出所有的決定。正健全完善著的EF!是個大家庭般的環保運動,為了以一種嶄新或古老的方式與這片大地共同生存,發揮著自己的能力。我們的行動受深層生態學(Deep Ecology,發自精神和內心地承認每一個生命神聖的內在價值)的約束。
要在你的地區創辦一個Earth First!團體,得考慮如下要素:
途徑:儘管提出並開展運動和施行策略是由每個EF!er個體所決定的,一個成功的團隊依舊需要一條“路線”來:
把注意力吸引到環境問題,勸阻人們和公司不要毀了地球,在方式方法上要訓練自己。
學習法律。雖然被逮捕往往能增加媒體的關注,但還是要權衡輕重。自由是一項寶貴的財富。避免監禁有時是上策。
清楚地知道你將面臨的風險。行動分子常在法律行動中被不懂法的警方逮捕。
為當地建立一個網站,這樣任何人都可以與你聯繫,並了解你為何而行動。
把人們團結起來,鼓動他們去行動,宣傳為了保護地球而需要去做的事情。
在地球優先!的早期時代(1979年-1986年),地球優先!融合了宣傳手段(例如在格倫峽谷大壩上向下展開一條塑料“裂縫”)與據說超越了主流環境團體所樂意提倡的東西、影響深遠的荒野計劃(從生物中心主義的角度,就保護生物學的研究而言)。該團體的計劃公佈於期刊《地球優先!——激進環境雜誌》( Earth First! The Radical Environmental Journal),一般稱為《地球優先!雜誌》( Earth First! Journal)。愛德華·阿比經常在早期的集會中演講,而他的著作則促使他得到了來自早期運動的崇敬。團體的年度集會被稱作圓河聚會(Round River Rendezvous),這個名稱取自一則奧吉布瓦神話,說的是一條持續不斷的生命之河,河水流入又流出它自己,維持著一切生命的聯繫。聚會的一部分是有藝術、有音樂的慶祝會,一部分是包含專題討論會和過去行動報告的行動者會議。此時由該組織領導的另一項計劃,是創立一家免稅的基金會,那時稱為地球優先!基金會( Earth First! Foundation),建立的目的是為地球優先!行動主義者的研究、倡議和教育提供財政支持。基金會後來於1991年更名為野生自然基金(Fund for Wild Nature)。
1985年春,《地球優先!雜誌》中全國性的一聲行動號召使地球優先!成員從美國各處趕到俄勒岡州西部的威拉米特國家森林(Willamette National Forest),以採取針對威拉米特伐木公司(Willamette Industries)的行動。馬里蘭人Ron Huber和華盛頓人Mike Jakubal發現,封鎖伐木道路(由科瓦利斯的大教堂森林行動團(Cathedral Forest Action Group)完成)所提供的保護時間太短,於是想出了樹坐(tree sitting)這一更有效的公民不服從的選擇。
1985年5月23日,Mike Jakubal進行了地球優先!的首次樹坐。美國林務局(U.S. Forest Service)的法律執行官Steve Slagowski到達后,Mike Roselle、Ron Huber和其他人因為坐在樹底下作為後備而被捕。這首次樹坐持續了不到一天——晚上Jakubal下樹去查看那天在他周圍已經被砍倒的樹的遺體,然後被一個隱蔽著的林務局工作人員逮捕了——但樹坐的概念則被視作地球優先!成員的風格特色。Huber和Jakubal,與Mike Roselle一起,把這個概念帶到了6月14日的華盛頓地球優先聚會;6月23日,一支行動主義者護衛隊抵達威拉米特國家森林,並在該團體認為即將被毀的地方“Squaw/Three timbersale”建起樹台。雖然某一時刻甚至有多達十二棵樹被佔據,7月10日當其他樹坐者到別處去參加通宵會議之際的一次衝突撂倒了所有的樹和平台(Ron Huber所在的除外)。Huber留在他的綽號為世界之樹的樹上,直至7月20日兩個林縣治安官的代表坐吊箱上去把他摔下樹來。
後來,大約從1987年起,地球優先!開始主要進行直接行動,以阻止伐木、水壩建設和地球優先!認為可能造成野生生物棲息地被破壞或荒野地區被掠奪的其他形式的開發活動。這一方針上的改變為地球優先!吸引到了很多新成員,其中有些具有左派分子或無政府主義者的政治背景,或者涉及反主流文化。戴夫·佛曼說過,這導致佛曼和其他人不想支持的活動被引入,例如在購物中心“嘔吐”(puke-in)、焚燒旗幟、在1987年的地球優先聚會上質問愛德華·阿比,以及在《地球優先!雜誌》中就諸如無政府主義這樣的話題來回辯論。團體的大多數老成員,包括戴夫·佛曼、Howie Wolke、Bart Koehler、Christopher Manes、George Wuerthner和《地球優先!雜誌》編輯John Davis為新的方針傾向越來越感到不安。據說這一變化使數位創始人在1990年與地球優先!斷絕了關係。他們中很多人繼續開辦了一份新的雜誌《野生地球》( Wild Earth),和一個新的環境團體野地計劃(The Wildlands Project)。而另一方面,Roselle連同行動主義者們(如Judi Bari)一起,歡迎地球優先!新的直接行動和左翼傾向。
從20世紀80年代中期開始,地球優先!開始更多地提倡與認可“深生態學”(由阿恩·奈斯、比爾·德維和喬治·塞申斯提出的一種哲學,認為所有形式的地球生命自然而然地具有相同的內在價值,而與它們對人類的用處無關)。地球優先的追隨者們用這一哲學思想來證明,在一個對生物與生態系統的內在價值超過它們的資源價值的世界中,生態中心主義的世界觀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