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四十四
由伍仕賢執導,龔蓓苾、吳超等主演的劇情片
《車四十四》是由伍仕賢執導,龔蓓苾、吳超等主演的劇情片,曾獲得第58屆威尼斯電影節最佳短片特別提及-鼓勵獎,入選戛納電影節"電影雙周"單元。
影片講述的是一位女大巴司機開著載滿乘客的大巴在偏僻路途上的遭遇。
該片於2001年9月6日在威尼斯電影節展出。
《車四十四》
演員 | 角色 | 備註 |
龔蓓苾 | Bus Driver | |
吳超 | Young Man | |
李易祥 | Short Bandit | |
周逵 | Tall Bandit | |
張建新 | Policeman #2 | |
孫慶 | Policeman #1 |
製作人 | 伍仕賢 |
監製 | 龔蓓苾、葉劍峰、付東 |
導演 | 伍仕賢 |
編劇 | 伍仕賢 |
攝影 | 顧羿斌 |
配樂 | 張陽 |
剪輯 | 伍仕賢 |
影片背景
新浪娛樂訊近兩年,在網上的很多論壇都出現了“女司機被強姦”和“漂亮女司機”的貼子。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此貼子里的故事改編於早在2001年就轟動眾多國際電 影節的著名電影短片《車四十四》。這部由伍仕賢執導、龔蓓苾主演的震撼作品雖然在國外發行的非常成功,但由於國內沒有短片電影的專業發行渠道,一直沒有機會和國內觀眾正式見面。五年後,《車四十四》終於有機會和網友見面,伍仕賢導演特授權新浪娛樂在近期獨家免費在線播放這部作品。
獲得第58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評委會獎(本片是第一部在威尼斯獲獎的華語電影短片);獲得2002美國聖丹斯電影節評委會特別表揚獎(本片是唯一在聖丹斯提名獲獎的華語電影短片);獲選第55屆戛納國際電影節導演雙周特約影展影片(本片是第一部獲選導演雙周的華語電影短片);獲得2002佛羅里達電影節最佳短片大獎。
時間 | 獲獎全稱 | 所獲獎項 | 獲獎人 | 結果 |
2002年 | 第58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 | 評委會獎 | 《車四十四》 | 獲獎 |
2002年 | 第55屆戛納國際電影節 | 導演雙周”特約影展影片 | 獲獎 | |
2002你那 | 佛羅里達電影節 | 最佳短片大獎 | 獲獎 | |
2003年 | 美國紐約電影節影展 | 入圍 | ||
2001年 | 韓國釜山國際電影節影展 | |||
2002年 | 香港國際電影節 影展 | |||
2001年 | 西雅圖國際電影節參 | |||
2002年 | 愛丁堡國際電影節 | |||
2002年 | 法國克萊蒙費朗國際短片電影節 | |||
2001年 | 西班牙希洪國際電影節 | |||
聖丹斯 | 特別表揚獎 |
《車四十四》
從風格上來講,《車四十四》是一部典型的短片。短片電影正像短篇小說一樣,不會以情節曲折,色彩絢爛取勝,這些都不是短體裁作品的長項。實際上,該片的導演刻意地將場景只局限於車上和路上,減少人物對白,幾乎沒有使用光線的變化和聲音效果,如此種種安排,使該片的要素濃縮成一些不甚引人注目的點,均勻地分佈在主題的周圍,令片子在整體上給人以簡潔明快的感覺。而在結尾處,主人公一個出人意料的微笑,像刀鋒一樣在觀眾眼前閃過――但絕對銳利,在已完成的全片中劈開一個新的視野。結局奇峰突起,這又是短作品的一大特徵。導演可謂深得此中三昧者,而他的做法不但不僵化,還蘊含主題於其中(下面就要談到),無怪乎引來歐洲觀眾對這一笑的紛紛探詢。
主人公搭車青年的破顏一笑,是他獲知四十四路車全車慘亡之後的第一反應。乍看去,這實在有些奇怪,於是觀眾不由自主地便要自問如果自己是那個青年,經歷了他剛剛經歷的事情:在漠然旁觀的同車人注視下,獨自下車營救被劫匪強姦的女司機,沒有成功反而挨了一刀,又不可理解地單單被女司機趕下了車。如果自己處於那種狀況,會做何反應。我發現我的答案是同樣的一笑,相信會有許多人也是這個答案,因為正是這一笑給人的觸動最深。然而,為什麼會是笑呢?在慘禍面前,他,或者說我們,笑的是什麼?有一種簡煉的解釋:導演故意使片中人物個性不夠豐滿使他們感覺上不像實在的人,而像抽象的概念符號,這樣全車人的死所帶來的也就不是初聞慘禍的沉痛,而是公義得到張顯時的快意,這固然不錯。但是,單純的快意,既不是導演的意圖,也不能令我們自己滿意。即使我們在理智上完全接納了上述解釋,也仍然會感到這一笑中直指人心的力量有其更深刻的根源。
在片子放映之後,導演回答了幾個同學的問題。從他的回答中,我們可以看出,他想要指明,片中事件並非簡單道德危機所致,他說 歐洲各國的觀眾都反映,在當地也曾有類似事件發生,可見這一事件的性質不應局限在某一地區或某一國家來理解,實際上它是人類進入現代社會後,普遍面臨的問題:人情冷漠,社會喪失凝聚力。導演使用了象徵性手法來表現這一點,即,他令片中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女司機和男主人公――都缺乏鮮明個性,使他們在別人眼中,也在觀眾眼中,一定程度地成為符號,這也是我們多數人眼中映現的,世界上其他人的形象。不過,對於女司機和男青年,他又做了一點特別處理:他讓他們之間進行了幾句簡單的問候性對白。男青年說話帶點痞氣,並不討人喜歡,看上去也沒有見義勇為者的一臉正氣。但是,正如導演後來所指出的:幾句簡單的對話造成的親近感,認同感,使男青年在危急時感到對女司機負有一種責任,感到應該挺身而出。
導演擬就的對白模式只能說是對這一問題的剖析,而算不上一種解決。且不論先賢在這個難題面前的失敗,僅僅從現代社會巨大的規模來看,純對話模式的解決方法也是不可取的。其實,社會太“大”,這已被作為一種根源而提出過了。比如,亞里士多德和老子都認為小國寡民是最佳的狀態,而騰尼斯則明確指出只有小社會才能實現和諧,達到“歡騰”,大社會不可避免地要變得機械化。塗爾干倒是認為“大”不成問題,他希望用宗教作為調和劑以實現大社會中的“歡騰”,然而,他並未成功。
過於龐大的社會必然要導致人與人的疏離,導致現代人感覺自己被束縛於巨大空間中的小小一點上,寂寞而又無助。這種狀況下,人的心理會發生種種變異,做出種種不可理喻的事情。近年來的黑色幽默文學中有大量這種描寫,《車四十四》的片尾一笑,也可算其中一例,只不過不是明確的表達。於是,問題又回來了,我們在笑,笑什麼呢?也許是在這荒唐無序的世界里找到一點公義,快意的笑;也許是血腥慘象衝破心中壓抑時的宣洩;也許是對自己在世界中無能為力的自嘲――我要說,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