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瓦殿

中國歷史遺跡

鐵瓦殿位於漢陰縣城西南方距316國道二級路高粱鋪段20餘公里處,是道教文化重要的傳播地之一,海拔2128米,原名“離塵寺”,始建於明代萬曆二年。

主要景觀


嶗山鐵瓦殿
道教名勝。在山東省青島市嶗山區境內的嶗山頂峰之下。原名“東華宮”。始建於宋代,殿頂覆鐵瓦,后脊青山,面臨大海,是嶗山地勢最高的殿宇,清乾隆年間(1736—1795)毀於大火。現僅存清順治十年(1655)墓碑一通和元明清三代摩崖石刻數處。殿之附近有銀壁、老君、葫蘆、慈光、普照、鑄錢六個天然石洞,六洞大小不一,風光各異。
漢陰縣鐵瓦殿道觀
鐵瓦殿位於漢陰縣城西南方距316國道二級路高粱鋪段20餘公里處,是道教文化重要的傳播地之一,海拔2128米,原名“離塵寺”,始建於明代萬曆二年,景區古樹參天,溪水潺潺,怪石嶙峋,奇花與異草遍布,竹林與雲海為伴,登臨峰頂,可眺漢陰、紫陽、石泉三縣,原始森林美景盡收眼底。該殿系用精選的石條建成,因主殿用鑄制的千斤鐵瓦覆蓋而得名。
相惜鐵瓦殿
我對家鄉的鐵瓦殿一直相惜相戀,覺得它曠古空靈,雖歷經劫難卻並不在乎榮辱而悠然地屹立在高處,在秦巴山區它應是座不俗的山峰。
它是秦嶺終南巴山北緣鳳凰山區的最高峰,由漢陰縣城西去約三十餘公里處,在這裡鳳凰山群峰漸次增高,在群山中凸現出鐵瓦殿主峰,海拔2130米,與西嶽華山一般高。俗稱其為月川屋脊。這是因月河川道地勢低,漢陰縣城一帶僅海抜四百米左右,距鐵峰直線落差大,由月川西望,鐵峰高聳群山之上,峰頂彷彿連接著天際,雲遮霧掩,神聖不可窺測。傳說若遇萬里無雲天氣,從鐵瓦殿峰能清晰俯視漢陰、石泉、紫陽三縣。只可惜,我兩次登上鐵峰都只隱約看到了月川的漢陰縣城,而處於漢冮上游的石泉與下游的紫陽兩城盡皆淹沒於霧海雲浪之中。
令人不解的是,鐵瓦殿既是鳳凰山至聖的最高峰,朝山香客與遊人卻大大少於比它矮了許多相隔僅幾十里的擂鼓台,甚至更矮的位於漢濱區五里鎮的鯉魚山也比它倍受青睞,同屬鳳凰山系,在人類社會中的境遇竟相去甚遠,這其中究竟有何隱情使得人們對它如此冷落呢?據漢陰新縣誌和民國縣誌記載,鐵瓦殿峰明代以前就有寺廟,稱離塵寺,供祀真武祖師,寺高院闊,倚天絕塵,祈神斃害,靈異如響。故時每逢夏秋季酬香願者絡繹於道,遠近皆信其福佑。后遭冬季天寒,原有陶瓦屢被風雪摧裂,壓垮香堂住舍。清代咸豐七年地方士紳捐制千斤鐵瓦覆蓋主殿,始改稱鐵瓦殿。光緒十年正殿再添鐵瓦,前殿木樑換石樑,雕塑石像,增建香客房舍與角殿,使香火興旺多年。當時常有香客結隊請人打著道教旗,吹奏古樂,唱著朝山歌,三步一磕頭,燃著拜香上山,甚為熱鬧。后因清末至民國時期匪患,遊人香客漸少登山,上世紀中期又被“大鍊鋼鐵”和“文化大革命”毀掠,鐵瓦殿內已房倒物空。
出於探密和好奇心,我於1977年秋冬與同一知青組的夥伴和回鄉青年結伴從鐵瓦殿東北坡腳下的漢陰縣平梁公社西嶺大隊,今為平梁鎮西嶺村馬馬梁艱難地登上了仰望已久的鐵瓦殿峰,當年的鐵瓦殿僅有三間石條砌上頂的空房尚在,角殿與正殿已成廢墟。但年輕的我們仍感受到了鐵瓦殿峰的壯觀與絕美,當時人人都異常興奮和自豪,長我一歲的夥伴激動地在最高處連聲用英語高喊“perfect(美絕了啊)”!我卻忙著抄錄了一些殘碑上的文字,並寫了登山日記,可惜日記本後來遺失。那年正是我與知青組同室好友參加全國恢復高考應試雙雙失利之際,沒想到在登頂鐵瓦殿峰的那一刻,我們找回了博擊人生的自信心。
後來不知何年何月鐵瓦殿有了管理人員,在香客和善士多方資助下,鐵瓦殿逐步得到修復與興建,香火又日漸恢復興旺。2005年過後,地方政府籌劃準備修上山公路開闢鐵瓦殿旅遊景區,讓熱愛家鄉的漢陰人均為之高興了一把。不料好景不長,石泉人邱興華因猜疑報復與鐵瓦殿管理人員結下仇怨,於2006年7月16日凌晨在山頂上製造了震驚中外的滅觀罪惡行徑,使熟睡中的六名管理人員與四名香客命喪黃泉。雖然惡魔受到了因果報應,但高遠聖潔的鳳凰山主峰卻蒙上了血腥的陰影,從此遠近遊人望而卻步,鐵峰再次陷入路荒人稀的境地。
2008年10月,我再次邀約結伴探訪鐵瓦殿,有朋友十餘人答應同往,但到了岀發的前一天下午大都紛紛回信借故推辭去不了,我明白他們是忌諱鐵峰上的陰森,無奈,僅有同事三人隨我同行。車停平梁鎮五愛村部,我們由鐵瓦殿北坡的火燒庵尋古老的上山故道前行,顯然已久無人跡了,腳下的路被雜草與荊棘遮掩了起來,但撥開雜草依然能尋到路徑,山峰也像大樹一樣有許多根系通向四方山下,只要尋著主峰方向走總會有路通向山頂的。
走進無人煙的深山,長有青苔與雜菌的樹木自由叢生,岩石變得更為大氣而又怪異,於路的山樑與溝谷呈現出與淺山不一樣的秋景。鳥兒在密林里清脆地鳴叫著,時而像笛子、嗩吶,時而像二胡、口琴,使我頃刻間想起了李谷一演唱的《泉水叮咚》和李瓊演唱的《山路十八灣》;清純的泉水從崖縫浸出,比我們在城裡花錢買的純凈水新鮮多了,那是大山的新鮮血液啊!它滋潤著這裡的動植物,也滋潤著登山的人;熟透的柿子樹像一面面紅旗在前方召喚著走累了的遊人;野核桃、野栗子和各種酸梅山果隨處可見,有野雞、黃鼠狼、山兔或別的小動物啃食野果的痕迹。我想,這裡的小動物比我們人類幸運多了,它們吃的喝的全都是無公害的純天然飲食啊!
我們四人走了四個多小時,溪水淙淙,谷風低吼,越走林子越深,越走山越陡峭。平素開小車的小何哪受過這般罪?他一屁股坐在路邊石坎上死活不走了,我在前面喚他,我已看到鐵瓦殿房子了!他果真杵著竹杖奮勇攆上了隊伍。又拐過兩道碥排石路,穿過一遍密林,終於看到了一院像城堡一樣的石壘牆,院內是整齊的殿堂和道觀房舍,院外是一大片開闊的緩坡地,這就是建在鳳凰山最高處的殿宇。我們興奮地站在高處環顧四野,頓感迷茫空濛,如入幻境,群山皆在腳下,雲煙飄浮於其中,有高處看海的感覺。漢陰縣城在霧茫的月河川道里像珍珠一樣不時閃現;南側的漢江從雲層里彎來,又如銀帶般飄向更遠的霧海;遠處的石泉、紫陽兩縣只有茫茫煙波霧靄,不見其容。
秋天的鐵瓦殿,那是萬紫千紅的世界啊!群山托著奇異的各色植物似展開七彩羽翼的鳳凰正在飛翔。站在主峰上就像站在了鳳凰頭上。縱觀群山雲海,心裡有至高無尚的感覺,“山高人為峰”,人被山托著,不想高尚都不行。我們大囗呼吸著這裡的空氣,這是遠離塵埃的空氣,若有人用罐把它裝運到城裡開一所氧巴,一定深受生活在密集區人們的鐘愛。
我們在此間盡情享受著神仙飄然的感覺,竟忘了去尋找老人們說的藏仙洞、打兒窩、龍泉瀑布等,也許它們被枯藤古木遮掩著,也許就在不遠處神秘的雲霧裡。我興緻地走進了殿西側有點文化氣息的木亭子,亭榭風搖欲散,心裡生出幾許蒼凉。移步院內小心地察視,房屋逐間相連,合圍成幾處天井小院與走廊,各殿堂神像安然地立於正位,沒有香火,只有靜靜的香爐與蠟座,多間房舍里都有被褥椅凳,廚房灶台上有幾口大鍋與蒸籠,旁邊有石磨、大木筲與水缸,碗櫃里碗盤不少,足夠供大場面派用。院外開闊地的邊緣有四處下山的路口,正北通火燒庵、高梁鋪,東北抵仙雞河、西嶺,西南至渭溪、大壩,東南達堰坪、鳳江、擂鼓台,各路口均長滿了艾蒿與絲茅草,但絲毫未感到頹廢,倒有朦朧空靈的景象,如夢中仙境一般,人在此間的心境也比在任何時候都單純寧靜。鐵瓦殿就這般靜靜地在最高處守護著群山,凝視著日新月異的漢江、月河兩川,似乎在默語:你們的人造景觀再好看也比不過我的一塊石頭,你們砌的樓房再高也高不過我腳下的一座小山。
鐵瓦殿像處女,更像古璞的玉,在人們追捧旅遊熱點的今天,能識得鐵峰真容的人並不多,甚至對它曲解、訛傳,有很多外地人只聞其名而未識其真顏。聽說近幾年鐵峰上又有了山外來的主持,但香火甚微,人跡少至。在思想開放的當今,如果像漢陰、紫陽交界處的擂鼓台一樣有通車的公路至山上,這裡將不再被遊人冷落。熱心旅遊開發的仁人志士什麼時候能把目光投向這蒼茫幽古的山峰呢?何時能讓這月川的屋脊與千年寺院的靈性袒示給更廣的人群呢?(戴輝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