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佳·玉瑩
《金枝欲孽》中角色
因《金枝欲孽》的火熱播出,劇中國色天香,事母至孝,執著倔強,愛恨極致,單純與心機並存,驕傲與脆弱同在,道是無情卻有情的“玉瑩小主”一角,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其扮演者為黎姿。
玉瑩
封號:侯答應、華貴人、華嬪、華妃
出身:湖廣總督之庶女,侯佳氏,滿洲正黃旗
生日:立春(公曆02月04日,或05日)
生肖:羊
父親:侯保,任湖廣總督,滿洲正黃旗
母親:侯氏,家中第四房小妾,滿洲鑲白旗
戀人:孫白颺
丈夫:嘉慶帝
住所:鍾粹宮 => 延禧宮 => 承乾宮
入宮:嘉慶十七年春
逝時:嘉慶十八年初
入宮時長:一年未滿
性格特徵
侯佳·玉瑩
本性善良。但因成長於現實勢利的官宦之家,從小看慣虛偽的利用和爭鬥;自幼與母親飽受他人欺壓。故深感世間無情和權勢重要。學會了現實對世和偽裝自保。十分缺乏安全感,不敢輕易交出真心。
對外人的傷害,會反感討厭,想辦法減輕受害度,但未至於報復。但若被自己真心相對之人利用傷害,則絕對無法接受,會變得偏激、猛鑽牛角尖地進行報復。
對友情:從不信到相信,卻因被背叛而絕望。
對愛情:反應遲鈍,從沒發現到發現,從不信到情深動容,後知後覺。
對母親:視為精神支柱,感情極深,保護欲、使命感極強,為讓母親不再受欺,玩兒命爭寵,即使捨棄自己的一切感情和幸福,也心甘情願。
玉瑩雖然出身官宦之家,但家中之人,個個都極為現實勢利。因母親只是四房小妾,且人老珠黃,更被父親所棄。可謂無權無勢。因此,母女二人在家中,地位低微,受盡欺辱。因此,玉瑩深感所謂的“人間感情”實不可信,並明白到權勢的重要性。學會現實對世,和偽裝自保。
侯佳·玉瑩
入宮首晚,玉瑩便得罪後宮紅人如妃,宮女安茜以為玉瑩純良無知,知道如妃不會輕饒,出於好心,設計令玉瑩出醜,好讓如妃下氣。玉瑩雖然避過一劫,可是淑寧、爾淳、沅淇視玉瑩為上位最大障礙,要除之而後快,三人屢次設計暗害玉瑩,但玉瑩都逢凶化吉,且仍似不知危機逼近。
起初幾次迫害不成,淑寧、爾淳、沅琪三人又換計策 —— 換藥,以拖延玉瑩出疹的病情。因而造就了白颺與玉瑩的相遇。白颺見微知著,初次接觸,已知玉瑩非如外表般單純,心思慎密,暗藏城府。之後在白颺面前,玉瑩不再裝傻,二人幾次交鋒,互相反感,卻也印象深刻。
之後,如妃欲抓徐萬田安插進宮的秀女,白颺為幫爾淳而撒謊,卻發現,此舉竟促成了徐萬田和爾淳對玉瑩的嫁禍。十分內疚,故謊稱玉瑩患傳染病,移至冷宮,保其一命。
遷至延禧宮后,安茜和白颺意外發現,玉瑩拚命爭寵,其實是一心為母親,大為所動,於是開始為她奔走。爾淳因此更恨玉瑩,幾度加害,都被安茜、白颺化險為夷。因為他們的關懷,玉瑩也漸漸打開心門,流露本真一面。白颺對玉瑩日漸生情,玉瑩卻未察覺。白颺為趁早斷了情絲,親手把玉瑩交給皇上。
玉瑩終得聖寵,封華貴人。感激二位,尤其視安茜為生平首位真正好友。不料,一日皇帝召見玉瑩,安茜卻先引開玉瑩,再冒充其晉見,得蒙皇寵。玉瑩得知此事,找安茜對質,安茜未告知,自己欲向皇后報祖母之仇的苦衷,卻直言一直都只是在利用玉瑩,二人反目,情誼破裂。
玉瑩深受打擊,對人情徹底絕望。雖此時,發現白颺愛慕自己,但也一併不信。為報復安茜,以白颺做餌,設下陷阱。安茜因故未去成,只有白颺被抓。玉瑩坐等爾淳、安茜認罪,但久等二人皆未去。玉瑩想對白颺滅口,卻終因白颺情真,情深動容,懸崖勒馬,未鑄大錯,並自毀長城,自首救人。
爾淳終明二人情深,促成會面。后,玉瑩身懷白颺之子,要求白颺謊稱龍種,嘴上說只為利用白颺懷孕爭寵,實欲保全二人、家人和孩子。白颺心死,辭官而去,玉瑩挽留未果。
天理教叛亂,殺入後宮,而懷孕事又敗露,玉瑩為不連累家人而棄逃,欲留下自盡。白颺折回,得知緣由,大為所動,二人拉扯間,皇后卻派人封屋放火。火光中,二人終吐露真心,相擁而逝。
清仁宗華妃。
清代嘉慶帝年間后妃。
華妃(?~1804年),侯佳氏,上駟院卿討柱之女,嘉慶元年(1796年)正月冊封為瑩嬪。六年(1801年)四月晉封為華妃,禮部尚書紀昀為正史行的冊封禮。九年(1804年)六月二十八日去世,嘉慶皇帝親到吉安所華妃金棺前賜奠。
嘉慶帝活著的時候,冊封過兩后(孝淑睿皇后喜塔臘氏和孝和睿皇后鈕鈷祿氏)、一貴妃(誠貴妃,即和裕皇貴妃)、三妃(華妃侯佳氏、庄妃王佳氏和如妃鈕鈷祿氏),另追封完顏氏為恕妃。華妃是嘉慶朝第三位獲得妃一級封號的後宮嬪妃。在4名妃子中,華妃排名居首位。
相關史料:
《清史稿 列傳一 后妃》(華妃節選)
仁宗諸妃有子女者:華妃,侯佳氏。事仁宗潛邸。嘉慶初,封瑩嬪。改進封。女一,殤。
謎一般的女子——侯佳·玉瑩(作者:夢想之家)
寫下這個題目,想必會引起很多人的異議。其實玉瑩是這四個女主角當中,相對比較簡單的一個,也許正因為簡單,此劇才對她採取了側面和迂迴的表現手法,她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她到底愛不愛孫白颺,都象一個謎,甚至作為當事人的孫白颺,在即將為她葬身熊熊大火之際,還在疑惑甚至追問:你到底愛不愛我?
要想弄清楚這個問題,還得從頭慢慢講起……
其實前十五集的玉瑩,在大部分情況下都讓人覺得煩。她的傻,無論是真傻也好,假傻也罷,都使她的美麗顯得不那麼可愛,缺少蘭質惠心,甚至可以等同於庸脂俗粉。有時為了配合劇情裝傻充楞的需要,化妝師還將她的眉毛畫成了傻傻的一字眉,這就更使她的美麗大打折扣。
“姐妹”
其實她剛開始提出和爾淳結拜,未必不是出於真心。即將進入鬥爭激烈的宮廷,能為自己贏得一個同盟,也是一件好事,何況,她認為爾淳是有分量和她競爭的,爾淳雖然容貌略遜於她,卻有著她所沒有的沉穩內斂的氣質。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所以,她才將自己父親所贈的玉佩,能夠證明自己的總督千金的信物送給了爾淳。
可是,在她遇險獲救之後,在知道並不是爾淳提出要回去救她的時候,她變了臉色,但卻裝做不動聲色。我想,從那時起,她就應該知道,爾淳也是把她視為重要競爭對手,必欲除之而後快的。可是她裝做什麼也不知道。
在宮裡,當她看到爾淳深夜外出不在自己的房間時,我以為她會對爾淳多做提防。
侯佳玉瑩
畫像的時候,她更是出手闊綽,給爾淳銀子一給就是二十兩。她被淑寧等人聯合起來,收買畫師醜化她。自己卻不知道,還在傻乎乎地教爾淳怎樣才能畫得更美。
幸虧“痴兒”多厚福,”傻大姐“的運氣總是格外的好。兩次事件她都能化險為夷,還因禍得福,得到了皇帝的注意。(可是,這兩次都是靠運氣,和她自己的智慧無關,第三次,她還能這麼幸運嗎?)
在她”暈倒“(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這也是一個謎)后捏碎了爾淳遞給她的藥丸,才知道,”傻大姐“其實並不傻。也許就象皇后說的,要想贏,必須先得學會怎麼輸。敵人處處先發制人,而她似乎時時遭人算計,其實卻是以守為攻,只等敵人露出破綻。
因為嫉妒,敵人的陣營出現了分化甚至內訌,玉瑩才有了康復的機會。可是這時候,玉瑩做了一件讓人很不解的事,就是拿銀子給安茜,讓侍衛在路上照顧己經被趕出宮的沅淇。
以前面的劇情來看,沅淇沒對玉瑩做過什麼好事,玉瑩也不會對沅淇存著什麼好心,所以我看到這兒的時候,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也是“她到底是什麼居心?”
想讓侍衛在路上折磨虐待沅淇?她應該知道安茜不是這樣的人,如果真要這麼做的話不應該假手安茜。更何況,她也知道,沅淇並不是一個人,她死了,她的同夥可能就再也找不出來了,這對她來說也並沒有什麼好處。
侯佳·玉瑩
錢多得花不完?似乎也不是。她應該懂得錢要花在刀刃上的道理。
除此之外,我想,她明白,沅淇並非真兇,而是遭人陷害的,所以對她還抱著一點惻隱之心吧。(事實上,沅淇的確是她們三個人當中比較單純,沒有心計的一個,所以才會落得被同伴陷害,如此悲慘的下場)
劇中對爾淳,尤其是她的心理活動,鋪陳得很詳盡,刻劃得細膩而深刻。從一開始沅淇遇害時她的眼淚和內疚,雖然明知道布這個局她也有份,但還是讓人從心裡同情她。她逼瘋淑寧的手段,不可謂不老辣,可是因為事先的鋪墊,觀眾都會覺得情有可原。事後她用寒石散來麻痹自己的痛苦,再加上徐公公的以退為進,惺惺作態,使得爾淳更加死心踏地地為他賣命,所有的這一切,都讓觀眾覺得,爾淳只是一個無辜受人擺布的棋子。
在她對己經失勢的玉瑩仗勢凌人,步步緊逼,表現得怨毒潑辣之前,先借著她對福雅的一番話,讓觀眾明白了她對孫白颺的一片痴情,是出於嫉妒才這麼做,所以有情可原。在她咄咄逼人,威脅要把玉瑩從樓上推下去(我相信只是威脅,並不會真的這麼做)之後,又讓觀眾看到她和福雅談話時的一滴眼淚,讓人明白她的痛苦,而對她心生憐惜。
從而讓人忽略了她的言行中有許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比如,她說,後宮鬥爭從來都是我們女人的事,威嚇玉瑩不要把孫白颺扯進來。那麼,她又為什麼要藉助徐公公的力量(徐公公不算男人,難道算女人嗎)?看到玉瑩母親那麼輕易地就落入了徐公公的圈套,玉瑩母女又怎麼會是有強大後台的她的對手呢?如果不是安茜的正直,不肯為了自己的私利而出賣他人,如果不是孫白颺的醫者父母心,雖然不齒徐公公的作為,卻仍然認為爾淳是無辜的而對她多加救助,她又怎麼能逃過如妃為她布下的天羅地網,而讓原本無辜的玉瑩落入圈套呢?
她口口聲聲勸誡孫白颺不要被人利用,那麼,不知道孫白颺為了救她冒著生命危險,受傷流血,算不算被她利用呢?如果她認為玉瑩沒資格得到孫白颺的愛,那麼她自己同樣也沒有。憑什麼認為只有自己才有資格得到孫白颺的關懷呢?玉瑩有心計?她自己的心計更勝過玉瑩十倍;還是因為現在的玉瑩落魄沒有權勢,又不象自己有強大的後台,她自認為玉瑩絕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勸孫白颺不要白費心機?
上蒼也許是公平的,人不可能同時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總要有所取捨。
侯佳·玉瑩
難道她非要玉瑩連這兩樣東西都失去,歸她自己所有,她才會開心嗎?
難道為了保住徐公公的老命,就必須做到後宮只有爾淳一人獨大才可以?所以她不但要斗垮強勢的如妃並且取而代之,也絕不給玉瑩以任何翻身的機會?
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要貶爾淳而贊玉瑩,只是為了大家留意劇中的表現手法,才不會只被表面的現象所迷惑。
論智謀,玉瑩的只是小聰明,用於自保似乎還有點力不從心,更不要說謀算他人了,而爾淳的卻是‘非凡智慧’(孫白颺語)。可是論愚蠢,玉瑩和爾淳卻各有愚蠢之處。
玉瑩的愚蠢在於相信財可通神,小小的幾張銀票又怎麼敵得過徐公公的老謀深算,以及他在宮中苦心經營多年的關係網呢?
侯佳·玉瑩
促成了孫白颺和玉瑩之間的感情,爾淳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相對於對爾淳的心理活動的細膩刻畫,玉瑩就沒這麼幸運了。
其實說到害人,除了為自保之外,玉瑩只做過兩件害人的事。一件是出賣安茜,將她在井邊祭祀鄂公公的事告訴如妃,另外一件是設下計中計,利用孫白颺來陷害安茜,計謀不成后又想殺孫白颺滅口。
在這兩件事上,似乎都沒有讓觀眾看出,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其實,她跟蹤安茜,並向如妃告密,並不僅僅是向如妃靠攏,邀功這麼簡單。她知道如妃正在向安茜拷問真相,也知道安茜知道真相卻不說出來(這一點,在她被迫遷去延禧宮之後,不再裝傻充楞的時候,她也質問過安茜),所以她這麼做,其實是為了推波助瀾,逼安茜說出真相。為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傻大姐”形象不被懷疑,她不可能自己說出早己知道真相的事實。所以只能靠別人來揭發。
劇中似乎從來沒有正面描述過玉瑩的心理活動。就連她和她母親表面風光,實則尷尬的處境,她急於向上爬的苦衷,劇中都是靠安茜的口才說出來的。相比於爾淳眼淚汪汪的隱忍,顯得並不那麼讓人同情。
至於她利用孫白颺來陷害安茜,更是她最讓人詬病的地方。
顯然爾淳對她做過的壞事,要比安茜多得多,安茜只不過是利用了她攀龍附鳳而己,並不是存心要害她,爾淳可是對她處處毫不留情,甚至要痛下殺手的,為什麼她要陷害的,是安茜而不是爾淳呢?
劇中沒有詳細描述她的心理,以致於很多人都痛罵她恩將仇報。
侯佳·玉瑩
其實如果不是安茜從旁協助,她不知道被爾淳成功陷害多少次,更別說能有貴人的地位,能和爾淳爭寵了。這一點,我想,她應該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清楚。正是因為這樣,她並沒有拿安茜當下人看,而是當做朋友,甚至當做親人,當做姐妹。所以她不顧宮裡的規矩,幾次為安茜傳召御醫,還要求孫白颺為她用藥調理(,這也給爾淳留下了話柄)。侍寢后摟著安茜喜極而泣,親密地和安茜同榻而眠,毫無顧忌地說自己在家裡地位低微,天真得象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因為安茜生病,她寧願錯過求子(別忘了她這個希望有多迫切)的吉時良辰,要留下來照顧她。她們之間,又哪有什麼尊卑貴賤之分呢。連安茜鍾情於孔武這個‘秘密’她都知道,當安茜撒謊說去過欽安殿時,還‘自作聰明’地以為她是偷偷去見孔武,不但立即釋懷,還為曾誤會她而道歉。這一切都說明,她是真的將安茜當作是肝膽相照的朋友的。
她怎麼會想到安茜居然會故意支開自己,利用皇帝傳召自己的時機,穿上自己的太監服,拿上自己的令牌,跑去偷偷接近皇帝。而這一切,又成了爾淳奚落諷刺她的把柄呢?
她不是不懂得感激的人。在她對安茜哭喊質問的時候,她口口聲聲說的,也是安茜對自己的好,正是因為這樣,讓從來不相信別人的她毫無保留地信任了安茜。
同樣是傷害,是來自於敵人的深呢,還是來自於自己喜歡和信賴的人更深?
有人說是她不自量力地以為皇帝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所以怨恨安茜。是,以為憑著自己的美貌和乖巧,可以獨佔自己男人的心,可以守住自己一生的幸福,這是她太天真,在一夫多妻制的封建社會是不可能實現的,更別說是在佳麗如雲的宮廷了。可是,如果和她爭寵的是別人,而不是和她親密無間的安茜,她只會傷心難過,卻不會這麼氣憤。
而安茜對她說的那句話“有人對你好,那就代表有人想害你;有人幫助你,那就代表有人想利用你”,原本是希望自己離開以後,玉瑩能夠學得聰明一點,提高自我保護意識,可是卻徹底顛覆了玉瑩的信仰。
侯佳·玉瑩
原本以為再沒有翻身的機會,己經自暴自棄的她卻得到了安茜無私的鼓勵和幫助(安茜還有半年就出宮,而且己有心上人,權勢對她本沒有什麼意義了),從而重新站了起來。這時候的她,是相信人間有情的,得到了皇帝的寵愛,和安茜的友情,她是無比幸福的。可是突然一下從雲端跌落,她同時失去了這兩樣她最珍視的東西,她又怎麼會不痛苦,不鬱悶呢?
原本她最信任的人是安茜,如果連安茜都不能信任的話,她又怎麼還會信任孫白颺呢。
即使她通過那幅偽造卻更生動傳神的畫,通過孫白颺自己的推脫之辭(只畫自己喜歡的人),洞悉了孫白颺喜歡自己這個秘密。
究竟什麼才是”喜歡“,她其實並不清楚。在她那個妻妾成群的家裡,她看到的是:女人只不過是男人的玩物,雖然可以憑藉容貌得寵一時,可是一旦容顏憔悴,就會被棄如敝屣。這樣的‘喜歡’對她來說能有多大價值呢?
所以她才會只當孫白颺是一顆棋子,為了自保甚至要殺他滅口。
也正因為這樣,她在看到孫白颺可以為了自己心甘情願從容赴死的時候,她才會那麼驚愕,對至於淚流滿面,儀態盡失。
有哪個男人,可以喜歡一個女人到心甘情願為她死的地步?這樣的愛情,偏偏她自己得到了。
安茜顛覆了她對友情的信仰,孫白颺卻顛覆了她對於愛情的看法。
侯佳·玉瑩
爾淳的‘大業’是為了保住徐公公的老命,讓他可以安享晚年。她可以把這個任務託付給安茜。而玉瑩的心愿,卻是為了自己倍受排擠的母親能夠母憑女貴,受人尊重。這個心愿,無可託付,也無從託付。
她難道就不怕自己從此一敗塗地,再也沒辦法完成幫母親爭氣、翻身的願望了嗎?不,我想她是怕的。曾經嘗過呆在冷宮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她肯定很怕會重蹈覆轍。可是她更怕的,是孫白颺為此賠上性命。看她在夢中回放孫白颺從容夾著有毒的糯米糍,往自己嘴裡送的樣子,絕望地喊道“不要”,就知道,如果孫白颺真的為她而死,才是她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噩夢,是她最怕見到的事。
她寧可犧牲自己的前途和為母親爭氣的心愿,也要保住孫白颺的性命。難道這還不足以看出孫白颺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嗎?
劇中對玉瑩的心理活動一直筆墨廖廖,只是背面敷粉,只是旁敲側擊,所以觀眾只能通過別人的話來了解,只能憑她最後的行動來推斷她的心思。但僅憑這樣就斷定玉瑩對孫白颺沒有真情,未免太過主觀,太過武斷,只看表面了。
再來說說她和孫白颺的關係吧。從劇中的片頭和片尾曲來看,玉瑩和孫白颺應該分別是第一女主角和第一男主角。可是,一直演到第十五集,還看不出他們兩個人會有什麼交集。
侯佳·玉瑩
她氣定神閑地搖著團扇,‘侮蔑’爾淳和孫白颺有曖昧關係(誰能想得到,最後真的和孫白颺有曖昧關係,並且有了‘確鑿證據’的人,會是她自己呢),卻只是為了讓孫白颺替她保守她早己知道真相的秘密,以及要脅他替她開能使信期提前的葯。
她因為孫白颺開的葯疼得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卻還能強忍著,可是聽到皇帝提前出巡的消息,卻再也無法掩飾痛苦和失望。其實她的那些小計謀只是源於這樣一個想法,就是單純地以為,只要能夠接近皇帝,以她的美貌就一定可以俘獲皇帝的心。
她為了證明自己有資格獲得皇帝的寵愛,在孫白颺面前落落大方地寬衣解帶。
她在孫白颺面前驕傲地扔下一束菊花,只不過是炫耀自己比孫白颺這個‘幕潦’更能得到如妃娘娘的寵信而己。
所有的這一切都讓孫白颺覺得,她只不過是一個雖然美麗卻膚淺,任性,急功近利的女子。
如果不是如妃的引蛇出洞,爾淳的故布疑陣,讓玉瑩最終陷入圈套,成為替罪羔羊,她和孫白颺始終也只不過是兩條平行線。
為什麼玉瑩對於孫白颺具有致命的吸引力?這似乎也是一個謎。
也許感情就是感情,是沒有辦法用理性來分析的。
因為美麗?也許有一點,但決不是全部。縱觀整部劇中,玉瑩最美的時刻,就是那段住在延禧宮的凄清歲月。之前的裝傻充楞使她的美麗大打折扣,而在皇帝面前爭寵時又由於妝化得過於濃艷,過於賣弄美麗而玷污了她的遠山含黛,麗質天成。在中秋之夜,落寞的坐在延禧宮的迴廊上,一襲白衣,洗盡鉛華的玉瑩,真的象“應悔偷靈藥”的嫦娥一樣,寂寞而美麗。孫白颺對這時的她,想必心裡是疼惜的。
玉瑩和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同。皓雪,香浮,福雅,她們哪個不是溫柔婉約,嫻雅含蓄?唯獨對於玉瑩來說,是不懂‘含蓄’二字為何物的。之前的小奸小壞,使他認定她不會就此息了爭名逐利之心,誤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伺機反撲。她不為自己辯解,卻大喊大叫讓他們走。一直冷眼旁觀,從不講人是非的孫白颺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對安茜說,她真是無可救藥。卻因此從安茜口中得知了她的苦衷,她的事母至孝。
在她抱著母親的捲軸那一刻,喜極而泣,梨窩淺現的玉瑩顯得那麼的美,也讓孫白颺看到了她的真性情,使同樣深愛自己母親的他在心底產生了共鳴。
這樣的憐惜和共鳴也許並不一定會發展成刻骨銘心的深情。可是,爾淳的爭風吃醋卻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她故意當著玉瑩的面將福雅送給她的手套還給孫白颺,明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的兩雙手套使孫白颺百口莫辯。她希望玉瑩誤解孫白颺不只對自己一個人有這份心思,從而和她一樣爭風吃醋。
可是玉瑩卻沒有。她不是曾對孫白颺說過,天下間有資格和我交心的只是皇上 嗎?兒女私情,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要真正的關心,她就欣喜而且感激。卸下了名利的重負,她也只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和孫白颺輕鬆自在地聊天,‘重拾信心’的玉瑩讓他看到了明朗活潑的一面。而她表達感激的方式也簡單而直接。送上自己笨手笨腳縫製的白布襪,希望能陪他走自己想走的路,走得逍遙自在就好。親手縫製的小荷包,雪夜邂逅時關切送上的一把傘,都將玉瑩對孫大人的感激之情表露無餘。
除了玉瑩之外,劇中沒有一個女子能這樣直接地送上禮物,而福雅也只是借了徐公公之名才能送東西給他。這也許就是玉瑩的與眾不同之處吧。
也許正是因為自認沒有兒女私情,所以才送得坦蕩,落落大方。而相比之下,爾淳的尖酸刻薄,得勢不饒人便落了下乘。
情難自禁
如果不是爾淳拿走了玉瑩的畫,孫白颺也不會因為自己動手為玉瑩畫像而泄露了自己心中的秘密。若不是香浮一語道破天機,孫白颺也不會知道,原來玉瑩在自己心目中己經如此重要。
這段感情,在兜兜轉轉中加深,然後萬劫不復。
關於‘借種’之說,吧里己有很多貼子分析。我這裡不想再多說了。
在‘誣衊’爾淳和孫白颺有染的時候,玉瑩說過,和皇上的女人有苟且之情是死罪。
在安茜和玉瑩密謀陷害爾淳的時候,安茜說過,‘紅杏出牆’這個罪名,就算是如妃也一樣背不起。
所以,玉瑩怎麼會冒著‘紅杏出牆’被抄家滅族的危險,跟別人男人苟合借種呢?
在兩情相悅,孫白颺取下玉瑩頭髮上的發簪的時候,玉瑩臉上還流露出一絲驚愕的神情。也許,她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大膽,竟然可以甘冒殺頭的危險,只求和她有片刻的歡愉。
也許是因為己經壓抑了太久的感情,在那一刻,衝破了防線,失去了理智吧。
前一秒鐘還沉浸在幸福和歡愉里,在蠟燭被風吹滅的時候,卻突然轉變成陰暗得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從柔情繾綣中醒來,無法改變的現實使她明白自己的處境和自己身負的使命。
於是這個謎一般的玉瑩又冷若冰霜地拋出了‘借種’之說。於是不僅在孫白颺心中,而且在所有觀眾的心目中,她對孫白颺的感情又成了一個難解的謎。
如果不愛,為什麼將他寫的藥方貼在胸口,視如至寶,(無獨有偶,孫白颺也是將他送的小荷包放在胸口,貼身帶著)為什麼又要淚流滿面地挽留他遠去的腳步呢?
如果愛,為什麼又要用這樣不堪的話將他傷得遍體麟傷呢?
尤其是最後,她用生死之際的輕吻,回答了那個不言而喻的問題。更使觀眾覺得迷惑。
她當時為什麼要那麼說呢?
她難道不知道孫白颺對她自己和腹中胎兒來說有多重要嗎?他不在宮中,恐怕她腹中的胎兒連一天都難以存活。為什麼又要用那麼冷酷無情的話來讓他心灰意冷呢?
也許這就是玉瑩吧,驕傲,倔強得不肯傾訴相思之苦的玉瑩。她己經付出了作為女人的一切,卻不肯承認自己己是空瓶,不肯承認自己也己深愛他,離不開他。
因為他丟棄在雪地上的髮釵,她不願承認自己也象那根釵一樣,是個被拋棄的女人。
在她身上一直有一層保護色,裝傻充楞也好,驕傲倔強,冷酷無情也罷,都只是為了掩蓋內心的敏感與脆弱。為了不讓人看出,原來她也和別人一樣,甚至比別人更需要愛與溫暖。
可是,自從進入紫禁城的那一天,就註定她根本得不到這些。
原本爾淳身上也有一層保護色,可是隨著劇情的開展,保護色慢慢地消褪,讓人看到她時而端莊嫻雅,時而陰險老辣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柔弱的心。
對於玉瑩來說,那層保護色時隱時現,撲朔迷離。
也許正因為這樣,才讓紅粉叢中遊刃有餘的孫白颺愛她愛得不能自拔吧。雖然他說自己,寧願辜負天下紅顏,也要愛一個永遠不會愛自己的人。其實,我想,在他的內心深處,也知道,她是愛自己的。
誰會為了一份一廂情願的感情而泥足深陷到如此地步呢?縱然燒到猛火里,都不介意伴隨?
他以為她執意要留下是因為放不下榮華富貴,卻不知道她另有隱衷。
爾淳、安茜可以離開宮廷,因為她們己了無牽掛。可是玉瑩不行。她身後不僅有她深愛的額娘,而且還有一大家族人。
她所剩下的武器,只有一樣,那就是她的命。既然命是額娘給的,就用這條命來還給額娘,以求得額娘的平安和榮光。
而孫白颺要的,只是一個答案,就是證明自己並不是一個傻瓜,他拚盡所有愛著的人,並不是不愛自己。所以,看到他們葬身火海的結局,我並不覺得傷心。即使怎樣萬般更動,劇情卻再也難以為繼,到最後無非是生離,或是死別。而在烈火中相擁而死,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死得其所,這己是最好的結局。
當烏鴉將孫白颺的半截鐵板指銜給他的父親,多麼希望那是孫白颺的魂魄來告慰老父,他己和所愛的人一起,遁入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