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陵六駿石刻
浮雕石刻
唐昭陵六駿石刻是唐貞觀十年(公元636年)立於陝西省禮泉縣唐太宗昭陵北司馬門內的6塊大型浮雕石刻,分別名為“拳毛騧”“什伐赤”“白蹄烏”“特勒驃(一作特勤驃)”“青騅”“颯露紫”。其中,“颯露紫”和“拳毛騧”兩石刻在1914年時被盜,輾轉於文物商之手,最後流失海外,后入藏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其餘四塊也曾被打碎裝箱,盜運時被截獲,現陳列在西安碑林博物館。
唐昭陵六駿石刻是為紀念六匹隨唐太宗征戰疆場的戰馬而刻制的。傳為當時工藝家閻立德、畫家閻立本所作。唐昭陵六駿石刻採用高浮雕手法,六駿每件寬約204厘米,高約172厘米,厚約40厘米,均為青石質地。屏上方一角原刻有有陽詢書丹的唐太宗親題贊語,現已風化不存。唐昭陵六駿石刻六駿採用高浮雕手法,以簡潔的線條,準確的造型,生動傳神地表現出戰馬的體態、性格和戰陣中身冒箭矢、馳騁疆場的情景。
2013年8月19日,唐昭陵六駿石刻中的“青騅”“什伐赤”“白蹄烏”“特勒驃”四駿被國家文物局列入《第三批禁止出境展覽文物目錄》。
昭陵六駿是指陝西禮泉縣唐太宗李世民陵墓昭陵北面祭壇東西兩側的六塊駿馬青石浮雕石刻。
六駿每件寬約204厘米,高約172厘米,厚約40厘米,均為青石質地。“昭陵六駿”造型優美,雕刻線條流暢,刀工精細、圓潤,是珍貴的古代石刻藝術珍品。
六駿是李世民在唐朝建立前先後騎過的戰馬,分別名為“拳毛騧”、“什伐赤”、“白蹄烏”、“特勒驃”、“青騅”、“颯露紫”。為紀念這六匹戰馬,李世民令工藝家閻立德(閻立本之兄)和畫家閻立本,用浮雕描繪六匹戰馬列置於陵前。
這組石刻分別表現了唐太宗在開國重大戰役中所乘戰馬的英姿。六駿中的“颯露紫”、“拳毛騧”1914年被打碎裝箱盜運到美國,現藏於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其餘四塊也曾被打碎裝箱,盜運時被截獲,現陳列在西安碑林博物館。羅振玉在其著作《石交錄》中記載袁世凱之子袁克文令文物商人將昭陵六駿運往洹上村,文物商因石體重大不方便,將“颯露紫”、“拳毛騧”二石剖而運之。袁克文“怒估人之剖石也,斥不受。”之後被駐京美國文物商購得運往美國。
昭陵六駿[李世民陵墓六幅浮雕石刻]
特勒驃(tè lè biāo)
特勒(勤)驃
李世民在619年乘此馬與宋金剛作戰,史載:唐初天下未定,宋金剛陷澮州(在今山西境內),兵鋒甚銳,"特勤驃"在這一戰役中載著李世民勇猛衝入敵陣,一晝夜接戰數十回合,連打了八個硬仗,建立了功績。唐太宗為它的題贊是:"應策騰空,承聲半漢;天險摧敵,乘危濟難。" 為李世民平定宋金剛時所乘。
駿馬“特勒驃”是武德二年十一月至次年四月李世民消滅割據馬邑(今山西朔縣境)的劉武周勢力,收復河東失地時,與劉武周大將宋金剛等作戰時的坐騎,排列於昭陵祭壇東側首位。此馬毛色黃里透白,喙微黑色。
劉武周(?~622)本隋河澗景城(今河北獻縣東北)人,隨父遷馬邑。後任馬邑鷹揚府校尉。大業十三年(617)殺太守王仁恭,自任太守,遣使附於突厥,受封為“定揚可汗”,割據馬邑。武德二年三月,乘唐軍與薛仁杲作戰之機,勾結突厥向南侵擾。其將宋金剛部數日間攻陷介州,唐軍數敗。守御太原的齊王李元吉棄城逃回長安。於是,劉武周、宋金剛佔據了唐在山四的大片土地和軍事要地太原。高祖李淵大驚,打算放棄黃河以東地區,收兵鎮守關中。惟李世民堅決反對,他認為失掉了河東,關中就孤立了,只有消滅劉武周勢力,收復河東失地,才能久據關甲。李淵遂派李世民帶兵狙擊。十一月,李世民率眾直趨龍門關,渡黃河,連挫劉武周軍前鋒。唐軍在柏壁(今山西新絳縣西南)集結,與宋金剛對壘。李世民採用“堅營蓄銳,以挫其鋒,糧盡計窮,自當遁走”的戰略戰術。武德三年二月,宋金剛軍果然糧盡計窮,軍心動搖,李世民率大軍乘機窮追猛擊,在消滅宋金剛、尋相、尉遲敬德等劉武周勢力中,李世民騎著“特勒驃”,曾一晝夜間急追二百多里地,交戰數十次。在雀鼠谷(今山西介休縣西南)西原,一天連打八次硬仗。這次追殲,李世民曾一連兩天水米未進,三天人沒解甲,馬沒卸鞍。
石刻“特勒驃”體形健壯,腹小腿長,屬突厥名馬。這種馬是典型的錫爾河流域的大宛馬,即漢代著名的“汗血馬”,也是隋唐時期中原人尋覓的神奇駿馬之一。研究者認為,“特勒”是突厥汗國的高級官號之一,其地位次於葉護和設,只統領統領落,不領兵馬。“唐太宗以突厥‘特勒’官號來命名自己的坐騎,不僅僅是為讚揚名品良種的駿馬,更重要的是以突厥讚美英雄、勇士的風俗來紀念和炫耀自己的輝煌戰績。”突厥多以王室子弟為“特勒”,“特勒驃”亦可能是突厥可汗的一個子弟進獻的。它載著李世民馳騁汾晉,為收復大唐王業發祥地——太原和河東失地,立下了戰功。因此,唐太宗李世民稱讚它:“應策騰空,承聲半漢,入險摧敵,乘危濟難。”
青騅(qīng zhuī)
青騅
竇建德原系隋軍麾下將領,據說還是李世民的母舅,乘亂自稱夏國王。當時,唐軍扼守虎牢關,佔據有利地形。李世民趁敵方列陣已久,飢餓疲倦之機,下令全面反攻,親率勁騎,突入敵陣,一舉擒獲竇建德。
石刻中的青騅作賓士狀,馬身中了五箭,均在衝鋒時被迎面射中,但多射在馬身後部,由此可見駿馬飛奔的速度之快。
唐太宗給它的贊語是:"足輕電影,神發天機,策茲飛練,定我戎衣。"前三句形容馬的矯捷輕快,后一句道出這一戰役的關鍵性意義。
“青騅”為一匹蒼白雜色駿馬。據岑仲勉、葛承雍等先生考證,有可能是來自西方“大秦”國的駿馬,“青騅”之“青”不是泛指一種顏色,而是來源於突厥文“cin”或“sin”,在漢語中音寫為“秦”,“秦”、“青”同音,故稱之。
據文獻記載,駿馬“青騅”是李世民和竇建德(隋朝末年河北、山東一帶的農民起義軍領袖)在洛陽武牢關交戰時的坐騎,列於祭壇東側三駿中間。武牢關大戰,李世民最先騎上“青騅”馬,率領一支精銳騎兵,似離弦之箭,直入竇建德軍長達20里的軍陣,左馳右掣,打跨了竇建德和十幾萬大軍,並在牛口渚(今河南省汜水縣西北12.5公里處)俘獲了竇建德。一場大戰下來,駿馬“青騅”身上中了五箭(前邊一箭,後面四箭),都是從迎面射來的,足見它奔跑起來迅猛異常。石刻“青騅”呈疾馳之狀,顯示出飛奔陷陣的情景。武牢關大捷,使唐朝初年的統一戰爭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
什伐赤(shí fá chì)
什伐赤
石刻上的駿馬凌空飛奔,身上中了五箭,都在馬的臀部,其中一箭從後面射來,可以看出是在衝鋒陷陣中受傷的。唐太宗贊語“瀍澗未靜,斧鉞申威,朱汗騁足,青旌凱歸”。在這一重大戰役中,李世民出生入死,傷亡三匹戰馬,基本完成統一大業,"青旌凱歸"流露出他的興奮。
“什伐赤”是一匹純赤色駿馬,排列於祭壇東側末位。關於“什伐赤”的名稱,日本學者原田淑人認為:“什伐”或譯作“叱撥”,是波斯語“阿濕婆”的縮譯,即漢語“馬”的意思(見原田毅人《東亞文化研究》,東京座右寶刊會1944年版。按原田淑人的說法,這匹馬是用波斯語命名,那麼“什伐赤”和“桃花叱撥價最殊”(岑參詩句)、“紫陌亂嘶紅叱撥”(韋莊詩句)中的“叱撥”馬,都應是來自西域波斯(今伊朗)的名馬。美國學者費賴伊(R.N.Frye)研究指出,“叱撥”是粟特人主要用來對馬的稱呼。祭鴻生先生論證后也認為“叱撥”或“什伐赤”均為大宛的汗血馬(蔡鴻生《唐代汗血馬“叱撥”考》,見《唐代九姓胡與突厥文化》,甲華書局1998年版)。葛承雍先生研究認為,“什伐赤”是用突厥官號命名的一匹坐騎。他認為,“什伐”來自突厥語,應對音轉譯為漢文“設發”,而“設”又有“殺”、“察”、“沙”等異譯。據《通典·突厥上》註釋和《舊唐書·突厥傳》等文獻記載,“設’’是突厥別部領兵的將領。任“設’’者都是可汗的直系親屬,即所謂“常以可汗子弟及宗族為之”(《通典.突厥下》卷197),地位在可汗、葉護之下,可以建立牙帳,率領精銳兵馬二萬人左右,專制一方。儘管學術界對“設發”的對譯與含義有許多不同觀點,但大家都公認“設發”或“設”、“失”等是突厥的高級官號。因此,“什伐”就是“設發”(或失發)的異譯,昭陵六駿之“什伐赤”當是用突厥官號命名的一匹坐騎(葛承雍《唐昭陵六駿與突厥葬俗研究》,《中華文史論叢》第60輯)。
據文獻記載,駿馬“什伐赤”是李世民在洛陽城外、武牢關前和王世充、竇建德作戰時的又一匹坐騎:在激烈的戰鬥中,“什伐赤”身中五箭,而且都在臀部,其中一箭是從背後射來的。石刻“什伐赤”呈帶箭飛奔的形象。李世民為其題贊語日:“瀍(瀍河,水名,在河南省洛陽)澗未靜,斧鉞申威,朱汗騁足,青旌凱歸。”
颯露紫(sà lù zǐ)
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的原物
據《新唐書·丘行恭傳》記載,公元621年,唐軍和王世充軍在洛陽決戰,李世民的侍臣猛將丘行恭,驍勇善騎射,在取洛陽的邙山一戰中,李世民有一次乘著颯露紫,親自試探對方的虛實,偕同數十騎衝出陣地與敵交鋒,隨從的諸騎均失散,只有丘行恭跟從。年少氣盛的李世民殺得性起,與後方失去聯繫,被敵人團團包圍。突然間,王世充追至,流矢射中了“颯露紫”前胸,危急關頭,幸好丘行恭趕來營救,他回身張弓四射,箭不虛發,敵不敢前進。然後,丘行恭立刻跳下馬來,給御騎颯露紫撥箭,並且把自己的坐騎讓給李世民,然後又執刀徒步衝殺,斬數人,突陣而歸。為此,唐太宗才特別將他的英雄形像雕刻在昭陵上。
丘行恭卷鬚,相貌英俊威武,身穿戰袍,頭戴兜鍪,腰佩刀及箭囊,作出俯首為馬撥箭的姿勢,再現了當時的情景。
太宗給颯露紫的贊語是:“紫燕超躍,骨騰神駿,氣詟三川,威凌八陣”。
“颯露紫”是李世民東征洛陽,剷平王世充勢力時的坐騎,列於陵園祭壇西側首位,前胸中一箭。“颯露紫”是六駿之中惟一旁伴人像的。
據《舊唐書·丘行恭傳》(卷59)記載,唐武德三年(620),李世民與王世充在洛陽邙山的一次交戰中,為了探清對方實力,他自己跨上“颯露紫”,只帶了數十名騎兵,猛衝敵陣,殺開一條血路,一直衝到敵陣背後。因為來勢太猛,王世充軍被沖得暈頭轉向,,一片慌亂,幾乎無人敢擋其鋒。李世民只顧猛衝,和隨從將士失散,只有將軍丘行恭一人緊隨其後。突然,一條長堤橫在面前,圍追堵截的王世充騎兵又一箭射中戰馬“颯露紫”,在這危急關頭,大將軍丘行恭急轉馬頭,向敵兵連射幾箭,隨即翻身下馬,把自己的坐騎讓與李世民,自己一手牽著受傷的“颯露紫”,一手持刀和李世民一起“巨躍大呼,斬數人,突陣而出,得入大軍。”回到營地,丘行恭為“颯露紫”拔出胸前的箭之後,“颯露紫”就倒下去了。
李世民為了表彰丘行恭拚死護駕的戰功,特命將拔箭的情形刻於石屏上。石刻“颯露紫”正是捕捉了這一瞬間情形,中箭后的“颯露紫’’垂首偎人,眼神低沉,臀部稍微后坐,四肢略顯無力,劇烈的疼痛使其全身顫慄,旁伴身材魁梧的丘行恭,右手拔箭,左手撫摸著御馬,疼愛之情溢於言表。這種救護之情,真乃人馬難分,情感深摯。李世民為其題贊文日:“紫燕超躍,骨騰神駿,氣詟三川,威凌八陣。”關於“颯露紫”的含義,人們一般依據唐太宗所題的贊語“紫燕超躍,骨騰神駿”來描繪這匹坐騎像一隻輕健飛奔的純紫色燕子。葛承雍先生研究認為,“颯露”一詞來源於突厥語,將“颯露”的讀音還原為唐代域外的非漢語辭彙時,對應漢譯為“沙缽略”、 “始波羅”。在《通典》(卷197)所載突厥十等官號、《隋書》紀傳等文獻及突厥碑銘中,“沙缽略”和“始波羅”常被突厥人用作為領袖的榮譽性稱號,並將其“勇健者”稱為“沙缽略”和“始波羅”,是突厥汗國的高級官號之一。用突厥汗國的榮譽性稱號和高級官號來稱唐太宗的坐騎,既符合對突厥汗國“勇健者”的讚頌,又能表達唐太宗李世民初唐征戰疆場的豐功偉績,體現了唐太宗對突厥“沙缽略”、“始波羅”者的敬佩之情。所以,“颯露紫”的含義應是“勇健者的紫色駿馬”。
拳毛騧(quán máo guā)
拳毛騧
劉黑闥本來是隋末瓦崗寨李密的裨將,竇建德失敗后,他佔據了夏國的舊州縣,並勾結突厥人,自稱漢東王,後來也被李世民擊潰敗走。
公元622年,李世民率領唐軍與劉黑闥在今河北曲周一帶作戰。劉軍主力渡河時,唐軍從上游決壩,趁機掩殺,奪得勝利。石刻上的拳毛騧身中9箭,說明這場戰鬥之激烈。
唐太宗為之題贊:“月精按轡,天駟橫行。孤矢載戢,氛埃廓清”。
自這場戰爭后,唐王朝統一中國的大業便宣告完成了。
“拳毛騧”是李世民武德四年十二月至次年三月平定河北,與劉黑闥(原竇建德部將)在沼水(即漳水,在今河北省曲周縣境內)作戰時所乘的一匹戰馬,列於祭壇西側三駿石刻中間。馬黑嘴頭,周身旋毛呈黃色,原名“洛仁騧”,是代州(今河北代縣)刺史許洛仁在武牢關前進獻給李世民的坐騎,故曾以許洛仁的名字作馬名。許洛仁死後陪葬昭陵,其墓碑上就記載著武牢關進馬之事(見《昭陵碑石》《許洛仁碑》,三秦出版社1993年版)。後人或因馬周身旋毛捲曲,又稱“拳毛騧”。一般認為,馬身若有旋毛是賤丑的,但此馬矯健善走,蹄大快程,貴不嫌丑,故用“拳毛”作馬名,以表彰唐太宗不計毛色,不嫌其丑,善識駿馬的眼光。葛承雍先生研究認為, “拳毛”音源於突厥文“khowar,kho”,漢文在《北史》中稱為“權於麾國”,在隋唐古音中語音對譯極為類似。所以,“拳毛”的標準譯名應源於“權於麾”。由此可見,“拳毛騧’,,可能是從“權於麾國”來的或者是一匹與“權於麾國”種馬通過人工雜交方式培養出來的大良馬。
“拳毛騧”是太宗李世民死亡坐騎,在初唐平亂中與李世民立下了大功。唐初武牢關大戰後,李淵父子殘害了竇建德夫婦.加之,唐朝一控制河北,就實行了高壓統治。竇建德原部將范願、高雅賢懷著復仇的目的:推薦劉黑闥為首領:在河北一帶起兵反唐。他們攻城陷郡,勢如破竹,打敗了唐朝著名將領李(責力),俘虜了勇猛過人的唐將薛萬徹、薛萬備。約半年時間,收復了竇建德原來在河北一帶佔據的大部分土地。武德四年十二月,李世民又一次奉命出征。他採用堅壁挫銳,斷糧築堰的辦法,逼迫劉黑闥率兩萬騎兵南渡沼水,與唐軍殊死決戰。這次戰鬥打得相當激烈,李世民的坐騎“拳毛騧”竟身中九箭(前中六箭,背中三箭),戰死在兩軍陣前。
石刻六駿中,李世民給它題的贊語是:“月精按轡,天駟橫行。弧矢載戢,氛埃廓清。”把它比作神馬。唐代詩人杜甫在他的詩中也曾提到過“拳毛騧”,詩中日:“昔日太宗拳毛騧,近時郭家獅子花。”獅子花是唐代宗時范陽節度使李德山進獻給代宗李豫的一匹駿馬,這匹馬體毛捲曲似魚鱗,通體有九道花紋,所以又叫“九花虯”。唐代宗把這匹馬賜給了汾陽王郭子儀。詩人把“拳毛騧”與“九花虯”並提,說明兩者之間有許多相似之處。
白蹄烏(bái tí wū)
白蹄烏
薛仁杲是唐初盤踞在今蘭州自稱秦帝的薛舉之子。薛舉曾率兵攻唐,謀取長安,事未成病死。其子繼續在甘肅以東屯兵威脅唐朝,後來被李世民擊敗而投降。
公元618年,唐軍初占關中,立足不穩。割據蘭州、天水一帶的薛舉、薛仁杲父子便大舉進攻,與唐軍爭奪關中。相峙兩月之後,李世民看準戰機,以少量兵力正面牽制誘敵,親率主力直搗敵後,使薛軍陣容大亂潰退。李世民趁機追擊,催動白蹄烏身先士卒,銜尾猛追,一晝夜賓士200餘里,迫使薛仁杲投降。
石刻“白蹄烏”昂首怒目,四蹄騰空,鬃鬣迎風,儼然當年在黃土高原上逐風賓士之狀.唐太宗給它的贊詩為:“倚天長劍,追風駿足;聳轡平隴,回鞍定蜀。”
昭陵六駿,姿態神情各異,線條簡潔有力,造型栩栩如生,像這樣的藝術作品,不只是造型上的成功,雕刻技巧的精絕,而且還寓意著豐富的歷史故事,顯示了我國古代雕刻藝術的成就,是極為珍貴的文物。
據《全唐文》(卷10)收錄唐太宗昭陵《六馬圖贊》記載,駿馬“白蹄烏”是武德元年(618)九月至十一月間,李世民與薛仁杲(薛舉之子)在淺水原(今陝西長武縣東北)作戰時的坐騎,列於祭壇西側三駿之末位(由南往北排列)。該馬通身毛色純黑,四蹄俱白。
隋大業十三年(617)四月,薛舉、薛仁杲父子在金城(今甘肅蘭州市)郡起兵。七月,薛仁杲稱帝。十二月,薛舉父子竭動10萬大軍,想趁李淵父子立足未穩,奪取關中長安。次年六月,薛軍佔領涇州(今甘肅涇川縣北五里),后一直開到豳州(今陝西彬縣)、岐州(今陝西鳳翔)一帶。唐高祖李淵封李世民為西討元帥,出兵抗擊。兩軍在高謶城(今陝西長武縣北)一帶相持了兩個多月。十一月,薛軍糧草不濟,軍心浮動,進退兩難。李世民看準戰機,連夜調兵譴將,趁機內外夾攻。李世民先用少量兵力在淺水原誘敵,拖住薛軍精銳羅侯部,然後出其不意,親率勁旅直搗敵後。他騎著“白蹄烏”,只帶了數名精銳騎兵,率先殺入敵陣,薛軍大亂,兵卒向折謶城(今甘肅涇川縣東北)潰逃。為徹底消滅敵人,李世民又催動“白蹄烏”,帶領兩千餘名騎兵緊緊追趕,一晝夜賓士二百多里,把薛仁杲敗軍圍定在折慧城內,扼守關口要道,迫使薛仁杲率殘部開城投降。淺水塬大戰奠定了唐王朝立足關隴的政治經濟基礎。石刻“白蹄烏”筋骨強健,四蹄騰空,鬃鬣迎風,呈疾速賓士之狀,足見它當年載著李世民在黃土高原上急馳,追擊薛軍的情景。唐太宗給它題的贊語是:“倚天長劍,追風駿足,聳轡平隴,回鞍定蜀。"
關於“白蹄烏”的命名,千百年來,人們一直持是一匹有四隻白蹄的純黑色駿馬的說法。但葛承雍先生研究認為,作為“天可汗”唐太宗赫赫戰功的讚美之稱和坐騎專名,“白蹄烏”的命名不足以說明李世民豐功偉績的含義。他認為,“白蹄”二字來源於突厥語“bota”,意為幼馬或幼駱駝,是“少汗”之意。“白蹄烏”應是一匹冠以突厥語“少汗”之意的榮譽性專名的坐騎,“在立有戰功的黑馬名稱前帶有讚美的稱銜或加諸各種高貴的官號,其象徵意義不僅符合突厥歌頌上層領袖坐騎的習俗,而且也符合唐人頌揚聖皇名君的傳統作法。所以,突厥語‘少汗’ (bota)應該是漢語 ‘白蹄’真正的原意。”(葛承雍《唐昭陵六駿與突厥葬俗研究》,《中華文史論叢》第60輯)。下文所引葛論出處相同,筆者查閱有關資料認為,葛先生之論當是。
前世
位於陝西省禮泉縣的昭陵,是大唐帝國皇帝——唐太宗李世民和文德皇后的合葬墓,墓旁祭殿兩側有廡廊,“昭陵六駿”石刻就列置其中。
據史料記載:“昭陵六駿”石刻的原型是唐太宗李世民生前最喜愛的6匹戰馬,是他輔助其父唐高祖李淵平定四海、建國立邦時所乘的坐騎,它們分別名為:颯露紫、拳毛騧、白蹄烏、特勒驃、青騅、什伐赤。唐貞觀十年(公元636年),李世民詔令大畫家閻立本先畫出六駿圖形,後由石刻家閻立德依畫形雕刻於華山石上。李世民親自作詩6首(即“六馬贊”),讚揚每匹馬的風采,並命大書法家歐陽詢抄錄下來刻在“六駿”旁邊。
考古發掘表明,“昭陵六駿”在唐末時,便遭到了破壞,在此後的千餘年中,儘管當地歷代官員對“六駿”呵護有加,但多年來自然和人為的破壞還是讓“昭陵六駿”飽受磨難。民國初年,它們更是遭受了滅頂之災。
“颯露紫”和“拳毛騧”是被如何盜運到海外的,由於缺少文字記載而始終沒有斷論。
2001年2月,美國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研究員周秀琴女士(華裔),藉助該館的有關檔案,披露了賓夕法尼亞大學收藏“二駿”的經過。
1918年3月9日,時任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館長的高登,首次在紐約看到了已經運抵美國的“二駿”石刻,非常興奮,並致信物主——紐約來遠公司老闆盧芹齋(華裔),表示願意購買。而後他立即報告博物館董事會,請求籌集盧芹齋的索價15萬美元,並將兩件石刻從紐約運抵賓夕法尼亞大學免費展出。直到1920年年底一位名叫埃利基·R ·約翰遜的慈善家給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捐款15萬美元,賓夕法尼亞大學又與盧芹齋討價還價,最後以12.5萬美元成交。直到現在,這“二駿”石刻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展示的基座上,還放著這樣一個牌子:“埃利基 ·R·約翰遜先生捐贈。”
另據盧芹齋1927年9月10日的回憶錄稱:“二駿”是1912年被一個外國人唆使文物販子從陝西昭陵盜運出的。文物販子在搬運這些沉重的石塊時被當地民眾發現並截獲,由當時的陝西省官員予以查收。1915年,當時的中華民國總統袁世凱要求地方政府將“二駿”運到了北京,成為袁世凱的個人收藏。“幾個月後,他們通過另一個人賣給了我們。此事絕對合法,因為這是由國家最高權威賣掉的。”在回憶錄中盧芹齋這樣寫道。
至於“昭陵六駿”是一起遭遇“黑手”,還是分批遭遇厄運,今天已不得而知,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六駿”遭到了肢解,它們當初是被分割成大小不同的碎塊裝箱運往西安的,“颯露紫”和“拳毛騧”后被轉運到了北京,大約在1916年至1917年被偷運至美國,而其他“四駿”,先前放置在西安圖書館,1950年被政府收藏,一直保存在西安碑林博物館至今。
今生
國人對“昭陵六駿”非常關注,對“昭陵六駿”有著深厚的情節。辛亥革命的元老、陝西三原人于右任老先生,就對“昭陵六駿”特別關注,早年他曾多次去昭陵觀摩“六駿”。1918年他回陝就任陝西救國軍總司令時,得知“六駿”遭遇厄運,曾痛心疾首地賦詩道:“六駿失群圖尚在,追懷名跡感無窮……”1949年後,身在台灣的于右任曾多方奔走,極力想促成“昭陵六駿”的團聚。
作為陝西省唐大明宮遺址文物保護基金會副理事長、陝西省考古研究院名譽院長的石興邦先生,是一位著名的考古學家,一直為“昭陵六駿”一事殫盡竭慮、嘔心瀝血。1986年夏,石興邦應美中學術交流委員會的邀請,以訪問學者的身份在美考察了3個多月,為昭陵六駿團聚展開斡旋。目前,石興邦先生仍在關注著“昭陵六駿”的點點滴滴……
2008年,西安曲江大明宮遺址區保護改造辦公室以及大明宮基金會、大明宮研究院等單位,把注意力放到了流失國寶“二駿”的身上,希望在大明宮國家遺址公園建成的時候,“六駿”能聚首大明宮……
2008年12月30日,西安市市長陳寶根專門致信美國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館長霍傑斯博士以及賓夕法尼亞大學校長古特曼女士,代表西安市人民政府對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和大明宮遺址國家公園建立起的初步合作表示祝賀,對雙方研究探討唐“昭陵六駿”團聚的方案表示關注和支持……
2009年年初,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在收到一筆校友的捐贈款之後,決定對館藏“二駿”進行必要的修復和保護。
其實“二駿”在1918年被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收藏后,一直是被重點保護的對象,被覆蓋上有機玻璃保護罩,放置在重要的保護區域內。但時間畢竟過去了90多年,再加上當年“二駿”被運抵美國時,是由一個個碎塊拼接起來的,近百年時間過去了,“二駿”有點“不負重荷”,為了外出展覽的需要,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決定啟動修復工作。
起初他們決定全靠自己的力量,在文物修復專家的督導下,由處理重型藝術品的專業人士仔細分解拆除,然後清理蒙在“二駿”身上的積塵,進行重新組合,同時為“二駿”量身定做鋼支撐結構,增強其穩定性。賓夕法尼亞大學還決定邀請陝西省唐大明宮文物遺址保護基金會委派兩、三名中國文物專家赴美協助修復,以便“二駿”將來可以安全赴外展出。
西安曲江大明宮保護辦及陝西省唐大明宮遺址文物保護基金會得知這一情況后,非常重視,迅速制定了派遣中國文物修復專家參與修復的工作預案。2009年4月14日,大明宮基金會開始招募赴美進行文物修復的志願者,此後,由國內知名文物專家所組成的評審委員會經過預審、初審,最終確定了人選。
據了解:來自西安的修復專家志願者,將對“二駿”的外觀修復提出決定性意見。事實上,“二駿”經歷了上千年的自然侵蝕及人為破壞,被盜前已經破損嚴重,沉積了許多塵垢,在被盜時又蒙受“肢解酷刑”,其修復工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來世
西安曲江新區管委會副主任、大明宮保護辦主任、大明宮基金會秘書長周冰在接受記者採訪時說:“"昭陵六駿"牽動了炎黃子孫太多的感情,對於流失在外的"二駿",我們要看到它們既是民族瑰寶的代表,也是全人類的藝術佳品,此次中美聯手對其進行修復,是中國首次派文物專家赴國外參與修復中華文物的國際交流活動。修復后,讓文物有序流動起來、適度地巡展,其價值和意義更為重要。”
對於國人而言,“二駿”能否回歸中國,是一個不可迴避的問題。就民族感情而言,當然是希望“二駿”早日回家。但從全人類共有的文化遺產角度來看,“二駿”無論在哪裡,都昭示著人類文化藝術的精華,它是人類共同的財富。
話雖如此,但爭取讓“二駿”回歸的呼聲一直很高。1986年,著名文物專家石興邦先生在和賓夕法尼亞大學斡旋后,徵得國家文物局同意,擬採取文物互贈的方式解決問題,但終因一些問題遂擱淺至今。
現存於西安碑林博物館的其他“四駿”,被保護得十分精細。在碑林博物館的石刻藝術館中,“昭陵六駿”一字形排開,非常壯觀。但遺憾的是,其中流失的“颯露紫”和“拳毛騧”二駿為複製品。4月末記者在這裡採訪時,一位遊客感慨地說:“如果"二駿"能回歸祖國,"六駿"團聚在西安那該多好呀……”
“二駿”最終能否回歸,一些業內人士持謹慎態度。但對中美兩國的專家共同修復“二駿”的舉措都倍加讚賞,這畢竟是中國首次派文物專家赴國外參與修複流失海外的中華文物,具有極強的示範效應。
經過近一年的籌備,西安的三名文物修復專家,於2010年5月7日啟程赴美。這三位專家是:西安文物保護修復中心的周萍女士、劉林西女士,陝西歷史博物館的楊文宗先生。
人們期待著在美“二駿”的順利修復,也期待著今年10月大明宮國家遺址公園開園時,“昭陵六駿”能團聚在西安……(據《西安晚報》)
在賣給美國前,為方便運輸它們已被中國人全部用工匠器械打碎,其中的“颯露紫”和“拳毛騧”兩駿,1914年被盜賣到美國,現存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其餘四幅真品,於1918年在再次盜賣過程中被砸成幾塊企圖裝箱外運,幸而途經西安北郊時被發現制止,現存西安碑林博物館。奇怪的是,被盜運到美國的兩匹戰馬如今栩栩如生,被保護得十分精細,,而西安博物館的”四駿“卻殘缺嚴重,這是由於在1912年第一次盜取這些文物時,盜墓者率先選中盜運的這二駿即是六駿中保存最為完好的,且在21世紀中國應賓大博物館之請求,派專人赴美對二駿做了文物修復。在碑林博物館的石刻藝術館中,“昭陵六駿”一字排開,非常壯觀。但遺憾的是,其中流失的“颯露紫”和“拳毛騧”二駿為複製品。
趙霖·《昭陵六駿圖卷》
葛承雍對“昭陵六駿”來源的破譯,不僅解開了歷史之謎,第一次全面詮釋了六匹駿馬來自突厥汗國及其控制下的西域諸國,也完整地勾畫出六駿的馬種原型,充分說明了1000多年前北方草原民族與外來文明在中原大地交流、融合的新氣象,既給國內外學術界留下了無限遐想的探索領域,對以絲綢之路為龍頭的現代文化旅遊具有重要意義。
六駿浮雕在形象塑造上通過現實主義的寫實手法,客觀描繪對象,其嚴格程度相當驚人。
首先,就雕刻的形象而言,六匹駿馬形態各異,或站坐坐賓士狀,健碩有力,生動形象地再現了唐代西域馬的形態。從每匹駿馬的描繪中使觀者獲取不同的情感體驗。
唐昭陵六駿石刻照片
1.疏密結合
西安碑林博物館的石刻藝術館中的“昭陵六駿”石刻
疏密結合的表現集中體現在馬頭部的刻畫中,作者為突出馬的這一情感中心,著力刻畫馬的頭部,使其無關及裝飾進行具體而詳細的刻畫,而馬鬃的刻畫上則極為簡練,有幾個大面所組成體積就夠了,這不是“偷工減料”,而是為了避免喧賓奪主。這種強烈的對比較好地體現了馬頭這一主體。
2.線面結合
線面巧妙地結合構成了六駿特有的藝術效果。六駿是由無數條線集合而成的面。從任何角度進行觀看,它的外輪廓線都清晰可見。“線”流暢而相互呼應,如昂起的頭部,脖頸之間相連的側面弧線,富有彈性而內外呼應。堅挺的胸膛,線條刻畫充滿張力,像要崩開一樣,外輪廓線之內的線條微起微伏,感受到了一種線刻的內在力量,將每塊肌肉交待得清楚而不瑣碎。通過大體、大面和線條之間的起伏變化的描畫,讓人深刻感受到“骨法用筆”的味道,柔中見剛。
在六駿的畫像石中,引人注目的還有一處:馬匹頭部上方留有大小不等的方形塊面,在藝術的表現形式上似有不完整性,且位於頭部上方有種壓抑感,但這絕不是作者的失誤。據推斷作者很有可能是為題贊所留的位置,在漢魏烈女、功臣壁畫中,均有此種題贊形式的出現,工藝家便將這種傳統手法運用於此。
六駿馬採用淺浮雕的雕刻手法,其雕法是將石分刻如屏,每方石屏四周留下邊框,且大小間距相等、位置設置左右對稱,連續排列,營造出紀念碑式的效果。在有限的空間中塑造形體,與其他的陵墓雕刻拉開了距離,通過形態緊張的形象描繪表現出空間的張力,使觀者的感受不只局限於四方之內,四周的邊框更是加強了石屏裝飾感,與外部區別,更為明確地彰顯主題。
在中國古代藝術中,無論是繪畫抑或是雕刻,所追求的藝術審美是“以形寫神”,外在的形態再相似也毫無意義,只有深藏於形體之內氣韻,才具有生命力且永恆。工匠師們在“六駿”的塑造中大膽突破,巧妙布局,刻畫形象高度概括極富個性,雕刻手法將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手法相結合,使“昭陵六駿”最終成為中國古代石刻藝術史中的珍品。
“昭陵六駿”是一組集歷史、考古、藝術視賞、社會價值於一身的文物精品,是中國封建社會綜合國力最強盛時期的歷史產物和歷史見證,是具有鮮明時代特徵,充滿昂揚向上的時代精神的物質載體。唐以後,“六駿”美術廣泛流行,原因則在於“昭陵六駿”高超的藝術性以及後人對盛唐雄風的仰望。唐代歷來被認為是中國歷史上的一個頂峰時期,受到後人的推崇。2013年8月19日,西安碑林博物館收藏的“青騅”“什伐赤”“白蹄烏”“特勒驃”四駿被國家文物局列入《第三批禁止出境展覽文物目錄》。
2001年10月28日,為了展現中華民族石雕藝術風采,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郵政局發行了一套《昭陵六駿》特種郵票。
青騅
石刻中的“六駿”是李世民經常乘騎的六匹戰馬,它們既象徵唐太宗所經歷的最主要六大戰役,同時也是表彰他在唐王朝創建過程中立下的赫赫戰功。六匹駿馬的名稱:一是颯露紫,二是拳毛騧,三是青騅,四是什伐赤,五是特勒驃,六是白蹄烏。石刻所表現的六匹駿馬三作賓士狀,三匹為站立狀。六駿均為三花馬鬃,束尾。這是唐代戰馬的特徵,其鞍、韉、鐙、韁繩等,都逼真地再現了唐代戰馬的裝飾。據傳說“昭陵六駿”石刻是依據當時繪畫大師閻立本的手稿雕刻而成。
六駿中的“颯露紫”和“拳毛騧”兩石,於1914年被當時我國的古董商盧芹齋以12.5萬美元盜賣到國外,現藏於美國費城賓夕法尼亞大學博物館,其餘四石現藏於陝西西安碑林博物館。
2010年,我國專家受邀至美國參與修復“拳毛騧”、“颯露紫”,使其已達到了可以全球巡展的基本要求。中美雙方的文物修復專家,共同來修復中國唐代的傳世文物,此舉的象徵意義較之實際意義更深遠,此舉讓人類共同的文化遺產,在保護利用方面有了突破性的發展,中美首度聯合修復文物,催生了國際間文化交流與合作良好開端,其示範摹本作用不容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