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匯人

蘇維匯人

蘇維匯人,也稱蘇維比人,蘇威皮人,古日耳曼人的一支,居住於萊茵河沿岸。驍勇善戰,每年從每個村鎮徵召1000名戰士出外作戰,余者從事生產,下一年兩部分人員輪換。因蘇維匯人時常遷徙,無固定領域,按塔西佗記載,從多瑙河到波羅的海沿岸整個東部日耳曼地區,被叫作蘇維比亞。羅馬帝國後期,蘇維匯人成為衝擊帝國邊境的一支力量。公元409年,一部分蘇維匯人同汪達爾人阿蘭人一起經高盧侵入伊比利亞半島,在半島西北部建立了蘇維匯王國。公元585年,被西哥特人所征服。

歷史


蘇維匯人,也稱 蘇維比人,蘇威皮人,是古日耳曼部落的一大部族,居住於萊茵河沿岸。尤里烏斯·凱撒( Gaius Julius Caesar)在公元前58年討伐阿里奧維司都斯( Ariovistus,日耳曼部落首領。本是高盧人花錢雇來的日耳曼部落,後來搶奪了高盧人的土地並定居下來)的戰役中,首次提及到蘇維匯人,“蘇威皮人正試圖渡過萊茵河,領導他們的是奈蘇亞Nasua和欽百里烏斯Cinberius兄弟兩人。”支援他們的日耳曼人同族阿里奧維司都斯,聯合對抗羅馬軍隊。凱撒認為,蘇維匯人是日耳曼諸部中最大、最驍勇善戰的一族。
蘇維匯人佔據了日耳曼諸部半數以上的土地,劃分成多個小的部落,並依據居住地命名各自的部落,但依舊統稱為蘇維匯人。以至於蘇維匯人一度成為日耳曼人 Germani的代名詞。
古代學者將蘇維匯人與他們的日耳曼同族相比較,認為他們到處遷徙,不事耕作。多個蘇維匯部落從波羅的海沿岸和易北河沿岸集攏過來,威脅萊茵河和多瑙河的羅馬前線要塞。羅馬帝國末期,居住於上日耳曼行省耕種什一稅地區( agri decuma tes)阿勒曼尼人( Alamani,蘇維匯人的一支)渡過萊茵河並佔領了阿爾薩斯Alsace一部,該地區至今仍稱為士瓦本( Swabia, 位於今天的德國西南部)。另一支蘇維匯人入侵高盧行省,進入伊比利亞半島,直達加拉西亞( Gallaecia,今天的西班牙西北部加利西亞地區Galicia),建立蘇維匯王國。延續170年,最終被西哥特王國( Visigothic Kingdom)兼并。
羅馬帝國滅亡后,位於原高盧行省的蘇維匯人由法蘭克王國管轄徠,居住於斯凱爾特河流域( Scheldt area)。

《高盧戰記》記載


凱撒所寫的《高盧戰記》,記述他在高盧作戰的經過,敘事翔實精確,文筆清晰簡樸。凱撒是羅馬共和國時代第一個親身深入到高盧西部和北部、到過不列顛和萊茵河以東的日耳曼地區、親眼目睹過當地的山川形勢和風俗人情的人,給我們留下的是當時的第一手資料。其記述的精確性,在後來塔西佗的《日耳曼尼亞志》等史料中得到印證。因此,《高盧戰記》又成為記述這些地區情況的最古老的歷史文獻,是研究原始社會和民族學的重要依據。
《高盧戰記》第四卷開篇,對蘇維匯人的風俗有較大篇幅的記述。原文如下:
“一、下一個冬天,即克耐猶斯·龐培( Gnaeius Magnus Pompeius,前三頭同盟之一)和馬古斯·克拉蘇斯( Marcus Licinius Crassus,前三頭同盟之一)任執政官的那一年(即公元前55年),日耳曼人中的烏西彼得斯族和登克德里族,大批渡過了萊茵河。渡河的地方離開萊茵河所流入的那個海不遠。過河的原因是為了 蘇威皮人( Suebi,即蘇維比人,下同)多年以來一直在侵擾他們,戰爭的威脅使他們連耕作都受到了阻礙。蘇威皮族是所有日耳曼人中最大、最驍勇善戰的一族,據說他們有一百個部( pagus,原意是指義大利一種按地區劃分的小自治單位。蘇維比人未必具有這種組織,凱撒在這裡使用類比的方法),每年都從每一個部徵召一千名武裝人員到境外去作戰,其餘留在本土的,即從事生產,以維持自己和那些出征者的生活。同樣,下一年就輪到他們出去參加戰爭,再由上年服役的人回家生產。這樣,無論是種地還是作戰的方略和技術、都不會荒疏掉。他們中間沒有私有的、劃開的土地,也不允許停留在一個地方居住一年以上。他們不大吃糧食,生活大部分都依靠乳類和家畜,特別著重打獵。因而,由於食物的特點、日常的鍛煉,再加上生活的自由自在——從童年時代起,他們就不曾受過責任心和紀律的束縛,無論什麼違反本性的事情都沒勉強做過——使他們既增強了筋力,又發育得魁梧異常。而且他們還讓自己養成一種習慣,即那怕在最寒冷的地方,除了獸皮之外,什麼東西也不穿,同時又因獸皮的稀少,迫使他們不得不把身體的大部分都裸露在外面。他們就在河裡洗澡。
二、商販們所以能接近他們,主要是因為他們要把戰爭中虜掠來的東西賣給人家,而不是他們希望人家販運什麼商品進去。日耳曼人甚至連輸入的牲口都不用,不象高盧人那樣最喜歡收買牲口,肯出很高的價錢。日耳曼人寧願把他們本地出生的瘦小而又醜陋的牲口,加以經常的訓練,使它能擔得起最艱苦的勞動。在騎兵戰鬥中,他們常常從馬背上跳下來進行步戰,他們的馬訓練得能夠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以便在必要的時候他們可以很快地退回到它那邊去。用他們的習俗看起來,再沒有什麼事情比使用馬鞍更可恥,更軟弱無能。因而,不管他們自己人數多麼少,遇到使用鞍轡的敵人騎兵時,不管對方人數多麼多,都敢於對之衝擊。他們無論如何絕對不讓酒類輸入,相信人們會因它變得不耐勞苦,萎靡不振。
三、就國家而論,他們認為如果能讓自己的領土外圍有一圈愈大愈好的土地荒蕪著,是一件極可讚揚的事情,這表明有許多國家抵擋不住他們的威力。據說蘇威皮人的邊境,有一面大約有六百羅里(mille passuum,羅馬人以五羅尺pes為一羅步passus,一千羅步為一羅里。一羅尺合29.6cm,一羅步合149cm,一羅里合1.49km)的土地,是斷絕人煙的。蘇威皮人的另外一面跟烏皮人(Vbii)接境,按照日耳曼人的標準,烏皮人也是一個很大而且很繁榮的國家,比起他們其餘的同族人來,要文明一些,因為他們的邊境緊接萊茵河,商人們常到他們那邊去,再加上因為與高盧毗鄰,不免逐漸染上高盧人的習俗。對這些烏皮人,蘇威皮人雖然也曾發動過好幾次戰爭,但因為這個國家人口多,力量大,無法把他們逐出自己的領土,雖說如此,還是把烏皮人逼得成為向自己納貢的屬國,大大削弱了烏皮人的聲譽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