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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火創作的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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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和人
王火創作的長篇小說
《戰爭和人》是作家王火創作的長篇小說,1987年—1992年出版分為三部出版,1993年首次結集出版。
全書以三部獨立卻又互相聯繫的的小說構成三部曲的形式,可以獨立成文,也可首尾相銜,分別講述了抗日戰爭前中后三個時期以國民黨內部為視點的中國政局時局的變化。全書結構宏大,心理描寫豐富細緻,情節引人入勝。
《戰爭和人》以國民黨上層官員、法學權威童霜威及其兒子童家霆的家庭變故和人生遭際為主線,展現了抗日戰爭時期南半個中國的全景畫卷。童霜威戰前曾因官場失意而牢騷滿腹,自命清高又難免隨波逐流,但在抗日還是投敵的關鍵時刻,卻以他骨子裡的民族氣節,拒絕了各方勢力卑劣的籠絡與威逼。八年烽煙中,他攜子童家霆避難南陵、宦遊武漢,亡命香港、隱居上海、輾轉重慶,見識了各階層人士的生活百態。他由消極避難、保持名節到鄙棄國民黨獨裁統治、投入民主運動的行列。同時,成長為青年的童家霆,也在時代風雲的鍛造下義無反顧地投身光明。
上 月落烏啼霜滿天 | 第一卷“雙十二”,狂飆從西安來(1936年12月) 第二卷 舊夢新怨,一支金陵散曲(1937年2月—1937年6月) 第三卷“八·一三”前後,那個不平凡的夏天(1937年6月—1937年8月) 第四卷 意馬心猿,蟄居流離(1937年8月—1937年11月) 第五卷 滔滔洪波曲,武漢有低調(1937年11月—1937年12月) 第六卷 啊!血雨腥風南京城(1937年12月) 第七卷 香港宦遊人,滿目興亡事(1937年12月—1938年4月) 第八卷 潮生潮落,海天悠悠(1938年6月—1938年11月) |
中 山在虛無縹緲間 | 第一卷 孤島歲月,黃浦江,水滔滔(1939年7月—1939年8月) 第二卷 簾卷秋風,意外遭逢(1939年9月—1939年11月) 第三卷 鐘聲回蕩,寒山寺滄桑(1940年1月—1940年3月) 第四卷 電閃雷鳴,生死善惡在搏鬥(1940年3月—1940年9月) 第五卷“聽夜聲寂寞打孤城,春潮急”(1941年3月—1941年10月) 第六卷 戰雲迷漫,遮斷望海路(1941年10月—1942年1月) 第七卷 天災人禍,故國三千里(1942年6月—1942年8月) 第八卷 長江奔騰,山城白霧茫茫(1942年8月—1942年9月) |
下 楓葉荻花秋瑟瑟 | 第一卷 光怪陸離,小城抗戰眾生相(1943年1月—1943年5月) 第二卷 風波浩蕩,夜雨聞鈴腸斷聲(1943年6月—1943年7月) 第三卷 禪林覓知音,霧都多兇險(1943年8月—1943年12月) 第四卷 種種奇遇,處處荊棘(1944年2月—1944年4月) 第五卷 思悠悠,恨悠悠,前方潰敗令人愁(1944年5月—1945年2月) 第六卷 勝利翩翩降臨,和平豈能夭折?(1945年3月—1945年9月) 第七卷 時局阢隉,巴山夜雨恃風雷(1945年9月—1946年2月) 第八卷“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1946年2月—1946年3月) |
早在1950年,王火便利用節假日和晚上進行該書的寫作了,調到北京后,更是利用所有的業餘時間來寫,他甚至強制性地把腿拴在桌旁,長期除上班外,每天寫作十小時以上。1961年在山東臨沂,終於完成了120萬字的初稿並寄給了出版社。幾個月後接到出版社的通知,讓去面談小說的修改,出版社認為這部長篇是:“百花園中一朵獨特的鮮花。”修改好的書稿又寄去北京,這時,因《劉志丹》一書,各出版社均已接到“利用小說進行反黨是一大發明”的最高指示。都在檢查已出版的書籍,長篇小說已停止出版。再后“文化大革命”,這部書稿竟成了“文藝黑線的產物”,成為了“為國民黨樹碑立傳的反黨反社會主義反毛澤東思想的大毒草”。書稿被拿去展覽,王火被批鬥無數次,甚至被夜審、活埋過,直到1972年才得到解放,但數十年的心血書稿已化為灰燼。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尚在山東工作的王火突然收到一封中國青年出版社的掛號信,熱情地索要當年的小說稿。王火不無遺憾地回信告知:書稿已不在了。不久之後,人民文學出版社的編輯又給王火寫信,鼓勵他重新把這本書寫出來。
這時的王火已55歲了,又經過“文化大革命”那一番心理和生理的摧殘,且患有高血壓,精神已大不如前。但王火從頭開始寫了。終於,第一部出版了,第二部和第三部是在四川寫成的。1989年、1992年,第二部、第三部相繼出版,1993年,三部曲以《戰爭和人》為總名結成一套出版。
童霜威
主人翁童霜威,儘管是一個國民黨司法行政部的秘書長、一個政府的高級官員,但他畢竟不是一個能夠左右或直接影響國民黨統治集團決策的人物,就其思想傾向來講,也不算是什麼先進分子、左傾分子。他絕不附逆,不願當漢奸,或與敵偽分子有何聯繫,賣國求榮或貪享富貴,也對國民黨某些人士不擇手段競相勾結敵偽,流竄在香港、淪陷的上海、大後方的陪都——重慶之間的形形色色醜惡現象感到憎惡,而終於奔向重慶,卻也不得重用,而鬱悶滿懷。這恰好似一個“中間人物”。
柳葦
童霜威的前妻,和童霜威因為愛情而結合,但是早已犧牲。童霜威經常睹物思人、觸景生情,尤其是在身處困境和面臨選擇時,總是看到她那“美麗的眼睛”,聽到她那“動人的簫聲”。在他的心目中, “她純潔得像一片雪花,像一泓清泉,像一片芳草”,如“秋瑾式的巾幗英雄”不斷召喚他前進。
方麗清
童霜威的後妻,和童霜威因為錢財而結合,童霜威雖然曾經“欣賞她的外形美”,但是在抗戰期間的顛沛流離和蟄居囚禁中,方麗清不但在經濟上卡壓他,在生活上刁難他,在婚姻上背叛他,而且在政治上逼迫他叛國投敵,因此他才更“厭惡她的心地醜惡,同她的分手有一種甩掉重負的輕鬆感”。
在《戰爭和人》里,童霜威與葉秋萍的不即不離,與江懷南的不清不白,與管仲輝的分分合合等,都有十分深刻的表現。作品正是通過多種複雜的政治關係、政治鬥爭的描寫,反映出那一場戰爭及決定那一場戰爭勝負及進程變化發展的多種極其複雜的因素,顯示出了作品的深刻性。由此可見,小說與政治存在著血肉聯繫,尤其是史詩性的長篇小說,都具有程度深淺、分量厚薄不同的政治內容。從這種政治中反映人們的政治主張與實踐,亦即人們的命運,也就是人物的命運、家族的命運、民族的命運、階級的命運。這種命運受到政治的制約,所以,寫出政治的深刻性,即是寫出了人物命運的深刻性。
該書更深刻的地方,是它所昭示的八年抗戰,不但寫出了日本帝國主義的失敗,也寫出了蔣介石國民黨在坑戰中實行法西斯特務統治,並指出這一逆潮流而動是必然會被人民唾棄的。
小說的寫法非常獨特,它是從“反面切入”,既寫反面”也寫“正面”。有人“正面文章反面做”,這是“反面文章正面做”。看來,作者對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的拿握是非常好的。作者雖正面寫了蔣控區和淪陷區,並未正面大寫解放區,但實際卻時刻注意全面反映抗戰,著重寫了中國共產黨對抗戰的領導及其偉大作用。正因如此,該書一開始,從西安事變寫起,面不是從別的地方寫起,這就充分體現了作者的用心。
在《戰爭和人》中,貫穿的線索只有一個,就是主要人物童霜威的經歷及其伴隨身邊的兒子童家霆的經歷。看似單線平圖,實則隨著童氏父子的經歷,每到一地,作者必定充分施展他的筆墨,把那個地方的環境、情勢、社會矛盾、人際關係以及習俗風尚、自然景觀寫足寫透,把同童氏父子發生關連的人物行狀和性格特徵寫足寫透,把童霜威的內心衝突寫足寫透。到了另一個地方,又是同樣地不惜筆力把方方面面寫足寫透。猶如引領讀者認識一個大森林,是讓讀者在一片一片的樹木中看足看透,然後移步到另一片林木之中。作者不輕易放過每一個到手的描寫領域,必得寫到淋漓盡致、給人深刻印象而後止。即使是短暫的流離逃難,也適當地層開筆墨,寫得足實。由南京避居南陵時夜行船上跟見耳聞的江南風物、水聲櫓聲,逃難香港路遇敵機轟炸的緊張和金娣的慘死,都是很好的例證。河南天災人禍的描寫堪稱觸目驚心;至界首,則又是一番景象。那個當年貪污受罰的法官褚之班,在這裡混個閑差卻從難民中娶妾買婢,舒適地活著,活得滋潤。他對童氏父子的接待不乏故交情味,幾分親切,幾分自得,其靈魂的卑瑣卻躍然紙上。小說的結構可以是“隨意”、“隨便”、“漫不經心”的,即通常所謂的散文式結構。這在短篇和某些中篇里不為鮮見,用於長篇小說、尤其是多部卷長篇小說則難免失之於散漫無際。《戰爭和人》講究結構的完整性,因此,當作品中把各個地域的生活場景和人物故事聯結成整體的時候,又不能不遇到人物的聚散離合,即所謂“巧合”的問題。巧合增強戲劇性。取得戲劇性的強烈效果,是一種不容忽視的小說美學。王火這部作品,似乎力避戲劇性,在這裡,巧合是存在的,只是不著意利用巧合,從而不顯其巧合,而是生活的自然流動,人生的自然際遇。這是又一種小說美學。《戰爭和人》的結構藝術較多地得益於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其中又滲透著中國古典小說結構的某些特徵,如清末署名“俠人”者所指出的:“不徒以局勢疑陣見長,其深味在事之始末,人之丰采,文筆之生動也。”也許童家霆與歐陽素心的戀情和離散,歐陽素心一半日本人血統的身世,是作品中惟一的懸念,那也並非故布疑陣,仍然著意於人生的況味,揭示戰爭和特務統治對於美的毀滅。
1996年1月,《戰爭和人》三部曲獲得第二屆國家圖書獎。 |
1998年,《戰爭和人》獲第四屆茅盾文學獎,同時又獲全國“八·五”期間優秀長篇小說獎。 |
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