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生態學

媒介生態學

媒介生態學(media ecology),又稱傳播生態學(communication ecology)、傳媒生態學。

學科介紹


媒介作為社會的一個子系統,其構成要素之間、媒介與媒介之間、媒介與外部環境之間也存在著密切的互動關係並保持著某種和諧。

概況


研究宗旨

人類社會的普遍聯繫中,從媒介生態的內在機制和外在聯繫以及各種媒介生態因子之間的相互關係中,探索和揭示媒介生態發展與變化的本質和規律。媒介生態學的研究涉及的媒體環境,並強調在社會,文化和心理的影響,媒介生態學研究的影響對個人和社會的媒體形式,包括從政治,經濟和社會組織。

源起與奠基人

尼爾波茲曼在其1968年的演講中, 將媒介生態學定義為“將媒介作為環境來做研究”(“Media ecology is the study of media as environments.”)。這是媒介生態學這一獨特的媒介研究領域的發展過程中具有相當意義的一步。麥克盧漢在20世紀60年代提出媒介生態這一詞是作為一個比喻。中文把“media ecology”作為比喻的翻譯是“媒介生態”,而作為媒介研究學術領域的翻譯則是“媒介生態學”。但在英文中,“mediaecology”一詞無論作為比喻還是學術研究的專有名詞,在寫法和拼法上都是一樣的。所以,即便當波茲曼使用的是和原本作為修辭比喻的“media ecology”一樣的拼寫方式,但他於1968年首次公開將其定義為“對媒介環境的研究”,這也就明顯地標誌著該詞從比喻轉為了媒介研究中用於新的學術領域的專有名詞。從這個意義上講,雖然麥克盧漢是首位將媒介生態一詞作為比喻的學者,但 波茲曼則是首位將媒介生態命名為媒介研究中一塊正式學術領域的學者。

興起

媒介生態學的起源與興起在北美。它之所以值得注目,原因在於它是更為廣闊的社會背景中的一部分。這樣的社會背景極度需要新思想,也在熱切地尋覓觀察和生存的新方式。實際上,大部分後來成為媒生態學經典基礎的著作都體現了思考技術和文化關係的這種新思想和新方式。技術和文化所存在的更為廣闊的社會、政治和學術背景都是由20世紀頭幾十年產生的。

與新媒體關係


在網際網路的新技術創作時代,由於新媒體與傳統媒體的相融合,信息接收、發布終端的多元化等等外部條件的影響,網路語言平民化、片斷化、解構化的趨勢,已經越來越明顯,一系列新的思維方式、表達方式、創作方式,正在不斷地向傳統規則、觀念提出挑戰。一些最基礎、最本源的常識性概念,正需要人們去重新思考。媒介生態學關於“媒介作為環境”的典範內容,首先將有助於人們更 好的理解這些新技術創作時代下的表達方式,以新的視角來看待正以“草根”之勢興起的網路
自古以來, 人類集體認知最基本的手段就是集體試錯,從集體的失敗和成功中學會如何更有效地合作、更有效地競爭。人類試錯的社會成本乃至環境成本是極其高昂的。這可以從兩次世界大戰以及工業化導致全球氣候變化的事實得到充分的證明。
網路技術開始顛覆人類自古以來的集體認知模式,因為這一技術為人類在虛擬空間中獲得真知供了可能。同樣,在媒介生態的虛擬空間中, 我們也可以按照有利於媒介生態的規則和規律, 以虛擬的傳播者和管理者身份進行涉及國家利益、文化安全、媒介生態的傳播、運營和監測、控制的對陣演示,以了解、掌握媒介運營與媒介政策在博弈過程中的可能方案以及妥協與平衡的規律。
在這種虛擬的媒介生態空間中,通過虛擬色的互動和演練,可以檢驗媒介運營和制度安排的各種理論和假說,即使錯了,也不必付出真的資源和環境代價。這就像當今的許多軍事演習通過計算機模擬來進行一樣,模擬與實戰得到的數據通常相差無幾。目前,許多人只看到虛擬空間技術的娛樂價值,還沒有看到它在媒介運營與制度安排的互動和演練時所帶給人類社會和媒介生態的巨大知識價值。

與社會關係


媒介生態系統是一種動態的有機的和具有整體特徵的運行機制,它以信息傳授和媒介買賣為基點,把不同的人、媒介及其環境聯結為一種網狀的結構性存在。它不是單純建立在個體參與的基礎上的,而是建立在群體存在及其共同參與的基礎上;它不會只考慮系統生存所必需的經濟效益,還會著眼於“人的全面發展”和更深刻的社會關聯性,將社會效益放在首位。社會上的每一個人可以在媒介系統找到自已的需求,每一個媒介也可以在社會系統得到應有的資源,但是互動同時給它們帶來的卻是信息共享、群體認同、文化整合和整體利益最大化。這是媒介生態系統與其他生態系統的重要區別。因此,媒介要生存和發展, 除了要保持各種要素之間的和諧平衡之外,還要建立起能把各種媒介生態資源產生良性循環的機 制,從而使媒介生態系統的傳播要素之間和資源要素之間能產生持久性靜連續性的流動性的有序的良性循環。
媒介生態學其實是一種系統的發展觀,要求系統內的各組成部分既能保持“共生”的關係,又能在“競爭”中保持一種動態的平衡,既能發揮個性又能保持共性,終極目標是讓系統內的各部分都能進入良性循環的發展。
生態性的發展觀體現了和諧社會的本質內涵。構建和諧社會的目標指向三個良性發展生態圈——“社會生態圈”、“自然生態圈”、“精神生態圈”。其中精神生態圈居於核心地位,既是世界觀,又具有方法論的指導意義,聯繫著社會生態圈和自然生態圈。人作為客觀實踐的主體,打造自身的精神生態圈, 既是為了更好地打造客觀世界的需要,也是最終實現自我發展的需要。因此,建設精神生態圈是出發點,又是落腳點。

發展走向


以宏觀和微觀相結合的方法進行立體的多層面的研究和分析。在媒介的微觀生態層次,研究集中在以媒介為中心的具體的業務領域,包括信息生產與傳播、媒介經營與管理等內部生態關係方面。在媒介的宏觀生態層次,研究集中以社會為中心的種群與群落、媒介與媒介、媒介與社會、媒介與政經文教系統等的外部環境關係方面。為了保證媒介生態學的科學性,媒介生態學研究不僅要將靜態研究與動態研究結合起來,將理論研究與經驗研究結合起來,還應該將微觀闡釋與宏大景觀結合起來,既不能只止步於微觀描述,也不能只偏向於宏觀敘事。缺乏微觀研究的媒介生態學是空洞無物、玄妙深奧的研究;而缺乏宏觀研究的媒介生態學則是缺乏方向、流於表面的研究。只有將宏觀研究與微觀研究結合起來,才能使媒介生態學作為有形有色、有血有肉的生命體在整個生態環境中找到自己的坐標和方向。
完整的媒介生態系統包括媒介生態因子(媒介各構成要素之間、媒介之間的相對平衡的結構狀態)和環境因素(社會文化、新媒體、經濟等外部環境因素與媒介關聯互動而達到的 一種相對平衡的結構狀態)兩方面。媒介生態因子構成媒介微觀生態,是媒介各構成要素之間、媒介之間的相互作用所產生的平衡,這種平衡能夠使媒介的結構趨向完美的狀態。媒介各構成要素之間、媒介之間的相互作用所產生的平衡,還要受到環境因素的制約。環境因素構成媒介宏觀生態,是指政治、經濟、文化等生態因子與媒介的相互制約和相互影響,即:人—媒介—社會—自然。從這個意義上說,媒介是在環境中,同時媒介本身也構成生產和傳播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