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丁

壯丁

壯丁,讀音為zhuàng dīng,漢語詞語,意思是年壯的男子。指服勞役的民丁或到達當兵年齡的人。出自《前及諸役人不便札子》。句子中用作名詞,指年輕力壯的男子。

詳細解釋


1.舊時稱達到服勞役年齡的青壯年男子。猶言丁壯。
宋 蘇轍 《前及諸役人不便札子》:“元佑 差役勑:人戶差役,除耆長、戶長、壯丁須正身充役,其餘公人如願顧人充代者,並許任便。”
《宋史·食貨志上六》:“朝廷審定民役,差募兼行,斟酌補除,極為詳備……其五曰:壯丁皆按戶版簿名次實輪充役,半年而更。”
2.舊時稱達到服兵役年齡的青壯年男子。亦指由民籍轉入軍籍者。
《宋史·兵志五》:“治平 二年,廣南西路安撫司集 左、右 兩江四十五溪洞知州、洞將,各占隣迭為救應,仍籍壯丁,補校長,給以旗號。”
陶宗儀 《輟耕錄·紀隆平》:“鄉村農夫,離父母,棄妻子,投充壯丁,生不習兵而驅之死地,以故烏合瓦解,卒無成功。”
清 林昌彝 《守御四策》:“今宜札飭沿海州縣,按所屬陸路四鄉大小村莊,查明每村共有壯丁若干,作為民勇。”
鄒韜奮 《關於徵兵的問題》:“他有一天被一個縣長請去吃飯,看見警察抓進三個面無人色的貧苦農民。他問縣長這抓來的是什麼?縣長答說這是抽來的壯丁。”

基本定義


壯丁,年輕力壯的男子,亦稱為“丁壯”。指服勞役的民丁或到達當兵年齡的人。坊間有以“小壯丁”一詞來稱呼“小男孩”。“壯丁”一詞在中國往往特指國民政府大陸時期參軍入伍的青壯年男子,但在中國台灣沒有這種特殊涵意。歷史上曾發生國民黨地方政府和軍隊強征壯丁的現象,被稱為“抓壯丁”。四川方言話劇《抓壯丁》就是以諷刺的角度反映了抗戰期間發生在四川農村的事例。

產生根源


拉壯丁的告示
拉壯丁的告示
清王朝入關以前,就已經通過戰爭和其他掠奪土地的方法,在遼東開始建立了皇莊在內的旗地。清王朝定都北京以後,又在京畿地區,通過政治暴力,先後進行過三次大規模的圈地。旗地上的直接生產者,就是被稱為“壯丁”的農奴。他們或者是戰爭中的俘虜,或者是被迫充當滿洲貴族奴僕的漢族勞動人民。

組織形式


壯丁
壯丁
每十名壯丁為一庄,設庄頭一人,領地七百二十畝,牛六至八頭,並量給房屋、器皿、衣服、口糧和田種。各庄應交租額,由庄頭負責承總。每庄一年納糧三百六十石,此外,還要上交大量飼草、豬、鴨、鵝、蛋等物。單是飼草,一個頭等糧庄,一年要交一萬四千束,折價合糧二百八十石,幾乎相當正糧的百分之八十。實物之外,還有各種繁重的勞役,既有臨時的勞役,又有長年的勞役;既有莊田的生產勞役,又有地主的家內勞役,所有這些,無一不落在壯丁們的身上。

歷史地位


壯丁,在法律上和實際生活中,都處於奴僕的地位。皇莊的壯丁,是皇室的世襲奴僕(包衣奴才)。一般旗地上的壯丁,則被稱為“屯居旗下家奴”,也就是莊田地主的奴僕。清律中有關奴婢的律文,對他們統統有效。這些奴隸們,可以任意鞭打捶辱,可以轉移贈送,甚至出賣,而且壯丁的買賣,和土地的買賣無關,他們不是隨土地的出賣一同轉讓,而且作為主人的財產單獨出賣。他們的身份,具有濃厚的奴隸色彩。
他們沒有人身的自由,沒有脫籍的自由,甚至根本沒有獨立戶籍,只能附屬在主人戶下。他們雖然被分配到一些土地,但在這些土地上他們只有勞動的權利,勞動的成果百分之八十的是交給了這些土地的主人了,更不談這些土地的出典與出賣了。
皇莊和一般旗地上的壯丁,雖然有一點獨立的經濟,但他們所受的剝削和奴役,他們的身份和社會地位,同奴隸制下的奴隸所差無幾。另外,壯丁是舊社會,主要是在抗日戰爭期間,執政當局強迫老百姓服兵役的稱呼,壯丁一般年齡在18--45歲。一般情況下都是按照上級配額採用抽壯丁的辦法實施徵兵的。

人物


1943年年底,剛剛年滿18歲的貴州人張羽富被抓丁。“白天走路,晚上睡覺時就圍成一圈,旁邊有人拿槍看著,有人跑就開槍。”張羽富回憶說。不過還是不停地有人逃跑,被抓回來后,就當著新兵的面往死里打,其中有一個人被抓回來后,架在火上活活燒死了。1965年,張羽富第一次回家探親,那時已經40歲的他還是單身,而早年訂的娃娃親,已成了弟弟的媳婦。而之後開始的文革,讓他和家人不敢再聯繫。直到2009年,思鄉心切的張羽富在“老兵回家”志願者的幫助下,再次回鄉,而那時,父母早已作古。

當代影響


蔣夢麟
蔣夢麟
近讀北大前校長蔣夢麟的自傳《西潮與新潮》 ,其中也談及抗日時的壯丁問題。蔣時任中國紅十字會總會長,於1941年7月向蔣介石遞交了一份《有關兵役狀況的視察報告》,報告中曆數壯丁體系的效率低下、腐敗和無人道。蔣氏記錄其在貴陽一個壯丁收容所里同廣州來的壯丁談話,得知從曲江來的七百人只剩下十七個人,乃感嘆道:“日寇不殺,己先殺之,日寇不廢,己先廢之,何其荒唐。”書中,蔣夢麟本人對壯丁的具體死亡數目也有估計——“在八年抗戰期內,未入軍隊而死亡的壯丁,其數不下一千四百萬人”,並說曾將估計的數字向軍事高級長官們證實,他們的都說只多不少。
蔣氏書中還記錄了一景,我懷疑孟廣美最近的言論是受了這段描述的啟發(宣傳中說《西潮與新潮》台灣青年人手一冊):
“有一天我看見幾百個人,手與手用繩子穿成一串。他們在山上,我們的車子在山下馳過。他們正在集體小便,好像天下雨,從屋榴流下來的水一樣;他們連大便也是集體行動。到時候如果大便不出,也非大便不可。若錯過這個機會,再要大便,是不許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