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諾夫斯基
功能學派創始人之一
徠馬林諾夫斯基(1884~1942)Malinowski,Bronislaw Kaspar英國社會人類學家。功能學派創始人之一,生於波蘭,卒於美國。1908年以全奧地利最優等成績獲得物理學和數學博士學位,馬林諾夫斯基最大的貢獻在於他提出了新的民族志寫作方法,從馬林諾夫斯基起,幾乎所有的人類學家都必須到自己研究的文化部落住上一年半載,並實地參與聚落的生活,使用當地的語言甚至和土著建立友誼,而這些,都是為了完成一份馬林諾夫斯基式的民族記錄。
1914年,在英國博物館和倫敦經濟政治學院工作。同年,他跟隨到新幾內亞和美拉尼西亞去的蒙德人類學考察隊進行實地調查。
1922年,發表了民族學調查專刊《西太平洋的探險隊》。
1924年,任倫敦大學社會人類學講師。
1927年,任倫敦經濟政治學院教授。
1928年,任波蘭科學院院士。
1932年,擔任研究人口問題的義大利委員會通訊委員。
1933年,任荷蘭科學研究皇家學院的院士。
1936年,任紐西蘭皇家學會的榮譽會員。
1936年,代表倫敦大學和波蘭學院去美國參加哈佛大學一百周年紀念,被授予榮譽科學博士學位。
1939年,在美國耶魯大學任教。
他的《科學的文化理論》(中譯本名為 《文化論》)一書是他的功能主義理論的比較全面和系統的總結。他的學術思想,尤其是關於實地調查的方法論,對西方人類學和民族學產生了重大影響,他和另一位英國人類學家A.R.拉德克利夫-布朗一起創立了英國功能學派。
他去世后,美國人類學、民族學界專門設立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馬林諾夫斯基獎。我國德高望重的社會學家、人類學家、民族學家、社會活動家費孝通先生1936年底赴英國倫敦經濟學院學習社會人類學,師從英國人類學家馬林諾夫斯基。
馬林諾夫斯基在學術觀點上對進化學派、傳播學派和歷史學派都持反對態度。他認為,物質器具和社會思想只有在具有滿足人類的生物需要和社會需要時,才能存留和傳播,若失去這種功能,便會在歷史上消失。原始文化,例如宗教和巫術,對原始居民具有心理的和社會的需要,原始的氏族和部落機構,適應原始居民生活實際。因此他建議英國殖民當局採取保持原始居民機構的政策,通過原始居民的首領對原始居民實行長期統治。其著作還有《野蠻社會的犯罪和習俗》、《西北美拉尼西亞的野蠻人性生活》、《自由和文明》等。
馬林諾夫斯基
馬林諾夫斯基生於波蘭克拉科夫,父親盧克楊·馬林諾夫斯基(Lucjan Malinowski)是傑格隆尼大學(Uniwersytet Jagielloński)的語言學教授,同時是波蘭語在內的斯拉夫語言研究先驅;母親約瑟華·馬林諾夫斯基(Lucjan Malinowski)則是貴族之後,同時也受過良好的教育。由於他們住在於該大學任教的教授社群內,而該大學的教授多是自視甚高的學術精英,自小馬林諾夫斯基便受到貴族式的教養。
1898年遭逢喪父,當時14歲的馬林諾夫斯基生活全由母親照料。隔年,他罹患嚴重的眼睛疾病,醫生警告他有失明的危險,比較好的治療方式就是待在黑暗的房間里。因此年少的馬林諾夫斯基從學校休學,由母親在暗房中教導他拉丁文、數學等學校科目。眼疾治好後,馬林諾夫斯基與母親開始到熱帶地區旅行,其中包含非洲、地中海沿岸和大西洋上的島群等地。而年少的馬林諾夫斯基除了遊歷四方外,也受到當時的青年波蘭運動(Young Poland movement)影響,開時投入劇本和詩的創作,並結交了兩位知己:日後成為波蘭前衛畫家、文學評論家、哲學家和數學家的雷奧·屈斯克特(Leon Chwistek),以及史班尼斯勞·維科偉奇(Stanislaw Ignacy Witkiewice)。其中後者又與他格外親暱,馬林諾夫斯基在日記和平日書信中往往稱他作“史塔胥”(Sta's)。兩人不但住在一塊(上課期間維科偉奇住在馬林諾夫斯基家,假期時兩人到維科偉奇在鄉下的家度假),在彼此的創作作品中也常借用對方的性格進行描述。
倫敦政治經濟學院時期的馬林諾夫斯基雖然大半的教育都在家中完成,馬林諾夫斯基於1902年依然順利進入波蘭著名學府傑格隆尼大學哲學系就讀。而在哲學之外,他又修了波蘭文學、數學、物理學、植物學、微生物學、心理學、教育學的課程,並且受到其父親的好友法學教授達根(L.Da-rgun)、艾斯特萊赫(S.Estreicher)以及歷史學家波特康斯基(K.Portksnski)等人的影響,逐漸對家庭、社會和民族學產生興趣。1908年在哲學史教授帕夫斯基(S.Pawlicki)指導下開始寫作論文《思想的經濟原理》(英文作On the Principle of the Economy Thought),內容是討論奧地利哲學家兼物理學家恩斯特·馬赫(Ernst Mach)的思想:他以實證主義的方式,論述如何計算人思考和精神活動是花費與釋放出來能量的經濟原理。寫作論文期間,馬林諾夫斯基又因健康情形不佳,與母親再度到熱帶地區旅行,並一直到1908年才提交論文,正式從大學畢業。由於無法獲得就讀教師資格的獎學金,他又到萊比錫大學(Leipzigi Ülikool)進修,學的是心理學和經濟史。
根據馬林諾夫斯基自身的說法,他在養病期間閱讀了詹姆斯·喬治·弗雷澤(James George Frazer)的《金枝》(The Golden Bough)後,才對人類學產生興趣,決心投入人類學的研究,而多數也接受這種說法。然而有些人根據馬林諾夫斯基的成長背景分析,認為他投入人類學研究的根基其實建立在他的成長與求學過程之中,而他在傑格隆尼大學時學到的教育,也處處影響到其日後的理論與研究對象。
1910年馬林諾夫斯基拿到獎學金,順利以碩士後研究生的身份到倫敦政治經濟學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就讀一年。這期間他接受以研究婚姻史聞名的社會學家艾德華·魏斯特馬克(Edward Westermarck)指導,並於隔年回國後發表文章批評佛雷澤對婚姻的論述。1913年,馬林諾夫斯基以講師的身份回到政治經濟學院,同年發表第一本英文著作《澳大利亞土著家庭》(The Family among the Australia Aborigines),以大量澳大利亞原住民(當時被認為最原始的民族)文獻與材料批評魏斯特馬克的論點,進而主張最早的家庭乃為核心家庭。此書不但受到阿弗烈·芮克里夫布朗(Alfred Reginal Radcliffe-Brown)等英國人類學家讚揚,還為他取得正式的博士學位。
1918年馬林諾夫斯基在超卜連群島上與土著訪談的情形。1914年在大洋洲民族學專家查爾斯·塞利格曼(Charles Seligman)引介下,馬林諾夫斯基取得獎助金得以完成到澳大利亞研究圖騰制度的夢想。然而在7月抵達澳大利亞,輾轉於雪梨、墨爾本之際,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由於當時的澳大利亞仍屬於英國,而馬林諾夫斯基的國籍卻是其敵國奧地利(當時波蘭被德國、奧地利和俄國瓜分),為了避免遭到遣返(其他研究團員多選擇此方式),馬林諾夫斯基選擇與澳大利亞政府斡旋,最終獲得研究的許可,而走上自身一人進行田野調查的路(當時多數的田野調查是由研究團隊合作,在各地進行的短暫的訪問與考察)。於是從1917年9月1日到1915年5月,馬林諾夫斯基獨自在新幾內亞(當時由澳大利亞政府管轄)南部的邁魯(Mailu)島上從事研究,並率先學習土著語言以方便調查。1915年5月,在偶然機緣下他決定到東北方的超卜連群島(Trobriand Islands)進行下一步研究。
馬林諾夫斯基參與超卜連生活的景象。在超卜連,馬林諾夫斯基整理了之前碰到的問題,以及自身奉守的實證主義,逐漸創立一套新的田野調查方法論:他認為作為科學的人類學,其依據的民族志材料應該根據具體的證據書寫,因此首要工作便是寫作統計圖、族譜等圖表以理解澄清研究對象的狀態和彼此之間的關係,而這些圖表又包含得自於土著的意見以及自身的觀察;然而,這些圖表的書寫不是漫無目的的工作,而是具備對研究問題的關懷與學科上的考量。基於前述的原則,他提出了參與觀察法的研究方式,即讓自己真正參與部落之間的活動,並適當的與自身的文化(特別是當地的傳教士與殖民官員)保持距離,使自身真正觀察到土著生活中瑣碎卻又關鍵的習俗與規範。此外,他認為許多實際的規範仍難找到真正的答案,因此土著的傳說、口語中的辭彙以及其自身的觀點也該是民族志紀錄的對象。而最後完成的民族志應該呈現土著的想法與世界觀,而讓讀者理解不同文化(自身與當地)之間的差異,進而認識自身的本性。
雖然馬林諾夫斯基在超卜連群島的田野調查十分成功,並持續到1918年才返回墨爾本,但他的日記與其他紀錄顯示其生活充滿了矛盾:當地官員當他是怪人,而土著覺得對他的行為愚蠢可笑。而他自己在當地沒有朋友,成天面對鄉愁與對工作的厭倦(他十分痛恨土著的現實與無知)。即使接獲母親去世的噩耗,也必須強忍哀痛,繼續自己的研究工作...。
1918年他終於完成了田野調查,暫時回到墨爾本,隨後與仰慕已久的艾絲·馬森(Elsie R. Masson)結婚,但不久卻生場大病,於是在回歐洲前又到加那利群島(Islas Canarias)療養一年,並著手撰寫《南海舡人》(Argonauts of the Western Pacific)。
1920年,馬林諾夫斯基與妻子帶著田野工作的成果回到英國,隨即於倫敦政治經濟學院擔任民族學暑期課程的兼任講師。1922年正式出版第一本田野調查成果《南海舡人》(Argonauts of the Western Pacific),不久被任命為倫敦大學學院首位社會人類學課程教授,從此開始了他在英國人類學界的重要影響力。1927年馬林諾夫斯基升任該學系系主任,擔任該職直到1938年他離開英國為止。
在倫敦大學期間,馬林諾夫斯基精彩的授課吸引了各地學生加入,其中包括艾德華·伊凡普理查(Edward E. Evans-Pritchard)、艾德蒙·李區(Edmund Leach)、梅耶·弗提斯(Meyer Fortes)以及中國的費孝通,另外社會學家如塔爾科特·帕森斯(Talcott Parsons)、吳文藻等人也會參與他的討論課。課堂上的馬林諾夫斯基充滿了精力,但也滔滔不絕下卻要求學生必需接受他的功能論論述。而課堂之外,他致力於與反對者論戰,並且到處講學以推廣自己的學說。除此之外,這十多年間出版了許多著作,其中包含民族志資料的整理髮表,以及文化理論的專門論述。另外,馬林諾夫斯基也致力將自己的學生送到世界各地作研究,希望使自己的學說真正做到放諸四海皆準的境界。
晚年的馬林諾夫斯基。歷經1930年代在英國人類學界的全盛期後,馬林諾夫斯基於1938年離開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前往美國耶魯大學任教。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改變,一般認為乃基於他對親手栽培的學生施所致,尤其這些學生的研究成果反而威脅到他的理論,有些則直接放棄,改采阿弗烈·芮克里夫布朗的說法,這些都在在傷了馬林諾夫斯基自負的心。
在耶魯,馬林諾夫斯基選擇從頭再來,並改以墨西哥中部的查波特克人(Zapotec)聚落作為調查地點,於1940年與1941年的暑假期間展開短期的田野調查。可惜才剛作出初步成果,他卻於1942年5月1日心臟病發去世,享年58歲。
馬林諾夫斯基根據他從超卜連群島得到的資料,以及自身所學的心理學、社會學等知識,提出一套被後人稱為功能論的理論。他認為,一個社會的所有文化其實只是一組工具,其存在目的在滿足人類自身的種種生理和心理需求。而各文化要素之間是環環相扣,且不斷變動以保持有效的運作。也因此,我們可以在各文化中找到一套自己的運作原則,而這些原則也和社會中的實質功能保持緊密的關聯。
而印證功能論最好的例子便是庫拉圈(Kula ring)。這個存在於新幾內亞東邊的跨島群交易圈同時以順時鐘和逆時鐘方向進行兩種物品的交換,可是這兩種物品卻不具備實質上的功用,但土著卻願意冒著相當的風險進行這這種無限循環的交換。在多數外人眼中,這種行為看似不可思議,但馬林諾夫斯基卻認為這種交換過程倚賴於彼此間的信任,而這信任的原動力其實是為了其他民生物資的交換:由於各島之間物資有限,彼此間依賴度頗深,庫拉圈的交易過程得以建立彼此的相互信賴感,使其他順帶的交易成為可能之事。
馬林諾夫斯基手繪的庫拉圈分布圖。從庫拉圈向外推展,所有的文化項目像家庭、巫術等,都是為了滿足社會上的個別需求如果腹、性慾、嬉戲、信仰等。因為如此,所有文化項目彼此互相整合,也不相互違背,所以整體文化應為平和而穩定。
由此衍伸,馬林諾夫斯基以為多數穩定的“野蠻人”文化正快速被西方文化取代。身為人類學家,必須儘快以田野調查將這些文化紀錄在民族志之中,才能“搶救”這些“未受污染”的文化身影。因此他強調“搶救人類學”的重要性,並成為他積極送學生到世界各地研究的理由之一。
雖然在馬林諾夫斯基之前,法蘭茲·鮑亞士與他的學生已經提出歷史特殊論駁斥演化論與種族歧視觀點,但直到馬林諾夫斯基提出自己的論述,才真正有完整的理論解釋文化相對論的觀點,也從他開始,19世紀發展到鼎盛的歐美種族中心論論述開始沒落,逐漸被前者取代。
在他之前,人類學家往往以傳教士或探險家的著作或紀錄作為研究材料,但是這些紀錄的內容卻充滿了文化偏見或不夠周延的描述,因而造成研究時的困難。19世紀末期開始,路易斯·亨利·摩爾根(Lewis Henry Morgan)等人開始進行最早的田野調查,並試著書寫自己的民族志,然而他們的調查期間僅有幾個月或幾個星期,且多數人甚至不懂當地語言,僅能透過第三人或簡單的問句得知被訪問者的意見,加上他們仍然擺脫不了對當地白人的依賴,因此研究成果充滿了歧視與矛盾。
為了完成客觀的民族志,他們必須繪製土著的族譜,紀錄當地的傳說,並參觀他們的儀式。每位研究者沒有翻譯,只能靠著一至數位的報導人協助自己的研究工作。除此之外,馬林諾夫斯基在超卜連群島作的田野調查也被視為典範:他的研究影響了馬瑟·牟斯的著作《禮物》,使交換理論成為日後社會學與人類學關注的焦點,並率先以實際例子反駁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的伊底帕斯情結(Oedipus Complex)。而這些震撼性的紀錄也讓當時的歐洲人重新思考文化的主客觀點,學習以當地人的觀點理解個別文化的價值,並重新思考自己的文化特性。
1913年:《澳大利亞土著家庭》(The Family among the Australia Aborgines)
1915年:The Trobriand Islands
1922年:《西太平洋的航海者》(Argonauts of the Western Pacific)
1926年:《原始社會的犯罪與習俗》(Crime and custom in savage society)
1927年:《兩性社會學:母系社會與父系社會底比較》(Sex and reperssion in savage society )
1929年:《西北美拉尼西亞的野蠻人性生活》(又簡稱《野蠻人的性生活》)(The sexual life of savages—in North-western Melanesia : an ethnographic account of courtshipmarriage,and family among the natives of the Trobriand Islands,British New Guinea)
1935年:《珊瑚園及其魔力》Coral gardens and their magic.
1944年:Freedom and civilization
1944年:《文化論》(A Scientific Theory of Culture)
1945年:The Dynamics of Culture Change
1948年:《巫術、科學與宗教》(Magic, Science, and Religion)
1967年:A Diary In the Strict Sense of the Term
書名:馬林諾夫斯基
作者: [澳]邁克爾·揚
出版社: 北京大學出版社
副標題: 一位人類學家的奧德賽,1884—1920
譯者: 宋奕 /宋紅娟/遲帥
出版年: 2013-10
定價: 99.00
裝幀: 平裝
叢書: 未名傳記圖書館·社會學名家思想評傳
ISBN: 9787301232200
馬林諾夫斯基是人類學的奠基人之一,是社會人類學的開創者,創立了英國文化人類學派,在人類學史上佔有極其重要的地位,並對社會學等人文社會學科也有重要影響。
本書引述豐富的材料,包括書信、從未公開的日記和手稿等,生動地描述了馬林諾夫斯基的前半生,展現了一個真實、多面的馬林諾夫斯基,有助於讀者深入了解他為什麼會走上人類學這條路、又是如何成長為一代大家的。
邁克爾·揚(Michael Young),澳大利亞國立大學人類學教授,主要研究領域為巴布亞紐幾內亞和萬那杜人類學、人類學史、生活史。本書為其代表作,曾入圍2005年詹姆斯·泰特·布萊克紀念獎(人物傳記類),並於同年獲得英國社會科學院圖書獎。此外著有《搶奪食物:一個馬辛社會中的領導、價值觀和社會控制》(劍橋大學出版社,1971)、《馬林諾夫斯基的基里維納》(芝加哥大學出版社,1988)等。目前正在寫作馬林諾夫斯基傳記的第二部。
徠鳴謝
引言
第一部分 1884—1910
第一章 父與子
第二章 母愛
第三章 早年的旅行
第四章 必不可少的友誼
第五章 大學生
第六章 放縱者們
第七章 加那利群島的苦行僧
第八章 萊比錫的愛之曲
第二部分 1910—1914
第九章 倫敦之春
第十章 與芬蘭的關聯
第十一章 澤尼婭
第十二章 圖騰、老師和主保聖人
第十三章 托斯卡
第十四章 錫蘭之行
第三部分1914—1920
第十五章 澳洲的一位外來者
第十六章“應許之地”
第十七章 邁魯島
第十八章 西瑙格洛
第十九章 阿德萊德的秋天
第二十章 基里維納
第二十一章 墨爾本病
第二十二章 艾爾茜
第二十三章 薩馬賴
第二十四章 重返島上
第二十五章 恐懼、愛和憎恨
第二十六章 該死的缺乏性格
第二十七章 婚姻
第二十八章 離開澳大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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