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鳳先

呂鳳先

呂鳳先,古龍武俠小說《多情劍客無情劍》中人物,以手中銀戟技驚四座,號為“銀戟溫侯”,百曉生所著《兵器譜》上排名第五。

角色設定


呂鳳仙位列百曉生《兵器譜》第五,實乃當世之英才,而為人卻極為自尊自負,孤高自賞。絕代雙驕里的江別鶴和多情劍客無情劍里的呂鳳先都是顏值超高氣派非常的人物,論顏值武功二人相若,結局也是各有悲劇收場。江別鶴毀在地位的私慾,呂鳳先毀在女色的地獄。

主要劇情


呂鳳先
呂鳳先
這個在別人眼中是莫大榮耀的排名,在他看來實是一種恥辱,於是自毀銀戟,另闢蹊徑,以手為兵,練得更為可怕的絕技。
只可惜出師未捷,先應李尋歡之託,故意敗於阿飛劍下。
李尋歡又托他擊殺林仙兒讓阿飛解脫,呂鳳先卻受林仙兒之惑,重傷已經失身於他的李尋歡知己林鈴鈴,使其死於李尋歡懷中;后又慘敗於上官金虹之手,自此一蹶不振,自暴自棄。

人物形象


呂鳳先
呂鳳先
無論任何人走進來,目光首先就會被他所吸引。
雖然坐在這種骯髒油膩的小店裡,但這人全身上下仍是【一塵不染】,那件雪白的衣服就像是剛從熨斗下拿出來的。
他穿得雖【簡單】,卻【很華貴】。
但這些都不是他吸引人的地方——吸引人的,是他的氣質。
一種【無法形容的傲氣】。

人物結局


忽然間,平靜中起了騷動。
有人在呼喝,叱罵!
“酒鬼,不要臉,偷酒喝,就算你喝下去我也要你吐出來!”
李尋歡忍不住轉過頭。
他轉頭去瞧,也許只因為他聽到“酒鬼”兩個字。
只見一個人抱著個酒罈子,雖已被打得躺在地上,還是死也不肯放鬆拚命的喝,伸過頭去喝酒。
一個腰上圍著塊油布的老頭子,嘴裡罵個不停,手上打個不停。
李尋歡暗暗的嘆了口氣,走過去,道:“讓他喝酒,算我的錢。”
騷動立刻停了,手也停了。
錢不但能封住人的手,也能塞住人的嘴。
躺在地上的人連站都來不及站起來,捧著酒罈子就往嘴裡倒,酒倒得他滿身滿臉,他也不在乎。
他似乎寧願將自己淹死在酒里。
“若沒有傷心的事,一個人又怎會變成這樣子?”
“著不是多情的人,又怎會有傷心的事?”
李尋歡忽然對這人很同情,帶著笑道:“一個人獨飲最無趣,我那邊還有下酒的菜何妨過去一起喝幾杯?”
那人又吞下兒口酒,忽然跳起來,大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你配跟我一起喝酒,就算你再買三百壇酒送給我,也休想要我陪你……”
罵到這裡,他聲音突然停住,就像突然被只手扼住了脖子。
李尋歡似乎也已怔住了,失聲道:“你……是你?”
這人忽然“砰”的將酒摔在地上,掉頭就跑。
李尋歡立刻也追了過去,呼道:“等一等,等一等……兄台莫非不認得小弟了么?”
這人跑得更快,大叫道:“我不認得你,我不喝你的酒……”
兩人一個追,一個逃,眨眼間都已跑得瞧不見了。
無論是誰,都忍不住會以為他們有毛病。
“那偷酒的人原來是個瘋子,明知要挨揍也敢來偷酒喝,但等到別人請他喝酒時,他反而逃了。”
“那買酒的人更瘋,既花了錢,又挨了罵,還要稱那人為兄台,像這種人我倒真沒有瞧見過。”
他當然沒有瞧見過,因為這種人世上本就不多
逃的人是誰?
他為什麼一見了李尋歡就逃?
這原因別人自然不知道,就連李尋歡自己,也想不到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遇到他。
李尋歡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一條長街上的屋檐下。
那條街上的人很多。
他的白衣如雪,在人群中就像是雞群中的鶴。
他自己顯然也不屑與別人為伍,就算將世上所有的黃金部堆在他面前,他也不屑和那些他所看不起的人說一句話。
但現在,只為了一壇酒,濁酒,他竟不借忍受別人的汕笑,辱罵,鞭打,甚至不惜像豬一樣被打得滾在泥漿中。
李尋歡簡直無法相信這會是同一個人,也不敢相信。
但他卻不能不信。
現在這滾在泥漿中的人,的確就是昔日那高高在上的呂鳳先!
是什麼事令他改變的?改變的這麼炔,這麼大,這麼可怕!
燈火已在遠處,星光卻彷彿近了一些。
呂鳳先突然停下了腳步,不再逃了。
因為他也和阿飛一樣,逃避的只是他自己。
世上也許有很多人都很想逃避自己,但卻絕沒有一個人能逃得了!
李尋歡也已遠遠停下,彎下腰,不停的咳嗽。他已發覺近來咳嗽的次數雖然少了些,但一咳起來,就很難停止。
這豈非正如“相思”一樣?
你將一個人思念的次數少了些時,並不表示你已忘了他,只不過因為這相思已入骨。
等他咳嗽完了,呂鳳先才一字字道:“你為什麼不讓我走?”
他雖然儘力想使自己顯得鎮定些,卻並沒有成功。
他說話的聲音抖得像是一條剛從冰河中撈起來的兔子。
李尋歡沒有回答,生怕自己的回答會傷害到他。
無論什麼樣的回答都可能傷害到他。
呂鳳先道:“我本不欠你的,本不必為你做什麼事,你何必還要來逼我?”
李尋歡終於長長嘆息了一聲,道:“我欠你的。”
呂鳳先道:“就算你欠我,也不必還。”
李尋歡道:“我欠你的,本就無法還,但你至少也該讓我請你喝杯酒。”
他笑了笑,接著道:“莫忘了,你也請過我。”
呂鳳先的手一直不停的發抖,抖得連酒杯都拿不穩了。
他用兩隻手捧著碗喝酒,但酒還是不停的從碗里濺出來,從他嘴角里流出來,濺得他自己一身一臉。
就在幾天前,這隻手還是件“殺人的兵器”!
無論是什麼事令他改變的,這件事對他的打擊都太可怕了。
李尋歡簡直無法想象。
呂鳳先又伸出手,去倒酒。
“砰”的,酒壺自他手中跌下。
他的臉驟然扭曲了起來,盯著自己的這隻手,瞬也不瞬,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狂吼一聲,將這隻手塞入自己嘴裡。
拚命的塞,拚命的咬。
血,流過他嘴角的酒痕。
無論他做任何事,李尋歡本都不願攔阻他的,但現在卻不得不拉住他的手。
呂鳳先狂吼:“放開我,我要咬掉它,一口口嚼碎,一口口吞下去!”
這隻手本是他最自傲,最珍惜的,一個人到了真正痛苦時,就想將自己最珍惜的東西,將毀掉自己整個人的東西部毀掉!
因為世上唯一能解除這種痛苦的法子,只有毀滅!
徹底的毀滅!
李尋歡黯然道:“若是別人做了對不起你的事,該死的是他,你又河苦折磨自己?”
呂鳳先嘶聲道:“該死的是我,我自己……
他拚命想掙脫李尋歡的手,自己卻從凳子上跌了下去。
他沒有再爬起,就這樣伏在地上,放聲痛哭了起來。
他終於斷斷續續說出了自己的故事。
李尋歡耳朵里聽著的是他的故事,眼睛里看著的是他的人,但心裡想到的卻是阿飛!
李尋歡的心在發冷。
阿飛是不是也受了這種同樣的打擊?
阿飛是不是也已變成這樣子?
李尋歡本不忍再對呂鳳先說什麼,但現在卻不得不說了:“你又何必還留在這裡?”
極度的悲痛后,往往是麻木。
呂鳳先的人似已麻木,茫然道:“不留在這裡,到哪裡去?”
李尋歡道:“回去,回家去。”
呂鳳先道:“家……”
李尋歡道:“你現在就好像生了場大病,這病只有兩種葯能治好。”
呂鳳先道:“兩種葯。”
李尋歡道:“第一種是家,第二種是時間,你只要回家……”
呂鳳先忽然大聲道:“我不回家。”
李尋歡道:“為什麼?”
呂風先道:“因為……因為那已不是我的家了。”
李尋歡道:“家就是家,永遠都不會變的,這就是家的可貴。”
呂鳳先又在發抖,道:“就算永遠沒有變,我卻已變了,我已經不是我。”
李尋歡道:“你若肯在家裡安安靜靜的過一段時候,就一定會變回原來的你。”
他還想接著說下去,身後己有一人緩緩道:“若是沒有家的人,這種病是不是就永遠也不會治好?”
輕柔的聲音,帶著種誘人犯罪的韻律。
李尋歡還沒有回頭,呂鳳先已跳起來,瘋狂般沖了出去。
他就好像突然見到鬼似的。——《多情劍客無情劍》 第六十九章 第七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