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棹園
縱棹園
縱棹園位於寶應縣城中心葉挺路和安宜路的交匯處,本為清代康熙進士喬萊的私家園林,以荷景著稱。明代以前此地為一片汪塘,南通宋涇河,北達松岡。明代中期,寶應望族胡氏於此建了畫川別業(別墅),明末荒廢。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喬萊於此舊址上構築了縱棹園。
縱棹園
林讚賞。百,喬氏落,縱棹園改建畫川院,寶府。抗日戰爭期間,毀於兵火。解放以後,在原址重建此園和寶應縣中學。1958名為人民公園。1982年,寶應縣人民政府為保留傳統特色,恢復原名,仍稱“縱棹園”,並加以擴建,修整一新。如今,它位於城區中心,地處葉挺路、安宜路交匯點,佔地面積68畝。
清康熙,翰林院侍讀喬萊仕途污濁,罷官歸修建私園林,取縱棹園,潛讀,吟詩畫。清,曾捐贈建畫川院。清末初改宜堂、眾育館,盤踞,園林遭毀壞。,園林政府修葺,頗具規模,寶縣園,恢復——縱棹園。
縱棹園大門上方懸掛著“縱棹園”匾額,由原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朴初題寫;大門兩側,雄踞著一對潔白、威嚴的石獅。相傳,早年城北有一家豆腐店,店主人每晚做好兩缸用於次日出售的豆腐腦,店主人早上總見一缸豆腐腦莫名其妙地“蒸發”了,煞是奇怪。為了弄清“蒸發”原委,店主人於深夜悄悄地藏在缸后,靜觀其情。待到黎明時分,繁星漸消,只見兩個龐然大物飄然而至,前爪伏於缸口,大口大口地吞食豆腐腦。店主人見狀,使出渾身力氣,抄起鐵棍,對準兩個龐然大物一陣狂砸,其中一怪物的前爪被砸中,吼叫一聲便迅速 逃走。翌日晨,店主人在缸邊拾得一隻石獅前爪,遍城尋訪,見泰山殿門前有一石獅缺一前爪。文革期間,泰山殿被毀,門前的一對石獅被市民埋進地下保護起來。后因打通葉挺路,築路工人在原寶應中學大門西側進行路面施工時發現了完好如初的兩隻 石獅,當即將它們移至縱棹園門前,作為鎮園之寶。
進入園門,但見蒼松隱閣,亭榭倒映,碧荷飄香,楊柳婆娑,賞心悅目。過曲廊,有石橋橫跨清溪,假山迎面而立。林蔭夾道,向西不遠處是一座涼亭,供遊人在此小憩,欣賞園內景色。折向北便是聞名遐邇的八寶亭。?
八寶亭,居高臨下,氣宇軒昂。原址在縣南街得寶河畔,1983年遷到此處。自八寶亭西行,過拱橋,便是戚家汪中的一座小島。島中建有戚汪閣,又稱“竹深荷凈堂”。戚汪閣里,有文人相聚時留下的墨跡,供遊客欣賞,或在其中品香茗,或揮毫潑墨,其情其景,煞是溫馨典雅。堂前紫藤,花開如雲。四周有松竹梅柳,樹影婆娑。?
八寶亭北面有湖石假山,玲瓏剔透,洞窟清幽。遊人在此或攀“崖”登高,或跨越水上石墩,興之所至,樂在其中。再往北,有黃石假山一座,名曰翦淞亭,其上立有六角重檐。在碧水泱泱的戚家汪的西南兩側皆圍以仿漢白玉欄桿,北邊為“畫川勝境”,系仿古建築。
戚家汪在明代曾是一片蘆葦塘,塘邊住著一戶姓戚的人家,戚家長子新婚之夜,送客返回不慎失足落水而亡。新娘得知后悲痛欲絕,即賦詩一首:“畫虎雖成未點斑,百年夫婦 一宵難。歡聲未已哀聲動,賀客才臨弔客參。孔雀屏前燈隱隱,鴛鴦枕上淚潸潸。從來未識 兒夫面,空惹虛名到世間”。之後,新娘亦投水殉節。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乾隆皇帝第 三 次南巡路經寶應,聞知戚家新娘的殉節之事,感慨頗深,遂賦詩一首:“未睹婦面繼夫之,非此尋常烈女行。白髮尚且貪晚景,青春豈肯棄紅妝?魂游地府乾坤大,骨葬山頭草木香。朕淚從未輕易落,只為千秋立綱常。”當年園主喬萊常與親朋好友划船湖中,品茶放懷,談 古論今,時而吟詩作對,時而撫掌放歌。狀元王式丹遊園曾賦詩道:“此中便作小遊仙,一 鶴呼儔下蓬橋。”
附:《縱棹園記》
侍讀喬君石林,歸白田,得隙地於城之東北隅,治以為園。園內外皆水也。水之瀦者因以為陂,流者因以為渠,平者為潭,曲者為澗,激而奔者為泉,渟而演迤者為塘、為沼。水中植蓮藕十餘畝,芙蓉射干,羅生水際。反土為山,山上下雜蒔松栝桐柳,梅多至二百餘本,桂百本,桃李無數。有堂臨水,曰“竹深荷凈之堂”。有亭在水心,曰“洗耳”。有閣覆水,曰“翦淞”。有橋截水,曰“津逮”。不疊石,不種魚,不多架屋,凡雕組藻繪之習皆去之,全乎天真,返乎太朴,而臨眺之美具焉。君家去園不半里,每午餐罷,輒刺船來園中,巡行花果,課童子,剪剔灌溉,瀹茗焚香,捫松撫鶴,婆娑久之而後去。有佳客至,則下榻焉。琴弈觴泳,陶然竟日。蓋園居最難得者水。水不可以人力致強而蓄焉,止則濁,漏則涸。茲地在城中而有活水注之,湛然淵渟,大旱大枯,宜園之易以為勝,而至者樂而忘歸也。往余在京師,見王公貴人治園館,極其閎麗。怪石盤松,珍禽異卉,皆可羅致,而獨患無不竭之水。黑龍潭蹄涔一泓,遂為名勝。豈知吾鄉之水,在在皆濠濮哉。然士大夫縻於好爵,家居之日少,往往不暇為園,或間歸乘興經營,未落成而遽出,蹉跎不返,有終其身不復見者。則地雖勝而主人不能有也,亦足悲矣!今喬君得從容閑暇,偃仰於此,非君之幸歟!然使君未能與世淡忘,身在江湖,情馳魏闕,雖景物當前,恆有邑邑不自得者。今觀君恬然自足,蕭然無悶,若將終身焉。蓋君之身雖絀而言已行,澤被乎鄉邦,聲垂乎簡冊,不愧不怍,有異乎他人之去國者,茲其所以為樂也。余既信宿茲園,愛林木之幽勝,而嘉君之能樂其樂也,於是乎書。
(錄之《康熙志》 作者:潘 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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