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4條詞條名為偽君子的結果 展開
- 虛偽的人
- 莫里哀著劇本
- 陳慧琳演唱歌曲
- 1926年侯曜導演的電影
偽君子
莫里哀著劇本
《偽君子》是法國喜劇作家莫里哀創作的戲劇作品。該戲劇講述偽裝聖潔的教會騙子答爾丟夫混進富商奧爾恭家中,企圖勾引其妻子,奪取其家財,最後真相敗露,答丟夫鋃鐺入獄,奧爾恭幡然醒悟,一家人皆大歡喜的故事。
《偽君子》不僅是戲劇史上的巔峰之作,同時也開啟了莫里哀以手中之筆批判社會現實問題、反封建反宗教統治的全盛時期。
《偽君子》圍繞父親專制包辦女兒婚姻的衝突展開劇情。衝突起因,奧爾恭想讓答丟夫變成自己“家裡的人”。方法是把女兒瑪麗亞娜嫁給他。為此,就強迫愛女解除跟瓦萊爾的原訂婚約;一對未婚情侶求助於桃麗娜,侍女出謀劃策,讓其去找女方的哥哥和后媽幫忙;艾耳密爾請答丟夫面談,勸他別從中阻撓一對青年的婚事,不料騙子竟乘機向她表白愛情;該事被躲在套間里偷聽的達米斯撞見,他立即在奧爾恭面前告發;父親以為是兒子造謠,一怒之下將其趕出家門,取消了他的財產繼承權,並馬上去辦了法律手續,將全部家產贈給答丟夫,而且宣布當天晚上就讓女兒與騙子訂婚;艾耳密爾設計讓騙子當場出醜,才使丈夫清醒過來。偽裝一撕破,答丟夫露出了猙獰面目:法院依據奧爾恭贈送財產的契約,通知原主,天亮前全部搬走;接著騙子以奧爾恭私藏國事,犯秘件為憑告了御狀,帶領侍衛官前來捕人。多虧國王“察微知隱”,使惡人受懲,好人獲恕。結尾是奧爾恭感謝皇恩浩蕩,決心完善女兒和法賴爾的婚事。
莫里哀生活、創作的時代,正是17世把中葉法國專制王朝的鼎盛時期(1653—1676),國王是路易十四,他強調:“朕即國家”。天主教一直是歐洲封建制度的思想支柱。在十七世紀的法國,尤其是反動勢力的集中代表。十七世紀初期,法國天主教,他們不僅以公開的形式支配著社會生活,同時還以隱蔽的方式進行罪惡活動。以大主教和王太后安納為首的許多王公貴族、高級僧侶,成幫結夥組成了“聖體會”。它以“慈善事業”為幌子進行活動。它的許多成員偽裝成虔誠的教士、良心教師,滲入居民家裡,偵探、監視居民的言行,實際上是擔負著政治警察的職能。他們竭力宣揚禁慾主義,鬥爭的對象主要是無神論者、“異教徒”、自由思想分子等。偽善,成為天主教反動勢力的顯著特點,成為當時上流社會的風尚。這也正是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在法國開始萌芽的歷史時期。
在路易十四執政的前半期,君主專制政體的集權化和官潦化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成為歐洲各國的君主,蠍力向它看齊的傍樣。按照馬克思的說法,這種“君主專制政體,是作為文明的中心,作為民族的奠基者而出現的。”在當時,還有其一定的進步意義。雖然它基本上依靠貴族,但同時也保護那正在成長中的法國資產階極,“國家政權,在兩個階極方面,暫時作為一個表面的中簡人,而取得一定的獨立性”(恩格斯語)。新的資本主義結構,正在蒸蒸日上地衝擊著舊的封建關係,在社會經濟生活中,日益佔據了顯著的地位。但是,新興的資產階極,儘管經濟實力一天天地增大,但他們在政治上卻是沒有地位的,這時,他們開始買官捐爵,一部分上層開始貴族化,成為所謂的“長袍貴族”(世襲文官)——《偽君子》戲劇里的奧爾恭老爺,就是這類“長袍貴族”。真正的封建貴族,是所謂的“寶刻貴族”,他們分化為兩部分:得勢的:出入宮廷,腐化墮落;不得勢的:困居家鄉,破落敗家。
《偽君子》里的答丟夫就是這類“破落貴族”。不少人,拿宗教的外衣當盾牌,披上受人尊敬的外衣,就象得到了特許,他們可以做世界上最大的壞蛋。莫里哀的代言人克雷央特,揭露了這種社會惡習:他們是“利欲熏心的人們”,“他們知道怎樣利用他們的假虔誠來配合他們的惡習”,“他們是那樣熱心地從奔天堂的道路轉到了他們求富貴的大門,他們天天熱衷名利,搖尾乞憐地懇求恩寵,在宮廷的熱鬧場中,大講其出世隱遁的道理。
《偽君子》的創作和演出,經歷過一個艱難曲折的過程。1664年至1669年間,為了該喜劇的演出,莫里哀和反動勢力作了五年的鬥爭。1664年5月,《偽君子》在王宮初次演出,第二天,巴黎大主教和王太后就迫使國王下令禁演。莫里哀多次請求路易十四撤消禁令,直到1667年才得到修改後重演的口頭允許。原劇是三幕劇,主人公答丟夫身披法衣,他對歐米爾的追求,沒有被揭發。喜劇以他得到了勝利而結束。修改後的劇本改名為《偽善者》,答丟夫也改名為潘紐爾夫。他不再是宗教人物,和瑪麗亞娜結了婚。喜劇擴大為五幕,劇本是以潘紐爾夫的偽善面目被揭露而結尾。《偽君子》的第二次演出,又遭厄運,巴黎最高法院院長乘國王外出,下令禁演;大主教也出來活動,在教區張貼告示,嚴禁教徒們觀看演出,違者革出教門。直到1669年王太后死後,國王路易十四的宗教政策有所放寬,才得到公開演出的許可。這時,莫里哀對劇作又作了修改。劇本和主人公恢復了原來的名字,只是給他保留了非宗教的身份。
答丟夫
答丟夫的社會身份是一個教會虔徒,因此他形之於外的精神生活全得符合這個特定身份。他必須有苦修的習慣,因之他備有鬃毛緊身和苦鞭,他出場的第一句話,就是大聲吩咐僕人:“勞朗,把‘我’的鬃毛緊身跟鞭子都好好藏起來”,意在告訴人們他是一超凡脫俗、苦修苦煉的虔徒高士;他必須有狂熱的宗教感情,因之在大庭廣眾之中一會兒長噓短嘆,一會兒又閉目沉思,看上去象在虔誠地祈禱,並且時常必恭必敬地用嘴吻地,以表示他的宗教狂熱;他必須是絕不貪愛金錢的,因之當奧爾恭每次送錢給他時,他總是說:“太多了,一半已經太多。”如果奧爾恭硬不肯收回,他就當面把錢散給窮人;他必須是不近女色的,因之當他和女人見面時,總是先把頭側過去,從衣袋裡掏出手帕說:“哎喲,天啊,‘我’求求你,未說話之前你先把這手帕接過去”,“把你的雙乳遮起來,‘我’不便看見。”他還必須是“仁慈的”。從形式上看,答丟夫是一個標準的教士:他有教徒們苦修的習慣;他有超乎常情的宗教熱情,他既不貪錢,也不愛色,而且心地仁慈得連捏死一個跳蚤也會長期深感內疚。真是一位修行善士。
可是,答丟夫的靈魂深處的慾望,如烈火狂濤。他一頓晚飯,“很虔誠地吃了兩隻竹雞,外帶半隻切成細末的羊腿”。一種甜蜜的睡意緊纏著他,離開飯桌,他就回了卧室;躺在暖暖和和的床里,安安穩穩地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早晨,沒有一點修行養性的本領。人家把全部家產贈與他時,他沒說半個“不”字,只表示:“一切都是上帝的意旨,應該遵從”,貪婪之意,溢於言表。對於女色,他一邊答應做恩人的女婿,心裡想的則是還要佔有恩人的妻子。他在這方面為非作歹遵循的哲學是:“一件壞事,只是被人嚷嚷得滿城風雨的時候,才成其為壞事,如果一聲不響地犯個把過失,是不算犯過失的。”至於說到“仁慈”,這跟答丟夫更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把自己的恩人,不僅從經濟上置於絕境,而且從政治上置於死地,是一個毫無人性的惡棍。答丟夫是個貪吃、貪睡、貪財、貪色的極端殘忍的罪惡之徒。
奧爾恭
奧爾恭是巴黎的一個富商,曾經為國王英勇效力,他的致命弱點是頑固執拗,愛聽談詞媚語,盲目迷信。被答丟夫的假虔誠迷惑以後,“答丟夫的芝麻大小的舉動,在他看來都象是奇迹,答丟夫所說的話,他聽起來都象是神的口喻。他已不能用正常人的頭腦思考問題,完全以答丟夫盛假偽善的教條來解釋一切。他專橫地解除女兒的婚約,原因之一就是懷疑瓦萊爾“多半還是自由思想者”。另一方面,奧爾恭身上還強烈地表現了封建家長的專橫。他頑固暴躁,讓家裡的人必須無條件地服從他的意志。他只相信自己。對於兒女的婚姻,他信奉的是“父母之命”,根本不考慮兒女的個人意願。他的愚昧輕信、形式主義的宗教狂熱、保守性和封建宗法的家長作風,都是那時法國資產者的典型特徵。
桃麗娜
桃麗娜正直善良、機智敏銳、大膽潑辣,語言鋒利,屬於聰明能幹型性格:她身為“陪伴小姐的女佣人”,身份高於一般僕人,在家裡有較大的發言權,表現得“多嘴多舌”,“樣樣事都要插嘴”,她沉著大膽,是丫環卻敢於頂撞乃至“耍笑”主子。她熱心熱腸,最愛幫青年戀人的忙。她觀察敏銳,看出答丟夫對主婦居心不良,並始終與之進行著鬥爭。桃麗娜一聽到主人要把女兒嫁給答丟夫就氣憤,就以尖刻的言詞反駁主人荒謬的企圖。她敏捷地用反語截斷主人對答丟夫的讚美;她不懼怕主人要打她嘴巴的威脅。桃麗娜與她忠實友誼的品質緊密相連。她和瑪麗亞娜雖為仆主,但彼此間確有深厚情誼。她在劇中的作用,是組織力量向騙子開火、促使奧爾恭迅速覺醒。
艾耳密爾
艾耳密爾的性格特色是美慧賢淑:她身為“后媽”,忠於所託,一心幫瑪麗亞娜的大忙;她容貌出眾,對答丟夫有吸引力;她既是良母,又是賢妻,聽到騙子“熱烈的情話”之後,並未大吵大嚷,而是以向丈夫告發來威脅騙子,叫他“老老實實,促成瓦萊爾和瑪麗亞娜的親事,決不從中作梗”,她抱著息事寧人態度,還勸達米斯不必“聲張出去”,免得“吵擾丈夫的耳朵”;事情被急性子達米斯攪得釀成大禍之後,艾耳密爾又巧出奇計,使“偽君子摘下假面具”,讓奧爾恭徹底醒悟。
瑪麗亞娜
瑪麗亞娜屬於懦弱無能型性格:她在父親面前“沒有膽子頂嘴”,遇事束手無策,不是下跪求饒,就是尋死覓活。瑪麗亞娜在面臨決定自己命運的關頭,表現出一種大家閨秀所特有的軟弱,只知用沉默、忍耐來承受父親加給她自己莫須有的專橫。她只想到用自殺來擺脫自己的不幸。她天生膽子小。
達米斯
達米斯年紀輕,達米斯的突出性格特點是“脾氣急躁”,遇事急切難忍,喜歡蠻幹,搞得事態越來越嚴重,因為“真正壞事的就是這種脾氣。”結果把那老糊塗父親弄得更加頑固。
卑賤者的讚歌
《偽君子》是一部集中揭露、打擊宗教騙子、偽信士的諷刺喜劇。破落貴族答丟夫披上宗教外衣,冒充“良心導師”,迷惑住了巴黎富商奧爾恭及其母親柏奈爾夫人,被他們供養在家中。女僕桃麗娜卻頭腦清醒,目光敏銳,最先看透答丟夫的偽道德嘴臉,領導著奧爾恭的後妻艾耳密爾、前妻之女瑪麗亞娜和兒子達米斯等人,與宗教騙子進行了堅決有效的鬥爭。
《偽君子》戲劇一拉開幕簾,桃麗娜就揭露了答丟夫貪吃貪睡的真面目。答丟夫一“亮相”,桃麗娜就對他故作姿態的假苦修與假慈悲嗤之以鼻。更重要的是,她洞悉答丟夫道貌岸然,貪求肉慾的極端醜陋的心理。她對柏奈爾夫人挑明答丟夫禁止賓客來訪的真正意圖是在“吃太太的醋”。出場后的答丟夫從衣袋中掏出一塊手帕,要桃麗娜在說話之前把袒露的胸脯遮起來,說會“敗壞人心,引起有罪的思想。”桃麗娜則反唇相譏,讓他無地自容。答丟夫不僅要當瑪麗亞娜的丈夫,而且企圖調戲年輕美貌的艾耳密爾。而在反對奧爾恭把女兒嫁給答丟夫的鬥爭中,桃麗娜表現得最堅決,最有辦法。她一方面勇敢地與奧爾恭唇槍舌劍,有理有據地指出這種聯姻的荒唐與危害。另一方面,她也鼓勵懦弱的瑪麗亞娜起來反抗父親。她先是勸說小姐,她自己的愛情應該由自己做主。然後反語相激,故意誇獎答丟夫,讚美這門親事,使小姐終於鼓起了一點反抗的勇氣,接著又彌補了小姐和情人之間的裂縫。為了拖延婚事,她想出了許多借口,並聯合達米斯和艾耳密爾一起與答丟夫作鬥爭,特別是對答丟夫暗中覬覦的對象艾耳密爾的動員,在徹底戳穿答丟夫的假相方面,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桃麗娜實際上成了這場反宗教、反封建鬥爭中最積極的組織者。比起奧爾恭的保守愚蠢、達米斯的急躁、瑪麗亞娜的軟弱,她雖然是個僕人,卻被賦予了更優秀的精神品質。
該戲劇的女僕形象,被賦予了一定的權利,反映了作家的抗爭精神、平等意識與現實主義態度。在等級森嚴、尊卑分明的階級社會裡,僕人對主子從來都是言聽計從,沒有絲毫說話的權利;而主人對僕人卻可以隨便打罵、任意欺侮。
17世紀60年代的法國,天主教聖體會勢力仍然猖獗,大搞秘密諜報活動,《偽君子》的矛頭就直指天主教聖體會,而桃麗娜的矛頭,則直指答丟夫。她勇敢地發表自己的見解,為揭露宗教騙子的貪婪與狠毒不顧一切,左衝右突。這個形象的戰鬥性,不僅使她保持了作為一個人的尊嚴、價值與魅力,甚至使她高踞於她的主人之上,成為全劇中最光彩照人的女性形像。17世紀的法國,是一個封建家長制尤為盛行的國家,社會要求人們必須嚴守家庭紀律,服從家長命令。莫里哀的喜劇都是家庭喜劇,而且大都設計了家長逼婚的情節,他通過這些帶有悲劇因素的情節,“猛烈抨擊強迫婚姻,要求給少女表達意見的自由,給妻子以尊重和獨立。”但固有的生活習性和本階級的傳統教育,使得該戲劇中的小姐缺乏鬥爭精神和行動能力。瑪麗亞娜在父親的淫威下噤若寒蟬,束手無策,準備一死了之。敢於“表達意見”、公然反抗封建專制家長的是身份低微的女僕。
桃麗娜異常勇敢的抗婚行動,在主人的家庭中引起了軒然大波,而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喜劇結局,又往往得益於她的膽識和智慧。這說明女僕們儘管出身“卑賤”,但在智能上、品格上、精神和意志力上卻大大超越了那些“高貴者”。莫里哀雖然高度讚美桃麗娜的勇敢和智慧,但也沒有無端拔高和美化她,而是現實地指出了這個形像的不足。作為一個被壓迫階級的成員,桃麗娜還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解放問題,對於主人的打罵,只是習慣性地承受。同時,她為了成全小姐的幸福而能不遺餘力地奔走,但還缺少為自己的愛情婚姻追求,只是勤勤懇懇地打著主子的工,而缺乏針對自己的謀划。
《偽君子》戲劇鋒芒所向,它對著瀰漫於貴族上流社會中的偽善,特別指向了反動的教會勢力。正是由於《偽君子》戲劇猛烈地抨擊了遍及宮廷和教會的偽善惡習,觸及了“天堂”和塵世的統治者的痛處,所以它才遭到反動集團的壓制、圍攻、禁演。這正是《偽君子》成為一部不朽之作,具有著深厚的人民性的本質所在。
編劇手法
鬧劇手法:莫里哀採用豐富多樣的鬧劇手法,把人物性格和事件強調到絕對化的程度,使之更為鮮明突出,產生出強烈的戲劇效果。第一幕第四場,奧爾恭一回家就把關心全部傾注在答丟夫身上,桃麗娜告訴他太太生病,他卻漠不關心,問:“答丟夫呢?”桃麗娜說答丟夫又胖又肥,奧爾恭說“真怪可憐的。”桃麗娜又提太太的病情,奧爾恭卻繼續追問:“答丟夫呢?”這裡運用誇張的手法,用四次重複把奧爾恭對騙子迷信崇拜的荒謬心理,強調到絕對化的程度,使人物性格突出又具喜劇色彩。
第二幕第三場,瑪麗亞娜不敢違抗父命,一籌莫展,桃麗娜用了激將法:“‘我’看您是願意嫁給答丟夫先生這門親事,是挺合適的,您心裡夠快活的,能夠做這樣一個美男子的夫人。”瑪麗亞娜求她想法反對這門親事,桃麗娜卻說:“不,一個做女兒的,原應該聽從父親的話,那怕父親讓女兒嫁給一個猴子。”瑪麗亞娜再求她,她繼續說:“不,總得叫您去答丟夫那裡一下。”這種反著說正面話的手法,使該戲劇的浪頭,有了迴旋的餘地。劇情出現反覆,使該戲劇的氣氛生動活躍了。
第二幕第四場的一節鬧劇,就更妙了。瓦萊爾與瑪麗亞娜見面,原是為了商量如何反對父親提出的婚事,可是,為了一句氣話,他們兩個人竟爭吵了整整一場戲,一個說“‘我’看你,就嫁給他吧。”一個說“你這勸告,‘我’接受了。”他們兩人相互指責,越鬧越凶,幾乎決裂。最後,他們靠桃麗娜的提醒,他們才記起當前的大事,“戀愛的人,實在跟瘋子一樣”。作者用誤會的編劇手法,讓該戲劇誼染出歡樂的氣息,也誇張地表現了戀愛中的青年,他們的複雜心理狀態。
情節結構
《偽君子》戲劇,符合古典主義的要求:韻文詩體,分五幕,遵從“三一律”。“三一律”是指17世紀法國古典主義戲劇的結構原則,即戲劇創作要遵循“時間一律”,“地點一律”,“行動整一律”三點。《偽君子》全劇情節的展開,都緊緊圍繞著揭示主人公虛偽的性格,沒有平行的主題和從屬交叉的情節線索。劇情發生的時間,是一晝夜之間,24小時以內。地點沒超出奧爾恭家,按“三一律”的原則進行創作。該喜劇,還體現了古典主義戲劇的一些優點:結構嚴謹、精巧,情節生動,矛盾衝突集中尖銳、層次分明。該戲劇開門見山,然後迅速展開戲劇衝突,而結尾急轉直下,使整個喜劇結構緊湊嚴謹。
《偽君子》戲劇,共五幕。幕與幕之間,各幕內的場次之間,都絲絲入扣,環環相套,把這所有的幕和場串聯起來的中心線,是答丟夫的偽善行徑。主人公答丟夫,是喜劇的結構中心。在該戲劇的第一、二幕,中心人物答丟夫並沒上場,但觀眾從上場人物的爭論中,對他有了大致的了解。他的面目,已經基本勾畫了出來。所以他一上場的種種虛偽的表演,立即就產生了強烈的喜劇效果。第三幕是情節發展部分,矛盾雙方第一次衝突,就是達米斯揭露答丟夫勾引艾耳密爾。然而,答丟夫以攻為守,騙過了奧爾恭,很快轉逆為順,情節發生了第一次跌落。第四幕是全劇的高潮,答丟夫被識破,原形畢露,他卻反客為主,這時奧爾恭由順轉逆,情節再次跌落。第五幕是喜劇的結局。國王英明決斷,答丟夫徹底失敗,情節又一次跌落。該戲劇在這裡一張一弛,扣人心弦,起到了良好的效果。
悲劇色彩
《偽君子》在一定程度上突破了古典主義喜劇的嚴格界限,帶有濃厚的悲劇色彩。該戲劇的劇情發展,始終是正不壓邪:壞蛋處處緊逼推進,善良的人步步後退設防,退無可退,直到無法解脫的境地,瑪麗亞娜的婚姻差點是悲劇結局,奧爾恭一家也差點是悲劇的結局。如果沒有國王“恩赦”的奇迹發生,悲劇的結局實在無可挽回,這使得戲劇衝突更緊張、更激烈。這種悲劇色彩,加強了作品的批判力量。有了這個悲劇因素,不僅諷刺了偽善的醜惡,更揭露了偽善的兇狠殘忍,指明了偽善對人們的危害。
誇張對比
《偽君子》是一部典型的性格喜劇,全劇的藝術構思都是為了塑造一個偽善的性格。莫里哀把這一性格集中在答丟夫的形象上,一切都為刻畫這一性格服務,並用誇張的手法加以強調,使偽善成為答丟夫性格最突出的特徵。如答丟夫的身份是苦修士,作者寫他一個人卻能吃下六個人的東西;禱告中無意捏死一隻跳蚤,也長時間在他人面前說自己罪孽深重,莫里哀就這樣把答丟夫的高尚言語和卑劣行徑加以對照,予以誇張,從而把他的偽善性格突現出來。
《偽君子》戲劇的開場,是“最偉大、最好的開場”。
——歌德(德國作家)
《偽君子》是不朽的,他是喜劇天才最強烈的緊張勞動的果實。
——普希金(俄國文學家、詩人、小說家)
一個能夠在偽善的社會面前,狠狠地擊中虛偽這條多頭毒蛇的人,就是偉大的人物。《偽君子》的創作者是不會被忘記的。
——別林斯基(俄羅斯思想家、文學評論家)
莫里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