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北方

再見北方

再見北方是由民謠歌手蔣明所演唱的首張個人專輯,2011年6月11日正式發行。該專輯清新優美,旋律動聽,耐人尋味,是一首非常優秀的音樂歌曲。

專輯簡介


《再見北方》,民謠歌手蔣明首張個人專輯,2011年6月11日正式發行。
再見北方
再見北方
蔣明是手握筆桿的資深媒體人、樂評人,他的身份曾迭經改變,如今已定格為民謠歌手。坎坷豐富的人生閱歷淬鍊而成濃厚深沉的情懷,蔣明一出手便反響不俗,無論在網路上還是在音樂人、樂評人當中,《再見北方》均獲得了極高讚譽。
《遊子謠》是傳播最廣的歌曲,歌中吟唱的遊子與故鄉,也是貫穿專輯始終的主題。《再見北方》的十首歌,都是唱給所有遊子的歌,是獻給你我的歌。因為現代社會裡,每個人都是遊子。時間的長河永遠流淌,生命從來都是與起點及原初漸行漸遠的過程,今天的你是昨天的遊子,成年的你是童年的遊子,滿臉塵灰的你是純凈青春的遊子,更不用說,背井離鄉的你,是故鄉及母親的遊子。《再見北方》唱的便是我們遊走和遠離的一生,歌中古老的家園、倚門而望的娘親還有那青春、舞蹈的愛人,是我們遙遙望去,便會感到安寧的心靈歸處。這就是蔣明的遊子民謠,以沉靜的氣質、詩化的歌詞及動聽的旋律,撫慰著每個遊子的漂泊和離愁。

專輯曲目


01 遊子謠(吉他童聲版)
03 我們
04 沒有顏色的愛人
05 某年某月的情歌
06 跳舞女孩
07 桂花巷
08 時光小唱
09 少年游
10 遊子謠(鋼琴男聲版)

音樂人評薦


陳彼得:聽了《再見北方》,難以相信蔣明只是一個跨界的音樂愛好者,品味很民謠、很城市、很懷舊,它對目前的嶺南流行樂,是一方空氣清新劑。其實流行樂不必承載太多形式之負荷,有時候創作不過是記錄了某一段時空、某一個故事,再滲入作者本人的情懷而已。音樂是不必設定硬指標和方向的,我衷心希望華語流行音樂能夠如此回歸音樂本身。
周雲蓬:一個資深娛樂媒體人的一次精神還鄉,鄉音無改歸去來,有這樣的媒體人,我們做歌手的一百個放心。整個唱片充滿復古情調,最喜歡成人版的遊子瑤,簡單美好,像一副年畫。
吳吞:歌者,必真誠之人,尤在今日,更為可貴。敢於正視自身與世界,在理想與現實之間。蔣明,一路走來……真摯純樸的配器、平靜懷舊之聲。
李皖:本來是與高曉松、郁冬沈慶同時同樣的人物,蔣明卻在他們偃旗息鼓十餘年後,發出了他們當年的聲音。現在,那飄散了的,那已經被人間的萬千變化抹去的,隨著這歌聲,從時光深處,又幽幽凝聚成影,又開始旋迴,像是一張失而復得的老唱片。琴聲簡靜、乾淨,轉軸撥弦,每一筆都清清楚楚,像是風中凝定的思緒、純白的心境,在一片喧囂中,小聲卻堅持,告訴我們生活中不可能的可能,在心裡卻明明確確發生了。
游威:因為對蔣明個人的熟悉,反而在第一次聆聽他這張作品感覺陌生的驚喜,當年他的文字曾背負責任感和精警,報國無門的憤懣和手術刀的解剖,不過這次的蔣明,非常簡單,非常純粹,非常抒情,他慢慢卸去一些沉重的色彩,回歸生命中最原始的感悟。每首歌,就像北方來的遊子在南方追憶似水年華的愛情,在春暖花開感嘆曾經的落葉凋零,演唱是如此淡然不經意,似乎燦爛歸於平淡的恬靜,節奏是如此輕盈舒緩,就像心臟原本的跳動。可配器一點也不呆板,大量鋼琴、手風琴的運用營造了更豐富的空間感,使之避免流於一張單調的彈唱專輯。
邱大立:如果你暫時忘記某些既定的審美標準,就會一身輕鬆的走進這張專輯的場景里。在這個場景里,沒有深刻的哲理,沒有勾兌的情趣,也沒有過度的裝修。剝去那些悅耳的吉他、手風琴或提琴,給人留下更深印象的是歌者平靜得近乎平淡的演唱。在大部分時間裡,他沒有刻意的去給那些歌渲染強烈的色彩,讓最初的心情保持最單純的質感,就是一種‘原物奉還’,這些恍如前世的歌讓人想起了很多故事。有的夢,好像每個人都做過。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一切都經歷著新老交替的考驗,那些黯淡或永遠,至今還會冷不丁讓我們驟然忐忑。最混亂的,也是最讓人興奮的。斷弦的思緒,該怎麼重新哼起那濃濃的鄉音呢?把少年的夢重新晾曬在太陽下,這是另一場波濤洶湧。
王磊:在蔣明這張《再見 北方》專輯里,“鄉愁”與“回憶”是最核心的關鍵詞,而文學功底與人文情懷,則是這張唱片的魂魄。不論是《遊子謠》還是《某年某日的情歌》,都是與鄉愁有關的歌;而《跳舞女孩》、《時光小唱》和《少年游》,時常閃回的大提琴和鋼琴,都勾勒出了回憶的畫面。蔣明充滿文學功底的詞同樣令人擊節。“奔向你宿命里的萬水千山”、“北方的荒草已長過了流年”(《某年某日的情歌》),“數春來 送春歸 春若有情春更苦/三更夢 故人心 相逢隨我干一杯”(《時光小唱》),“我總是走啊走尋不回歸途/蒼老的北方是我的故/我總是唱啊唱卻黯淡了歌聲/少年的北方在彼岸憂傷”(《民歌》),這些歌詞,或是流露著慕古情懷,或是閃現出春秋筆法,或者像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朦朧詩,無不具有耐人咀嚼的韻味。

媒體報道


蔣明:《再見北方》的所有靈感都來自民歌的滋養
南方都市報記者 黃銳海 實習生 溫穎文
認識蔣明很多年,也曾偶爾聽說,他年輕時當過歌手,做過音樂,但讓我印象更深的,還是他的媒體人、樂評人身份——— 十年前,蔣明是南方都市報的一名娛樂編輯,曾以筆名“毛一佐”寫下一批言辭犀利的文章,在媒體圈內名聲籍甚。十年後的今天,他身為南都娛樂周刊副主編,早已不復當年的血氣方剛,卻依然保持對音樂的痴迷。
所以,今年初,當我得知蔣明要發唱片時,很是錯愕——— 一位大齡資深媒體人要發唱片,這是什麼狀況?疑問之後,隨之而來的是對這張作品的期待,我常常會不由自主地想象,蔣明寫的歌、唱的歌,到底會是什麼模樣?
終於,這個5月,這張名為《再見北方》的專輯面市了。初聽之下,一種久違的感動油然而生。作品里暗藏的那種淡淡的、輕輕的卻又沉甸甸的情緒,彷彿讓人穿越時空,又回到那個青春燃燒的年代。
《再見北方》不是現今這個時代“應該有的聲音”,歌唱著的蔣明也讓我感到一種陌生,但這些如同發黃照片般的歌卻又如此讓人懷念,歌后隱藏的故事也如此動人。我突然意識到,原來我根本不認識蔣明。一個煙雨朦朧的午後,我來到他的家,三小時的專訪結束后,我再次確信,原來此前我真的不認識蔣明。
故事,從15歲講起“我跟家人說:我不想讀書了,我考進了歌舞團”
圈內人都知道,蔣明是西安人,但深究其背景,才發現原來他成長在藝術世家。童年的蔣明並沒有和父母住在一起,而是由爺爺奶奶帶大的,兩位老人家可不簡單,“我爺爺是徐悲鴻的學生,畫油畫的,奶奶是齊白石的學生,畫國畫的。他們一輩子都是在搞藝術。”
雖然從小就在藝術氛圍里長大,但蔣明卻沒有因此對畫畫產生興趣,在這方面也沒什麼天賦。爺爺奶奶帶給他的,更多是一種對藝術的啟蒙。他說,他直到15歲才找到第一個真正跟藝術結合的興趣。
蔣明的故事,就從他的15歲講起。
那是上世紀80年代末,蔣明正讀初中。那時的中國正處於改革開放初期,各種外來文化開始湧入,包括服飾、舞蹈、電影、流行音樂等等,其中一部名叫《霹靂舞》的美國電影掀起了空前的熱潮,蔣明也和那個時代的很多中國孩子一樣,因為這部電影開始對跳舞產生興趣,“我足足看了二十多遍,然後就跟著影片開始模仿。”
《霹靂舞》其實只是一個影子,蔣明回憶,後來讓他真正著迷的,嚴格來說應該是現代舞。“西安當時已經形成了一些舞蹈的圈子,跳得好的一幫人常常聚在一起。我跳了兩年,大概到了初三下學期就跳進了當時最集中的圈子。”
迷上跳舞的後果是直接影響了學業,蔣明說:“初三畢業本來應該直接上高中,我卻更嚮往外面成熟的生活,於是對家裡人說:我不想讀書了。他們問我想幹嗎,我說想考歌舞團。剛開始家裡人還質疑:‘你覺得自己能考上嗎?’我說:‘我已經考上了,就是跳舞考進去的。’”蔣明就這樣成了一名專業舞者。
蔣明考進的是陝西省歌舞團青年團,他在那裡待了兩年多,用他的話來形容,那時候的歌舞團就像吉普賽人一樣,當年有個流行詞很能代表這種狀態,叫“走穴”———他們每天開著兩輛大卡車,一輛拉著器材,另一輛拉著演員,翻山越嶺,到不同的地方表演。那兩年裡,蔣明幾乎把中國的大西北走了個遍。
“最後一次演出我印象特別深,我出去了將近半年,走的時候還是個正常的孩子,回來那天,我進了家門,我媽開門第一句話就問:你找誰啊?半年時間流浪一樣的生活,已經把我熬得又干又瘦,家人完全認不出我了。”
雖然辛苦,但那兩年蔣明卻靠跳舞賺了不少錢。在上世紀80年代末,一個普通工人每月工資只有幾十元,但蔣明一天光演出費就差不多能拿20元,“最高的一次因為加場演出,我一天拿了40元……每個月大概都能演二十場,幾乎天天演,一個月下來,我的收入比我爸媽加起來還多。”但他當時年紀小,對錢完全沒概念,賺得多,花得也快,最後還是所剩無幾。
經歷了兩年的走穴,蔣明的舞蹈生涯就此告終,原因是他受了太多傷,“跳舞特別傷人,手關節、膝蓋……現在我的手腕還有問題。當時什麼都不懂,受了傷還繼續跳,到最後就不行了。”
告別舞蹈還有個更關鍵的原因,兩年的跳舞生涯中,蔣明接觸到了讓他更感興趣的行業:音樂。當時去演出,他常常會和很多歌手同台,彼此有了不少接觸。同時,跳舞的群體中也有不少人是懂音樂的,所以那兩年裡蔣明也深受影響,興趣逐漸轉移到音樂上。
攢錢,聽台灣磁帶“一天1塊的早點錢攢下來,一個禮拜買兩盤”
回到西安后,因為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跳舞,加上也跑累了,蔣明於是又回歸到正常軌道上來,繼續上學,但他仍然不安分,開始對音樂越來越痴迷。“我在音樂上的啟蒙其實是斷斷續續的,我跳舞時就已經很喜歡了,只不過那時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到了上學的那幾年,我開始真正接觸音樂。”
從那時開始,蔣明幾乎把所有的錢都獻給了磁帶。“一天1塊的早點錢我也攢下來,一個禮拜買兩盤。這是我必做的事。那時西安有幾個地方能買進口磁帶,賣得挺貴的,我一直攢錢,盡量保證十天買一盤……羅大佑的《青春舞曲》,還有童安格的,我買的都是進口版本。”
即便如此,對蔣明來說還是不夠。當時內地這方面的資源特別匱乏,很多唱片未必能在市面上買到,於是,他開發了另一個渠道,“和我一起唱歌的那些哥們兒,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民謠歌手,他們不知從哪兒搞來台灣磁帶,都是翻錄的。我的任務就是買很多空白磁帶,再去他們那裡翻錄過來。”短短兩年間,他錄了一兩百盤磁帶。正是從那時,他開始接觸到李壽全楊慶煌李建復等等台灣民歌時代的歌手。
成了流浪歌手“找過很多唱片公司,都沒成”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高中畢業,他笑笑說,自己的學業生涯“很坎坷”。“初中畢業后輟學去跳舞,等到高中畢業,我又不想念書了,跟家人說不考大學,想去廣州看看。”
上世紀90年代初正是廣東樂壇最鼎盛的時期,“在歌舞團時我已開始嘗試寫歌,但那時的作品還很稚嫩,1994年我到廣州,待了兩年,那時創作了很多作品。”其間,蔣明當起了跑場歌手,唱了兩年。兩年後,他隨著北上大潮去了北京,依然是一邊創作一邊走穴。那個階段的他,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流浪歌手”。“很多人就這樣唱成了腕兒,我沒那麼好運氣,我帶著作品找過很多唱片公司,結果都沒成,但我認識了很多音樂圈的朋友。”
蔣明在北京只待了七八個月,“有一天我接到一個西安朋友的電話,他說我們聽過你的作品,我們現在打算做自己的歌手,你要是願意回來,我們就簽約。”於是,第二天蔣明就啟程回到西安。
“那是1996年。這個公司一共簽了包括我在內的三個歌手,都是計劃要發片的,而且操作非常正規,從製作到宣傳,下了很大本錢。我們錄歌租用了西安電影製片廠的錄音棚,租金很貴,找了關係還要四五千元一天。公司還給我們找了專業攝像,同時也在聯繫宣傳演出什麼的,功夫下得很足。”
如果當時沒出意外,可能蔣明從此就在音樂圈裡混下去了,但人生總有太多意外,最後發生的事情連蔣明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1995、1996年間,正好是磁帶開始退出歷史舞台、數碼機器慢慢興起的節點,我們那個錄音棚里用的是一台老式的開盤機,都已經用了很多年,開始老化了,結果我的唱片母帶錄完后,竟然出現了轉速不勻的問題……完全沒辦法用,最後不得不報廢。”
之前投入了龐大的金錢、人力和物力,最終卻因客觀原因毀於一旦,公司再也沒有能力繼續運作他們幾個歌手了,最終只好放棄。經過這次挫折后,蔣明有些心灰意冷,失望之下,他將音樂夢暫時放下來,繼續去完成那個坎坷多變的學業。直到1997年他又一次來到廣州,機緣巧合下,進入了南方都市報,成為一名報社編輯。從此,他開始了長達十幾年、至今仍在繼續的媒體人生涯。
唱響《再見北方》“情懷固定后,就不會改變”
今年,蔣明直奔四十歲,是南都娛樂周刊的副主編,早過了血氣方剛的年紀,他卻選擇在此時,恢復自己十幾年前的歌手身份,推出這張名為《再見北方》的原創專輯。說是為了圓自己的一個心愿也好,為了繼續自己的音樂道路也好,蔣明在這張專輯里,用雲淡風輕的姿態發表了自己對生命與時間的理解。
很多人聽過這張唱片后,都說有羅大佑的影子,蔣明自己也同意。他說:“我能列舉出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對我有影響的台灣歌手的名字,他們對我來說不是單一的某個人或某個群體,最早影響我的就是台灣民歌三十年的這群人,這種影響甚至一直延續到現在。我為什麼不去做舞曲、做電子樂、做重金屬搖滾?就是因為這原因。一個人的情懷固定下來后,就不會再改變。”
這張專輯名叫《再見北方》,很容易理解,主題就是北方,但蔣明說,這只是他個人賦予的一個主題,專輯更深層的一個主題是民歌,是向“民歌三十年”致敬,“可以說,我創作音樂的所有靈感,都來自民歌的滋養。”
蔣明說,選擇這個時間做這件事,其實對他來講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心態上覺得合適、時機也感覺可以了,就把它做出來了。“其實早在2000年時,我就有過一次可以出專輯的機會,但我覺得當時的時機不太對,那個年代,民謠已經式微,正好是北京新聲、朋克等風潮崛起的時候,緊接著是主流音樂,是周杰倫、R& B的時代,我要是那時把這麼一張作品拿出來,不太適合。”
直到近年,內地樂壇的民謠又開始有了生氣,周雲蓬、蘇陽萬曉利等一批新民謠歌手開始活躍,讓蔣明有了更大的信心拿出自己的作品。其實,這張專輯里的歌,基本都是他十幾年前創作的,雖然精細的編曲為這些作品增添了不少迎合時代的色彩,但如今聽起來,還是能明顯感受到一種塵封的氣息。
蔣明說,這張專輯里的歌,大部分是他1994到1997年間的創作,算是他的第三批作品。“第一批寫出來時,感覺太過稚嫩,第二批就是之前錄壞了的那批,這第三批是我在第一次來廣州后開始寫的,回想起來,那個階段是我最奔波的時候,反而寫出來的東西很安靜,因為我反正什麼都不在乎了。但寫完之後,我基本上把它們都封存了,直到現在才拿出來。”
但動人心弦的音樂沒那麼容易被時代拋棄,即使經歷十年、二十年,依舊能夠打動人心,依舊擁有發光的潛能。重新唱響《再見北方》,蔣明圓了自己的音樂夢,也開始用這個夢去打動更多聽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