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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凡
中國當代青年藝術家
王一凡,1978年生於北京。2003年畢業於清華大學美術學院,現工作生活於北京,中國當代青年藝術家之一。
2011
塞翁持火,星空間,北京,中國
2009
看不完,星空間北京
2007
一張叛離的畫兒,星空間北京
2012
解禁之後,星空間,北京,中國
2009
新作,星空間,北京,北京,中國
從Zero 到Hero,星空間,北京,中國
時間的能量,昌阿特,北京,北京,中國
藝術北京,農業展覽館北京,北京,中國
2008
找自己,民生當代藝術中心,上海,北京,中國
2007
抽離中心的一代,798 藝術區,北京
第一屆威尼斯雙年展,網路展出
宋庄藝術節,宋庄 北京
2006
壞孩子的天空,星空間,北京
2005
第二屆成都雙年展——世紀與天堂,成都世紀城新國際會展中心,成都
2003
匯合,中央美術學院陳列館,北京
2009
王一凡 出版冊圖
2008
《找自己》,星空間,北京,中國
2005
《壞孩子的天空》,星空間,北京,中國
王一凡作品圖
王一凡
“塞翁持火”是他對自己截止於目 前的狀況的申辯和證明,也是王一凡的藝術實踐中一個新階段的呈現。作品中所傾注的價值觀和判斷無疑是與所謂的主流社會的取向相逆的,也脫離於我們所認為的當代藝術的上下文。在這個時代,現實主義的生存哲學是主流價值觀形成的基礎,對個人的評判在各行業內都有著量化的標準,藝術領域也同樣如此。對於這樣的現實,王一凡始終保留著客觀的認識,在“所得”和“所失”之外尋找對自我來說更為永恆的價值。他唯一能夠證明這種價值的方式就是用作品來描述它,並且喚醒它在他人意識中的投影。“塞翁持火”是王一凡結合中國成語“塞翁失馬”發明的新詞,“塞翁”在這裡被藝術家用來指代成語下半句里“焉知非福”的不確定狀態,反省了功利社會過於短視追求“得與失”的態度,表達了藝術家一種辯證的世界觀。同名繪畫作品描繪了一位耄耋老公手持火柴的形象,象徵能量的火和這位叫塞翁的老頭其實是藝術家自己現實生活狀態的一種譬喻。其他幾幅繪畫的主人公也多出自藝術家的朋友或是他故事腳本里創造出的人物。繪畫對王一凡來說,更重要的是一種講述故事和傳達觀念的載體,寫實的風格之下,卻是藝術家極為個人化的對時間以及人性的探討。
王一凡所選擇的材料具有一些天然的和日常生活的關係,比如浴缸、垃圾桶、飛機模型玩具以及兒童假人模特,它們在他的成長過程中標記著斷裂的時間節點和對終極意義的追問;就像王一凡的裝置作品中有的一種含蓄的直接,會有點中國古代文人山水的味道,表面寧靜卻在身後暗含時代的奔跑與社會的喧囂;而出現在繪畫作品中的情節則在故事性很強的題目中有明確提示,這種關聯所帶來的趣味暗示使觀看變成了閱讀和猜測。
在由敘事串聯起來的一系列表達中,我們可以看到王一凡的工作方式是非常個人化和浪漫主義的,這種方式很明顯地與更大範圍內的討論保持距離,是對個人的直接社會性的不自覺迴避,正如同“塞翁持火”這個自造詞,他在難於辨別方向的摸索中獨自照明前行。
解讀藝術家
在一次布展中,王一凡指揮調整懸掛“黑板”系列作品懸掛高度時的背影給人的印象很深,頭戴黑色鴨舌帽、身著藍色寬大T恤衫的他乍一看就像是一黑一藍兩個方塊拼出來的一樣。讓人想到曾經在陳丹青工作室畫畫,在黑色畫布上寫故事的那個男孩,現 在的他已經在用這些“黑板”來進行創作。
王一凡頭腦靈光,不僅有著可以用兩隻手同時繪畫的才能,童年時也是數學小奇才,並有家裡堆積的獎品為證。不過長大以後他更像個“壞傢伙”,每天大吃大喝玩命找樂。他願意把他所謂“男人”的一面公開展現, 因為他希望成為一個夠“man”的藝術家。
王一凡還有著屬於他的獨特文字天賦,如他的《懷念》系列就是模仿小時候“寫在黑板上”的懲罰。王一凡有著幽默而輕鬆的口吻,並在繪畫中以此來描述著與他過往的情感、冥想以及和秘密有關的故事。也許他也清楚,很少有人會真正地把黑板內容看完,因而他的北京話和潦草的書法給了讀者增加難度,但是王一凡從不會為了讓他人容易接受而改變自己的作品。
王一凡生活在藝術圈的邊緣,靠教書和打零工維持生活, 他甘願做各種藝術試驗而不顧市場的反饋——試驗是為了滿足他自己,而在他找到的獨特藝術語言中,卻折射出北京街頭的反論真理。如在他的DV 作品《監視時間-王一凡的鐘錶》里,拍攝90 年代中國普通家庭必備的石英鐘,用一天的時間紀錄了石英鐘的狀態,並用特殊而隱蔽的方式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在這漫長的時間裡, 鏡頭絲毫沒有切換,觀眾不太可能堅持把作品看完,但觀看作品的不同時刻會給人帶來不同的感受,就像在面對“真實”。
王一凡個展評論
文 佚名
起初幹上藝術這一行,王一凡並不是很情願,雖然他愛畫畫,但是他更習慣作一個街頭朋克。這也是我們為他的首個展覽命名的原因:一張叛離的畫兒。
“一張叛離的畫兒”的主線是懷念,王一凡在畫布上歪歪扭扭地用文字描述著一個個與他過往的情感、冥想、秘密有關的故事,就像是用一塊塊布滿文字的小黑板在向世人公布著他的隱私。
在星空間舉辦的此次展覽還包括王一凡連續拍攝24小時不間斷的DV作品——“王一凡的鐘錶——監視時間”以及名為“在窗子里”的系列裝置。在這個系列裝置當中,王一凡選取了從拆遷工地中撿來的破窗戶配以影像,形成了“在窗子里”的作品。實際上,他毫不避諱的用方言和調侃表達了作為北京人的一種“土氣”。
蘸滿了北京味兒
除了通篇洋溢的北京方言,王一凡似乎並沒有明確的目的,他就是一“糙人”,心直口快。他一肚子壞水兒,但又讓你覺得有情可原。
王一凡的作品是對主流繪畫模式的一種挑釁,他極大的貶低了對於傳統意義上“繪畫”的重視和強調。同時他對自我形象的戲虐也是對藝術界大腕兒和理想主義者的一種嘲諷。
王一凡聊個展
王一凡:這次展覽的這些畫都是2010年到今 年8、9月份畫的,畫裡面有些是我的朋友給我當的模特,畫的內容是我暫時編的小故事。有可能是我畫這張畫時故事存在,但再畫下一張時第一張畫的故事我也不記得了。
有一張畫叫《找不到電台的人》,這個名字與我從小聽收音機的經歷有關。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總是想從電台里聽到一些消息,在漫無目的的調電台,最後什麼也沒找到,並沒有聽到真正能感興趣或打算聽到的消息。但這是一個等待和找尋的過程。
還有一張畫叫《找到了電台的人》。由於我畫了一張叫《找不到電台的人》,我覺得這樣不太好,既然找不到電台,但人的願望還是希望能夠找到電台的。所以我畫了一位老人,給了一個時間的概念,最終還是找到了電台,算是具體體現在我畫面里的一個善舉。
另外一張畫叫《新聞傾聽者》,它與我生活的感覺還是相關的,其實我最初不是自發的,被家裡人帶動,離不開新聞。直到現在只要一播放新聞,我就覺得不能錯過,要坐在那裡聽。但聽到的消息我也不知道靠譜不靠譜,是真是假也不清楚,但還是會一味的聽下去,總覺得聽比不聽強,會掌握到別人沒有掌握到的信息及對將來的預計。我覺得好多生活並不是非常如意的人,其實他們總是希望在新聞廣播里找到自己的可能性。
最 近完成的一張畫叫《塞翁持火》,這張畫我沒有找周圍的人當模特,因為我覺得它比較像我的一個生活狀態。因為這兩年父母包括親戚朋友總在與我聊,我所失比較多,但沒有所得。但我覺得這事不能這樣說,我覺得我還是有所得的。雖然我也解釋不清楚所得是什麼,拿不出來證據堵別人嘴,但我從小就特別喜歡《塞翁失馬》這個故事,其實人預計不到你面前的所失所得對你下一步有何徵兆。這個故事其實幫我抵擋了很多別人的勸說或批評,所以我就畫了這一張畫。
我對火比較感興趣,火其實是一個能量的代表,是破壞也好,還是重構也好,都需要能量作為背景。
謝墨凜:有破壞與期望同時存在的一個矛盾。
王一凡:並不是想說矛盾,想說的是它代表了一個能量,這個能量存在時就有無盡的可能性。這個可能性有可能很好,有可能比較悲催,這都沒準兒。但它有能量,在人能理解的範圍內不就是有大於無嘛。
《調和者》畫的是一個人拿著兩瓶藥水,一個紅色,一個藍色,在往試管里的倒,這個人物也是我的一個朋友。這個人的臉長的比較怪,特別寬,尤其他臉盤特別大,又有點褶子,因為常年喝酒不睡覺,總有疲憊在臉上。再加上臉盤大把疲憊勁也給放大了,我覺得挺好。
一般我畫一張畫,不是先想構圖,而是會先想我大致畫的內容是一件什麼事。有時我會特別喜歡關於新聞的一句話,像《新聞傾聽者》之類的這種東西。這時我就基本能察覺出這張畫的情調應該是怎樣的。
謝墨凜:比如色調呢?
王一凡:在大學里就比較喜歡暗顏色,我記得有一件事我小舅舅對我打擊特別大。中國有一段時間流行算命,他那時也練氣功、算命。有一天我沒睡著覺,我聽見我小舅舅特別認真而且著急的跟我媽說,說給我算了一卦。
謝墨凜:關於你的?
王一凡:對。他說:“一凡將來不會是一個深刻的人,應該比較淺浮。”當時我一是驚訝連這也能算出來,還有就是害怕。最後我發現我在大學里還有這樣的擔憂,因為大學里你與社會不沾邊,不知道自己深與淺,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後來我說我這個畫暗一點吧,最起碼能遮一點淺浮的勁兒。
《斑斑》是垃圾桶旁邊有一個小的塑料模特。這個塑料模特其實就在我現 在住的地方不遠的一個比較便宜的衣服攤門口放著。我當時問了,他也是從別人的廢品那裡拿來的。這個模特模型是我記得是很小的時候,國內一大批模特都是這樣做的,濃眉大眼,將亞洲人的臉形稍微做出點洋味兒來。在我看來,這模特會帶來當年興盛一時,但如今已被遺棄的一種感覺。我還想起來小時候看《鐵臂阿童木》的小人書,我記得那時看了一集后哇哇哭,特別難過。看到阿童木沒有能量,最後走投無路,沉到水底被遺棄了。儘管這時一個機器人喪失動能以後,它什麼都不是,但它還是有很完美的造型。並且新一代機器,壞科學家也都在不斷的出產新發明的東西,當時看的我特傷心。當看到這個模特后與小人書裡面的情結就拼接到一起了。我就覺得我要把這個東西買回來,代表我的一種很強的感情來展示出來。
我當初在想這個東西應該與什麼放在一起好,想了半天,最後我覺得直接將它放在垃圾桶邊上比較好,直接提示它即將進入的是垃圾桶。它所述的感情還是很通俗的,大多數人都存在的,對時間和愛惜的東西即將逝去的一種擔憂和懷念。
《舊澡盆鎮的機場》,這裡面其實也有我的經歷。有次我去姥姥家,他們說我太髒了,得好好泡一個澡。這時我就知道我要泡很長時間,在裡面也不能幹泡著,我會帶玩具進去。各種飛機、汽車、船,只要是不怕水的我就一塊帶了進去,一邊玩一邊泡著。這樣出來也就乾淨了,而且我覺得玩的挺好。我就把當時玩兒的方式用現 在理性的一種思維重新歸納了一下,我覺得當我在裡面玩飛機的時候,澡盆里當擺滿飛機時就變成了一個機場。但一個機場不可能在澡盆里,必須在一個能足夠盛得下的地方。我覺得能容納一個機場最小的地點概念就是一個鎮。既然這個澡盆是一個鎮,那這鎮周圍應該有點像那種地脈山丘的東西,所以我就將周圍用土攏起來。由於它是舊的,所以就給它起名叫《舊澡盆鎮的機場》。我做這個是自己一個根深蒂固的習慣,比如我愛給別人起外號,或改課文,或給一首詩添句子或進行刪改,我記得謝墨凜就說過,說我多少有點妄想症。“澡盆鎮”其實是我按著一個概念來回來去連著改了三、四層概念,就覺得一下子就得到了抒發。
王光樂:我覺得他有敘事的天分,包括我覺得他現 在已經動用了好幾個媒介,但我覺得都屬於敘事藝術。實際上你每個題目的下面都在講一個故事。
(《焊接1》是一件王一凡自己也解釋不清的作品,對形式的直覺在這裡起了更大的作用。)
王一凡:不是有一個詞叫“格調”嗎,有好多人要追的那個東西。如果我有一個格調的話,我覺得它在我的床頭就能把我的格調顯出來,就這麼高。
關於不同創作語言間的互補
大學一畢業,不會畫畫的感覺就來了。有一陣發現我越畫越不好,心想畫的東西都畫不出來,就連過去在上學時會的那一套自圓其說的東西也丟了。但那時心裡也明白不能就此罷手,於是就想干別的。當然不會脫離藝術。我就想先不畫了,去做裝置,開始做的時就覺得有一種比較舒服的東西來了。這種形式不管在視覺藝術里存在多少年,但在整個人的範圍里欣賞來看還是一個新的東西,還不是所有人都看臭了街的東西。它使得那些很必要的,但又被太多人說爛的感情,又可以重提了。因為它的載體變了,內容也讓人感覺煥然一新,好像重新充電一樣,也不讓人反感了。
謝墨凜:這期間比較滿意的作品是什麼?
王一凡:我對《監視時間-王一凡的鐘錶》和《等候全天的雨在窗子里》都挺滿意的。當這種表達一次接一次,最後很自然的時候,然後有一天我發現,再回到畫面時可能就不緊張了。我也不用想畫面上有多少不該往上放的東西,只要把我能說的那點事畫上去就可以了。
朋友眼中的王一凡
王光樂:我最感興趣的是你這個人。跟我一直在思考的意識形態這個問題特別有關係。你向來我行我素,特別鮮活。我覺得特別是上一代人可能會覺得,接下來我們該怎麼過日子,該怎麼樣。好像你從來不做這種事。
謝墨凜:你需要全面的慢慢成熟也好,如何面對整個社會的壓力也好。其實社會壓力在你身上還是有體現的,你不完全能夠免疫這個東西。雖然你在盡量避免別人把你拉到他們所希望的隊伍里去,但這對你的生活衝擊還是很大的。
王光樂:你絕對沒有分析性的想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吧?
王一凡:沒有。
王光樂:對,他絕對不會這樣去想,因為他就是這些東西加在一起攪碎了的一個整體。我與王一凡經常吃飯,他從來不與我聊藝術。這裡就包含了那種完整,有一種自主度在裡面。就我2004年到現 在的觀察,我覺得他就是一個個體的樣板,特鮮活。他清楚,比如人與人沒有可比性。
王一凡:開始畫畫時,其實我是憑空說的,一筆沒畫。我和謝墨凜說,我想畫畫。他問我想畫什麼樣的。我說我想畫的畫並不新,不是要找一種新的畫面感,但也不是傳統的東西。如果說我給畫做過一次具體的設計就是在這時。因為將這個東西放得不偏不倚,往往大夥兒會容易忽視這種狀態,但這種狀態對我特別重要。因為首先我確認了我想被人知道的東西和這個事關係並不是太大,但是我又不能讓我的畫太新或者太傳統。如果那樣會被人強行的放在一種刻意的觀念里思考。這樣可以把兩邊都躲開,不聲不響的表達出來。
王光樂:他的語言不新不舊,舊的語言是成語,新的語言可能是我們的網路用語。但是他還是他,他就是操著自己的口語,帶著自己的直覺感受的東西來畫。這種東西非常的緩慢,有待他持續再持續的一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