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雲英

劉亞樓上將夫人

翟雲英(蘇聯名:塔瑪拉),1928年出生,華東醫科大學結業。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俄羅斯人,丈夫是劉亞樓上將。

2019年10月17日,空軍司令員丁來杭上將、空軍政委於忠福上將專程來到劉亞樓上將家中,看望91歲高齡的劉亞樓夫人翟雲英。

大事件

1928

出生

1928年出生。

1947-05-01

與劉亞樓情感生活

1947年5月1日由羅榮桓審查、林彪批准、韓光主持,時任旅(順)大(連)地委工作人員的翟雲英和時任東北民主聯軍參謀長的劉亞樓在大連舉行了簡樸而熱鬧的婚禮。1948年,翟雲英生下大胖小子劉煜濱。

人物經歷


1929年,翟雲英父親翟鳳歧和母親安娜·卡茲米洛芙娜帶著他們的愛情結晶——兒子翟雲海、女兒翟雲英從俄國回到了中國大連,投入到抗日洪流中。
翟雲英一家人在1929年4月回到中國大連,當時翟雲英只有一歲。
翟雲英
翟雲英
翟雲英曾任大連市香爐礁小學教師。華東醫科大學結業后,翟雲英在空軍總區院當了一名內科醫生。
2019年10月17日,慶祝人民空軍成立70周年航空開放活動在吉林長春開幕,空軍司令員丁來杭上將、空軍政委於忠福上將,與來自全國各地的社會公眾一起,現場目睹大國重器殲-20、運-20同場展翅的戰鬥英姿。當天下午,丁來杭上將、於忠福上將回到北京,就到空軍首任司令員劉亞樓上將家中,看望91歲高齡的劉亞樓夫人翟雲英,向她介紹了空軍轉型發展新成就,對老司令員為人民空軍建設發展作出的卓越貢獻深表敬意。

個人生活


翟雲英父親是蘇聯紅軍“中國團”戰士翟鳳歧(中國山東人),母親是伊萬諾沃市紡織廠女工安娜·卡茲米洛芙娜(俄羅斯人),翟雲英是混血兒。
1947年5月1日,由羅榮桓審查、林彪批准、韓光主持,時任旅(順)大(連)地委工作人員的翟雲英和時任東北民主聯軍參謀長的劉亞樓在大連舉行了簡樸而熱鬧的婚禮。
1948年,翟雲英生下大胖小子劉煜濱。

人物事件


1929年4月,莫斯科還很寒冷,年輕的俄羅斯少婦安娜·卡茲米洛夫娜要隨她的中國丈夫回大連探親,臨走時撫養她長大的哥哥依依不捨地說:“中國那邊的情況好,你就多呆幾天,情況不好就趕快回來。”安娜眼淚汪汪地點頭應允了。誰知,她這一去從此踏上坎坷路。
安娜的中國丈夫名叫翟鳳岐,出生於東北貧苦人家,1911年流亡到俄國,一直過著牛馬不如的苦力生活。十月革命后,他義無反顧地為新生的蘇維埃政權而戰,成為蘇聯紅軍中國團的光榮戰士。後來翟鳳岐因腰部負傷下了火線,被送到莫斯科近郊伊萬諾沃市療傷,病癒後到伊萬諾沃紡織廠工作。他忠厚老實、勤勞能幹,贏得了女工安娜的青睞。這對有情人於1925年喜結連理。一年後,中俄交融的血液孕育了第一個生命。翟鳳岐給他起的中國名字叫翟雲海,安娜給他起的蘇聯名字叫舒拉。三年後,他們生了一個女兒,女兒也有兩個名字:中國名字叫翟雲英,蘇聯名字叫塔瑪拉。
1929年,老家親人的一個口信輾轉千里終於傳遞給了翟鳳岐:他母親因思念這個流亡國外生死未卜的兒子竟然哭瞎了眼睛。與母親18年未見的翟鳳岐獲悉此情心急如焚,當即決定回國。
回到中國兩年後,“九一八”事變突發,日本侵略軍悍然佔領東北,翟鳳岐、安娜一家回蘇之路受阻,所持護照的簽證時間已過,他們也就留在了中國。面對日本鐵蹄的肆意蹂躪,受過十月革命血與火洗禮的翟鳳岐心向光明,常常向工友們宣講革命思想。不料壞人告密,他被日本憲兵抓走了,備受折磨,出獄幾天後便去世了。丈夫慘死後,安娜勇敢地接受了殘酷命運的挑戰,含辛茹苦地把四個孩子拉扯大。不到18歲的翟雲英積極參加革命工作,她身上流著中俄交融的血液,出落得亭亭玉立。
來了女婿劉亞樓
1945年冬天,安娜家忽然走進一位身著蘇軍制服的軍人,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使他顯得格外精神。安娜眼睛一亮,知道這就是女兒的對象、跟著蘇聯紅軍解放中國東北的中國軍人王松。當時她並不知道王松就是即將就任東北民主聯軍參謀長的劉亞樓。
劉亞樓一進門就拉住安娜的雙手,用純熟的俄語喊了一聲:“媽媽莎!”老人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熱淚。在哈爾濱與翟雲英住在一起的安娜認識了幾位中國人的具有俄羅斯血統的妻子,其中有李立三的夫人李莎、聶鶴亭的妻子奧利婭,奧利婭還認安娜做乾娘。與她們閑聊時,安娜有意無意便會提及在蘇聯的哥哥嫂嫂,每每這時,她便恨不得變成一隻燕子飛回故鄉。
1949年7月底,翟雲英聽說丈夫受命率團赴蘇,和“老大哥”談判援建中國空軍事宜,心中泛起了波瀾。她太想去莫斯科了!沒想到丈夫一口回絕了。安娜找個機會對女婿說:“我與親人失散這麼多年,叫雲英去打聽一下她舅舅的下落吧?”這是岳母第一次提出請求,但律己甚嚴的劉亞樓還是溫和地對老人說:“這回我是去工作的,找親戚以後另有機會。”不知怎的,這事被周恩來知道了,他破例批准了翟雲英隨丈夫赴蘇。
在蘇期間,劉亞樓與蘇方多次談判,草簽了蘇聯向中國出售飛機、派遣專家和顧問、幫助開辦六所航校等協議書。翟雲英本應去尋找舅舅一家,但劉亞樓考慮到此次出訪的工作性質,和妻子再三商量,決定以國事為重,不向蘇方提出尋親要求。後來,劉亞樓又多次去莫斯科,可每次都是任務繁重,容不得他分心辦私事。
“漏網的白俄後裔”
一天,劉亞樓在家中查找材料,從書櫃里翻出一包證件,原來是安娜媽媽當年來華時的蘇聯護照和翟雲英的出生證明。護照上面用俄文寫著:“安娜·卡茲米洛夫娜是翟鳳岐之妻,是蘇聯伊萬諾沃紡織廠女工,1929年4月攜帶兩個孩子隨丈夫回中國省親。這可是能夠驗明岳母及妻子清白身份的最有力也是惟一的物證,當年羅榮桓政委也是在審查了這份證件后才批准他和翟雲英結婚的。他馬上找來翟雲英,認真地叮囑:”這些材料很重要,你要好好保存。“他想了想又說:”這樣吧,你拿去給吳政委看看,他是空軍級別最高的政工幹部,讓他心裡有個數。“翟雲英當晚便把護照拿給家住隔壁的吳法憲看。
正當翟雲英和媽媽翹首以盼與遠方親人聯繫時,中蘇兩國的關係徹底決裂。最令她們傷心的是,劉亞樓溘然早逝,享年僅55歲。彌留之際,他握著36歲妻子的手說:”這些年我確實很忙,沒能幫安娜媽媽找到失散的親人,對她總有一份愧疚。我走後,你一定要設法替她老人家完成這個願望。“
劉亞樓逝世后不久,”文化大革命“狂飆席捲華夏。因為翟雲英拒上葉群、吳法憲的賊船,被誣為”寡婦集團“黑幹將。所謂”寡婦集團“的主帥是羅榮桓元帥的夫人林月琴。”造反派“在已擔任空軍司令員的吳法憲授意下,衝擊翟雲英居住的19號樓。此後,對翟雲英的批判逐步升級。吳法憲還造謠說:翟雲英是從十月革命后的蘇聯逃跑過來的”白俄後裔“,是隱藏在空軍內部的階級敵人。看過安娜護照的吳法憲當然知道翟雲英絕不是白俄後代,他擔心謊言被戳穿,竟指使親信到翟家搜查。一幫”造反派“闖進翟家翻箱倒櫃,四處亂搜,可折騰了兩個小時也沒有找到護照。原來劉亞樓的次子煜奮早就將護照藏起來了。
批翟雲英的大字報鋪天蓋地而來,不久,翟雲英被押送到南苑農場餵豬、種菜。年近古稀的安娜媽媽被扣上了”白俄老太婆“的帽子,老人上街買菜常買不到。還總有孩子尾隨起鬨,用磚頭、瓜皮、爛西紅柿扔她。
失散半個世紀親人終於團聚
20世紀80年代初,中蘇關係略有好轉后,翟雲英不失時機地投書蘇聯紅十字會,請求幫忙查詢。數月後,一封來自莫斯科的信飛到了翟雲英手中,寫信人叫柯利克·弗拉基米爾·米哈依洛維奇,稱自己有個姑姑嫁給了中國人,已經50多年沒有音信。翟雲英既驚又喜,如果這是事實,那對方就是她的表哥。她馬上去信問:當初我母親回中國時,曾和舅舅他們照了相,不知你家有沒有這張合影?很快,照片連同回信一塊兒寄來了。安娜一看,眼睛閃射出灼人的光芒:沒錯,就是這張照片!天大的喜訊使安娜媽媽淚如泉湧。
1989年翟雲英兄妹三家九口人終於實現了魂牽夢縈的故鄉之行。
1990年1月5日,兒孫滿堂的”媽媽莎“以94歲高齡無疾而終。她是含著笑告別人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