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43條詞條名為楊彬的結果 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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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彬
武惠妃墓盜墓案主犯
楊彬,男,武惠妃墓盜墓案主犯,1965年生於西安,21歲從一所技校畢業后,進入西安電影製片廠,擔任攝影師。
1992年,27歲的他辭職並開始做服裝生意,服裝店倒閉後進行盜墓犯罪活動。誰也不會想到,十多年間,楊彬對文玩收藏已到走火入魔的程度。這位曾經的攝影師、文玩愛好者,搖身一變,成為西安地區一個人員達二十餘人,集盜掘、倒賣、走私文物於一體的特大犯罪團伙的頭目。楊彬生性狡猾,反偵察能力強。警方一直都沒有掌握到其犯罪的實質性證據,其十年間多次逃脫民警的追捕。
2徠006年2月11日楊彬被抓,后逃跑。同年7月,在深圳一女友家中再次被抓。隨後在2007年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1986年,從一所技校畢業后,楊彬進入西安電影製片廠工作。1992年至1995年,辭職后的楊彬在小寨附近開了一個小服裝店。1995年起,楊彬就開始失業,他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文物上。警方抓獲楊彬時發現,在楊彬的電腦和書櫃里,國內出版的有分量的文物資料,幾乎都在這裡分門別類地擺放。
父母均是陝棉十廠的普通工人,家裡有幾個兄弟,楊彬是家中最小的男孩。
雖徠然對楊彬的審判已經是3年前的事情了,但他的辯護律師姚子奇還是對楊彬印象深刻,在他接受三聯生活周刊的訪談時回憶:“他個子很矮,長相也很普通,當年這個案件的審判轟動一時,我在沒見到他的時候,就對他充滿了好奇,卻沒想到是那麼一個普通人。”然而失望的心態很快消失。姚律師前前後後和楊彬見了十餘次,他斷定楊彬為一個“智慧型罪犯”,冷靜而又專業,“我也算做過幾次文物案件的辯護律師,可是,楊彬毫無疑問是盜墓者中出類拔萃的”。
而除了冷靜和專業外,姚子奇還認為楊彬也有一項特質:就是他組織手下人很嚴密。手下的十幾個人,斷斷續續在西安市東南郊的長安區龐留村幹了幾個月,卻沒有走露風聲。要不是另一起盜墓案被破獲,楊彬作為出資者和組織者被抓獲,龐留村的武惠妃墓被盜案,也許沒那麼容易被破獲。這麼說,不完全是因為看到硬碟中楊彬的盜墓資料歸檔分類得好,還因為在他的書籍中,有《唐研究》這種專業刊物;另外,楊彬所盜之墓,沒有一座是國家級或省級那種重點文物保護的墓葬,全部是荒郊野外中沒有立牌匾,沒有任何信息的墓葬,可是楊彬卻能發現其價值。“硬碟中眾多的文物照片,確實有很多珍貴程度超過了博物館收藏的文物,至於去向,他怎麼都不交代。”
敬陵大案
據陝西龐留村村民回憶,2004年開始,著這個離西安市區並不遙遠的小村子里的無名唐冢前來了一伙人,他們只有晚上在墓的附近搞盜墓,而白天完全不見蹤影。此次盜墓,盜墓者甚為猖獗,從深夜開始,到第二天早晨8點多,動用炸藥大型絞盤、起重機吊車、裝載車,附近村內撒有崗哨,帶有槍支。就連村內電話也被監控。光天化日,明目張膽。
而早在2003年底,這伙盜墓團伙的頭目楊彬通過安康人郭某了解到長安區龐留村有個大墓(即敬陵)被盜過,但裡面有個大石槨沒有動。2004年5月,楊彬跟郭某下到墓里,拍了照片,隨後聯繫美國一古董商,對方答應出價100萬美金要貨。楊彬立即組織團伙成員開始了盜竊敬陵石槨的行動。多年來,楊彬挖出的東西從來不在西安找下家,這也是西安警方一直抓不住他把柄的一個原因。
從2004年5月至2005年6月,楊彬先後分六次作案,每次耗時一個通宵,把31塊石槨在墓內分解打包吊到地面盜走。每次盜墓,都有20多人參與,各司其職,一起行動。石槨一出來,馬上就被轉移到東郊附近一家鋼模具廠內,在那裡裝箱,然後發往廣州。
陝西省文物局文物鑒定組負責人呼林貴告訴記者,在墓葬裡邊,楊彬一夥花費了大量時間:“他的硬碟裡面,關於如何切割壁畫,如何保存,有很詳盡的方案,有的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有的直接來自於海外的指示。”石槨也按照要求全部運走,並不是使用什麼高級工具,律師姚子奇說,不過是用一種當地人叫葫蘆井的吊車,一塊塊從15米深的盜洞中將其拉出來並且運走的,全部運往東郊的一個倉庫里。在那裡,楊彬就將它出手給廣東買家,剩下的事情,他就不管了。“他的風險並不大,怎麼運出國,和他沒有關係了。”姚子奇覺得,楊彬風險控制得很好:“切一幅壁畫他只付1萬元,他能掌握其付出的成本、風險和收益之間的平衡。”關於石槨出手的價格,有100萬美元到400萬美元幾種說法,仍無法確定。2008年9月,受陝西文物部門指派,師小群帶領考古人員對石槨出土地進行了搶救性發掘。次年1月,出土的9塊哀冊殘片中,其中一塊上帶有“貞順”二字,證實該墓為唐貞順皇后陵墓,即敬陵。貞順皇后,又名武惠妃,是唐玄宗李隆基早年寵妃。這個女人的一生,將唐朝歷史上最有名的兩個女人連在了一起,一是武則天,二是楊玉環。學者眼中,這個經歷了開元盛世的女人,較之楊玉環,更有研究價值。
村長姓成,告訴記者,當時村裡人也覺得不對,有些人上去探問,結果立刻被幾個壯小伙拿著刀和棍棒嚇走了,還威脅說要去砸人家。村長的哥哥也被威脅過,村裡壯勞動力幾乎沒有,所以,無力組織起來和他們對抗。
村長說,也曾經數次去派出所報案,可是顯然楊彬已經算計到了這層,姚子奇律師說:這個團伙是斷斷續續,但並不是明目張膽。警察和文物部門一到現場,只看見盜洞上面覆蓋著蘆席,人呢,則毫無蹤影。抓獲楊彬后才知道,他們已經在公安局門口和公路兩旁長期安排了暗哨,公安人員一出發,他們立刻撤離。
民間關於楊彬有不少傳聞,其中之一是他的兄長為政法部門的官員。姚子奇告訴記者:“他們家有幾兄弟,確實有位兄長是技術類官員,但不是傳說中政法部門的。楊彬是他們家最小的男孩,1965年生,從前是西影廠的美工,具體從哪一年開始搞文物,他沒和我說。不過他在獄中待久了有點寂寞,看見律師,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自己對文物的見解。我雖然是外行,也能明白,這位是真正的內行。說起他們如何將墓葬中的壁畫切割運走,我一聽就呆了。後來才知道,這還不算他的長項,他真正的長項是文物斷代。”
亡命生涯
逃亡過程中,楊彬化名“宋四清”,時常住在幾十塊錢的小旅館內。
宋四清,諧音“慫事情”。在西安話里,有兩個解釋,一是不好的事情,二是小小的事情。在一次提訊時,楊彬解釋稱,他知道盜墓是不好的事。在出逃時使用這一名字,是希望這是一個小事情,並能平安過關。
楊彬始終很小心。他從來不在一個地方連續住夠1年。若是風聲緊,半年左右搬一次家。他所從事的事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哪怕是親近的人,他總是對對方說,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好。
東窗事發
為偵破呂氏家族盜墓案,韓清龍審訊呂富平一夥時,從3名盜墓賊的口供中得到了一個重要信息。三人來到西安市區進行盜墓活動時,還有4名盜墓賊曾一同前往。但這四人是受雇於一個西安老闆進行另一個盜墓犯罪活動的。這4人在被捕的前一天晚上,盜挖了西安郊區的一座唐代富豪的墓葬。可令人遺憾的是,民警在這次抓捕行動中,並沒有見到“幕後黑手”楊彬的蹤影,楊彬再一次僥倖逃脫。但是韓清龍卻在時永安家發現了楊彬盜墓犯罪的重要物證,這也是民警第一次掌握特大盜墓團伙頭目楊彬犯罪的鐵證,而這些證據直接將楊彬與無名古墓案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這個鐵證就在楊彬寄放在時永安家中的紅色旅行箱里。
箱子打開后,裡面的物品令韓清龍等文物稽查隊隊員大吃一驚。裡面居然裝了一把獵槍、十幾發子彈,防毒面具以及雷管180餘枚、導火索20餘米。看到箱子里的這些東西,韓清龍意識到,他們面對的不是一般的盜墓賊。以楊彬為首的盜墓團伙除了擁有最先進的盜墓工具之外,更是一群亡命之徒。楊彬所藏的獵槍表明他隨時都準備著玩命抗捕。
於此同時,民警們又在紅色箱子里發現了一塊移動硬碟,當他們把移動硬碟接在電腦上時,硬碟裡面的內容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咋舌不已。這塊移動硬碟裡面存有124個文件夾,裡面一共有5232個文件,而這些文件的內容,不但有楊彬團伙人員的照片,楊彬盜墓時的現場照片,還記錄了該團伙所盜取的大量文物,包括唐代壁畫、彩陶、以及石碑等相當少見的歷史珍貴文物。
楊彬最後還是翻了船。
2006年元月,接上級指令,西安警方對楊彬販賣石槨的行為有所察覺,並展開偵查。2006年2月11日,也正是呂氏家族盜墓案被破獲后的次日,楊彬被抓。
令人意外的是,審訊當晚,在警方做了第一份審訊筆錄后,楊彬脫逃。主犯逃脫后,其同夥很快被判處緩刑。辯護律師姚子奇也奇怪於這一細節,他後來從楊彬處獲得的答案是,由於沒有正式批逮,所以公安人員看守沒那麼嚴,只是用雙層鐵床頂住了門。半夜,他捅開手銬,用鞋子墊在用來堵門的床的床腳,把床拉開后悄無聲息地溜出了暫押室。從公安局的樓上逃走了。也正是因為沒有正式批逮,所以在日後他的罪名中沒法加上“逃脫罪”這項。
大盜末路
當年7月,楊彬在深圳一女友家中再次被抓。多名司法人員對他的印象是:再次被抓,楊彬依然不認命。他感慨稱,一個大事件中濺起的一個小石子打中了他,並始終拒絕交代石槨的去向。
楊彬認為,文物犯罪講究人贓並獲,如果他不交代石槨的下落,司法部門將無法對其定罪。
但“霉運”再一次光顧了他,警方與文物部門通力合作,找到了楊彬兩處藏匿被盜文物的房屋,繳獲二級文物、普通文物若干及一個硬碟。硬碟內,藏有數千張文物的照片,涉及文物近千件。其中一個文件夾內,石槨的照片歷歷目。
面對幾張照片,當時的警方也無能為力,好在後來文物鑒定組的組長呼林貴通過國家文物局及現場考查等作出結論,確定楊彬所拍攝的照片里的棺槨的的確確是出自唐武惠妃的陵寢。硬碟資料和文物部門的鑒定結論相互佐證,楊彬被認定至少參與了兩起盜墓事件。鑒定資料還認定,被盜石槨為國家一級文物;被盜壁畫中,1件可定為國家一級文物,4件可定為國家二級文物;被破壞的壁畫中,4件可定為國家一級文物,2件可定為國家二級文物。此外,楊彬還藏有獵槍一隻,炸藥雷管若干。
2007年10月,兩罪並罰,楊彬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目前楊彬在距西安市區不遠的一座監獄內服刑,他已多次被提審。比利時的拍賣會上出現了一個石床的信息,與其硬碟中數千張照片中的幾張很相似,警方希望在他口中獲得更多的證據。
作案手法
依行內分法,盜墓活動的全班人馬統稱為“一鍋兒”。“鍋”里,級別最高的為“掌眼”,其不僅具有尋找古墓、鑒別文物的能力,還是墓內文物的初級收購商;其次是“支鍋”,負責籌措盜墓所需的資金、設備等;此外,還有“腿子”和“下苦”,前者是盜墓活動中的技術工,後者則是農閑時分的普通農民。楊彬是業內聞名的“掌眼”。盜竊石槨時,為了掌握第一手文物,他還直接充任了墊資的“支鍋”角色。
楊彬又不惜花費重金置辦文物修復廠作為掩護,租賃了一棟樓的整個單元,從一樓至四樓,對盜掘來的文物進行修復,然後轉手倒賣。又對作案工具等要求精益求精,大量進口,同時楊彬對於古代文物具有深入研究,他時常閱讀關於文物資料書籍等。他的一切行為都可以用“專業”二字囊括。
個人言論
楊彬曾對手下說,搞文物工作的人都是傻子,隨便一件文物,讓我運作一下,都可以換回他們一生的工資;而參與唐敬陵陵搶救性發掘的考古隊長師小群則認為,一件文物,只有根據它最初的位置,通過科學的考古方式,最大限度地揭示出那個年代所遺留下來的文化信息,才具有最大的“價值”。這一念之差,即是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