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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休

日本著名僧人

一休宗純(1394-1481),乳名千菊丸,又名周建,別號狂雲子、瞎驢、夢閨,法號“一休”,諱“宗純”,日本室町時代禪宗臨濟宗的著名奇僧,著名詩人、書法家、畫家。

徠1405年宗純十二歲時,到壬生寶幢寺學習維摩經,兼學詩法。十五歲以後為僧,想協助貧人,以及無學問的人。十六歲從隨西金寺謙翁和尚,命名宗純。1408年十五歲的宗純以“吟行客袖幾時情,開落百花天地清。枕上香風寐耶寤,一場春夢不分明”一詩,博得令名。1474年受後土御門天皇的詔令,任大德寺第四十七代住持,以修繕因應仁之亂而荒廢的寺院。晚年住在今天京都府京田邊市的酬恩庵(俗稱“一休寺”)。

1481年12月12日(文明十三年11月21日)病故,享年88歲。

人物關係


人物生平


一休畫像
一休畫像
據《一休和尚年譜》指出,一休1394年1月1日生於京都,父親是后小松天皇,母親出自世家藤原氏,世間相傳其母為藤原照子。照子出仕天皇,為天皇所寵愛,但她卻日日懷著小劍,圖謀刺殺天皇。被發覺后,照子乃逃出宮廷,潛往嵯峨野,於元旦生下了一休宗純。一休母親意圖刺殺天皇,年譜說她“有南志”,意思是說她傾向南朝,是南朝派來暗殺天皇的姦細。(註:1333年鎌倉幕府滅亡,后醍醐天皇中興皇室,史稱“建武中興”;1336年武士不滿后醍醐天皇所為,起來反抗,后醍醐天皇逃亡吉野,是為南朝;足利幕府開創者足利尊氏在京都另立天皇,是為北朝。)
1405年宗純十二歲時,到壬生寶幢寺學習維摩經,兼學詩法。十五歲以後為僧,想協助貧人,以及無學問的人。十六歲從隨西金寺謙翁和尚,命名宗純。1408年十五歲的宗純以“吟行客袖幾時情,開落百花天地清。枕上香風寐耶寤,一場春夢不分明”一詩,博得令名。
1428年華叟病故,34歲的一休開始在民間雲遊。在這期間,日本室町幕府的權力,日益受到地方諸侯大名們的削弱。
1471年一休78歲時遇到盲女藝人森而與之相愛,之後一直照顧她。
1474年一休81歲時,受後土御門天皇的詔令,任大德寺第四十七代住持,以修繕因應仁之亂而荒廢的寺院。他晚年住在今天京都府京田邊市的酬恩庵(俗稱“一休寺”)。
1481年12月12日(文明十三年11月21日)卯時,一休因高燒不退病逝,享年88歲。而日本此時已經進入了地方豪強混戰的戰國時代。

個人作品


存世文獻

(引自日本國京都市中京區西ノ京壷ノ內町8-1花園大學內(財)禪文化研究所藏書)
一休骸骨
一休骸骨
一休はなし(繪入) Z5-13~14
一休はなし 續(繪入)也來編 Z5-605~608
一休可笑記 如儡子著 Z5-630~635
一休骸骨 一休宗純著 Z5-748
一休骸骨 一休宗純著 Z5-768
一休骸骨 一休宗純著 Z5-797
一休骸骨 一休宗純著 Z5-833
一休骸骨 一休宗純著 Z5-873
一休骸骨(繪入)一休宗純著 Z5-15
一休狂歌問答 頭書入 教訓歌盡し 一休宗純著、蜷川新左衞門編 Z5-725
一休蜷川狂歌問答 一休宗純、蜷川新左衞門編 Z5-830
一休蜷川狂歌問答 一休宗純、蜷川新左衞門編 Z5-832
一休蜷川續編狂歌問答 一休宗純、蜷川新左衞門編 Z5-
一休水かがみ 一休宗純著 Z5-16
一休水かがみ 一休宗純著 Z5-834
一休年譜 一休宗純 Z2-2410
一休法のはなし 一休宗純著 Z5-704
一休和尚法語 一休宗純著 Z5-613
一休和尚法語 一休宗純著 Z5-623
一休和尚法語 一休宗純著 Z5-767
一休和尚法語 一休宗純著 Z5-798
一休和尚法語 一休宗純著 Z5-799
一休和尚法語 新板 一休宗純著 Z5-910
繪入一休骸骨 一休宗純 Z2-2411
繪入山家一休 新板 一休宗純、花洛山人著 Z5-826~828
狂雲集一休宗純 1642 Z3-126~127
狂雲集一休宗純、森大狂 1909 Z3-128

軼事典故


吃糖之事

一休雕像
一休雕像
京都的安國寺里有一個叫一休的小和尚,聰明機智。和尚已經老了,唯一的快樂就是小僧們睡覺了以後,自己一個人暗暗地吃麥芽糖。可是某夜小和尚們發現了糖:“噢!很好吃的樣子!”小和尚看見了和尚正在吃麥芽糖,很想吃。於是進入房間問:“師父!那究竟是什麼?好像好吃的東西!”老和尚心虛了,就說:“這是老人吃的葯,小孩的毒品,喳!睡覺了,睡覺去!”第二天,和尚要去念經,對小和尚們說:“大家要好好的看家呀!”就出去了。大家見老和尚走了,大家圍著麥糖壺,“說是毒藥,真的么?”一休卻說:“噢!大家來吃麥糖吧!”“要受師父挨罵。”大家說。“不要緊,我有辦法!”,於是大家就開始吃麥芽糖,麥芽糖真好吃,大家很快就把麥糖吃完了,糖壺空空而也。小僧們擔心起來,可是一休很鎮靜,並沒有怕,而且把師父寶貴的硯拿出來,故意打壞了。不久,老和尚回來了,一休大聲假哭出來,“怎麼了?一休!哭什麼?”“我在院子洗師父的硯,不小心打壞了,為了謝罪,想死去,大家把麥芽糖吃掉了,可是還沒有死。”老和尚就只好說:“不要哭,壺裡東西是麥芽糖不是毒品,吃了也不會死,我說了謊,是不對的。得罪,謝罪。”和尚搔了頭,說了實話。

獸皮大鼓

豆油店的多平先生,愛好圍棋,老和尚也特別喜歡下圍棋,每天到了晚上,多平就來訪問老和尚,兩個人下圍棋到三更半夜,因此小僧們想睡也不能睡覺。雖然有把掃帚倒立的符咒謝客,趕他走,可是多平先生並不回去。小僧們太傷腦筋了,就去問一休有沒有好的辦法:“一休小弟!這樣的,每天晚上不得了呀!有什麼好的辦法么?”“嗯……”一休想到了什麼似的,有了辦法:“好的,從明天起,不要給多平先生來了!”到了第二天的傍晚,一休展開一大張紙,紙上寫著“寫穿的獸皮的人,不得進來!”他把紙貼在門柱上,到了晚上,多平先生照常穿著獸皮背心來,因為他怕寒,來到山內,看到貼紙,可是他依然進來了。“哦唉!多平先生,有沒有看見了柱上的貼紙?”“啊!看見了呀!”“穿上獸皮的人不能進來,怎麼進來了?”“那麼,本堂的大鼓,就可以么?是不是大鼓有獸皮?怎麼樣?小僧們,輸了么?”於是就威風凜凜的進來了。一休等待著:“等著!多平先生!不錯,大鼓是獸皮做的,所以朝晚受到挨打。多平先生還是一樣,要受挨打了。”一休的命令一下,小僧們就提起柴枝棒子,向多平先生襲擊。“救命呀!”多平先生抱頭而走。“不得了,走了!”從此,多平先生就不敢在安國寺停留太長時間了。

橋邊之事

征伏了多平先生以後,不久,一休打掃庭前時,老和尚叫道:“唉!一休!”“是,是,什麼事呀?”“剛才多平先生的使者送來一封信-設宴招待,請一休快準備吧!”一休抱頭想著:“奇怪了,我是小和尚也要招待。啊!可能是想要報復前天的打擊。”與老和尚做伴,出發去了。多平家的前面是小溪,溪上有座橋,噯呀!橋頭有一個掛牌,可以前卻沒有。兩人接近橋邊去看時,看見牌上寫著“請不要從橋邊過來——多平”。“哈哈!正如所想,多平先生想要打倒我。可是沒有關係,可以過的。”一休笑了出來。可是老和尚困擾著搖著頭“一休!我們受了招待,又不能過橋,怎麼辦啊!”“師父!不管招牌,過去吧!喳!跟我來吧!”一休不客氣的從橋的中心過去了。多平看了,就大聲叫:“一休先生,是不是看不清楚招牌的字么?”“是,看過了,因為看過了,不要從橋邊過,即從橋中心過來了。”一休微笑著回答了。“有道理,這又是我輸了。”多平先生引導他們到客廳。他拿出菜飯,向一休說:“菜湯不要打開碗蓋喝。”“是,照樣做!”多平先生以為這次就好看了,就問:“有人說星是金,可是能夠取得么?”一休說:“沒有問題,我來取。”一休拿起掃帚,到屋頂上去,振東振西,此間一顆星流下來,是流星,“多平先生,打下星星了,趕快撿起來!”一休泰然的說了。回到宴席,就提捧起菜湯的碗:“湯冷了,對不起,不要打開碗蓋,換來燒湯吧!”“嘿!又輸了!”多平先生遺憾地說。

捉虎之事

一休頓智禪,義滿將軍聽到了,就想與他相見,叫一休來到莊嚴的金閣寺。義滿指著屏風微笑:“一休!畫在這個屏風上的虎,每天到了晚上就跑出來,你把他捆起來吧!”“可以,請借給我強力的繩子和頭帶。”一休並不害怕,拉好衫袖,帶上布頭帶,拿著繩子,跳入庭中,說:“可以縛住老虎,喳!無論是誰,從屏風上,趕出老虎來!”“怎,怎麼了?”很得意的將軍此時也恐惶起來。“請!快把老虎趕出來!它可能是看了我而恐怖慌了,不敢出來,幫忙吧!”沒有人能把屏風的老虎趕出來,將軍其它部下都羞愧了,就把很好吃的菜飯排在一休並老和尚面前。老和尚剩下魚肉,一休就把那些吞下去了。“一休你是和尚,怎麼把魚肉吃掉了!”將軍叱責地說。一休回答:“我的咽喉好像大路,菜販魚擔都通得過。”“那劍通得過么?”將軍拔出劍來,指向一休的咽喉。一休並不愴惶,“這劍只請劍客通過。”“這劍賞賜你吧!”將軍只能說。

一休公案

一休宗純禪師住錫大德寺時,發生了一些著名的公案——平常極其急性而短氣,喜歡打架的青年僧,前來大德寺訪問一休和尚云:“和尚先生!我從此以後,決定不再打架口論了,雖受人吐唾噴涎,只可拂拭而默然忍耐。”一休:“噯!那是不夠理想的呀!不要拂拭唾涎,任其自然而乾淨吧!”僧:“開玩笑!那,誰能耐?”一休:“不,此方並沒有做了什麼事,而吐噴唾涎而來的,好像是蚊蟲之類。他們會停在糞土之上,或者貴人美人面上,不值得與他打架或者罵他,雖受吐唾,並沒有受辱,忍下去,笑而罷了!”僧:“可是,如果他終於舉起拳頭打來時,怎麼辦?”一休:“還是一樣的,不要理他。”青年僧聽了不高興,忽然舉起拳頭,向和尚頭上打下去。僧:“和尚!怎麼樣?”一休:“這個么?老僧頭硬如石,你的手,可能受傷了。”青年僧啞然無話可說。經常出入大德寺的扇屋老夫婦,前來向一休告別,流淚云:“要回故鄉去。”一休:“你們贊歧人,住京都好久了,不容易返回故鄉呀!”扇屋:“因為金錢。”一休:“有了借債么?”扇屋:“是的。”一休:“多少?”扇:“百兩就夠了。”一休:“是么?只因百兩,就要關門,很可惜。呀!我有辦法,我來做扇屋的養子吧!”扇:“不敢當!”一休:“不要掛心,萬事在我心裡。我明天早上就到你店,要準備毛氈筆硯等,給你無須返故鄉。”第二天,扇屋前來了許多人,因為昨天晚上一休出了告示云:“大德寺一休做了扇屋的養子,為披露起見,限於買扇子的人,明天一日,免費揮毫。”到了傍晚,一休問:“爸爸!進了多少?”扇:“師父呀!二百八十二兩。”一休:“那,可以還債了。”扇:“還可以剩下許多錢,都是師父的協助。”一休:“那今天要離緣了,是,再見。”扇屋夫婦繼續在大德寺門前做生意。
一日,華叟病。一休為其切藥草,傷指而出血,華叟罵:“你是年青壯堅,但你指何其弱。”華叟病篤,大小便流出,弟子們使用道其而清理,只有一休不用道具,而使用手指。我們可能想起臨濟修行時的“行業純一”。
徠華叟預知時日無多,經某人將印可證書交給一休,他不僅沒有接受,還把印可撕毀燒掉。印可皆身外物,對回歸真我無益,而且當時的社會只追求外在認可的印可,充滿了虛偽。一休燒毀印可,也表明宗純不屑於庸俗作法同流。他曾以詩言志,“破爛衫里盛清風”,“身貧道不貧”。
1428年,華叟病故。宗純的師兄養叟,立即在大德寺大興土木,建造豪華禪堂,並自稱是華叟的繼承人。宗純十分厭惡這一行徑,認為這既不符合華叟本意,且違背純潔信仰。於是一休脫離大德寺,開始他的漂泊之旅,餐風飲露,雲遊各方,自稱“狂雲子”,所寫的漢詩集也叫做《狂雲集》。
1435年,四十二歲的宗純曾逗留貿易港口土界市。一天,他身穿法衣,手握木刀闊步於土界的鬧市。許多人深覺詫異,紛紛詰問為何手握木刀而行。每次上街,一休都腰插木劍,街上的人見了問他:“劍是要來殺人,和尚是要活人,為什麼還帶劍?”一休回說:“你們不知道,現今各地多的是假和尚,這些假和尚就像這把木劍。在禪室時,就像這把入鞘的木劍,看來有如真劍;可是一走出禪室,就像離鞘的木劍,一點用也沒有,連殺人都不可能,更不用說活人了。”這是對當時禪宗偽信昭昭,不重正法眼藏的真傳,依靠濫發得道證書,換取錢財的弊風的辛辣諷刺。
一休宗純動畫形象
一休宗純動畫形象
他的狂歌云:“門松(元旦家家門前插松示慶)是抵達冥府的開始,無馬、無草衣、亦無宿舍。”少年時大家都喜歡新年。等待新年的來臨,但到了二三十歲時,要出去賀年,五六十歲時,反而討厭新年的來臨,感覺自己正在跑向冥府的路上。他的一首歌云:“生來死去,釋迦達摩,狗貓蟲蚊。”
據說,京都商家在元旦三天都會關起大門。因為這三天,一休在竹竿上頂著髑髏,沿門挨戶叫著:“小心!小心!”商家怒罵:“難得的元旦,卻觸了大霉頭。”一休回說:“不!你看這髑髏,眼睛飛走,成了虛空。這才叫眼出,才真恭賀新喜啊!”眼出日文叫“目出”,“目出”是恭喜之意。一休突顯了人間世不知明日是否命猶在的無常,要人們張大眼睛觀看超越死生的世界。不過,對京都人而言確是不吉利,難怪要關起大門。日本有一首假託一休所寫的和歌云:“正月冥途旅程一里冢,可喜復可賀。”
京都有名的亂暴者早川:“禪師在么?我是早川。”一休:“好極了,你來了。”早川:“有事問和尚,殺人是好事,或者壞事?”一休:“當然是壞事呀!”早川:“壞事?殺了壞人,還是壞事么?”一休:“佛在五戒中戒了殺生,不問善惡,殺人是壞事。”早川:“說的怪話,罪人都不殺,天下的規矩,怎麼?而且斬罪人,是上司的命令,我們不過是受命而斬,如果是壞事,那罪要上司擔當。”一休:“早川氏!拜託把竹上的雪打下來好么?”早川:“很容易的事!”早川下院子去,把竹枝搖了,雪就落在早川身上。一休:“哈哈哈!早川氏!不落在拜託的我們,雪反落在受託人的身上。”早川:“呀!知道了!”以後,早川就變為溫良的人了。
某時京都的富豪高井派使來向一休云:“明日亡父一周忌,恭請和尚光臨。”經常一休對高井高慢的態度不愉快,但這次答應了。實時假裝乞食和尚出現於高井門前云:“敬請施主布施……”家人:“不要站著,本家不行……”一休:“悉……喜舍吧!”家人:“唉!討厭!走吧!要打!”一休:“請吧!檀邦!”家人:“硬骨乞食!不走!打你出去!”主人一言之下,僕人五、六個,把一休打出去,云:“昨天來!”第二天,一休帶二、三人侍者,威風凜凜紫衣金襕而到高井家,門前與昨天的乞食不同了。“這是大禪師,歡迎大駕,喳!請進!”主人出來,迎接一休。許多人來看一休,一休:“主人,我到這裡就夠了。”“不,大禪師,在這裡,大失禮,請到佛廳去!”一休:“大主人,昨天受了很痛苦的待遇,感激了。”主人以為奇怪,即問:“痛苦的待遇,怎麼說?大禪師,那是什麼意思?”一休:“說實話,昨天的乞食和尚,就是這個一休呀!”主人:“越!什!說什麼?……”一休:“穿席來,受僕人打;金襕袈裟來,就這樣的待遇,如果是注重光亮的袈裟法衣,可向法衣布施吧!”一休脫下法衣,跑走了。
山城一帶非常凶作,將發生爭亂。某日一休受將軍義持的茶筵,義持把自誇而珍重的古董茶器給一休看,千年的茶碗,萬年的茶壺……一休:“呀!拜見了寶貴的東西,謝謝!老僧也有多少古董,如有機會,想供將軍御覽!”義持:“好!一定要看,究竟是什麼東西?”一休:“是的,第一天智帝的觀月筵,老子之杖,周光坊的茶碗,如果中意,這三品可以奉獻。”義持:“怎麼?這樣的珍品,要給我么?……”一休:“但,要條件,請買去。”義持:“要多少?”一休:“一品銀一千,三千貫就可以呀!”義持:“一品一千,不是高價么?……可以,給你買了。”一休:“派使來,即交貨,限現金。”一休拿了三千兩,與武士數人還回大德寺,吩咐弟子哲梅:“前日乞食放在後院的草席拿來,還有籬笆的古竹拔一枝來,飼貓的缺茶碗順帶拿來。”哲梅莫名其妙,只可照事做事,把三品,交與武士們,驚倒他們,就問:“那,這是奉獻將軍的珍品么?”一休:“是的,要小心帶回去。”義持怒發如烈火:“賣僧奴!騙了我,即刻叫一休來!”一休反而警告義持云:“今也山城一帶,餓殍遍野,將反亂,還有心熱於茶道的閑事,不惜萬金,投於古董,是什麼事?一休何須大金,三千貫想救山城百姓,現在還你,請作救濟之資!”以後義持也改了前非。
1441年的“嘉吉之亂”是一休宗純一生的轉折點。這一年,播磨守護赤松滿佑殺死室町幕府第六代將軍足利義教史稱“嘉吉之亂”。乘此幕府危機,日本全國戰亂頻起,並出現農民起義高潮。在戰亂和社會動蕩中,宗純顛沛於各小庵之間,經常借居農家,親身體驗到戰亂給人民帶來的苦難。“嘉吉之亂”翌年,他暫居丹波國讓羽山屍陀寺。此寺是棄置因戰亂和疫疾而死的屍體的地方。宗純描繪其凄慘景象道:“吞聲透過鬼門關,豺虎蹤多古路間。吟杖終無風月興,黃泉境在目前山”。
一休宗純影視照
一休宗純影視照
1460年,因欠收發生全國性大飢荒,加之疫病流行,城市內死者無數,京都附近的鴨川竟因死屍堵塞而斷流。但將軍足利義政與其妻日野富子(此人島津家春葉山城聚樂第中有介紹)卻不顧人民死活,大興土木,宴飲達旦。六十七歲的宗純目睹此情,憤憤罵道:“大風洪水萬民憂,歌舞管弦誰夜遊。”他還寫了許多首詩,把義政和富子比喻為唐玄宗和楊貴妃:“暗世明君艷色深,崢嶸宮殿費黃金。明皇昔日成何事,空入詩人風雅吟。”他對佛教各寺院也極為不滿。指責他們不關心民眾,依然奔走於將軍與大名之間,為這些人的家門興旺和健康長壽而祈禱。在題為《康正二年餓死》的詩中,他寫到:“寬正年死人無數,輪迴萬劫舊精神。涅槃堂里無懺悔,猶祝長生不老春。”
1467—1477年間,又發生了“應仁之亂”。在戰火中,生靈塗炭,花一樣美麗的京都也化為了廢墟。但統治者仍舊沉於游宴,醉生夢死。七十四歲的一休宗純責難道:“請看兇徒大運籌,近臣左右妄悠遊。蕙帳畫屏歌吹底,眾人日夜醉悠悠。”

人物評價


總體評價

一休宗純照片
一休宗純照片
一休宗純禪師是最易受佛門內外誤解詬病的僧人,因為他做了許多容易受人誤解的事,極其相似中國唐代的普化和尚。一休的言行,相似普化,潤達自在,狂人不自稱狂。但一休號狂雲子,普化號佯狂,普化之師罵他佯狂,一休之師華叟罵他瘋狂,相似黃檗罵開悟的臨濟瘋癲漢,但他們並不是狂人。一休的言說相似臨濟,可見他推崇臨濟祖師。一休曾說:“大凡參禪學道,必須杜絕惡知覺,而致正知正覺。惡知惡覺者,古則話頭,經論要文,學得參得,勞而無功。”就是說知覺不正,一切勞而無功。臨濟錄云:“持戒持齋,捧油不漏;道眼不明,盡須抵債。”又云:“孤峰獨宿,一食卯齋,長坐不卧,六時行道,皆是造業底人。”就是說知覺不正,持戒亦無效。必要的是覺,不是戒。一休宗純禪師是一位真實正覺的大修行人。
一休禪師是距今五百六十年前的人,當時的佛教界表面極其興盛,內部卻非常墮落,許多僧侶忘記其正的修行而結交權門,追求名利。一休最討厭這些行動,於其青年期,自己選定嚴格而從學,雞行能行而精進於禪行。於其開悟以後的後半生,加上圓熟的理性,以民眾為友,避開權門與榮譽,專為一個愛、灑脫、理智的名僧,受到萬民的仰慕。現在為“頓智的一休”盛傳於兒童之間。可是那並不是單為頓智而成,是為他人格所發出的魅力而造成的。一休禪師超越了世出世間的物慾與法執,以徹底的佛教大乘修行方式而過著高榮的人生,終其一生以無我的大智大愛濟世度人。他那才華橫溢、冷嘲熱諷的形象,至今仍留在日本人的記憶中。卡通片《一休》中機智過人的“一休哥”就是其童年時代改編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