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三區革命
新疆三區革命
1944年8月,在伊犁、塔城、阿山(今阿勒泰)爆發的三區革命,是在中國共產黨和國際共產主義的影響下,在全國人民革命鬥爭勝利的鼓舞下爆發的。三區革命沉重打擊了國民黨在新疆的反動統治,牽制了國民黨在新疆的軍事力量,有力支援了全國人民解放戰爭;培養和鍛煉了一大批本地民族幹部,成立了民族軍,訓練了數以萬計的指戰員,為新疆的解放和解放后的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事業發揮了重要作用。
令人遺憾和痛惜的是,在中國人民解放戰爭即將勝利之際,在中華人民共和國誕生前夕,阿合買提江·哈斯木等三區革命領導人在飛赴北平參加第一次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途中,因飛機失事不幸犧牲。他們的犧牲,是我們黨和中國人民革命事業的一個重大損失,是新疆各族人民的重大損失。
新疆三區革命
在重慶的國民政府密切注意事態發展,終於在1941年 6月趁納粹德國攻蘇,蘇俄慘敗無瑕東顧之際,成功策動了盛世才反正,而且中國政府不失時機,在朝秦暮楚的盛世才反悔之前於1942年底1943年初派中央軍進軍新疆,切實的奪取和保證了中國對新疆的控制權。
蘇聯懷著繼續分裂中國的目的,在新疆扶植一個盛世才為首的極端親蘇政權,確立了自己在新疆的勢力範圍,還在新疆哈密駐紮了一個加強團——蘇聯紅軍第8團。
二戰後期盛世才在國家民族的整體利益面前從親蘇轉向效忠中國中央政府,使蘇聯大為惱火,特別是1942年盛世才在新疆驅逐親蘇份子。
1943年11月,國軍第29集團軍司令李鐵軍率所部3個師開赴新疆。進至哈密時,第29集團軍曾一度與蘇軍對峙,最後蘇軍撤回蘇聯。
但是蘇聯絕對是個不甘心寂寞的,他們一直在策劃,重新在新疆組織1個親蘇政權。在伊寧、迪化、塔城、承化、喀什等地設置的領事館不斷籌備,把撤回到哈薩克的蘇聯紅軍第八團回師伊犁。蘇聯還成立了一個以內務人民委員部特務司司長葉格納格夫將軍和他的助手——內務人民委員部第一局第四處處長蘭格番格將軍為首的特別行動小組。該小組的司令部設在阿拉木圖和中蘇邊境小城霍爾果斯。
當時正值1944年抗戰開始進入反攻階段,中國極度缺乏運輸工具,盛世才在新疆少數民族中展開獻馬運動,在具體操作上有些強制性,引起少數民族的不滿。1944年烏拉斯台少數民族開始暴動,蘇聯內務人民委員部迅速組織大批人員趕往阿拉木圖指導暴動,訓練暴動人員,由蘇聯內務人民委員(即內務部部長)貝利亞親自坐鎮指揮,伊犁革命組織就是這時候由蘇聯駐伊犁領事館牽線,聯繫當地民族宗教勢力和蘇聯人員建立起來的。
起義的直接原因是由於盛世才和國民黨政府強迫人民捐獻軍馬所引起的。1943年3月,盛世才和國民黨政府發布命令,強迫各族人民捐獻軍馬1萬匹,並規定如不能捐馬,則必須繳納高於市價二分之一的馬價錢。當時,各族人民本來就承擔著二十餘種苛捐雜稅,僅土地稅就佔了農民全年收入的一半以上,所以捐馬所造成的沉重負擔已使各族人民群眾難以承受。由於捐馬的負擔主要落在了伊犁、塔城、阿勒泰地區的廣大貧苦牧民身上,因而這三個地區的各族人民首先起義進行了反抗鬥爭。
1944年8、9月間,鞏哈縣烏拉斯台山區的農牧民在伊犁地下革命組織的影響和支持下,首先成立了游擊隊,與國民黨軍進行鬥爭。10月5日,他們分三路突襲鞏哈縣城,第二天將縣城全部佔領。在他們的勝利鼓舞下,伊寧各族人民於11月7日也發動了武裝起義,控制了伊寧市區。不久,鄰近伊寧的綏定、察布查爾、霍城、博樂、溫泉、昭蘇等縣相繼被起義武裝力量佔領。
11月12日,起義群眾代表在伊寧召開會議,成立臨時政府,宣布與國民黨反動政府脫離關係。
至1945年1月,各族起義武裝部隊完全控制了整個伊犁地區。為了整頓起義隊伍,擴大戰果,4月8日,臨時政府將分散的起義部隊組成了一支正規軍——民族軍。從5月份起,他們兵分三路向國民黨反動派展開了全面的軍事進攻。
北路軍由博樂北進,先後攻克托里、額敏,佔領塔城和裕民。至8月,他們又繼續北進,攻克和豐(今和布克賽爾縣),佔領布爾津、哈巴河、承化(今阿勒泰)等地。
中路軍東出果子溝,在精河以西與國民黨軍隊對峙。至9月初,與南下的北路軍東西夾擊,一舉消滅國民黨新二軍第四十五師后,便長驅東進,直達瑪納斯河西岸。南路軍則翻越天山冰達坂,兩度包圍阿克蘇,兩度攻佔拜城和溫宿。
由於民族軍三線出擊,使伊犁,塔城、阿勒泰三個地區連成了一片。1945年,各地起義群眾代表在伊寧召開會議,改組臨時政府,正式成立伊、塔、阿三區革命政府。
1946年6月,經過長期談判鬥爭,三區革命政府與國民黨新疆當局簽訂和平談判條款,組成省聯合政府。可是,由於國民黨反動派的破壞,聯合政府僅存在了一年多時間就完全破裂。1947年8月,三區代表返回伊犁,繼續領導各族人民發展和鞏固革命成果,與國民黨反動派進行堅決鬥爭。直到1949年,他們終於和全國人民解放的洪流匯合在一起,配合中國人民解放軍解放了全新疆。
三區革命是一次武裝反對國民黨反動統治的革命運動,革命初期難免泥沙俱下、魚目混珠,一些反動的封建主和宗教上層人物曾一度攫取了革命的領導權。他們打出了所謂的東土耳其斯坦伊斯蘭共和國的旗號,鼓吹泛伊斯蘭主義和大土耳其主義,煽動民族仇殺,使革命一度違背了各族人民的意願。對此,三區革命的進步力量和各族人民群眾進行了抵制。特別是在1946年6月和平談判條款簽訂后,阿合買提江、阿巴索夫等人驅逐了反動勢力,嚴厲批判了反動思潮,使革命逐漸走上了正軌。
新疆三區革命
另一方面,伊犁解放組織得到了蘇聯軍火、人員的援助,1944年11月7日夜(這天也是蘇聯十月革命紀念日)突然在伊寧發起新的暴動。從蘇聯派遣回來的交通專家列斯肯帶領一個經過精心訓練的游擊隊在果子溝切斷了進入伊犁的唯一公路——迪(迪化,今天的烏魯木齊)伊(伊犁)公路,以阻止國軍進入。
當天,伊犁解放組織領導人阿巴索夫,和蘇聯軍事顧問彼得·羅曼諾維奇·阿列克山德洛夫也帶領武裝人員進入了伊犁市區。他們首先切斷了伊犁河大橋的交通,國民黨伊寧當局派遣一個排的兵力試圖重新奪回大橋,未出城即遭武裝人員伏擊。當天夜裡,鞏哈暴動游擊隊主力趕到伊寧城,開始進攻駐守市區的少量國民黨守軍。暴動很快取得了勝利,大批漢族人和國民黨軍隊被迫撤退到惠遠老城和艾林巴克飛機場,暴動部隊(內中包括有從蘇聯趕來的身穿軍裝的蘇聯正規軍,特別是來自哈薩克共和國的部隊冒充民族軍和數十架蘇軍飛機以及大批從蘇聯運來的火炮),在蘇聯軍事總顧問科茲洛夫的統一指揮下,在絕對優勢下和守衛城市的少量國軍戰鬥將近2個月,直到到12月31日終於將這裡的國民黨守軍殲滅,中國守軍長官陳伯良、高煒在惠遠城破時互相射擊自殺成仁。
城裡的漢族人遭到屠城。伊犁郊縣漢族官民紛紛向外逃亡,鞏留、新源、特克斯等地人民也向焉耆撤退,至玉爾都斯山被暴動軍追上,生抵焉耆者只餘三十多人;昭蘇官民企圖翻越冰達坂退往阿克蘇,正值寒冬,凍死餓死無數,最後抵達者只有十餘人。整個伊犁地區只有艾林巴克飛機場的國軍中央航空分校教導隊還在死守,有軍隊和從伊犁城裡逃亡出來的老百姓共8000人。
1944年11月12日,暴動軍就迫不及待的成立了“東突厥斯坦共和國”,艾力汗·吐烈成為“政府主席”,阿奇木伯克為副主席,規定的國旗是綠地、中間是黃色星月標誌的帶有明顯伊斯蘭教標誌的旗幟。
1945年2月,伊犁偽政府發布兵役法,規定20—22歲“公民”要應徵入伍,服役三年,在目前總動員時期,23—44歲“公民”也要入伍。
從1944年11月9日,聯合暴動軍開始圍攻艾林巴克機場,國軍利用機場的飛機用機關槍拚命抵抗,由於國軍抵抗頑強,暴動軍長時間無法攻下,蘇聯決定加派力量,蘇聯紅軍軍官,吉爾吉斯人伊斯哈克伯克在蘇聯紅軍軍官亞歷山大(化名斯坎達爾)、伊萬雅科夫列維奇鮑里諾夫的陪同下,帶領一營蘇軍騎兵從蘇聯入境,加入圍攻艾林巴克機場的戰鬥,國軍的空軍機場教導隊奮起反擊,使用從飛機上卸裝下來的航空機槍不斷準確的遠距離射殺對方。從1944年11月一直打到1945年元月10日,國軍派來的援軍第45師和預備役第7師終於穿越千里沙漠趕到艾林巴克,其中謝義鋒將軍第45師一個團冒著冬季的嚴寒跨越高聳入雲的幾千米,布滿冰川,積雪的天山抵達伊寧東郊,剛剛下山就突然遭到大批聯合暴動軍的圍攻,而這時另一隻越境趕到的蘇軍也加入聯合暴動軍猛烈攻擊國軍被迫後退。艾林巴克守軍見救援不成,而糧食彈藥已經基本沒有了,遂決定冒險突圍,突圍后殘餘2000軍民又被聯合暴動軍騎兵在廣袤的荒原上追擊,很快絕望的國軍和民眾就被追到了,戰鬥中預備第7師副師長杜德孚、預備第7師參謀長曹日靈戰死,最後這批死守艾林巴克的軍民僅有十分之一大約800多人生還,其餘皆陣亡。
重要的是中國唯一一個生產修理,製造飛機乳劑的工廠也被破壞了,工廠里的技術人員大多……
伊寧被聯合暴動軍攻克后,暴動軍手持大刀四處搜殺漢人,其中東北籍漢人幾乎無一人倖免,伊寧救濟院的殘廢漢人都被拖到河邊用木棒擊斃。幾十年後,還有一些極端分子威脅與之發生衝突的漢族人:“難道你忘記伊犁河水的顏色了嗎?”這裡說的伊犁河的顏色就是指當時虐殺俘虜和漢人將河水都染紅了。),伊犁全境得以解放。
伊犁暴動取得初步勝利后,蘇聯於1944年11月27日,首先在伊寧設立了以符拉基米爾格茲洛夫和符拉基米爾斯特潘諾夫為首的兩個軍事顧問團(代號為一號和二號房子),同時原內務人民委員部特務司司長葉格納洛夫的行動小組,則坐鎮阿拉木圖,遙控指揮伊犁三區政府的一切活動,1945年5月,聯共(布)中央政治局正式通過一項特別決議:為了鞏固”東突厥斯坦共和國“的軍隊,向新疆派遣500名紅軍軍官及2000名軍士和列兵。
同時剛成立的“東突厥斯坦共和國”重新統一編製了聯合暴動軍,名為民族軍,這是由蘇聯裝備,訓練,執導的部隊,由阿列克山德洛夫,鮑里諾夫先後任總司令。
1945年2月開始,伊犁局勢已經穩定下來,聯合暴動軍開始向北疆和南疆展開進攻。
1月來自阿山的聯合軍在外蒙軍官哈里哈拜為監察總長,奴爾禾加為司令,哈里哈拜擔任該部隊指揮,又派遣沙狄克為政治監察員,依加帕爾為宣傳指導員的部隊和阿山民族政府烏斯滿總理首先發動的攻勢,圍攻承化附近的吉木乃,守軍國軍省防軍騎兵第31團第二、第七連拒守20餘日,最後因彈藥將盡才突圍退入布爾津。
1945年2月8日,鑒於阿山游擊隊頻繁活動,國軍糧草彈藥補給困難,阿山東路富蘊、烏河等地國軍駐軍奉命撤回奇台,128師383團、382團和新46師2團在46師師長徐汝誠指揮下,於冰天雪地中沿途與烏斯滿部交戰不已,撤回奇台時損失慘重。更重要的是,這些部隊的撤回,意味著承化等地守軍增援就此斷絕。
8月10日,日本天皇接受了盟國的停戰公告,可是新疆的戰事又步入了新的高潮。
此時北疆的阿山地區局勢更加混亂,烏斯滿早在11月12日成立了阿山民族政府,以自己為總理,隨後和達列力汗和蒙古人民共和國[哈里哈拜為首的]的聯合暴動軍先後3次大規模進攻首府承化,炮彈不斷打進這座小城,但在國軍堅苦卓絕的抵抗下,承化還在堅守中。9月6日,聯合暴動軍主力趕到戰場,發動第4次攻勢,國民黨守將高伯玉看形勢不對,在阿山北部的哨所已經撤退,自己面臨著彈盡糧絕的危險,援兵是不用想的,在廣闊的新疆大漠中國軍只有不多的軍隊分散駐防,現在到處開戰,早已應接不暇。所以只能靠自己了,於是率守軍和百姓3000餘人和剩餘的糧食棄城向北突圍,希望能看在都是反法西斯同盟的面子上暫時進入蒙古避難,但人家不和你講友情。在中蒙邊境奧爾尕提達坂遭到蒙古軍隊阻擊;9日,民族軍趕到,與蒙古軍前後夾擊,經過激戰,俘虜了高伯玉和一部分軍民。另有少數人員穿越戈壁攤突出包圍。
在蒲犁,以蘇聯的托合托米什為基地的聯合暴動軍在蘇聯軍事顧問的帶領下奪取了蒲犁等地,成立了蒲犁專。科姿洛夫中將很快就制定了一個兵分三路,支取迪化的作戰計劃。
南路進攻阿克蘇,6月26日聯合暴動軍先頭部隊4500人和參加暴動的牧民們一起向遇到的第一個國軍據點鐵列買提達版發動進攻,很快堅守在這個的一個排就盡忠職守了。很快國軍新編騎兵2師4團就趕到了,他們在強大到可以碾死自己的對手面前勇敢拔出了自己的劍,發動反擊。戰鬥持續了很久。
8月14日聯合暴動軍攻克拜城,8月19日聯合暴動軍向第2道防線展開進攻,“東突厥斯坦共和國內政部長”阿巴索夫親自指揮部隊攻城,雙方反覆激戰8月26日,聯合暴動軍能夠直接面對阿克蘇城了。
城裡,迅速開始組織防禦,整修工事,四處搜尋糧食。現在重擔壓在城裡的新騎2師5團的肩膀上了。全城居民已經被要求全部參加自衛隊,枕戈待旦,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9月6日外圍戰鬥打響了,阿克蘇城的漢族人口很少,可以徵用的人員就更少了。全部力量加上手持木棍的自衛隊也不超過2000人。為此居民支持聯合暴動軍的卻是絕大多數。
9月8日聯合暴動軍對阿城展開了持續1天的炮擊,伴隨著炮聲,聯合暴動軍開始了猛烈的衝鋒。新騎2師5團團長趙漢奇不斷組織敢死隊把突入城裡的聯合暴動軍打出城去,雙方不斷的反覆爭奪一些據點。戰鬥中趙團長開始抓拿親聯合軍的人,用鍘刀處以死刑,這就包括了小阿巴索夫,城外聯合軍指揮官阿巴索夫的親弟弟。到了9月12日5團團長趙漢奇組織了一隻200多人的突擊隊,深夜潛出城外,夜襲聯合軍軍營,打聯合軍一個措手不及。聯合軍暫時後退。9月23日,聯合軍再次攻城,聯合軍驟烈的炮火如雨而至,聯合軍在炮火掩護下如同波浪般,發起一波又一波的衝擊,沖在最前邊的敢死隊和國軍發生慘烈的白刃戰,互拼手榴彈。5團副團長房慶安也被打成重傷。一直到9月29日,聯合軍孤注一擲發起總攻,城外徹夜激戰,國軍將可以參加戰鬥的人員已經全部動員起來參加民團了。遠遠望去阿克蘇城如同一座爆發中的火山。天亮了,聯合軍退卻了。
10月另一隻聯合軍攻擊了阿城附近的英吉沙和焉耆,但被國軍擊退,還擊斃了蘇聯指揮官,繳獲高射炮,迫擊炮,步槍等武器。
騎5團知道再打下去一定會因為彈盡糧絕而失手的,所以10月6日凌晨,他親自帶隊對聯合軍發動反擊。聯合軍拚命阻擊,國軍勇猛衝鋒,很快就突破敵陣,用暴烈的近戰,使比他們多的多的聯合軍抵擋不住,向溫宿撤退。
1945年10月12日,張治中將軍到達新疆,開始了和平談判。46年7月南部新疆的聯合軍退往蘇聯。
早在1945年4月,更龐大的聯合暴動軍[民族軍,蘇聯紅軍]在炮兵、裝甲車和飛機的支援下開始向迪化進軍。
9月聯合軍開始進攻烏蘇,精河,這個通向迪化的要道。聯合軍動用了至少40多門大炮,用輕型坦克打前陣,以蘇聯空軍進行空中支援,猛攻國軍陣地。國軍新45師支持不住,轉而突圍,很快聯合軍騎兵背著馬槍,挎著手榴彈。就追上了。幾個快速衝鋒,把國軍分割開,師長郭岐被俘,另有一個團突出重圍,退到了瑪納斯河。
同時在迪化的國軍決心殺身成仁,作出了死守迪化的決定,第八戰區副司令長官兼參謀長郭寄鞽親自抵達迪化指揮,第46師師長徐汝誠擔任指揮官,防衛第一道防線瑪納斯河。謝義鋒的新2軍部分部隊防禦第二道防線景化,馬呈祥整編騎兵第1師防守迪化中心。這些聯合暴動軍裝備精良擁有蘇聯援助的坦克,轟炸機,重炮等重型火力,那些三,四流國軍只有些淘汰貨,但是如同在東線戰場一樣,蘇聯軍隊和蘇聯裝備,訓練,指揮的暴動軍,並沒有展現出什麼高超的戰鬥力來,和一幫子國軍末流部隊打的難分難解,在外無援兵,而彈藥沒有補充越打越少的情況下這些民團級別的國軍打的還不賴,直到1年後的1946年4月中蘇達成協議停戰,也沒有被攻克。
1946年4月,在停戰協議達成后,蘇聯莫斯科東方大學畢業的阿合買提江·哈斯木出任民族軍領袖,民族軍在和談后根據協議暴動軍主力原來的17個團,2個獨立騎兵師,5個步兵旅,被改編為6個團。民族軍總司令鮑里諾夫將軍也回到蘇聯由伊斯哈克伯克接任。1947年夏天,民族軍突破了協議的限制,擴大編製,壯大實力!
蘇聯對三區的影響十分深遠,用鄧力群的話說就是沒有蘇聯的幫助,三區革命是不可能成功的,而彭國安則說的更為直接:“三區就是蘇聯打出的”有資料說在新疆和談成功之前,三區民族軍排以上幹部均為蘇軍派遣來的正規軍官。
民族軍中也有大批蘇聯援助的武器裝備,根據錫伯族騎兵連成員在90年代的回憶錄中提到,新疆和談成功后,有正式的命令收回部隊中所有帶有俄文字元標示的武器,代以繳獲的國民黨武器。
至於三區政府和蘇聯的關係自不必說,張治中回憶錄中講,就在和談協議簽字儀式上,蘇聯領事館領事儼然一個太上皇,當著張治中的面直接修改和談協議條款,從此可見一斑。
大批三區民族軍將領在三區革命成功后陸續返回蘇聯,如原民族軍總指揮鮑里若夫在新疆和談即將成功前返回;曾經擔任過中國人民解放軍5軍軍長的列斯肯在50年代初5軍番號被取消前返回,到60年代中蘇關係惡化,蘇聯策動三區邊民叛逃,原三區民族軍個別將領也隨之進入蘇聯,如馬爾果夫和祖龍·太也夫,祖龍·太也夫後來移居土耳其,現在不知道還在不在?當然這都是話題外的話了。
三區革命(“三區”方面及中國共產黨方面作此稱呼。中國國民黨方面未作明確定性。是中華民國新疆省北部的伊犁、塔城、阿山三個地區在1944年至1949年之間發生的對抗國民政府在新疆省統治的革命暨武裝割據。
“三區革命”分為三個時期。
初期以1944年伊寧事變爆發為開始標誌,由蘇聯支持並直接插手,領導權控制在伊斯蘭教上層人士手中,還成立了“東突厥斯坦共和國臨時政府”。
中期通過1945年至1946年與中國國民黨方面的國民政府和談,在1946年成立了由“三區”方面、新疆“七區”(國民政府統治區)、國民政府這三個方面人士聯合組成的新疆省聯合政府,“東突厥斯坦共和國臨時政府”則被解散,改組為伊犁專區參議會,同時1946年共產主義者掌握了革命的領導權,取代了原先掌權的伊斯蘭教宗教上層人士,蘇聯也對“三區”方面停止公開支持,後來又撤走了在“三區”的大批蘇聯人員。
後期是隨著第二次國共內戰全面爆發,國民政府在新疆省也實行反蘇反共策略,原來參加聯合政府的“三區”方面人員在1947年撤回,隨後在1948年成立了新疆保衛和平民主同盟,直到1949年新疆和平解放,“三區”方面與中國共產黨方面首次建立直接聯絡併合流。
新疆三區革命
1944年11月12日,“東土耳其斯坦共和國”臨時政府在伊寧建立。臨時政府成立之初,受到嚴重的泛伊斯蘭主義、泛突厥主義思想的影響,1945年1月5日臨時政府第四次會議發布的“九項宣言”便具有明顯的民族分裂主張,阿合買提江·哈斯木等一部分先進知識分子和進步青年對此進行了堅決的鬥爭。正是在與封建上層的鬥爭中,他們才為人民所認識並確立了自己在臨時政府中的地位。1945年6月,阿合買提江被補選為臨時政府委員,10月,當選由5人組成的最高軍事委員會委員,伊斯哈克伯克·穆努諾夫、阿不都克里木·阿巴索夫、達列力汗·蘇古爾巴也夫等成為三區革命領導核心,並引導三區革命向正確方向發展。
面對三區革命的烈火,國民黨政府一方面積極改善與蘇聯的關係,另一方面與三區革命政權進行談判。1945年10月,阿合買提江等人組成代表團到迪化談判。在談判中,面對國民黨指責三區革命前期有關分裂的主張,阿合買提江鄭重地指出:“新疆居住著很多民族,我們並不是反對漢族,而是反對國民黨的黑暗政策、國民黨反動派的極權”,“新疆是中國的一個組成部分,三區是新疆的組成部分。伊犁是我呱呱落地的地方,是埋葬我祖先的地方。中國是我們的祖國,是我們的家鄉。我們所要求的是解放、自由和平等”。經過3個月交鋒,雙方達成協議,簽訂11項和平條款。根據條款規定,改組新疆省政府,成立由三區革命代表、七區代表和國民黨中央代表共同組成的新疆省聯合政府,張治中任新疆省聯合政府主席,阿合買提江、包爾漢任副主席,阿巴索夫任副秘書長,省政府下設民政廳、財政廳、教育廳、建設廳、社會處、衛生處等機構。談判的達成,打通了三區與七區人民之間政治與經濟上的往來,擴大了三區革命在全疆人民中的政治影響,極大地鼓舞了全疆各族人民反對國民黨反動派的鬥爭,同時也有利於反分裂鬥爭。聯合政府成立后,仍有人散布分裂、獨立言論,阿合買提江針鋒相對地指出:“東土耳其斯坦不過是一個地理名詞,不能嚴肅地作為政治活動的理論。如果有人拿來作政治活動理論就是省政府的敵人,也是全省人民的敵人。”
1946年,阿合買提江、阿巴索夫等7名三區革命領導人到南京參加“國民大會”。在南京期間,他們商議由阿巴索夫出面與董必武取得聯繫。董必武在聽取了關於三區革命的情況介紹后,向中共中央作了彙報。中共中央決定派彭安國帶電台隨三區革命領導人進疆,以便與中共中央建立及時聯繫,可惜由於電台功率太低未能發揮聯繫黨中央的作用。1946年下半年,隨著國民黨全面進攻解放區,新疆省聯合政府中的頑固派也開始行動起來,破壞已簽署的和平條款,為此還陰謀策劃了“2·25”流血事件。阿合買提江、阿巴索夫、賽福鼎·艾則孜等人起而揭露此次事件真相,進步的漢族知識分子李泰素等也發布《告民眾書》,揭露國民黨的陰謀。
動蕩之中,張治中辭去新疆省聯合政府主席之職。國民政府任命麥斯武德為新疆省政府主席后,作為大土耳其主義及其追隨者的麥斯武德、艾沙、穆罕默德·伊明等人出現在省聯合政府。為了開展有效的鬥爭,從1947年8月初,在省聯合政府工作的三區革命成員陸續撤回伊寧。最後離開迪化的是阿合買提江。當時,正值肉孜節前夕,他和夫人瑪依努爾假裝平靜地準備過節,暗地裡積極做著出走準備。8月12日,瑪依努爾抱著不滿周歲的女兒,由阿合買提江送到機場。飛機起飛前,按照事前商量好的情形,瑪依努爾懇求阿合買提江送他們母女到伊寧后再返回。恰在此時,孩子也湊趣地大哭起來。阿合買提江裝出為難的樣子,從口袋裡掏出筆記本,撕了一頁紙給張治中寫了個便條,說回去過肉孜節,過幾天再回來,隨後和瑪依努爾一起飛往伊寧。與此同時,南疆和迪化的很多先進知識分子和進步青年也匯聚於伊寧,那裡成為人才薈萃之地,也成為人們探求解放之地。在三區革命政府的積極努力下,三區逐步向著經濟發展、人民生活安定的目標發展。
三區革命是在全世界反對德國法西斯的鬥爭取得全面勝利,中國人民的抗日戰爭即將取得徹底勝利的形勢下爆發的,它有力地打擊了國民黨在新疆的反動統治,配合了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人民解放戰爭,對促進新疆和平解放起到了積極作用。
毛澤東給予了肯定評價。1949年8月18日,他在給參加全國第一屆政協代表阿合買提江等人的邀請信中說:“你們多年來的奮鬥,是我全中國人民民主革命運動的一部分,隨著西北人民解放戰爭的發展,新疆的全部解放已為期不遠,你們的奮鬥即將獲得最後的成功。”
新疆三區革命歷史紀念館,位於伊寧市,建於1957年7月,內有七位三區革命領導人的烈士陵墓、紀念碑和紀念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