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生論

泛生論

泛徠生論是為達爾文晚年所提出的用來說明獲得性狀能遺傳的一個理論。認為生物體各部分的細胞都帶有特定的自身繁殖的粒子,稱為“微芽”或“泛子”。這種粒子可由各系統集中於生殖細胞,傳遞給子代,使它們呈現親代的特徵。環境的改變可使“微芽”或“泛子”的性質發生變化,因而親代的獲得性狀可傳給子代。但“微芽”或“泛子”的存在,未得到科學上的證明。

背景


徠達爾文的《物種起源》於1859年問世,9年後,他提出了一個稱為泛生論的遺傳假說,認為生物體的每個細胞都產生微芽,循環系統把微芽送到精子、卵子里去,從而傳給下一代,微芽使下一代表現上一代的性狀。顯然,那時,達爾文完全沒有注意到孟德爾已於1866發表的那篇重要的豌豆論文。

理論概述


分佈

每一種器官,每一種細胞都能產生一種極其細小的顆粒“微芽”決定著生物的遺傳和發育,即心臟能產生心臟微芽,眼睛能產生眼睛微芽,等等。這些微芽能在體內各部分傳輸,所以所有的細胞,包括精子和卵,也都含有所有種類的微芽。由於體細胞也含有整套的微芽,所以無性繁殖和再生能夠發生。

遺傳與性狀

父母的生殖細胞收集了所有種類的微芽,然後在授精時結合起來一起傳給下一代。魚鱗蘚病患者產生了魚鱗蘚微芽傳給下代,所以其後代也天生就得魚鱗蘚。後代的性狀表現為父母的融合,是由於父母微芽混合的結果。有時父母一方的性狀較明顯,是由於其微芽有某種優勢。人工選擇是可能的,因為人們在選擇某種可望得到的性狀時,實際上是選擇、累積了代表這種性狀的微芽。
隔代遺傳和返祖現象是由於休眠的微芽復甦。達爾文說,“一個品種的已經亡失的一種性狀,經過許多世代以後還重複出現,最近情理的假設是,並非一個個體突然獲得了數百代以前的一個祖先所失去了的性狀,而是這種性狀在每一代里都潛伏存在者,最後在未知的有利條件下發展起來了”(Darwin 1872)。

兩種遺傳

某種遺傳病較多地在某個性別表現出來的性連鎖遺傳現象是由於該遺傳病的微芽在這個性別有優勢。環境能夠刺激體細胞產生新的微芽,這些新微芽又能送到生殖細胞遺產給下一代,所以後天獲得性能夠遺傳。

泛生論


批判與否定
在達爾文那個年代,人們還不知道細胞分裂以及每一個新細胞都有一份完整的遺傳物質。達爾文從無性繁殖和再生現象的存在又推測到每個細胞都應該含有一套遺傳物質,進一步,達爾文在解釋遺傳物質如何從生殖細胞傳到所有其它細胞的方式時,假設了通過循環系統的傳遞方式;也正因為達爾文的這一假設,導致了他的一些錯誤的認識。他說,器官損傷一般是不能遺傳的,因為在器官受損之前,該器官產生的微芽已遍布全身,送到生殖細胞了。那些能夠遺傳的器官損傷,似乎都與病變(比如化膿)有關,可能是由於病變能夠把該部位原先產生的微芽都吸引來聚而殲之。譬如,他還說,微芽又能夠傳染,當斑驢與母馬交配時,其精液中包含的微芽不僅傳給了下一代,也進入了母馬的卵巢,污染了母馬的血緣,所以以後母馬與公馬的後代還攜帶著斑驢的微芽。
達爾文的微芽通過循環系統來傳遞的觀點受到了批判。達爾文的表弟高爾頓(Francis Galton 1822-1911)是一位探險家和優生學家,他進行了如下實驗以否定達爾文的泛生論:將黑毛兔子的血抽出來輸入到銀灰毛兔子的身體中,讓這些銀灰毛兔子互相交配,如果泛生論是正確的,那麼預計這些銀灰毛兔子的後代的毛色應該會變得深一些,然而結果並非如此。但達爾文反駁道:他從來沒說過微芽是通過血液傳輸的,微芽也不能是通過血液傳輸的,因為有許多生物並沒有血液循環,因此,他認為這個實驗不能否認泛生論,最多說明微芽是通過血液循環之外的途徑傳播的。當然,達爾文的微芽可以流動的假想肯定是不正確的。
在1909年,美國的兩位科學家作了如下實驗:他們將一隻未成熟的黑色豚鼠A的卵巢移植到一隻切除了卵巢的白色豚鼠B中,待B成熟后,將它與一隻未經切除的白色雄豚鼠C交配,連續三窩的後代的皮毛都是黑色的。據此,人們相信除了卵巢,身體的其他部位對遺傳沒有任何影響,這也被認為是徹底地否認了泛生論。這個實驗很有意思的地方是,卵巢一旦形成,子代的遺傳特徵就基本確定了。但筆者認為,將此引伸到“身體的其他部分對遺傳沒有任何影響”這樣的結論未必就是真理,畢竟卵巢也是從一個受精卵在生命的一定階段發育而成的。
雖然一般認為達爾文的微芽與現代的基因相差甚遠,但微芽還是可視為一種原始的基因概念,只是如果達爾文假設這種遺傳顆粒串在一個長鏈上(像現在知道的DNA那樣),那達爾文的假說就是完美的了。但是,在染色體及其在細胞分裂中的行為被揭示之前,達爾文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

其它


人類學家羅伯特·R·馬雷特(Robert Ranulph Marett,1866-1945)第一次提出“前萬物有靈論”或“泛生論”(animatism):在宗教中,第一性的東西不是思想、不是信仰、不是神話,而是崇拜、儀式;“就多數而言,儀式產生了神話,而不是神話產生了儀式”。
泛生論是巫術操作的觀念基礎,泛靈論是宗教信仰的觀念基礎,前者是非人格化的,後者是人格化的。這是兩者的主要區別。不過,今天的大多數人類學家都同意,這兩者沒有先後之別,它們可同時產生,並存於同一社會或同一發展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