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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
古羅馬帝國早期基督教傳教士
聖保祿(公元5年6月29日—公元67年),又名掃羅,在塔爾索(大數)出生。天主教稱保祿,猶太教的法利賽派的教徒,便雅憫支派的後人,也是基督教正教會(東正教)安提阿牧首區首任牧首。
一生中至少進行了三次漫長的宣教之旅,足跡遍至小亞細亞、希臘、義大利各地,在外邦人中建立了許多教會,影響深遠。被基督教史學家公認是對於早期基督教會發展貢獻最大的使徒,可稱為基督教的第一個神學家。其紀念聖日為6月29日,與聖彼得聯合慶祝。
大事件
0005-06-29
出生
出生於公元5年6月29日。
0067
去世
67年去世。
保羅全身像
在公元初,保祿在這座民族雜處的都市裡誕生了。他與耶穌可說是同時代的人。保祿原屬於本雅明(便雅憫)支派,他的父母或許為紀念這支派所出的撒烏耳君王,便給他起了一個猶太名字叫撒烏耳――今依希臘文音譯作掃祿(掃羅Saul),和一個羅馬名字:保祿(保羅Paulus)一一意即“微小的”。
保祿的父母是很熱心的猶太人,屬法利塞黨,因此,在保祿誕生后第8天就給他行了割禮,並在他長大時,即刻便教以梅瑟的法律和祖先的遺訓(羅11:l斐3:5-6宗22:l-5等處)。根據祖先的傳授,保祿5、6歲時便開始誦讀聖經,10歲時,就研究《米市納》(Mishnah)和從事學習編織帳幔的手藝(宗18:3)。
保祿宗徒後來時常誇耀自己的手藝就如他時常誇耀自己的羅馬(宗20:34格前4:12得前2:9得后3:8等處),因為這手藝如同羅馬國籍,大有助於他的傳教事業,一來使他能自給,而不依賴他人,二來使他能更容易與社會人士多接觸。保祿在塔爾索除了肄業於會堂的學校外,似乎還讀過希臘學校,因為他的希臘文寫得很流利,筆法雄渾有力,除非正式受過希臘教育,決不會有如此的造詣。天才的保祿在塔爾索港見到了各國各地屬於羅馬帝國或不屬於羅馬帝國的人民,在大街小巷內,看到了異教人舉行的儀式和遊行,聽到了各黨派的哲學理論,如斯多噶、伊壁鳩魯、昔尼克等各派所講的哲理,其中尤以斯多噶學派在當時的塔爾索城內,擁有極大的勢力。為此保祿的辯論法,多少也可能受了斯多噶學派辯論法的影響。
保祿15、16歲時.便到耶路撒冷在加瑪里耳經師足前研究聖經,由此可見.保祿的父母對於子女教育的熱忱。保祿有名師加瑪里耳當他的教授,在經學和道德上突飛猛進.大有一日千里之勢(參閱迦l:14宗22:3—5,33-40等處)。他從經師加瑪里耳學得了經典的精義、解經的方法和祖先的遺教。
根據以民的風俗,男子到了18歲,便要結婚成家立業,然而保祿如同一些著名的經師一樣,以梅瑟的“托辣”為自己的“聖潔新娘”;如此,他便將自己完全奉獻給天主,終身不娶(格前7)。原來當時在厄色尼派和谷木蘭團體中,守貞的風氣極其盛行,因此,保祿矢志守貞不算是一件奇事。
保祿在研究聖經畢業之後,便回到塔爾索;但是由於他的熱心,和他在聖京與經師及司祭等所有的交誼似乎每年都到聖城去。就年代和歷史的背景來說,他在公元29年或30年上,可能見到耶穌,並且有些現代的學者根據格前9:15及格后5等處的記載,認為他實在見到了主耶穌;不過保祿在歸化之前只憑肉眼判斷耶穌,即只根據世俗人的見解判斷耶穌,否認他是以色列民族所期待的默西亞;但是保祿歸化即刻承認耶穌是默西亞,是人類的救主,是天主的聖子。
基於上述,我們不能不讚歎天主的無上智慧,因為他為向世界文化最高的希臘、羅馬傳揚福音特選出了保祿做自己“特選的器皿”(宗9)。的確,保祿出生地受了希伯來、希臘和羅馬三種文化的影響,而他也就被這三種文化蒸陶,成為一個多才多藝的偉大宗徒。由於保祿具有天聰及活動的廣闊,因此,他對於外邦人的缺點和優點,了如指掌(羅l一3),知道外邦人尋求天主的態度,好像願意觸到天主,尋找到天主(宗17)。再者保祿憑著自己羅馬國民的身份,能夠隨意遍游全羅馬帝國。他雖然不懂拉丁語,但是,他除了精通本國的古今語言――希伯來和阿剌美語外,還能流利地說當時全帝國最通用的希臘語,他不論到哪裡去,都能向猶太僑民及外邦有知識的人士,宣傳福音。
研究“外邦宗徒”,好像在他本人身上可以找到一些矛盾的地方。這點,我們可以用他自己所說的話來說明:“但我們是在瓦器中存有這寶貝……”(格后4:7)從格前2:3,格后10:l,12:6迦4等處的述,可以推知保祿的身體並不十分健康,他經常患有種慢性疾病,常阻礙他從事傳教工作。他頭上有稀疏的頭髮,雙眉相連,呈鉤狀,和藹可親;有時他顯得是個凡人,有時他的面貌卻相似一個“天使”( Acta Pauliet Theclae Ⅲ)。從這段記述上可以斷定:保祿的“瓦器”是“壯健有力的”,否則他絕對不能30年之久,忍受傳教生活中的無數苦勞(格后11);固然,有天主的恩寵可減輕他的痛苦(格后12),但是,堅強的意志也時常鼓勵著他的肉身,服從他傳教的雄心壯志。在這個“瓦器”中,存有一個獨特的靈魂,這個靈魂的能力是如此的堅強,以致有些近代學者愛拿“唯一基督之後的第一人”的名句( The first after the Unipue)來讚美保祿。由他的書信可知他的悟司具有直觀和辯證的能力;他的經學知識廣博精深,他意志堅強,天生有作領袖的才能,會統治領導群眾;他有一個像慈父的心,有時更像一個慈母的心(迦4:19—20,格前4:14一15),此外還具有君子的高尚風度和俠士的義氣。
保祿有不少天生的才能,在同胞中,他的學問日有進步,遠超過他的同輩(迦1:14),乃是極自然的事;並且我們可推測到,如果他沒有被耶穌選拔為宗徒,他一定會圍著他這些才能和宗教熱忱,而成為一位著名的“辣彼”,與他的師傅加瑪里耳和希肋耳、阿基巴等經師齊名。
保祿在被耶穌選拔以前,他和他父親的理想,僅限於解釋天主的法律,這是無可置疑的,因為“保留名人的言論,必領悟比喻的妙理,必參透箴言的真諦,必玩味寓言的奧妙。他出入於偉人之中,周旋於王侯之前;周遊異民的邦國,考察人間的善惡。”(德39:1一5)
公元34、35年,在耶路撒冷教會中,出了一位不平凡的人物,名叫斯德望。路加記載說:“斯德望充滿恩寵和德能,在百姓中顯大奇迹,行大徵兆”(宗6)。由於斯德望傳教熱心,信友的數目日漸增多,甚至有許多司祭也信奉了基督的教會。此外,那些在聖京建有會堂的基勒乃,亞歷山大、基里基雅和亞細亞人,既敵不過斯德望的智慧,就想除掉他,便唆使人控告他犯了褻讀梅瑟和天主的罪。當時在基里基雅會堂中,有一位名叫掃祿的,最憎恨斯德望,因他堅信唯一擁護天主權威的方法是消滅基督教。他自覺自己有丕乃哈斯和厄里亞所有的熱忱,他十分贊同把斯德望殺死,並且要親眼看見斯德望被人殺死,心中才感到痛快(宗 7:60-8l)。後來保祿論到自己迫害天主教會時感慨地說:“本來我本人過去也認為應儘力反對納匝肋人耶穌的名”(宗26:9,亦可參考弟前1:1-3)。的確,主耶穌的話:“……並且時候必到,凡殺害你們的還以為是盡恭敬天主的義務”(若16:2),完全應驗在保祿身上了。但是,假使仔細一問:保祿究竟為什麼要攻擊基督的教會?可以答說,有兩個理由:一、因為保祿以為耶穌是一個假默西亞,是褻讀天主的。二。保祿以為耶穌自稱是“天主之子”是狂妄自大。由於這兩個原因,保祿才瘋狂地在耶路撒冷、在猶太、在撒瑪黎雅和敘利亞,極力想消滅基督的教會(宗8:l—3,9:l-3,迦 l、格前15、斐36弟前1:l-3)。
保祿從所捕的基督徒的口供里雖然一天比一天更認識耶穌的默西亞主義以及他的事迹,他的要求和他的福音;可是基督徒的口供和被拷打,不但不使他懷疑自己如此迫害“天主教會”(迦1)是不合理的,反而使他更確信迫害“天主教會”是應該的。那麼,他的突然歸化是耶穌復活奇迹以外最大的奇迹。這一主要事實在《宗徒大事錄》內曾記述過三次,而保祿在自己所寫書信內,至少也提及過7次(宗9:l一20,22:3—21,26:9—20迦1:13--14格前9:l, 15:8格后 4:6斐 3:12弗3:7—8弟前l:1l)。現代的一些學者,把“保祿的歸化”說成“保祿的蒙召”。“歸化”與“蒙召”這兩件事是分不開的(迦1等處)。保祿把自己的蒙召和歸化,完全歸功於天主的仁慈,並且對於自己的歸化,他認為是一個真實的超性的事。保祿在他歸化的那一天,實在看見了復活的耶穌,其時他不但明白耶穌即是默西亞,而且也明白耶穌是天主的獨生子:耶穌的光榮即天主父的光榮。保祿的歸化不是倫理上的一種悔改,更不是一種與天主言歸於好的感情上的改變。他從來不想自己是已遠離了天主而是一種“啟示”和一種新的創造。那一天,天主將自己的聖子顯示給了他(迦1),使他稍微領悟到基督尊貴的地位和他妙身的奧跡,使他不但成了基督徒,而且還成了基督的偉大宗徒,歷代教會的導師。我們不願意說,他後來傳福音時所講的道理,是他在大馬士革近郊見到耶穌的這一顯示,實是保祿所講道理的來源,和他後半生活動、為主致命的第一和最後的主要原因。
所謂“準備時期”,是指保祿歸化后(公元36年),到他第一次出外傳教(公元44、45年)的一段時期。在這8、9年的一段時期內,保祿為其將來所負的偉大使命,在聖神引導之下做了相當的準備。按新約的記載,他在這幾年中,首先在大馬士革宣傳福音(宗9:20),以後去了阿拉伯曠野,從那裡再回到大馬士革,久居其地,傳揚耶穌的福音(迦1:27宗9:20)。猶太人見保祿歸化,宣傳耶穌,便想把他除掉。這陰謀為保祿所知,在信友協助下,逃出了大馬士革城,前往耶路撒冷。關於他歸化的事,門徒們還十分懷疑,對他有所畏懼。巴爾納伯卻帶他去見了宗徒(迦 1:19-28),說服了他們,叫他們對保祿可以完全放心,在聖京保祿效法聖斯德望,也許是為了彌補自己昔日參加謀害他的罪,便開始向居住在耶路撒冷的希臘籍猶太人,宣講耶穌的福音。然而由於耶路撒冷的門徒害怕再發生一次像斯德望所遭遇的迫害,同時又由於主耶穌在聖殿內告訴他活動的地區不是耶路撒冷,而是遙遠的外邦,所以只逗留了15天,便離開了聖城,回到自己的故鄉塔爾索去了(宗9:26-30,22:17一21)。
保祿在塔爾索傳揚福音,有5年之久,並且建立了一些會所(宗15)。然而,保祿總覺得主耶穌遣他到外邦人中傳教的話,尚未應驗(宗26:17)。梅瑟、厄里亞、古先知們,都曾等待過天主給他們所規定的時間,保祿也得等待。約在公元43年,巴爾納伯從安提約基到塔爾索去找保祿,找到后,即刻請他到安提約基去擔任傳揚福音的工作,因為那裡歸化基督的外邦人一日多似一日,有誰比保祿——耶穌自己選拔的外邦宗徒,更能擔當這項使命!當他一明白天主給他預定的時期已到,便即刻隨巴爾納伯到安提約基去了。在這城中傳揚福音,服侍天主凡一年之久。這一年在保祿一生不安定的歲月中,算是最安定的一年,也算是他為主作戰的前夕(宗11:27-31)。不料,保祿在安城傳教的活動,沒有多久便中斷了幾個星期,因為他和巴爾納伯奉安提約基教會的命,要把當地教會的捐款送往耶路撒冷去(宗11:27--31)。他們兩位使者在聖京只逗留了幾天,因為其時耶路撒冷的教會正遭受阿格黎帕王的迫害,不能在那裡久留,況且安提約基教會也正需要他們二人回來傳揚福音。保祿和巴爾納伯在耶路撒冷時,住在巴氏的表弟馬爾谷的家中,二人任務完成後,便帶著熱心的馬爾谷,離開耶京回安城去了。自安城保祿和巴爾納伯由近及遠,向外邦人展開了傳教工作。這一創舉,對於教會向外發展的影響,是很大的。
在這7、8年內,吾主如何預備了自己的宗徒,去完成他所負的使命,這是一個難題,因為沒有人能夠明了保祿和耶穌間的結合程度。金口若望曾屢次嘗試要揭開這個秘密,然而也感到這是語言所不能形容的秘密,最好也只好寫下了那麼簡短的一句:“保祿的心就是基督的心”的名言。
雖然如此,我們仍覺得有些事情多少是可以向讀者解釋一下的。首先值得我們注意的是,雖然保祿親自看見了復活的耶穌,但是他不能因此而輕視或不願耶穌的教會,相反,耶穌還命他接受洗禮,加入教會。他在進人耶穌羊棧之後,便急切詢問有關救主的事迹:他的言行,他的慘死和他的復活。他歸化后第三年就去耶路撒冷拜見伯多祿,從漁夫口中得到了耶穌的福音和他的一生事迹。保祿雖然很喜歡瞻仰和宣講光榮的耶穌,但如果我們細讀他的書信,那麼便可以看出他也認識耶穌“在血肉之身時”所過的生活(希5),這無疑是他由教會所接受的寶藏。再者保祿一接受了洗禮,即刻就充滿了聖神的恩賜和奇恩,成了一個屬於聖神的人(Homo pneumaticus=spiritualis),“屬神的人”(格前3:l),即是時常受聖神引導和蒙受聖神奇恩(Charismata) 的人(參見宗16:9,22:17,27:23-24,格后12:9,格前12:12等處)。他的智慧無疑與這些啟示和他的聖經知識有密切的關係;換句話說,他的智慧是由天主的啟示,聖教會的教訓和他廣博的聖經知識培養出來的。
他既然見到了耶穌,聽到了耶穌要他做外邦人的宗徒,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到阿拉伯曠野中去,而不立即去到遠方外邦人那裡傳揚福音?關於這個問題,教父們已有了最好最確切的答覆;現在公教和非公教的學者認為再確切沒有了。得了大馬士革的顯示以後,保祿如同梅瑟、厄里亞等人一樣,需要一個安靜能專務祈禱的地方,好在祈禱和靜觀中,把舊約與新約做一番比較。結果在這樣的比較中,他發現耶穌的福音,是救贖人類的無可比擬的偉大力量,是天主向世人所發表的最後而具有法定性的神聖道理。他又發現舊約所有深奧意義,不是為他同胞的“辣彼”所能理解的,必須在福音的光照下,才能有所啟示,換言之,舊約的永遠價值只有在福音的光照下才能反映出來。
舊約的末世論“上主的日子”、“天主的國”、默西亞論、以民的被召選……這一切大道理,在新約內,或更為純粹,或得到了應驗。保祿在阿拉伯曠野和塔爾索所過的沉思歲月,與他日後傳教所過的忙碌生活,同樣在教會的傳教與研究上,發生了巨大的影響與示範作用。保祿真是“唯一基督之後的第一人”。
保祿在第一次開始出外傳教以前,他被提升到第三層天上,見天主聖三,領悟了天主救贖人類的偉大計劃(格后12:1-6),因此可以說他已有了傳教的完備經驗,能將耶穌的名號傳給外邦人、君王和以色列子民(宗9:13);他從此以後,也感覺自己所寫的和所講的道理,已不是自己的話,而是天主的話(迦1:11-12)。
保祿的傳教生活,可以說正式開始於公元45年,當時聖神對安提約基教會的首長說:“你們給我選拔出巴爾納伯和掃祿來,去行我叫他們要行的工作”(宗13)。保祿的傳教從此開始,一直到公元67年在羅馬郊外殉難之日為止。他的傳教生活是積極、驚險和艱苦的,這可以從《宗徒大事錄》和他的書信中見到。古今的經學家經常把他在這20年內所做的事和遭遇,分為下列幾個時期:一、三次傳教行程,二、凱撒勒雅的囚禁,三、羅馬之行,四、羅馬的囚禁,五、晚年的事迹和為主致命。可是在此我們不願意多記述他20餘年所作的事,只打算比較有系統地提出那些使讀者更容易了解保祿的精神,和他傳教事業的原動力與效果的事迹。
蘭賽(Ramsay)曾多次記述保祿自從歸順耶穌以後,尤其在耶路撒冷聖殿再次見耶穌和聽到他所說的“你去,因為我要打發你到遠方外邦人那裡去”(宗22:21)的那句話以後,他便憑著羅馬國民的身份矢志傳教,使羅馬全帝國都歸順主耶穌。保祿宗徒不但殷切盼望羅馬帝國歸順救主,而且更盼望天下萬民都接受聖恩,歸屬耶穌名下(羅1:5格前15:23弗3等處)。安提約基的尼革爾西滿和厄提約丕雅甘達刻女王的太監(宗14:l,8:27)的歸化,為保祿常是一種激勵。願基督君臨天下,為要達到這個目的,保祿才被選為耶穌的宗徒。保祿雖然自己未能實現這個理想,但是教會內將要出現許多效法偉大宗徒保祿的使徒,他們將迅速引導萬民歸順基督。
保祿非常喜歡“宗徒”這稱號,喜歡這稱號的含意,又喜歡自稱為士兵(弟后 2:3-11),明智的建築師(格前3-9),又愛把自己為盡宗徒職務所受的勞苦當做司祭所獻的供物(羅15:16)。因此,根據他的思想,他盡宗徒的職務,熱心如獻祭的司祭,勇敢如耶穌的士兵,明智如聰明的建築師。
如果注意這位明智的建築師的傳教方法,便可看出,他的傳教方法有三個主要原則:一、先在猶太人大會堂里講福音,因為這是選民的特權(羅1:16),同時猶太會堂又可以用來作為宣講福音最適宜的根據地;二、特別選擇省會、大都市、交通要道,作為宣講福音的中心,這樣,福音的真光就自然很快地傳達於四方;三、他所決定的計劃無論如何周詳,但一知道天主聖神另有所決定,便即刻俯首順從,在第二次傳教的行程中,像這樣的例子就非常明顯(宗16:16-20)。
最後保祿所採取的傳教策略,是一種彷彿錐形的攻勢:他想從東方和從極端的西方攻破羅馬——當時的世界京都(羅15:18-24),他卻沒有想到會有意外的事,阻止他實現這個戰略計劃。
保祿向猶太同胞宣講福音常遭失敗,在保祿看來卻是天主的聖意,是天主要他到別處去傳教。作戰的戰士雖一時失敗,但為統帥的君王基督,必永遠得勝,永遠為王。
保祿傳福音有兩種方式:一種用來專向猶太人及其歸依者宣講福音(宗13:16-17);一種用來專向外邦人傳布福音(宗14 :15-17,17:21-31,得前 1:9-10等處)。在第一種方式內,宗徒給聽眾證明耶穌是天主所恩許的默西亞;在第二種方式內,給聽眾證明耶穌是天主所特派的救世主。如果在某地方因他的宣講有了相信耶穌的人,他便準備他們接受洗禮,在給他們付洗前後,直接或間接給他們講解教理,即所謂的“教理講授”。保祿在自己的書信中,偶爾也提到了這種“教理講授”及其內容(參閱希6:l-3,迦5:16-26,得前 4:l-12,格前15:3-11,羅6:19等處)。
保祿所以能夠隨處施教,建立地方教會,不是因為他有口才或學問,而是因為他如古時的先知一樣,是“屬於聖神的人’(Vir Spiritus)。他曾給格林多的信友們寫道:“我的言論和我的宣講,並不在於智慧動聽的言詞,而是在於聖神和他德能的表現”(格前2:4)。保祿這話,使我們明白他成功的最大原因所在。保祿在各地建立教會,多是靠聖神的德能,比如在塞普勒斯島,保祿靠聖神的德能使厄呂瑪雙目復明(宗13:6-12),在厄弗所,天主籍著保祿的手行了奇事異能,甚至把保祿所用的手巾和圍巾一放在病人身上,病和惡魔都立即離去(宗 19:11-12)。他曾親口提醒自己的信友,要他們時常想念自己領洗時所蒙受的恩寵(格前1:7,1:12-14、格后12,迦3:2-3,得前1:5等處)。總而言之,保祿傳教的工作,正是聖神德能的表現。
通過三次佈道旅程,走遍羅馬帝國,傳揚基督。
寫給各教會的信,後來成為新約聖經的一部分。
保羅雕像
保祿傳教,在基督內孕育了許多信友。他們是永遠存在於宗徒心中的:“你們常在我們的心中,甚至於同死同生”(格后7:3)。他將自己視作信友的父親,偶爾也把自己看作他們的母親(格前4:15迦 4:19)。耶穌在世時稱自己的宗徒為“孩子”(若13:33),保祿通常愛稱呼信友為“兄弟”,但是他對待信友的心腸,常是如慈父的心腸,我們只要讀得前、斐、費等書,便可一目了然。有時他也稱信友為“兒子”,他常為自己的神子祈禱,也要求他們為自己祈禱。他把自己的希望、困難和計劃,都告訴他們,願與他們共甘苦。他既然知道:活著為他就是基督(斐1:21),所以敢對他們說:“你們該效法我,如同我效法了基督一樣”(格前11:l)。保祿愛信友如同自己的子女,信友也愛他如慈父。當保祿在迦拉達患病時,如需要的話,信友就是把自己的眼睛挖掘出來給保祿,也是在所不惜(迦4:15)。阿桂拉和普黎斯加二人不但一生幫助他,並且在厄弗所為救他的性命甘願引頸就戮(羅16:4);斐理伯城的婦人里狄雅和信友按時捐款幫助他們可敬的宗徒(宗16:14-40斐4:10-20……)。的確保祿是一位富有吸引力的偉大宗徒,我們可以看到在他左右常有一群信友服侍他,甚至有些從未見過他的信友,都對這位耶穌選拔的宗徒,懷著誠摯的愛情。當保祿一行到達羅馬之時,羅馬的信友,都到阿丕約市場和三館來迎接外邦人的大宗徒(宗 28:15)。當保祿從阿恥巴尼山,第一次看見他很久殷切盼望進入的帝國京都時非常感動,但是,最使他感動流淚的還是羅馬信友對他的愛情。
我們看了以上所述,以及費肋孟書和厄弗所信友臨別時對他所流淚(宗20)以及其他相類似的事,千萬不要想保祿的生活只有喜樂、順利和勝利,如這樣想就完全錯了!固然,耶穌給予保祿的喜樂沒有人能從他心中奪去(若16),但是,耶穌所說的“在世界上你們要受苦難;然而你們放心,我已戰勝了世界”那一句話,也在保祿身上完全應驗了。為此現代一位經學家,竟把保祿的傳教生活,稱為他的“苦難史”或“苦路”。這苦路由來的主因就如耶穌之所以受苦受死一樣,完全是出於“這世界的元首”(若12:21)。保祿早就知道這些事,所以在給得撒洛尼信友的書中早就寫說“罪惡的陰謀已經在活動”(得后2:7);給厄弗所的信友書信中也寫說:“我們戰鬥不是對抗血和肉,而是對抗率領者,對抗掌權者,對抗這黑暗世界的霸王,對抗天界里邪惡的鬼神”(弗6:12)。一句話,這一切無非是魔鬼在藉著世人的成見、私慾和驕傲,時常攻擊天主的國。在保祿時代,這世界的元首竟企圖籍著猶太人的成見和嫉恨,藉著外邦人的私慾和驕傲來消滅這個神國。
保祿對外邦人常是樂觀的,這並不是說他掩著眼睛不看他們的惡行,讀了羅1:18-21一段便知道他決不如此,而是說他知道救贖的日子已經開始,耶穌的寶血已經流了,無知的時代已經過去,罪惡的一切奴隸現在都能因他的寶血成為天主的義子。保祿不怕外邦人因肉體的軟弱所犯的罪,這些罪天主聖神都能制伏。他怕的是使人心驕傲、迷惑、虛妄、自滿的“世界的智慧”,雅典人所以距離天主之國比格林多人更遠的緣故,就是因為雅典人誇耀自己的虛妄的智慧,而格林多人坦白承認了自己的軟弱。大體上說,外邦人除了在一些特殊情形下或受人唆使,排斥對抗保祿外(宗16:19-24,17:5-9,19:23-4O),對他一向沒有什麼敵意。
保祿最大的敵人還是他的同胞——猶太人。從《宗傳大事錄》得知,自從他在大馬士革宣講福音以來,以後不論他到何處宣講福音,一直到他在羅馬殉難,猶太人始終不斷攻擊他,屢次設法要消滅他(宗 13:6-12、13:45-47,14:6-7,17: 5-9,21:11-28,22,27,28)。學者通常把反對保祿的猶太人稱為“猶太主義保守派”(Iudaizantes)。宗15記述的是此派在宗徒會議前後的情形。斐3:3-4所寫的是為攻擊此派的謬論。讀者千萬不可以把“猶太主義保守派”與信奉耶穌的猶太人( Iudaeochristiani)混為一談。信奉耶穌的猶太人中,有些願意保留著梅瑟法律,因而實行割損(宗21),恪守食物潔與不潔的規則(宗 10:14,18:18,21-22),遵守祖先的遺教(宗2:16,3:5),如禁食(宗13:2,14:22)和守安息日等節期(宗2:l,3:1,6:7),他們的領袖和代表人物就是次雅各伯(Eusebius Hist Eccl PG20,197)。
這些信奉耶穌的猶太人,在耶路撒冷公會議以前,原來主張割禮是得救恩必守的法律,但在公會議以後,多半順從了宗徒的決定。可惜還有一些固執和狂妄的人,仍然假借雅各伯之名,激烈攻擊保祿,罵他是個賣國賊,是梅瑟、聖殿和天主的敵人;這是保祿一生最大的痛苦。
同胞們的攻擊,信友們的急需,流傳的謠言和謬論,為此保祿寫了許多信。這些書信雖為一時一地所發,但其內容可作萬世萬代的偉大教訓。因為其中所寫的不是某一位聖人的話,也不是天使的話,而是被提升到第三層天的宗徒的話。由於這些書信,保祿成了歷代教會的偉大導師,至一至聖和至公教會的大宗徒,是向不認識天父和聖子的外教人,向在基督教會內的裂教和異端教徒宣講“一個天主”、“一個基督”、“一個信仰”的大導師;並且我們也相信到了猶太人民歸順基督的時候,這位被自己同胞憎恨和詛咒的宗徒將會成為他們的大導師。
保祿為慈母會募捐:教會的合一,原是保祿一生的理想,他隨處募捐,不但是為協助耶路撒冷的窮弟兄,而且還有一個更為高尚的目的,就是想把猶太人的基督教會和外邦人的基督教會完全合而為一(參閱宗24:17,迦2:10,羅l:5-25、27-30,格前16:l-3格后8, 9)。
發展教會和保持教會的至一性,不是一個人所能做到的事。主耶穌在世時,選立了宗徒和門徒,賦予他們在伯多祿領導下管理教會的權柄。宗徒時耶路撒冷就立了七位執事(宗6:l-6)。我們知道,古時每一地方教會,都有一個長老團,由長老團管理當地的教會。保祿和巴爾納伯在第一次傳教的行程中,在各地教會內,設立了長老(宗14:23)。這事證明保祿如此行事,完全是為順從主耶穌的旨意和聖神的啟示(諾14:25-29)。在教會內建立了聖統制度(Hierarchia)。這聖統制度有三個階級:主教、長老和執事。但應該承認在保祿所立的各教會內,最高的統治權,即主教的權柄仍完全操在保祿手中。他在各地教會內設置長老團,只不過管理當地教會內的普通事宜,如發生了重大的事故,保祿就親自或派代表,如弟茂德、弟鐸、路加、息拉等人,前往處理。保祿知道自己上了年紀,逐漸衰老,不能執行宗徒的職分,便把自己的權柄,交給了他的合作人,使他們代為繼續執行自己的任務。因此,便把弟鐸留在克里特島,令弟茂德留守在厄弗所處理教務。對保祿致命后三十年這一段時期內教會的聖統制度,我們雖缺少明確的史料,但在第一世紀末和第二世紀初,文獻中就已詳載聖統制度的三個主要階段:主教、長老和執事。這無疑是天主聖神藉宗徒們所行的事,聖神常在教會裡實行主耶穌的旨意。
公元61年春天,保祿一行人抵達羅馬。羅馬護衛軍的長官步洛(Afranius Burrhus)在聽了百夫長和猶里約有關保祿的報告以後,就特准他獨自一人在一個士兵看守下,住在所租的房屋內。在這房屋內保祿住了兩年,在那裡他可以隨意宣講福音,接見前來拜訪的人士和各地教會的代表,也能給各地教會寫信;換句話說,他雖然住在有士兵看守的屋子裡,但是仍然能夠管理他親自所立或與合作者所建立的教會。羅馬的信友百般照顧了保祿的生活,還有他最愛的斐理伯的教會,特地打發厄帕弗洛狄托前來羅馬,給他帶了許多金銀,供他使用。當時弟茂德、提希苛厄帕弗辣、路加、馬爾谷、阿黎斯塔苛和德瑪斯等人,都隨侍在他左右;他們住在羅馬不是為安慰保祿,而是為幫助他傳揚福音,因為保祿活著只是為基督,不論境遇的順逆,總是盡己之所能,不斷向各地來見他的人宣講福音。看守他的士兵和長官中,有不少的人為他所感化而信奉了耶穌,甚至皇宮中也有不少人信奉耶穌,奴隸中信耶穌的日見增多(參閱羅16)。在此時保祿除寫了費肋孟書外,還寫了斐、哥和弗三封所謂的獄函。
保祿第一次囚禁在羅馬約二年余。公元63年無罪獲釋。從他被釋之日起,直到為主殉難之日止,關於他的事迹可供參考的史料,幾乎只有希和保祿的三封牧函,此外尚有一些有關保祿西班牙之行,及其為主致命的零星文獻。這些文獻雖然非常寶貴,但我們卻不能用來作為編寫宗徒晚年的事迹和生活的資料。因此,學者對於他晚年的事迹,怎樣編排,各有不同的意見。現在根據我們自己的意見來編寫保祿最後四、五年間的事迹,這樣做法,我們承認只是一種嘗試,不能視為定論。
保祿於公元58年給羅馬人寫信時,就說他有要到西班牙去的堅決意志(羅15:24-28)。羅馬聖克肋孟(第一世紀末)在致格林多人的書信上曾說保祿“到了極西的地域”(ad Cor v7)。慕辣托黎書目中曾記載保祿“從羅馬去了西班牙”。其他文件如偽經伯多祿大事錄,也有這樣的記載。許多教父,如亞大納削、厄丕法尼、金口若望、熱羅尼莫,都說保祿去過西班牙。我們也實在沒有理由不相信這些古代的文件。保祿在西班牙大約有一年,又回到了羅馬,時在公元64年。這年7月羅馬城大火,暴君尼祿竟拿基督徒作了代罪的犧牲。保祿又聽到巴勒斯坦已戰雲密布,知道主耶穌的預言快要應驗,便從義大利某地寫了希伯來書這封書信,好像是這位被自己同胞所難為的保祿向選民所發出的最後呼籲。在希的結論里( 13:18-25),提起保祿希望不久以後攜同弟茂德到東方去,果然不久以後,遇到了去東方的機會,他便乘船去了亞細亞。
公元65年初,保祿同弟茂德到了厄弗所。臨行時,便將弟茂德留在厄弗所,而自己卻去了馬其頓,從這裡給弟茂德寫了第一封書信,保祿此時知道自己將不久於人世,雖年老力衰,但仍僕僕風塵,梯山航海,到各處巡視他所建立的教會。他從馬其頓到了格林多,又從那裡帶著弟鐸到克里特島。克里特島可以說是保祿最後建立的教會。當時,他覺得自己不需要留在克里特島宣講福音,僅留下弟鐸繼續傳教,而自己又到別處去了。可能保祿從克里特島又回到了馬其頓。從那裡曾給弟鐸寫信,請他到尼苛頗里去見他,因為他已決定要在尼苛頗里過冬(65-66年的冬天)他在尼苛頗里也沒有得到一天安閑,仍然致力於傳教工作。由此我們可以明白保祿以後為什麼要打發弟鐸到耳瑪提雅去的原因了(弟后4:11-13)。冬去春來,保祿仍回到亞細亞。保祿很可能是在特洛阿卡爾普家中,被羅馬的巡查逮捕的。這次逮捕事出突然。情形很嚴重,連他自己隨身穿的外衣、書籍和他最愛的經卷,都不許他帶去(弟后4:12)。保祿被逮捕后,便解到亞細亞省會厄弗所去受審。
以前他在厄弗所是一位極有名望的人,連外邦人都喜歡與他接交往來,但如今已為階下囚,除了愛護他的幾個知己密友,如弟茂德。阿桂拉和敖乃息佛洛外,其他的人都紛紛離開了他(弟后1:15)。在離開他的人們中,保祿曾特別提及的,有非革羅、赫摩革乃和銅匠亞歷山大(弟鐸1:15,16,18,4:14-15)。亞細亞省的督導使沒有在厄弗所審訊和懲治保祿,這或許是因為保祿如同在斐斯托前一樣要求上訴凱撒,或者因為是根據京都的諭示,這位著名的基督徒領袖一經被捕,應即解送羅馬,我們以為第二個原因較為可取。那些忠於宗徒的門徒決定陪同他到羅馬去,在途中特洛斐摩因患病停留在米肋托,厄辣斯托因職務留在格林多,別的人或半途中止,或離開了保祿。實際上,他第二次在羅馬被囚禁時,只有路加在他左右,這可能是因為路加以醫生的身份容易獲准接近保祿的緣故(弟后 4:11)。
保祿初次受審時,情形很是凄涼;關於此事,他寫信給弟茂德說:“在我初次過堂時,沒有人在我身旁,眾人都離棄了我,願天主不歸罪於他們”(弟后4:13)。保祿在初次受審之後,監禁他似乎比以前更嚴,因為敖乃息佛洛從厄弗所趕來羅馬要服侍保祿,他一到羅馬便到處尋找宗徒,經過了很久才找到(弟鐸)保祿在地下監獄——可能是著名的瑪默提諾監獄——如同所有的囚犯一樣,急切盼望看見他所最愛的人,如馬爾谷和他心愛的門徒弟茂德。馬爾谷在羅馬同伯多祿工作了很久,可能認識一些有地位的人,可以利用人事關係與保祿見一次面。保祿就可以囑咐馬爾谷如何繼續維護福音。保祿特別盼望再看到弟茂德,為此特給弟茂德寫了第二封書信——這是他寫的最後的一封書信,可視為保祿的遺囑——請弟茂德快到羅馬來見他。弟茂德到了羅馬時,保祿是尚在人間,還是已經為主殉難,不得而知。
保祿在給弟茂德寫這最後遺書時,似乎他已預知,自己快要離開人世,去接受榮冠了,就如他寫道:“我已被奠祭,我離世的時期已近了,這場好仗,我已打完,這場賽跑,我已跑到終點。這信仰,我已保持了。從今以後,正義的冠冕已為我預備下了,就是主,正義的審判者,到那一日必要賞給我的;不但賞給我,而且也賞給一切愛慕他顯現的人”(弟后4)。在他第二次提審時,便定了他的死罪。審判的人似乎是厄略和撒彼諾(Clem Rom Ad Cor V4)。保祿既是羅馬公民,根據塔西伯所說的,必須由士兵押送到羅馬城外第40記程碑處。當保祿被押至撒耳威雅水泉(Ad apuas Salvias)旁,先受鞭撻,后被斬首。也許離保祿受刑不遠的地方,站著許多人猶太人,正在那裡撫掌大笑,而路加、厄烏步羅、普登、理諾、克勞狄雅……站在另一不遠的地方,正流淚痛哭。
根據歐色彼的記載,和其他古代文獻,保祿是在尼祿在位第14年上,即公元67、68之間,為主致命。他遇難的地點,是在奧斯地亞大道,建有聖堂一座,名曰城外聖保祿大堂,以資紀念。
保羅畫像
宗徒大事錄(使徒行傳)7:58---28:31及新約保羅書信都記載了保羅的事迹。
正視困難和對付困難,永不害怕。由最激烈反對基督教的人變成一個最偉大的宣教士。敏感於神的引導,聽從神的引導,從不以性命為念,常被稱為外邦人的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