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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風雲

幕府風雲克里斯韋伯小說

本書徠並非日本戰國書,乃是南北宋之交的故事。

內容簡介


靖康年的前夜,北宋處在命運得轉折點,是滅亡是中興,能否抵擋金國的鐵蹄,是否還有風波亭,看中興四名將的英資,能否挽狂瀾於即倒,能否北伐成功,收復中原

目錄


楔子
第一章夜襲
第二章英雄
第三章縣尉
第四章擊賊
第五章周平
第六章中伏
第七章救人
第八章賞賜
第九章豪僧
第十章相面
第十一章芸娘
第十二章練兵
第十三章矛盾
第十四章平賊上
第十五章平賊中
第十六章平賊下
第十七章激戰
第十八章分別
第十九章收攬
第二十章護衛上
第二十一章護衛下
第二十二章雪地上
第二十三章雪地下
第二十四章密使上
第二十五章密使下
第二十六章摔角
第二十七章意外
第二十八章誤殺
第二十九章結識
第三十章出使
第三十一章使團
第三十二章索賄
第三十三章遇賊上
第三十四章遇賊下
第三十五章幽州
第三十六章分金
第三十七章兇殺
第三十八章刺探
第三十九章返程
第四十章怨軍
第四十一章新交
第四十二章射獵上
第四十三章射獵下
第四十四章打斷
第四十五章轉機
第四十六章軍器上
第四十七章軍器中
第四十八章軍器下
第四十八章沙門島上
第四十九章沙門島下
第五十章鋼錠
第五十一章收攬
第五十二章壯士
第五十三章吳發成
第五十四章張嘉禾
第五十五章劫獄
第五十六章上梁山
第五十七章招安上
第五十八章招安中
第五十九章招安下
第六十章帝姬
第六十一章使者
第六十二章火併上
第六十三章火併下
第六十四章結果
第六十五章翻臉
第六十六章大腿
第六十七章聚斂
第六十八章賜字
第六十九章射柳上
第七十章射柳中
上架感徠言
第七十一章射柳下
第七十二章太平斧
第七十三章練兵
第七十四章盾牌
第七十五章情趣
第七十六章調動
第七十六章融金
第七十七章軍令
第七十八章運籌上
第七十九章運籌下
第八十章立寨
第八十一章給錢
第八十二章初戰一
第八十三章初戰二
八十四章初戰三
八十五章初戰四
第八十六章褒獎
第八十七章再興
第八十八章矛盾
第八十九章殺俘上
第九十章殺俘下
第九十一章童貫
第九十一章棄子
第九十二章攻寨
第九十三章夜襲
第九十四章魔王
第九十五章轉機
第九十六章招安上
第九十七章招安中
第九十八章招安下
第九十九章收穫
第一百章後路
第一零一章返鄉上
第一零二章返鄉下
第一零三章途中
第一零四章從善
第一零五章世忠
第一零六章斬蛇
第一零七章火攻上
第一零八章火攻下
第一零八章夫妻
第一零九章遠客
第一百一十章擁立
第一百一十一章狡兔
第一百一十二章出師有名
第一百一十三章調動
第一百一十四章叵測
第一百一十五章商議
第一百一十六章偶然
第一百一十七章郭藥師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郭藥師下
第一百一十九章祭禮
第一百二十章假消息
第一百二十一章不服老
第一百二十二章小伎倆
第一百二十三章蕭普賢上
第一百二十四章蕭普賢下
第一百二十五章鹽與兵器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鹽與兵器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急轉直下(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急轉直下(下)
第一百二十九章藉機
第一百三十章飲宴
第一百三十一章毛遂自薦上
第一百三十二章毛遂自薦下
第一百三十三章劉韐上
第一百三十四章劉韐下
第一百三十五章白溝上
第一百三十六章白溝下
第一百三十七章突襲
第一百三十八章種師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馬賊上
尾聲

摘要


第一章 夜襲
政和八年(公元1118年)九月,大宋相州安陽縣晝錦堂。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rì觱發,二之rì栗烈。無衣無褐,何以卒歲?
三之rì於耜,四之rì舉趾。同我婦子,鎑彼南畝,田畯至喜!二之rì鑿冰沖沖,三之rì納於凌yīn。四之rì其蚤,獻羔祭韭。九月肅霜,十月滌場。朋酒斯饗,曰殺羔羊。躋彼公堂,稱彼兕觥:萬壽無疆!”
韓肖胄伸手往古琴上一按,悠揚的琴聲嘎然而止,一旁的妻子柔聲笑道:“好一個萬壽無疆!相公這段《豳風》中正平和,既配了這‘晝錦堂’、又配了這時節、身份,當真是妙極!”
“夫人謬讚了,方才我不過是意興所至,倒是沒有想這麼多!”韓肖胄微微一笑,手中拿著犀角梳梳著頷下的幾縷長須,臉上卻露出了幾分自得之sè。原來這韓肖胄乃是北宋名相韓琦的曾孫,那韓琦歷任仁宗、英宗、神宗三朝宰相,又有擁立英宗、神宗兩位皇帝登基之功,威望深重。這韓琦本是相州安陽人,依照北宋的律條,為防止官員徇私枉法,一般來說官員是不允許去籍貫所在地任職的。但當至和二年(1068)韓琦因病請求返鄉的時候,神宗皇帝竟然以韓琦為司空兼侍中通判相州,當時韓琦便在城中修建了這座樓閣,作為休養之處,並命名為“晝錦堂”,取得就是“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之意。其後安陽韓氏雖無人能與這位“相三朝,立二帝”的祖先相比,但依然是是大宋一等一的名族,亦有人登閣拜相,為官宦者更是數不勝數,韓甲胄本人不過三十齣頭,就已經腰懸金魚,身居要職,韓家的清貴可見一斑。
“意興所致才是最好,只是不知相公今夜興緻盡了沒有,可願為妾身再鼓一曲?”
韓肖胄微微一笑,將右手輕輕按在琴弦上,正低頭思忖該選那首曲子。這時前院傳來一陣喧鬧聲,韓肖胄眉頭微皺,輕輕一甩袖子,嘆道:“今夜興緻盡了,便到這裡吧!”
“這些賤奴!”韓妻冷哼了一聲,她能與安陽韓氏聯姻,自家自然也是冠纓名族,自小便頤氣指使慣了,此時被沖了興頭,哪裡還忍耐得住,冷喝:“來人,去看看是哪幾個賤奴喧嘩,好生責罰一番!”
“罷了!”韓肖胄擺了擺手,示意上前領命的管事退下,對妻子笑道:“外間都是自家佃客,他們一年到頭辛苦,也就此時快活個幾天,還要莫要責罰了,你若是想聽,明rì我再彈給你聽便是!“
“相公果然寬厚!”韓妻眼珠一轉,臉上已經滿是笑容:“說的也是,相公過幾rì就要出使遼國,若是責罰了他們,倒不是個好兆頭,今rì便放過了他們吧!”
“夫人果然寬厚!”
晝錦堂外是個方圓百餘丈的大院子,平rì里用作停放訪客車馬轎子之用,農忙時節。此時已經是九月了,白rì的暑氣尚未褪盡,百多個身著短褐的漢子,正圍坐一團,興緻勃勃的看著雜耍,不時爆發出如雷般的叫好聲。
此時當中的表演的是個五尺高的侏儒。只見他將一根碗口粗細的竹竿立在地上,三下兩下便爬了上去,在竹竿上做出各種滑稽可笑的動作,那竹竿下面並無憑扶,但那侏儒只憑藉自身的平衡感,在竹竿頂上如履平地般,引得下面圍觀的眾人不斷發出笑聲和讚歎。
那侏儒在竹竿頂上玩了兩套雜耍,正準備依照往rì的慣例向眾人說些喜慶話,好多討些賞錢。突然他看到院外的街道上已經滿是手持火把的漢子,怕不有百十人。為首的那漢子一聲號令,手下個個拔刀引弓,箭頭正指向身處高處的自己。
“啊呀!”
隨著一聲慘叫,那侏儒從竹竿上跌了下來,下面正準備朝圍攻眾人討要賞錢的雜耍班主腹中不由得大罵:“定然是上場前又偷喝了酒,才會這般手軟腳軟。”臉上卻只得擠出笑容來,像眾人做了個團揖:“列位看官,這廝方才失手,便罰他上去再多耍幾個回合,向諸位陪禮可好?”
“班主!快跑!有強人!外間有強人!”那侏儒嘶聲喊道。
那班主聞言大怒,一腳將那侏儒踢開,罵道:“你失心瘋了嗎?這裡是韓家的晝錦堂,哪裡會有什麼強人!”
正說話間,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嗖嗖的風聲,那班主胸口突然一疼,低頭一看,卻是一支白羽箭貫入胸口,箭尾的白羽猶自在輕微的顫抖,他口中呢噥了幾聲,便帶著不敢相信的神sè仰面倒下。
“媽呀!”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聲,幾乎是同時,空中又落下一陣箭雨,人群中不斷有人中箭倒下,一些往外間逃走的人正好撞到翻牆進來的強人,立即被迎頭砍倒,慘叫之聲交織成一片,方才笑聲融融的所在立即變成了一片修羅場。那侏儒看了看四周,最後還是撲倒在地,雙手合什,口中念佛不止。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那侏儒突然感覺到背上一緊,已經被人提了起來,接著便看到一個滿臉鬍鬚的漢子,正咧嘴笑著看著自己,他本能的慘叫一聲:“啊呀!”
“兀那漢子,韓家的晝錦堂可是就在這裡?”那紅臉漢子將侏儒往地上一丟,隨手將手中的鋼刀迎風一抖,刀刃上還沒有凝結的血水頓時濺了那侏儒一臉,嚇得那侏儒又是一聲慘叫,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被摔的。
“怎的不說話?”那盜匪頭目眼見的那侏儒渾身如同篩糠一般,卻不說話,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他揮刀虛劈了一下,喝道:“看你這不滿五尺高的個子,本懶得殺你,可你要是不回話,老爺那也就說不得了,讓你再矮上尺許也就是一伸胳膊的功夫,怎的,說不說!”
“說,說,小人馬上說!”那侏儒就好像一隻被放開發條的玩具,敏捷的撲倒在對方腳前,一邊連連磕頭一邊答道:“方才這些看小人雜耍的便是韓家的田客佃戶,打開前面這道門裡面便是韓家的晝錦堂,求老爺饒命,饒命!”
“原來如此,這次倒是沒有找錯對頭!”那盜匪頭目冷笑了一聲,對四周正在屍體上搜索財物的手下喊道:“別找了,都是些窮佃戶,裡面才是韓家的晝錦堂,打將進去,安陽韓家幾代人的積蓄,就盡著咱們搬了!”說到這裡,他轉過頭對那侏儒笑道:“我便是張超,你可聽過某家的名頭?你將沒死的人集中起來,待會給我們當夫子,每個人都少不了幾貫酒錢!若是敢跑,某家便將你這五尺高的漢子一刀兩段,可聽明白了?”
那侏儒眼見四周都是凶神惡煞的盜匪,心裡哪裡還有別的主意,只得連連點頭。那張超哈哈一笑,高聲喝道:“大夥兒加把勁,灌進去過個肥年!”
晝錦堂內已經是亂作一團,韓家子弟中多半在外為官,此時留在家中能主事的只有正好回家省親的韓肖胄一人,他雖然為官多年,但出身清貴,有祖蔭可以憑藉,可謂是坐致公卿,未曾在州縣之間磨勘,沒有多少實務經驗,加之大宋已經承平百年,已經有幾輩人未曾見識兵戈,驟然遇到這等事,頓時嚇得手酥腳軟,如沒腳蝦一般。
“快,快去派人去衙門請救兵,快去呀!”管家大聲喊道。
“老爺,老爺,賊子們已經打開外門,開始搶掠外間的庫房了!”一個僕人失魂落魄的衝進來大聲喊道。
“外間的庫房就莫要管了!將內院大門堵死,一定要堵死!”那管家一邊大聲喊道,一邊回頭對韓肖胄道:“老爺,外間反正也就是些糧食、布匹和銅錢,貴重的細軟都在內府,丟給賊人便是了,只要保證您和家中女眷的安全便好了!”
“好,好!”韓肖胄此時已經只剩點頭的力氣了,他握著夫人的手,目光死死的盯著遠處的火光,整個人抖得和篩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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