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樂隊
清醒樂隊
清醒樂隊 成立於1988年,在10年的成長過程中,他們彷彿總是與“不合時宜”這個詞有關。他們被"U2"簡約有力的音樂鼓舞著;樂於光顧街角處的髮廊;把那個叫做“失真”的鐵塊扔進了垃圾箱;當別人在振臂吶喊,他們卻閉上了嘴。在那樣一個盛產垃圾的重金屬時代,他們與眾不同的外形和不落窠臼的音樂令每位觀者迷惑不解。《石頭心》等作品便出自這個時期,從中我們可以很明顯地聽出每個年輕人所共有的叛逆。
清醒樂隊
吉他:於凱
貝斯:劉維
鍵盤:張陽
鼓: 一環
清醒樂隊
《石頭心》等作品便出自這個時期,從中我們可以很明顯地聽出每個年輕人所共有的叛逆(今天看來,這種叛逆越來越像是一個純真的標籤了!)。
1991年,貝司手劉維加入樂隊。91年至94年間,樂隊成員都因各自的原因陷入了失落和頹唐的境地,他們的心境在一點一點的灰暗,在絕望的懸崖邊緣,他們下旋的腳步嘎然而止了,隨後便是心理自救,這群倖免於難的年輕人開始向生活中的每一件事物問好。今天,我們只能從“十月”或是“記憶散落了,沒有聲音”中體會到那噩夢般的境況,它低迷得可怕。
清醒樂隊
清醒樂隊
1998年《音像世界》年度十大唱片。
1998年清醒一曲《好極了!?》在香港以收聽率最高叱咤903電台,獲得一個月里播放率最高的歌曲。
1998年清醒在西安音樂台等各地方電台的年度評選中獲"最佳樂隊"獎。
1998年清醒樂隊同時被《音像世界》等國內重要媒體譽為"北京新聲"的開山代表。
1999年5月CCTV-MTV亞洲最佳樂隊獎。
1999年2月中國原創歌曲總評榜獲"最佳樂隊"獎。
1999年7月兩場名為"中國搖滾新生代"的音樂會於香港高山劇場舉辦。清醒等樂隊應邀參加。
1999年11月清醒樂隊《永遠的一天》在全國各地排行榜第一名。
1999年12月清醒《好極了》一曲被香港音樂殖民地(MCB)第130期中評為中港90年代最佳歌曲第五位,這是唯一的一支內地樂隊,同時還被評為90年代中港最佳唱片第八位。
2000年10月清醒樂隊應邀赴日本參加"Mix2000亞洲音樂節"的演出。
2005年1月清醒樂隊宣布回歸樂壇,出版《咖啡胡椒》單曲唱片。
清醒樂隊
簡單,對一個作音樂的人來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清醒”的簡單也是經歷了一段複雜的音樂歷程之後醒悟的。他們的音樂在編配上沒有花哨手法,也沒有所謂的前衛、另類的結構,但他們很善於運用樂器語言的表現力,有時這些表現很討巧,比如在《好極了!?》,《記憶散落了,沒有聲音》,《永遠的一天》中就運用的恰到好處。
“清醒”能把旋律寫的如此的悅耳但又脫俗,誰也不能否認“記憶散落了,沒有聲音”、“永遠的一天”是絕對上等的流行歌曲。他們的歌詞也寫得很有意思,他們用素描一般的詞句來歌唱自己的生活和愛情,同時也不失一點浪漫。
在他們的歌詞中,看不到他們的抱怨,看不出他們的憤怒,看不出他們在談什麼理想、思想,他們沒有思想、沒有抱怨,但他們有一種誠實面對生活的態度,他們有一股清新的朝氣。
Beatles在他們早期的歌中談過什麼思想或抱怨嗎?沒有,他們在十分投入地歌唱著生活和愛情,但他們就是經典。其實,做音樂,有時不僅僅是內容的問題,更是一個態度的問題,你對生活是什麼態度,你就會做出什麼樣的音樂。虛偽地掩飾自己的生活去刻意創作什麼什麼樣的音樂是很容易被戳穿的。
當然,他們出了自己對生活的感悟之外,還要感謝前幾年的Britpop給他們帶來的啟示,它讓“清醒”找到了一種更適於表現他們自己的方式,不僅僅是在封面或是他們拍攝的一系列宣傳照片上。
清醒這個樂隊對於中國搖滾來講,與其說是一個樂隊名詞,不如說它是一次事件,一次分水嶺式的事件。對於清醒這支沒有野心的樂隊來講,他們對事業和藝術的糊塗,反而造就了他們在中國搖滾歷史上獨一無二的地位,這也許就是“糊塗的代價”,亦是無為無不為的經典實例之一。
故事是這樣的,在“清醒”之前,中國搖滾就像是計劃經濟下的一個行政單位,不說絕對的整齊劃一,但一水兒的兒童金屬、一水兒的披肩長發、一水兒窮兇惡極兼殺人越貨的扮相,外加一水兒的拯救全人類的虛無口號,還是很容易就讓人從人堆里將他們拎出來。
而“清醒”的出現,則是將中國搖滾從虛無中帶回了現實,先不說“北京新聲”的搖滾斷代問題,也不說“清醒”在Brit-Pop這種音樂形式上內地第一的創始問題。至少“清醒”當年的一張《好極了!?》,的確是將中國搖滾從一味的虛無理想主義中解放出來,讓中國的搖滾第一次有了人味,有了現實主義的色彩。
他們穿西裝、打領帶,他們只是在音樂里抒發了他們的困惑和迷惘、喜悅和哀愁。所以,從他們的音樂里,很快就能得到對他們身份的一種印證,這就是一群生活在世紀之交時期的,讀過一些書、有一點時尚品味的,偶爾發癢、偶爾潮騷的青年人所做出來的音樂,他們和其他同時代的年輕人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是通過音樂來表達他們的生活,而且是用當時很時髦的“英式搖滾”。
清醒樂隊
清醒樂隊
在還沒搞清楚現代的情況下,就陷在了後現代主義里,在還沒整明白啥是現實主義的情況下,又將超現實主義當成了藝術世界的全部。於是,真正糊塗的人個個都像是清醒的活著,都活該有個“清醒”這樣的樂隊名字,但反倒是最“糊塗”的那五個人,最終因為對現實的清醒,而成了當時最“清醒”的樂隊。
2008年04月03日晚,一場搖滾派對在香港九龍尖沙咀的一家LiveHouse舉行。北京的清醒樂隊(聽歌)再度與Beyond同台,這也是自1998年兩支樂隊同台演出后的再度相逢。
清醒樂隊
此次,作為東道主的Beyond更贈送給清醒樂隊一把簽名吉他作為禮物。清醒樂隊主唱沈黎暉在參加東方風雲榜研討會的時候,在上海與Beyond樂隊貝司手黃家強見面,黃家強“批評”清醒樂隊說:“你們太懶了,10年才出了兩張專輯,簡直太不像話!”張亞東、沈黎暉帶隊的清醒樂隊本次參加香港演出,也算是兩地文化交流的一次禮尚往來,而Beyond三子的再度同台也讓喜歡搖滾的歌迷看到了這支傳奇樂隊複合的希望。
清醒樂隊
也正是因為如此,《明日的榮耀》這張專輯雖然自始至終充滿著嘲笑、反諷,以及遊戲人生的哲學,但它卻絲毫不會給人一種不正經感覺的原因。相反,你還會覺得它很嚴肅,除非因為你的理解力所限,會把《明日的榮耀》真的當成“明日的榮耀”。
清醒樂隊
這是一張相對逆向思維的專輯,所謂逆向,並不是說跟現狀玩乒乓球,對外界浮躁和重擊,它沒有回拍,沒有更加神經質的反應,相反越發往後退,退到音樂和人性最本質裡面去了。或者我們還可以慵懶的小小的嘲諷一下現實中的爭鬥。主唱沈黎輝有句話說的很明白,這張專輯他並沒有特別去強調音樂性,相反他非常強調一種概念,反諷現實生存狀態。後退,並不是真的退縮,而是對現實越發清醒了,是一次真正的旁觀者行為。
清醒樂隊
這張唱片有著很豐富的元素,無論是音樂性,還是內容量,包括概念的設計,堪稱完美,幾乎挑不出瑕疵。尤其封面的“LV小便池”的設計,非常準確的傳達了SOBER的潛在理念,在顛覆現狀同時,他們也一直在顛覆他們自身的存在。
清醒樂隊
在這盤磁帶的內頁照片上,吉他手的短髮和主唱憤怒的眼神都傳達著一種反叛的姿態。他們為自己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清醒樂隊
與10年前相比,清醒顯得更加純真了,他們所要表達的僅僅是對這個客觀世界的主觀看法而已,就像他們在“永遠的一天”中吟唱到最後的仍舊是那句“你的美麗讓我醉……”,我們一向習慣的搖滾樂中的逆向思維在這裡失去了它的定勢,這可能是因為清醒不太樂於為了思考而去思考,而在“好極了!?”中,他們的問題卻又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你的電視壞了,你的眼睛就好了?你的手錶是停的,就表示你很快樂?”這情緒像極了歌手的那種沮喪的嗓音,它可以激怒你,也可以安慰你。一種強烈的畫面感在“旋轉的房子”中展露無遺,每唱到“旋轉”時,通鼓凌亂的敲打和吉他固執的重複勾勒出的癲狂彷彿已將我的音響旋轉了起來,貝司的低吟隨著歌曲的行進步步亢奮,終於在無數聲“Wanna、Wanna、Wanna……”的囂叫中達到高潮。
類似的體驗還出現在了“十月”中,“工業的天空下我獨自站立,幻想著我將要結束這一切。”的漠然與後段響亮高亢的吉他音色之間的鮮明對比強烈地刺激了我,當然,還有中間那一段模仿機械噪音的聲響。
我的感覺開始在“收音機人”的內斂式憤懣中一點一點地凝固(這正是他們的目的!),在一聲可笑的(還是悲傷的?)“已結束了。”之後,我的情緒便在節奏的重鎚之下休眠----它在一個陰影之中暫時死掉了,《黑夜在跳動》的韻律再次將我喚醒,結尾處的緊張情緒令人難忘。
“記憶散落了,沒有聲音”是我個人最為心儀的作品,主唱冷漠的吟唱並不能掩蓋這首作品斑駁的色彩,平靜和木然中,有些東西在流血,“我被我的夢驚醒,我夢見我和這城市,瞬間已蒼老。”它更像是一篇悲傷的日記,在歲月使它陳舊蒼老之後,任由它在空中散落,“散落在北京的空中。”
“嘿!我愛你”是最能表白樂隊現在心態的作品,這可能也是他們最為感性的一首歌,略顯粗糙的音樂不斷給人以衝撞感,隨著高潮部分那句高亢的“簡單……”和節奏的突變,緊繃的情緒一下子鬆弛了,撥開雲霧見青天,那個封存愛情全部秘密的盒子被打開了,於是我們看到了愛情的真諦,其實就是“簡單”。而“走著入睡”的低吟淺唱卻再一次讓愛情變得神秘起來,而且低迷。
嚴格來講,這張專輯應該算是清醒樂隊的精選集,因為它收錄了清醒成軍10年以來各個時期的不同作品。因為他們是群誠實的人,所以這些作品便折射出許多不同的情緒,從中我們甚至可以看出清醒成長的軌跡。清醒成立於1988年,在10年的成長過程中,他們彷彿總是與“不合時宜”這個詞有關。當別人在鄧麗君的歌聲中迷醉得無以自撥時,他們卻被"U2"簡約有力的音樂鼓舞著;當別人認為長頭髮是一張抬高身價的身份證而紛紛省去理髮費時,他們卻仍舊樂於光顧街角處的髮廊;當別人在比賽“誰的效果器最‘臟’,誰的搖滾樂最棒”時,他們卻把那個叫做“失真”的鐵塊扔進了垃圾箱;當別人在振臂吶喊,他們卻閉上了嘴,他們笑了……
97年的歌壇是灰色的,而北京搖滾更處於最灰暗的時期。搖滾PARTY曾是一種具有朝氣、活力年青人的理想文化家園。而97年,它多少有些家遺老少的收容所。新老樂隊試圖在這種場合感動最後一批堅持者,堅持者也同樣希望被感動,但結局卻非常尷尬;誰都沒有感動,誰都對對方失望。
當搖滾樂開始與最後的堅持者發生溝通困難時,這種音樂以創作者無疑是有問題的。一種病態的脆弱、空洞的傷感、廉價的自冷、無奈的沮喪充為其間。他們從某種程度上已經喪失了早期以前衛與進步性,喪失了對青年音樂愛好者的領導班。
北京搖滾成了一種問題音樂,他們處於一種前所未有的音樂困境之中,而這種困境在某種程度上必是整個年青文化群體面臨的共同問題。當困境困擾我們時,那麼,如何擺脫困境,如你以一種新的觀念表述新的狀態便成為最具挑戰性的問題。
在這時,清醒樂隊《好極了!?》出現了,這張專輯與大部分搖滾樂專輯相比,呈現出了許多極具反差的色彩。他們更加註重於一種城市新狀態。他們的角色定位起一批城市生活最快樂的享樂者與既得利益者。他們快樂地歌唱這種生活,這種生活充斥著快樂的消費心情與簡單的滿足意識。
他們更時尚、更熟悉城市生活,他們擁有良好的工作、一切似乎都心滿意足。《好極了!?》表現了他們的一種舒適的庸懶;《記憶散落了》表現了一種充滿時尚、唯美色彩的多秋善感;《永遠的一天》中Lucia的美麗被描繪的如此簡單和沒有個性。我們很快樂,我們沒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們是最具了晃與亮麗色彩的新人類,這便是清醒樂隊所遞給人們的印象。
清醒樂隊的這張專輯是對舊有搖滾樂狀態的一次時尚感十足的突破,而音樂之所以能夠不斷發展,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它能展現新的生活狀態並從中製造新的文化潮流。清醒樂隊的專輯在城市青年中引發新的欣賞變化,而這種變化正是融洽上音樂界和許多尋找新文化潮流樂迷所急切等待的。
清醒樂隊的新作品與其它第六代導演、前衛戲劇導演的近期作品都呈現出一種新的變化,這種變化導致原有的前衛個性與現實生活狀態的妥協,融合和組接日漸達到一個合理的狀態。新一代藝術家的成熟使他們終於衝破了邊緣與主流的界線,成為新文化狀態的主要闡述者。從某種程度上說,清醒樂隊的《好極了!?》最鮮明、最完整地表現了這一轉變,所以,它是97年最重要的一張音樂專輯,同時也是最具標誌性的文化作品。
雖然首張專輯《好極了》推出已年余,清醒樂隊仍是樂迷心目中最佳樂隊的首選。國內遙滾音樂雜誌《通俗歌曲》不久前通過讀者票選評出98年度"十大樂隊",清醒名列榜首。
由《音樂生活報》和全國二百家電台聯辦的"中國原創歌曲總評榜"98年選活動中,清醒獲"最佳樂隊"獎。而在西安音樂台等地方電台的年度評選中,"最佳樂隊獎"無一例外為清醒樂隊奪得。
香港MCB舉辦由電、港、台三地樂迷投票的評選活動中,清醒樂隊首張專輯《好極了。榮獲"98年度十大唱片"。清醒樂隊同時被《音像世界》等國內重要媒體譽為"新音樂浪潮"的開山代表。
《明日的榮耀》
1.壹
2.黑絲絨
3.紅加黑
4.咖啡胡椒
5.坦克
6.在燦爛的夜空下
7.明日榮耀
8.白
9.夢不忘
10.遺忘
《好極了》
1.好極了!?
2.記憶散落了,沒有聲音
3.永遠的一天
4.十月
5.黑夜在跳動
6.嘿,我愛你
7.收音機人
8.旋轉的房子
9.口香糖生活
10.走著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