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名燕

彭名燕

彭名燕,深圳市作家協會主席、深圳市文聯副主席。

49年至60年在重慶完成小學和中學的學業,60年至64年就讀於北京電影學院表演系,64年至87年在北京電影製片廠演員劇團工作,87年至92年在北影文學部創作室當編劇,92年至現在,在深圳文聯文藝創作室當專業作家。從演員到編劇,從編劇到小說家,從小說家到作協主席,彭名燕走過的路,可謂他們那一代文藝青年所走的典型的“文藝路線”,很多時候是時代對他們進行了選擇。

個人履歷


1942年到2006年 i[5

走進彭名燕


彭名燕的家

彭名燕
彭名燕
在彭名燕家裡,坐在客廳可以看到梅林水庫依託的山脊,綠色是隨時可以被視野所取的,電視機、電腦、冰霜都戴著紗罩,讓人感覺這是一個不染灰塵的家。
彭名燕說話帶勁,即使是輕聲,也令人覺得鏗鏘有力。她小時候在重慶生活,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重慶妹子的辣味,她的語速,同樣給人幹練、風風火火的印象。
她有兩個家,一個在北京,一個在深圳,但這十幾年來,她呆在深圳的時間要比呆在北京的時間多得多,而她的先生,只是在冬天才來深圳住住。她的人生有兩次扔書的經歷,三次重要的轉折,“每一次轉折,都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彭名燕說。

兩次扔書

15歲,剛拿掉紅領巾不久,就讀於重慶一中,那時候的“小燕子”,唱歌跳舞在學校里已小有名聲,老師都鼓勵她,叫她報考電影學院,因為恰好那年北京電影學院在重慶設立了一個新考區,而報考電影學院即使不成功,她還可以參加高考,一點損失都沒有。於是彭名燕帶著輕鬆愉快的心情,較有創意地在考試現場完成了一個小品。出人意料,幾千名考生中她被錄取了,而且是被三個學院同時錄取。年齡最小的她,當接到北京電影學院的錄取通知書時,興奮得把手上正在複習的書本(準備參加高考)扔到了窗外,從二樓奔到一樓,同學們一時詫異,她怎麼啦?瘋啦?敢扔書……“現在想起來,我覺得我那個扔書的動作相當瀟灑,就像電影里演的一樣,難以想象。”彭名燕不忘及時給自己的少年意氣、颯爽英姿來個定位。
第二次扔書是數年後,她已成為一名電影演員。正在峨眉電影製片廠拍片,拿著劇本在背著台詞呢,突然接到廣西電影製片廠的加急電報,電報的內容為:“你的劇本《白楊樹下》已通過審查,速來我廠進行改編事宜。”“那時候上一部電影多難啊!”彭名燕沒有猶豫,又一次做出了扔劇本的舉動。“好解脫啊!”這是當時彭名燕的第一感覺。放棄演員,抓住寫作,這對於快40歲的她來說,不失為明智的選擇。因為當時受年齡、形象、導演等多種客觀條件限制,她已看到演員這條路再走下去,也不會有了不得的事發生了。

相關作品

“我們其實是被蹉跎的一代演員,從四清整風開始,再到‘文化大革命’,差不多16年的時間被蹉跎了,能排戲的時候已經30多歲了。”但不管怎麼說,彭名燕還是抓住了青春的尾巴,演了幾部在上世紀80年代初有影響的戲,算是對得起自己的演員生涯。

客串

《教授和他的女兒》演教授的女兒
《何日彩雲歸》中鍾離秀蘭
《歐陽蘭》

參加

《甜蜜的事業》
《潛影》
《愛與恨》

主演

《繁花似錦》

編寫

電影文學劇本《黃山來的姑娘》

他人評價

說起為什麼會愛上寫作、寫起劇本來的?彭名燕覺得這同樣是一件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案例。
1968年底,彭名燕下放到北京南郊的一所“57幹校”鍛煉改造,批判資產階級風興起,一天必須交兩篇大批判稿,上學時最討厭寫作文,見到作文本就發暈的彭名燕沒想到寫批判稿寫出了名,以至發展到後來電影廠的批判稿都要她寫,包括寫發言稿、講話稿。批判電影廠廠長汪洋的稿子,汪洋看后不禁沒有生氣,而且帶著欣賞的口吻對她說,寫得好,你以後可以當作家了。廠長的話令她錯愕又驚喜。陳強葛存壯那時都是北影廠的演員,看了她寫的東西,然後對她說,你搞寫作我們都支持你。葛存壯還寫了一副對聯送她:“花筆桿筆下生花,油嘴巴嘴中冒油”。就這樣彭名燕被歷史陰差陽錯地推到寫作這條路上。“文革”結束后,她就開始了業餘劇本創作。

性格像男人

生活中,有彭名燕在的現場,這個場子就不會冷落,她是那種能激活氛圍的人。很有趣的是,不僅她自己覺得自己性格像男人,她身邊的姐妹好多都稱她哥。戲劇家協會的李亞威就寫過一篇散文叫《我哥彭名燕》。
“我這個人天性比較樂觀,大大咧咧,心不細也不敏感,不太像個女人。你看,朋友叫我什麼?有人叫我彭哥,有人叫我燕哥。我也常常把自己當個男的,我同男人們以男性的視角和口氣說說笑笑,高興了也能幹上一杯,罵上兩句。我喜歡以粗粗拉拉的口氣同女友們插科打諢,必要時像俠客一樣挺身而出,為她們打抱個不平,勸她們感情別太細膩,該出手時就一巴掌把負心的男人打個連滾帶爬。我還有很像男人的特點,就是粗心,有人叫我彭迷糊,有人叫我馬大姐(馬大哈的意思)。丟三拉四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光是我那個重要的手袋,就丟過無數次,我成了補辦身份證的專業戶。我還有個男人的特點,比較麻木,得罪了人自己渾然不知,可氣的是看不出別人的臉色。有一次,有個人想給我臉色看,給一個大白眼珠子,我卻同他稱兄道弟,談笑風生,弄得那人哭笑不得,結果,他也自覺無趣,擺擺手,罷了罷了。”

拒絕刺激

彭名燕還宣稱自己拒絕刺激。“像我這樣性格的人,一般來說不會受什麼刺激,有刺激來到我身邊,我居然感覺不到。比如,有一次我為某單位寫一個大部頭的作品,因為沒有完全按照人家的意圖,花了四個月,寫完被人家槍斃了,第一次挨斃,心裡不是滋味,當時很憤怒;但過了那一陣,第二天就忘記了,照吃照睡根本沒把它當回事。”
“是不是人應該受點刺激?受了刺激,神經會變得更堅強,胸懷會變得更寬闊,個性會變得更隨和,頭腦會變得更清醒。說俗一點,就是臉皮更厚了。受了刺激才會拒絕刺激。我現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