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明

原浙江省科技廳黨組成員、援藏幹部

浙江省科技廳黨組成員、計劃處處長張家明因積勞成疾,於最近病逝,終年才49歲。消息傳出,熟悉他的人無不動容,人們懷念他,崇敬他,更痛惜他的英年早逝。斯人雖逝,英名永存。“七一”前夕,浙江省科技廳作出決定,號召全省科技工作者向張家明同志學習。

人物簡介


張家明,浙江省科技廳黨組成員、計劃處處長,浙江省援藏幹部。

人物事迹


浙江省科技廳黨組成員、計劃處處長張家明因積勞成疾,於最近病逝,終年才49歲。消息傳出,熟悉他的人無不動容,人們懷念他,崇敬他,更痛惜他的英年早逝。斯人雖逝,英名永存。“七一”前夕,浙江省科技廳作出決定,號召全省科技工作者向張家明同志學習。
傳播科技 殫精竭慮
1995年5月,浙江省45名援藏幹部赴西藏那曲地區任職,全國優秀科技工作者、時任省科技廳工業處處長的張家明亦在其中。那曲地處西藏北部的唐古拉山山脈,海拔4500米,年無炎夏,日有四季,“山上不長草,風吹石頭跑,米飯煮不熟(水沸點低,飯燒不熟)覺也睡不好”。
張家明出任那曲地區科委主任。生活艱難尚可克服,工作中的困難難以想象。那曲缺能源,地委所在地也定時供電。可是那曲能源又極端豐富——年日照時間在2886小時以上,何不發展太陽能!一批太陽能燈、太陽能灶被爭取到了。當科委要將太陽能用具送給藏民使用時,卻意外地遭到拒絕,理由竟是:太陽每天早起晚落照耀世界,已很累了,還要它照明燒飯,把太陽累壞了怎麼辦?
困難面前,張家明鼓勵大家不要灰心,科學終究會戰勝愚昧。隨之他利用一切機會、場合和手段進行科普宣傳,科委大門的外牆、大街的櫥窗都成了科普的陣地。賽馬會,藏民的盛會,張家明藉此進行科普宣傳,賽馬會會場四周被布置成科普畫廊,圖文並茂的科普內容引得藏民流連忘返。誰能知道,這些深入淺出、語言俏皮的科普小品大都是張家明在油燈下親自完成的。
推廣科技 造福藏民
那曲山高坡陡乾涸缺水,無論生活用水還是莊稼澆水都要到山下的怒江去背。缺水使藏民難得洗澡。必須改變這種狀況!張家明想起了80年代浙江山區推廣的科技項目水錘泵——一種利用水流落差所產生的勢能撞擊泵體內的水錘,把水壓到比落差高几倍而不需其他動力的水泵。他迅即行動,立項籌錢,購買設備,翻山越嶺尋找試驗地。比如縣白嘎村被選為試點,水錘泵被安裝在怒江的一條支流上,他親自主持安裝調試。出水那天,白嘎村200多村民傾巢而出。張家明一聲令下,進水的閘門打開,隨著水錘泵的撞擊聲,水向高坡流去,藏民驚呼起來:“水背上來了!水背上來了!”水從出水口嘩嘩流進蓄水池。藏民群情振奮,他們圍著水池激動地蹦跳歌舞,表達激動的情感。
為了推廣水錘泵,張家明跋涉在那曲的山水間,疲勞過度加上缺乏營養,他咳血了,胸口發悶,腦袋要爆炸了一樣的疼,全身上下軟成了一團棉花,臉也漸漸麻木,“我連刷牙的力氣都沒有。”他對同事說。終於,他病倒了,人們把他送進拉薩空軍醫院。醫生嚴正告誡:你再也不能回那曲了,在含氧量只有內地的50%的地方,你有肺水腫,會有生命危險!可他放不下水錘泵的推廣。10天後,他又回到那曲。那曲幾乎沒有工業,卻有珍貴的冬蟲夏草。如何提高冬蟲夏草的產量和質量?張家明引進了四川省蟲草研究所的一個項目,改變冬蟲夏草生長繁殖和受菌環境以提高其質量和產量。然而藏民卻有意見了,冬蟲夏草是仙草啊,碰不得的。
張家明在對藏民進行宣傳的同時,把四川的專家請到高原。冬蟲夏草採集的日子,他和專家在試驗基地的帳篷同住了一個多月,張家明成了專家的助手,成了科研的小工,每天匍匐在草地上,觀察統計測量冬蟲夏草。天道酬勤,他們培育的冬蟲夏草產量超過基地外的一倍多。藏民又一次震驚了。那曲有個慣例,領導家裡要公費擺上水果,每天由公務員送來;領導上下班都用汽車接送。張就任那曲科委主任后,卻以黨組的名義廢除了這兩項特權。 1998年6月,張家明離任回杭州,藏民和藏族幹部戀戀不捨,“你像金子一樣,我們捨不得離開你啊!”一位藏族幹部動情地說。
清正廉潔 無私奉獻
追憶張家明的為人,有一點非常突出,那就是清正廉潔。他出身貧苦,家庭負擔沉重。90年代,他已是處長,管理著全省化工科技項目,手中運籌著成百上千萬的經費。他是老家村裡出來唯一的縣處級幹部,而他母親住的卻是村裡最舊的破木屋。他是有名的孝子,每次回去就給母親修補破漏的屋頂。他曾表示,待女兒大學畢業,手頭寬裕一點時,給母親建造一所新屋,然而他的這一心愿卻至死未了。
去西藏前,張被下派到義烏市擔任副市長。這位副市長的家,卻是家徒四壁,屋裡僅一床一椅一書架一古舊木箱而已。他摸著木箱子深情地說:“這是我母親在我上大學時送給我的,是我最珍貴的家財了。”張家明在機關有“西班牙公牛”之稱,一向是個健壯的漢子,從那曲期滿回杭,帶回的是滿身的疲憊,滿臉的灰色。去年11月回老家,他悄悄地對姐姐說:“我19歲就是村裡的壯勞力啊,現在只有48歲,怎麼這麼累?”他不知,其實癌症已經侵蝕他的肌體。張家明匆匆走了,他把愛留在了那曲,他用生命譜寫了一曲永遠的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