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目答問

書目答問

《書目答問》是張之洞撰徠寫的一本舉要性目承書。《書目答問》一書,是作者因諸生不知“應讀何書”及“書以何本為善”而為其開列的學習經史詞章考據諸學指示門徑的導讀目錄(一說系張委託繆荃孫代撰)。收錄者多為重要書籍,所選版本亦從當時習見者中取其不缺少誤者為主,而不追求所謂的宋槧元刊。

書籍介紹


《書目答問》是中國古籍推薦書目,清末張之洞撰。
張之洞(1837~1909),字孝達,一字香濤。直隸南皮人。歷任要職,卒謚文襄公。《書目答問》是他在同治十三年(1874)任四川學政時,為指引學生讀書門徑而編撰的。
全書共5卷,收書2200餘種。所收圖書都經過精心選擇,較注重收錄清後期的學術著作和科技圖書。按經、史、子、集、叢書5部分類編排,大類之下再設小類,同類書按時代先後排列。著錄書名、作者姓名(當世作者只記“今人”)、版本等。版本以當世習見為主。重要圖書還撰有按語,指明閱讀方法。書後附《別錄》和《清朝著述諸家姓名略》。
該書初刻於光緒二年(1874),曾多次翻刻重印。1931年後,范希曾(1901~1930)作《〈書目答問〉補正》 5卷,糾正原書作者、姓名方面的一些錯誤,補記1874年以後各書補刊的版本,並增收1930年前出版的一些與原書所收錄性質相近的圖書,約1200餘種。該書1959年重印時,內容又有部分修訂。首都師範大學歷史學院副教授孫文泱先生已出版《增訂書目答問補正》,該書凝結孫先生多年心血,價值甚高。
書後附有《別錄》及 《清代著述諸家姓名略》。《別錄》與正文相配合,由淺及深,漸識途徑;《清代著述家姓名略》則列舉了諸位知名學者的姓名籍貫,從中也可窺見清代學術的淵源流別。此書介紹了中國古書大概和目錄版本常識,為學界所歡迎,重印再刻,流傳極廣。

善本


唐以後,雕版印刷術逐步得到應用,書籍反覆刊印,廣泛傳播,開始出現“版本”的概念。不同版本書籍收錄文獻多寡、校勘精劣程度各不相同,就有了足本和殘本、精本和劣本的差別;書籍版本出現早晚、珍稀程度不同,就有了古本和今本、孤本和複本的差別。善本的內涵也比原來更擴大了,清代張之洞在《書目答問》中說:“善本非紙白版新之謂,謂其為前輩通人用古刻數本,精校細勘,不訛不誤之本也。善本之義有三:一曰足本〔無闕卷、無刪削〕,二曰精本〔精校注〕,三曰舊本〔舊刻舊抄〕。”清末藏書家丁丙對善本也提出了四條標準:一是舊刻;二是精本;三是舊抄;四是舊校。以後許多學者對善本的概念不斷總結歸納,最後形成了現在通用的善本“三性”、“九條”說。

善本的意義


《書目答問》中善本的“三性”指書籍應具備較高的歷史文物性、學術資料性和藝術代表性。善本的“九條”是“三性”的補充和具體規定,主要包括:元代及元代以前刻印抄寫的圖書;明代刻、抄寫的圖書;清代乾隆以前流傳較少的刻本、抄本;太平天國及歷代農民革命政權所刊印的圖書;辛亥革命前,在學術研究上有獨到見解,或有學派特點,或集眾說較有系統的稿本以及流傳很少的刻本、抄本;辛亥革命以前,反映某一時期、某一領域或某一事件資料方面的稿本以及流傳很少的刻本、抄本;辛亥革命以前的名人學者批校、題跋或過錄前人批校而有參考價值的印本、抄本;在印刷術上能反映古代印刷術發展,代表一定時期技術水平的各種活字印本、套印本或有精校版畫、插畫的刻本;明代的印譜、清代的集古印譜、名家篆刻印譜的鈐印本,有特色的親筆題記等。應該指出的是,善本是一個歷史概念,隨著時代的發展,其內容會不斷發展、更新。比如善本的時代下限,丁丙認為明本是善本;現在從書籍流傳的實際出發,一般確定在乾隆六十年(公元1795年),就是一個發展的過程。

小故事


徐特立出生在1877年。青年時期,他就酷愛讀書,認為讀書可以“明人生之理,明社會之理”。18歲時,為了謀生,他在做醫生還是當塾師之間選擇了後者,從此開始了“一生都教書”的道路。然而,他白天教學生讀書,晚上自己還要去拜先生學本領,因為“自己明理了”,才能“把所明之理教給學生”。
徐特立讀徠書時很講究方法,積累了一套自學經驗。20歲的時候,他準備讀八股文,參加那時候的科舉考試。有一次,他步行80里路,跑到長沙城裡,拜訪有名的陳雲峰先生,想請陳舉人看看自己的八股習作寫得怎樣。老舉人看過他的八股文,下了一個評語:尚有“一隙之明”。接著問他:為什麼不讀書,而要讀八股?陳舉人耐心地告訴徐特立:明清科舉考試製度所規定的八股文形式死板,是束縛人們思想、維護封建統治的工具。半年之後,徐特立又去拜訪陳雲峰,陳舉人這次送給他一把扇子,並在扇面上題寫了一段話:“讀書貴有師,尤貴有書。鄉村無師又無書,但書即師耳。
張之洞《書目答問》即買書之門徑,《輶軒語》即讀書門徑,得此二書,終生受用不盡。”徐特立非常高興,馬上跑到書鋪買了《書目答問》和《輶軒語》帶回家,當做自學指南。以後,他再也不做八股文了,而把“讀書貴有師,尤貴有書”牢記在心。後來回憶往事時,徐特立很有感觸地說:“我一生知道讀書的方法,就得益於那位舉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