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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米蘭·昆德拉創作中篇小說
《身份》是捷克裔法國作家米蘭·昆德拉創作的中篇小說,首次出版於1997年。
這部小說主要是依靠敘述兩個關鍵主人公——尚塔爾和馬克——的愛情故事為主線,藉助對夢境敘述的熟練運用而在一個短小的空間內營造出一個大而深邃的深度空間。
小說《身份》延續了作者對存在的思考,其愛情、身份、可能性主題構成了小說文本的多義性與複雜性。通過文本,昆德拉還原了現實的複雜與多重可能,引發了讀者的哲思。
故事起因於諾曼底海濱。女主人公尚塔爾發現男人們不再回頭看她了——對女人來講,可能最殘酷、最具毀滅性的事,莫過於此了。她痛苦而憂鬱地把這一發現告訴了情人讓·馬克。而讓·馬克在海濱尋找尚塔爾時,明明追攆上的是尚塔爾的背影,轉過臉來看他的,卻是一個陌生的老女人的臉,由此莫名其妙地懷疑,尚塔爾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幻覺。兩個情人間心裡都留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
《身份》是昆德拉在法國時期創作的一部作品,昆德拉他從捷克移居到法國,作為一個外來人的身份生活在法國。在遠離了捷克的政治背景后,他淡化了小說中的政治意味,轉向了對普遍的人生意義的探詢。 《身份》是米蘭·昆德拉的第九部小說,用法語寫成,於1997年初版發行,由Linda Asher翻譯的英譯本於1999年在紐約出版。
尚塔爾
女主角尚塔爾婚後不過數年,獨子夭折,自此消落低沉,懨然處世。丈夫親朋力勸懷胎再育,以免為記憶所苦,尚塔爾卻一一拒絕,更難諒解丈夫勸說的動機。離婚勢成必然。幾年後尚塔爾遇見男主角讓·馬克,有如滅頂者攀到浮木,兩人於是同居。
在沒有遇到讓·馬克之前,尚塔爾原本生活在一個大家庭里,由於兒子夭折,便被大姑子等人天天監視著、催促著再要一個孩子。在那個家庭里,沒有人尊重她的意願,沒有人傾聽她的聲音,她只是被視為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她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然而遇到讓·馬克之後,她尋回了自己失去的存在感。作為讓·馬克的情人,她不用再為躲避大姑子的檢孕而絞盡腦汁,在與讓·馬克的相處中,她的世界安寧祥和,她的存在不再受到外部世界惡意的侵擾。但尚塔爾的同居只是換湯不換藥。過去依然是痛,她不時在幻覺或夢中驚見天折的幼子。
讓·馬克
男主角讓·馬克和尚塔爾完全不一樣。他會不顧一切地放棄很多東西,只要他感到這個東西他開始厭惡或者懷疑時。年少時的友情,未來的醫生職業,他都可以輕鬆毅然地拋棄。儘管他知道這樣做自己也就被一次次放逐到社會的邊緣,但他並不憐惜,反而很享受這種狀態。讓·馬克的人生完全是率性而為的,他換了很多種工作,依然保持著對這個世界的敏感和厭棄。只是他並沒有將這一點做到徹底:他仍然需要愛情。雖然他對愛情的理解就是兩個人志同道合地嘲笑身邊的世界,以此滋養面對面的相見時刻。尚塔爾“是他跟世界的唯一感情紐帶”,他全身心地愛著她,時刻擔心著失去她。但讓·馬克對兩人的愛情沒有任何隱憂,或者說對未知將來的提前懷念。
主題思想
小說中的尚塔爾和讓·馬克都在現實生活中尋找著自己的身份,在尋找自己在社會上以及他人心中的定位。而他們在現實裡面的種種遭遇使得他們採取一種逃避現實的態度,他們二人只想獲得一種身份,即以彼此是愛人的身份存在於世,從而獲得一種精神上的慰藉。
昆德拉在這裡探討的問題實際上是對人自我的認識,他通過對方的眼睛來看待每個人自身,把人在現實中產生的對於他人、自我的陌生之感加以強化。其實,讀者也可以將尚塔爾對自己的身份所產生的困惑感視為昆德拉本人對人的身份的思考。
《身份》這部小說寫的是一對情侶的生活,昆德拉表達了對這樣一種存在方式的思考,即一個人的存在是為了另一個人的存在,以愛情來確證自我存在的意義。他將愛情的脆弱性展示給讀者看,讀者很難確認作者的態度是肯定還是否定,讀者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理解,從而將想象、思考的空間最大限度地給予了讀者,從而給予了文本很大的開放性。貫穿於愛情之中還有其他的主題,例如該小說所探討的身份認同、可能性問題。身份認同應該是昆德拉在法國時期創作所要表現的一個重要主題,他以法國生活的特殊經歷為源,將個人經歷普遍化為對“自我性”、對他人的認識。身份認同所涉及到的是現實中的遺忘與記憶問題,昆德拉的移民經歷恰恰是引發這一問題的契機。可能性問題不僅涉及到人生的諸多可能性,也涉及到了昆德拉對小說形式的探索。他通過一系列主題詞表現人生的多種可能性,這是他對形而上的人生的整體觀照。他也通過自己的探索為我們提供了另一種小說形式的可能,打破必然性、一致性對小說的支配。
藝術特色
在《身份》中,整個敘事被鑲嵌在夢境的框架中,在隱在敘事者的夢裡,尚塔爾和讓·馬克也做著看似荒誕實則意味雋永的夢。可以說,在形式上,《身份》是以夢的嵌套構成的;在內容上,呈現出夢的復調的特點,表徵著有節制的夢的狂歡。
在《身份》夢境交織的敘事框架里,昆德拉呈現給讀者的並非全是朦朧的夢境,在尚塔爾和讓·馬克夢境交錯的縫隙,他巧妙地利用隱在敘事者視角適時地把讀者的眼光從夢境拉回到現實之中,使之予以客觀的剖析和闡釋,使文本呈現出現實與夢境雜糅、主人公所想和所處生活交替出現的雙面人生。在敘事中途,隱在的敘事者完全介入故事,直接對“匿名信事件”進行分析,對其層層剝離,漸次揭示信的來龍去脈,使讀者走出敘事的迷霧,直接觸及問題的核心。這對“點破”夢境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復旦大學外國語言文學學院教授談崢:從《身份》一書可以看得最清楚:昆德拉主要是一個分析性,而不是敘事性的作家。男、女主人公一時、一秒的情緒、反應,都得到了細緻的分析。這也許就是昆德拉在《被背叛的遺囑》一書中所說的“抓住具體的現在時間”。
米蘭·昆德拉,捷克裔法國作家。1967年,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玩笑》在捷克出版,獲得巨大成功,連出三版,印數驚人,每次都在幾天內售馨。1968年,蘇聯入侵捷克后,《玩笑》被列為禁書。1975年移居法國后,他的絕大多數作品,如《笑忘錄》(1978)、《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1984)、《不朽》(1990)都是首先在法國走紅,然後才引起世界文壇的矚目。昆德拉還出版過三本論述小說藝術的文集,其中《小說的藝術》(1936)以及《被叛賣的遺囑》(1993)在世界各地流傳甚廣。昆德拉1993年之前一直用捷克語進行創作。他開始嘗試用法語寫作,已出版了《緩慢》(1995)和《身份》(1997)兩部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