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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謙

張子謙

張子謙,1936年三位琴家成立了今虞琴社,半個世紀以來在古琴界影響至廣。1961年張子謙和查阜西、沈草農合著的《古琴初階》由音樂出版社出版。1956年張子謙調任上海民族樂團古琴演奏家,經常作演出及錄音;1988年被天津音樂學院聘為名譽教授,為古琴音樂的理論研究、打譜和教學作出貢獻。

人物關係


個人簡介


張子謙
張子謙
張子謙,原名張益昌(1899-1991),江蘇儀徵人,幼時私塾老師正是廣陵派琴家孫紹陶,受其熏陶及努力,十餘歲已能演奏名曲多首。張子謙二十三歲離鄉到上海謀生,結識著名琴家查阜西及彭祉卿(慶壽),經常切磋交流,結為知音,在當時有浦東三傑之稱,人們以三位琴家的拿手琴曲尊稱他們為查瀟湘、彭漁歌、張龍翔。張子謙善彈《梅花三弄》、《平沙落雁》等曲;尤以《龍翔操》為突出,故得此稱號。1936年三位琴家成立了今虞琴社,半個世紀以來在古琴界影響至廣。1961年張子謙和查阜西、沉草農合著《古琴初階》由音樂出版社出版。

生平事迹


劉麗 張子謙 戴曉蓮 趙家珍 陳雷激
劉麗 張子謙 戴曉蓮 趙家珍 陳雷激
張子謙先生1899年農曆8月29日出生於江蘇儀征。早年父母雙亡。7歲入塾,塾師即廣陵派琴家孫少陶先生。13歲時伯父為他買了一張古琴,和兩個堂兄弟正式拜師,跟隨孫先生學習古琴。兩位堂兄興趣索然,學無所成,而張先生於琴則情有獨鍾,很快掌握了基本指法,從入門琴曲《仙翁操》開始,刻苦練習,細心玩味,幾年工夫,廣陵派著名曲操《龍翔操》、《梅花三弄》、《平沙落雁》等已彈得頗有面貌,孫先生當時贊之曰“還有點天才”,甚至說“我不如你”。
1922年,23歲的張先生離開家鄉,往天津中孚銀行做練習生,後來轉為行員,“客津沽輟彈五載”(以下不註明出處的引語均自《操縵瑣記》),這期間不得不中斷撫琴。此後他來到上海,在浦東公茂鹽棧工作,“此來海上,攜琴自隨,始得時一溫理。”說來也巧,似乎是命運的巧妙安排,張先生正在為“孤陋寡聞,索然無聞”發愁之時,卻發現原來同樓里就住著彈琴妙手。
“甲戌(1934年)秋,獲交修水查阜西、廬陵彭祉卿兩先生,同居浦左,朝夕聚晤,弦軫乃無虛日。”查阜西善彈《瀟湘水雲》,琴界人稱“查瀟湘”;彭祉卿善彈《漁歌》,有“彭漁歌”之譽;張子謙善彈《龍翔操》,被譽為“張龍翔”,在當時的琴壇便有了“浦東三傑”之稱,他們都是20世紀後無來者的古琴大師。
國難背景下的“今虞”琴社
1936年,三位先生崇尚明代琴家嚴天池創立虞山琴派和發展古琴藝術的功績,開始商議創立“今虞琴社”,以勉勵今人復興琴樂。是年3月1日琴社正式成立於蘇州。“海上同志既翕然麇集,而全國琴人得通風氣者,更數十輩。躬逢盛境,誠為生平所未有。”
由於上海社友較多,赴蘇州活動不便,又成立了滬社,浦東春江路17號張先生的住所,便成了今虞琴社在上海的地址。從此,先生在工作之餘,把全部精力和心血,都傾注在古琴事業上,琴、琴友、琴社成為他生活中最重要的內容。
琴社成立不久,抗日烽火燃遍全國。先生有感於兵荒馬亂之中,世事無常,而有關琴壇諸事項,極必要記錄以備將來查考,由此便萌生了寫《操縵瑣記》的念頭。
他在自序中寫到:“……燕巢危幕,一息苟安。瞻念前途,不知何若。安見聚者不可復散,勝者不可復衰乎。是今日之一舉一動,彌足紀念。爰自八月廿一日始,凡關於會琴、撫琴、習琴、訪琴諸端,事無大小,咸筆之於冊,以志不忘。所冀吾琴人終不散,琴事終不衰,則余記將永弗輟。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果可使余繼續操筆寫此者,則一二十年之後,當大有可觀矣。雖然率爾操觚,但求紀實,文詞之美瞻固然所計。倘他日以此為琴史之長編,或為大雅宏達之所擷取焉。”
自1938年至“文革”前的近30年間,張子謙先生秉筆直書,記錄了這期間與琴界、文化界乃至工商界人士的交往,今虞琴社所走的歷程和上海文化界乃至全國的琴壇情況。今天看來,此書不僅可以彌補此段時期的音樂史料之不足;還可知曉張子謙先生及其他琴家的藝術觀點、琴學趣味。時至今日,書中所記很多重要資料確已彌足珍貴。由此可驗先生當初所言之不謬。
1937年,《今虞》社刊問世,洋洋30萬字和一部分珍貴的圖片,內容包括琴論、琴史、琴曲、琴事記述、藝文等部分,彙集琴詩、琴曲,近代琴人、琴社的資料也頗為豐富,並提出了利用現代音樂知識,系統收集整理古琴音樂遺產的主張,在古琴界產生了不小的影響。這是張子謙先生等琴友為古琴發展所做的第一件大事,然而隨後的戰亂卻使得琴社不得不中斷了活動。
沉寂了一年後,今虞琴社活動又逐漸恢復。但是戰亂背景下的文人雅集並不樂觀,諸多琴家為避難皆四散而去。張先生在《操縵瑣記》中對這一階段的記述,感慨良多。
“詎好景不常,玄黃易色,風鶴聲中(程)午嘉避鄂;一至(柳希廬)走黔;查(阜西)彭(祉卿)二公之滇;餘子亦星散不得聚。社址既化榛莽。余之藏琴、藏譜,亦多淪浩劫,此調不彈忽焉半載。追溯舊遊,心緒灰冷,以為昔日勝概,殆不可再。不謂今春,如方舊雨,又稍稍來集,蹤跡所得達二十餘人,於是,琴社有繼續召集之舉。”
1938年8月21日,琴會在上海古柏公寓禮堂雅集。以後,琴社每月定期雅集一次。1939年7月始,又增添了每星期小集一次。討論琴曲,切磋技藝,互通信息。其間,張先生得交各路琴人,並與他們建立了深厚友誼。
1941年1月4日,今虞琴社在浦東同鄉會舉行了一場公演,被張老稱之為“琴社第一次重大舉動”。從《操縵瑣記》這天的記錄中,可見當時琴社活動狀況之一斑:“本日,本社公開演奏。窮十餘日之力,各事均已就緒。入座券亦銷罄。……購券者甚多,券已罄,無法應付,結果請其留下地址,以備月集時專函請其來聽,始怏怏而去。會場迄五時后始布置妥當,台上置屏風八扇,高几四,雜置松樹、盆景、瓶爐之屬,尚覺幽雅。另裝放音機一具,恐後座聽不清也。七時,持券者開始入場。……演奏時,秩序極好,喘息俱無,誠為難得。”這樣的雅集,在當時的國難背景下確實“誠為難得”。

個人名曲


龍翔操

“龍翔操”是張老的拿手好戲,曾有不少人慕名專門向他學習此曲。據張老《操縵瑣記》記載:五十年代初,由於喜此曲者眾多,他就每星期在琴會親授,因此不少人彈的“龍翔”都得到過張老的親傳。“龍翔操”的音樂跌宕起伏,節奏變化萬端,沒有固定的2/4、3/8等節拍可依,而是多種拍子複合出現,並貫穿始終。張老演奏的“龍翔”,正是在這種多變的、別人聽來似無固定節奏的音樂中馳騁。樂曲開始的第一句,雖然只有幾個音符,就表現了明顯的節奏、力度以及音色的對比和變化,這是其他琴家所沒有的。樂句與樂句之間、樂段與樂段之間處理得絲絲入扣,使整首樂曲聽來一氣呵成。傳統的琴書大都認為“龍翔操”描寫的昭君出塞的故事,但張老憑自己對音樂的理解,則另有高論:依我的體會,她更象莊周夢蝶,有我無我,似有並無,似無卻有,“與天地俱化,與太虛同體”。1984年張老寫下“聽彈‘龍翔’”的絕句:“撫弦動操間,龍翔去無跡。彷彿有餘音,縈迴繞天際。”這實際上是張老自己演奏境界的寫照。

平沙落雁

張老演奏的“平沙落雁”,音樂平靜舒緩,如詩如畫,靜中有動,豁達大度。幾處誇張的滑音,更是情之所至,信手彈來,使聽者隨之神遊物外。在演奏技巧上,張老的“字字有吟猱,而吟猱不露”之主張在此曲中表現得尤為突出,使樂曲的旋律氣疏韻長,魅力無盡。

梅花三弄

張老的“梅花三弄”,不同於我們常聽的那首“梅花三弄”。古琴音樂流派多,譜子的版本更多。張老所彈是根據清代《蕉庵琴譜》打譜的廣陵派琴曲,樂曲前半部分恬靜安詳,後半部分動蕩不安,表現梅花迎風搖曳、堅韌不拔的性格。因其泛音主題在不同音位上出現了三次,故稱“三弄”。清亮剔透的泛音與張老右手略帶斜勢的偏峰觸弦所發出的渾厚按音、散音,跳動的泛音主題和抒情的發展樂段,使音樂充滿活力。雖然古琴的音量遠不及其他樂器,但它可以在自己特有的音量空間內,向人們展現她極其豐富多彩的音色和音響效果,在統一中求萬變。樂曲尾聲處,一個遠關係轉調,會使您覺得耳目一新。張老曾賦詩《詠梅》:“一樹梅花手自栽,冰肌玉骨絕塵埃。今年嫩蕊何時放,不聽琴聲不肯開”。
以上三首琴曲是張子謙最為喜愛和得意的曲子,也最具廣陵派特色。幾十年來,伴隨他走遍大江南北,人稱“老三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