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仇

傅仇

原名永康,民國17年在旭光小學讀書時,參加歌詠隊,出台演唱《松花江上》;暑期組織“怒吼少年劇團”,下鄉演出《牧童殺敵》。民國30年,因父經商破產失學,以拉板車、賣紙花、當學徒、幫餐館洗碗筷掙錢減輕家庭經濟負擔。民國35年,考入資中小學教師練訓班學習,畢業後任鄉村教師和中學教員。

人物簡介


曾任《星星》詩刊執行編輯和《四川文藝》詩歌組組長。先後創作出版《森林之歌》、《雪山謠》、《伐木者》等10餘部森林詩集和散文集,深受林場職工喜愛,組詩《走上地球之巔》榮獲全國優秀詩歌創作獎。

人物生平


傅仇
傅仇
1950年1月,傅仇去重慶參軍,學習文藝創作,參加剿匪和土地改革,並在重慶南桐煤礦下井勞動體驗生活。 1952年轉業在四川省文聯工作,先後任《星星》詩刊執行編輯和《四川文藝》詩歌組組長,后加入中國作家協會,從事專業創作。
1954年,進入海拔3000多米的川西高原的原始森林體驗生活,先後30餘年。他體弱多病,仍長期與伐木工人同住木棚,一起上山伐木,晚間教他們學文化。工人病了,給他們熬粥,送茶水,尋醫找葯。九家棚溝大石包林區失火,同工人闖入火海,撲滅山火。曾任馬爾康森工局工會副主席和副工段長。他先後創作出版《森林之歌》、《雪山謠》、《伐木者》、《竹號》、《伐木聲聲》、《珠瑪》、《赤樺戀》等10餘部森林詩集和散文集,深受林場職工喜愛,稱他是:“我們的森林歌手,大森林的知音。”組詩《走上地球之巔》榮獲全國優秀詩歌創作獎。《早上,好大的霧呵》詩,進入香港出版的《中國抒情詩100首》,詩《夜景》、《藍色的細雨》被譯為英文介紹到國外。魏巍讚美他的詩“是詩人對伐木者的讚歌,也是伐木者對祖國忠貞的讚歌”。
1985年去世,安葬於四川省都江堰市都江堰景區傅仇墓。
1986年5月28日,林業部、四川省人民政府授予傅仇“森林詩人”稱號。

作品欣賞


告別林場給共產主義的伐木者

1954.9作
請記著今天大風雪的日子,
有一隊伐木者告別林場。
讓我們最後再看一眼,
我們的心窩發熱,喜氣洋洋。
我們今年春天上山採伐,
遍山是對天的雲杉、冷杉、赤樺。
我們把寶貴的木材送給祖國,
建設鐵路、工廠、高樓大廈。
青山披著鵝毛雪花,
剛好一年,就告別“森林之家”。
山上留下年青的幼樹和母樹,
我們請林牆來保護它。
膽小的獐子、大膽的金錢豹
溫馴的小鹿、肥美的馬雞
別說我們已經走了,
隨便來踐踏我們的林區。
我們真不願離開這裡,
但我們還要去採伐新林區。
什麼時候我們再回來?
最早也是一百年,一個世紀!
一個世紀,一百個年辰,
再走進這青山的已經不是我們;
而是一批批共產主義的新人,
電氣化的伐木者,我們的子孫。
那未來的美妙遠景,
怎不使我們沉醉動心!
讓我們在這山上刻下一塊樹碑,
把我們的歷史和預言告訴下一代人:
“在祖國第一個五年計劃的開頭,
正是我們最早走進原始森林的時候;
是我們為祖國採伐了第一批大樹,
建設了新型廠房、學校、社會主義道路。
“我們走了,留下滿山最好的樹種,
到二十一世紀,你們上山的時候,
有一座新的無比茂盛的森林,
留給你們採伐,建設共產主義的高樓。”
再見了,我們親愛的林場,
讓我們的思想感情永遠生在這裡。
再見了,未來的共產主義的森林,
請接受二十世紀伐木者的敬禮。

早晨好大的霧呵節選

早晨,好大的霧呵我們的山呢?不見了我們的森林呢?搬家了是什麼時候,或許半夜睡熟我們的帳篷就飛上了天空抬頭,不見陽光低頭,不見雲朵我們是不是在天空不我們是在海拔四千公尺的高峰夥計們,起身吧拿起鋸子,提著斧頭去找我們的山呵去找我們的樹

夜景節選

森林抱住一個月亮/針葉撒出萬縷青光/一串串明明朗朗的珠寶/一串串星星,掛在樹枝上
我聽見樹木在輕輕呼吸/嫩草在發芽,幼苗在生長/一根新針葉悄悄生出來/刺著飛鼠,在夢中抖抖翅膀

藍色的細雨節選

哦!藍色的細雨,藍色的細雨,潤濕了青稞地,也潤濕了我煩躁的心。我願多下幾場藍色的細雨,我願常聽見森林的消息。

傅耕回憶父親


傅仇的兒子傅耕回憶父親:“父親個子高,背微佝,瘦削,戴一副酒瓶底似的近視眼鏡。儘管體弱多病,但寫起詩來就不要命。”自1954年起,父親便離開書齋走向森林。他從米亞羅到黑水,從馬爾康到金川,從甘孜到阿壩,走遍了四川的所有林區。長期與伐木工人同住木棚,白天一起上山伐木,晚間教他們學文化。工人病了,給他們熬粥,尋醫找葯。九家棚溝大石包林區失火,同工人闖入火海。“1985年,父親因肺氣腫去世,享年57歲。”傅耕說,翌年,國家林業部和四川省人民政府授予父親“森林詩人”的稱號。之所以把墓選在玉壘山,是因為父親只要去川西高原林區體驗生活,都必經玉壘山。
談到墓碑上那句墓誌銘的由來,傅耕說,由於當時父親生病走得很突然,家人商議后決定,從父親最喜愛的一首詩《撒在森林的歌》中選出這句,墓上是父親的字體。家裡人都覺得,“我走了,我還是一棵樹”這句,最能體現他與森林同在的境界。
在傅耕心中,父親一生鍾情森林與綠色,最終也安息在這“山如翠浪盡東傾”的八百里青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