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妮
原北京外國語大學任俄語教授
蔡妮(1922--2012),我黨早期卓越領導人、中國無產階級傑出革命家蔡和森、向警予的女兒、北京外國語大學離休幹部、俄語學院教授。
目錄
蔡妮,1922年4月出生於上海。蔡和森、向警予為愛女取名“妮妮”,紀念“向蔡同盟”在法國蒙達尼的結合。
1929年,蔡妮跟隨父親到達蘇聯,後來蔡轉、李特特、蔡博也先後離開家鄉,被送往莫斯科近郊的莫尼諾國際兒童院,融入到了這個彼此不分民族、膚色、語言的國際大家庭里。
1929年前往莫斯科兒童院,在醫科大學讀書期間,和同學們積極參加了反法西斯戰爭。1953年回國在北京紅十字醫院當醫生,1975年調入北京外國語大學任俄語教授,1986年離休。
2010年,俄羅斯總統簽發,俄駐華大使親自向其頒發參加原蘇聯衛國戰爭的中國老戰士勳章。
因病於2012年6月7日上午10時58分在上海華東醫院去世,享年90歲。
蔡妮在父母親結婚地法國小城蒙達尼
1941年蘇聯衛國戰爭爆發后,正在莫斯科不遠的蔡妮,轉移到莫斯科以東300公里的伊萬諾沃市,進入第一國際兒童院學習與生活。這裡,有毛澤東的兒子毛岸英、毛岸青,劉少奇的女兒劉愛琴、兒子劉允斌,趙世炎的兒子趙亞夫、趙施格,張太雷的兒子張芝明,瞿秋白的女兒瞿獨伊,羅亦農的兒子羅西北等,還有世界許多共產黨領袖人物的子女。同年冬天,德國軍隊進攻莫斯科,伊萬諾沃市情況危急,準備疏散市民。這裡雖然沒有遭到敵機轟炸和襲擊,但蔡妮與同學們總要東躲西藏。一聽到警報,就得鑽進防空洞里,有時一蹲就是一個通夜,要等警報解除后才能走出防空洞來。為了以防萬一,戰爭時代的蔡妮還忍痛燒掉了自己珍藏的一本俄文版小冊子,但她一直珍藏著父母親的照片。“在那本名叫《民族殖民地問題》的小冊子上面,有李立三撰寫的關於我父母的文章。”蔡妮回憶說,“當時為了安全,為了活命,不得不這樣做,但我沒捨得燒掉爸爸媽媽的照片,我只留下了父母的照片。”
戰時的貧困、飢餓始終伴隨著蔡妮。當時的食品都是嚴格配給,只有學習好的同學才能每天吃到一次學校提供的午飯。而這樣的午飯也不過是只有幾片菜葉子的菜湯。正如蔡妮後來回憶說,“戰爭年代對我們這些孩子來說是十分艱難的,許多人都因飢餓而浮腫”。為了能吃飽,她常要賣掉衣服去換黑麵包和黃油條,還時常和同學們去樹林里采野果子充饑。沒有鞋子的時候,就穿上共產國際發的那雙木鞋。伊萬諾沃市太冷,連晚上睡覺都要穿著衣服、戴著頭巾。最使蔡妮難忘的是衛國戰爭勝利日。“那是值得永遠牢記的偉大節日。5月9日那天,伊萬諾沃市所有人都走上街頭和廣場,我們見到那麼多幸福的目光和微笑。素昧平生的人們相互擁抱和親吻,軍人們在人們的‘烏拉’聲中被拋向空中。擴音器中傳出音樂,人們像孩子一樣歡樂地跳舞,到處可以聽到歌聲。”蔡妮曾多次津津樂道地這樣回憶過去。
蔡妮在蘇聯度過了24個春秋,從幼兒園、小學、中學直到莫斯科醫學院畢業。她深深地愛上了蘇聯,愛這個民族的人民和文化。半個多世紀過去后,蔡妮對留蘇生活仍記憶猶新。她說:“蘇聯是我成長的第二故鄉,但我的事業還是在我們的祖國——中國。”
蔡妮夫婦
1953年11月,蔡妮回到了日夜思念的祖國。因為父母早於戰爭年代就壯烈犧牲,所以最先接待她的親人是姑媽蔡暢和姑父李富春。當她被分配到北京兒童醫院去上班時,姑父與姑母對她的贈言就是:“要好好地為人民服務”。她在北京兒童醫院當了3年多的兒科醫生后,組織上於1957年把她調到了北京紅十字醫院。論醫治病,蔡妮是稱職的,但當醫生得給病人書寫病歷,因不善寫中文,這就使她為難了。於是,她向組織提出要求,請求到北京大學進修中文,或去從事翻譯工作,而醫院因工作的需要,怎麼也不肯放她走。
“文化大革命”結束后,蔡妮離開醫院工作,調入北京外國語學院俄語系,當了一名俄語教授。她的俄語與她的醫學一樣,功底很深。她在蘇聯莫尼諾國際兒童院時,就與毛岸英代表中國兒童出席在白俄羅斯首府召開的國際兒童會議,毛岸英用中文講演,由她作俄語翻譯,宣傳中國抗日戰爭。她還在伊萬諾沃師範大學歷史系專修過俄羅斯歷史。在北京外國語學院的蔡妮,以一口流暢動聽的俄語,主講俄羅斯概況及歷史,深受全院師生們的歡迎。她在這裡一直工作到1986年離休。
晚年蔡妮住在北京東城區一個環境幽雅的四合院里,與愛人洪戈及子孫三代安享晚年。她十分關愛家鄉湖南,對70多年前在家鄉生活過的情況記憶猶深,並多次和兄弟姐妹們一起回家鄉參加父母親的大型紀念活動。因病於2012年6月7日在上海華東醫院去世,享年90歲。
蔡妮的愛人洪戈,河北樂亭人,1921年3月24日出生,1949年同蔡妮結為伉儷。曾任冶金工業部副部長、顧問等職。其女兒王小莉,1950年出生,與女婿李吉元同在冶金工業部地質研究所工作,現已退休。兒子王宏,1954年出生,在北京市環境保護科學研究院工作。(作者:羅紹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