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香

白惜香

卧龍生武俠小說《天馬霜衣》和《天涯俠侶》的女主角,她是位奇女子,不僅相貌為人間絕色,且天資聰慧,精通各種奇門八卦,知曉各種高深武功,但是這麼一個奇女子卻天生所患不治絕症。

由於為阻止「梅花門主」西門玉霜的殘忍復仇,她不顧多病之軀,聯合青年俠士林寒青,「玄黃教主」李中慧等一起展開了與西門玉霜對決的計劃,最終在她的幫助下,阻止了諸多西門玉霜殘害武林人士的計劃。

在這期間,她也和林寒青產生了愛情,兩人經過一系列的聚合離散,最終成為了一對令人羨慕的武林俠侶。

人物關係


人物評論


白惜香是卧龍生筆下女子的代表人物,也是卧龍生筆下最受讀者喜愛的女性角色之一。
相比於李中慧,白惜香反而容易分析得多。
她擁有一個無比嬌弱的身體,先天不足,絕症纏身,正常情況下死不久矣。除此之外,白惜香其他方面幾乎是完美的。
她擁有過人的智慧和驚人的知識,讓無數人驚嘆「能者無所不能」。她的能力,可以強到在十幾天內幫助林寒青武功脫胎換骨,勝過了西門玉霜;她的能力,可以強到可以拯救垂死的自己,造就醫學上的奇迹;她的能力,可以讓兩大天之驕女西門玉霜和李中慧心服口服,也可以折服上一代的高手李夫人
武功上、醫學上、五行八卦上,她的成就是驚人的,更可怕的是,她還有一顆洞察世人的心(洞察力),任何人和她玩弄心機,都只能品嘗失敗的苦果。
白惜香的性格,也達到了令人驚嘆的完美。儘管身患絕症,但她樂觀豁達,堅強平靜,看淡生死,這份從容令所有人嘆服;她勇氣過人,不會武功的情況下,數次對抗武功通神的西門玉霜;她還有一份正義之心,因為她的努力,武林大劫才得以避免提前發生,直至冰消瓦解。
這樣典型的女強人,其實很多時候反而並不招讀者喜愛。但是白惜香還自有一種少女的魅力。她儘管洞悉世事,但並不妨礙她具有一顆少女的心,有些時候天真未鑿,惹人憐愛;她總能夠對於別人有一份理解,照顧別人的難處,讓人易於接受她的意見;當她陷入情感糾葛的時候,她也會為情所傷,嚶嚶哭泣,柔腸百折,面對情人更有一份溫柔體貼。她雖然很強勢,但同樣很可愛。埋花居的情節,是白惜香全書中最為柔弱的時候,也是她最感人,最惹人憐惜的時候。
儘管為了江湖平安和愛情,她一度不得不修鍊「九魔玄功」,導致性情大變,但她本質的純良終於讓她沒有就此墮入魔道。儘管她曾經說過她和林寒青只有幾個月的幸福夫妻生活,但所有人都相信,她還有自救的辦法,來讓這段來之不易的愛情得以天長地久。

人物簡介


白惜香
白惜香
姓名:白惜香
原名:白惜惜
性別:女
父親:「毒劍」白湘(白奇虹)
養母:「玄衣龍女」
生母:羽衣道姑
丈夫:林寒青
公公:「南海劍王」
婆婆:布衣夫人
伯伯:天鶴上人
伯母:五毒宮主
貼身婢女:寒月、素梅、香菊
情敵兼對手:西門玉霜、李中慧
忘年之交:李夫人
性格:聰慧靈敏,溫柔卻又有點兒嬌憨可愛,胸羅錦繡,體弱多病,堅強平靜,看淡生死,洞悉世事
打扮:青衣小帽、一身白衣。
精通:醫術,高深武功,奇門陣法
通曉武功:「天龍八劍」、「修羅三式」、「九魔玄功」(代表武功)
喜好:讀書

原著形象


出場打扮

白髮人陡然踏進了一步,揚起掌勢,正待劈去,忽聽一個柔弱低微的聲音,傳了過來,道:“爹爹!”白髮人收掌而退,橫里閃開三步。
林寒青回首一瞥,只見一個全身白衣的少女,雙手搭扶在兩個青衣小婢的肩上,踏著蒼茫的暮色,行了過來。
白髮人低沉的嘆息了一聲,道:“孩子,夜晚山風,寒意甚濃,你跑出來做什麼?”言詞之間,充滿了一片親情。
在兩個青衣小婢的扶持下,她慢慢的走過了林寒青的停身之處,行向那白髮人。
這是個動人借憐的姑娘,一眼之下,就可以看出她為病魔折磨的衰弱,長長的秀髮,披垂在後肩,中間用一條白色帶子勒起,蒼白的臉色,失去神採的眼睛,和那微帶紫色的雙唇,行動間顯得是那樣有氣無力。
林寒青微微凜動,不自禁由心底泛升起一縷憐憫之情,只覺這位姑娘的嬌弱,像一盞燃油將盡的枯燈,任何一些微小的力量,都會輕而易舉的煉去她生命的火花。
白髮人緩緩伸出手去,輕柔的拂拭著那白衣女飄舞的長發,低沉的說道:“孩子,回到屋裡去吧!你受不住山風的吹襲。”
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顫動,雙目也不敢投注林寒青的臉上,似是內心中有著極深的畏懼。
要知此刻,林寒青和韓士公,隨便任何一人出手,都可以把他弱不禁風的女兒,震死在掌下。
這情景使那白髮人心神為之震顫,因為他心中很明白自己大背武林規戒的舉動,很可能招致別人蠻幹非為的報復。
只聽那白衣女緩緩的應道:“爹爹不用擔心,今日我覺著精神很好,想出來看山景……”
白髮人輕輕嘆息一聲,接道:“天黑了,暮色蒼茫,那裡還可見山色景物,快些回房中去吧!”
白衣女微微一笑,但卻凝立不動。

名字由來

白衣女笑道:“由來名俠之士,大都是憐香借玉的人,我改作惜香,就是要那討我的人,心有所惕,對我必得憐愛有加才行,他只要一叫我的名字,就該想到謙謙君子,惜香憐玉,縱然是為我作牛作馬,扶待於我,也就不會心存介蒂了。”
林寒青道:“原來如此。”
白惜香道:“我這名字,除了提醒討我之人,要惜香憐玉之外,還別有一番作用。”
在強敵環伺,形勢危惡的境遇之下,嬌弱不勝的白惜香,竟然大談起風月情事,依依而言,旁若無人,這份輕談生死的鎮靜,從容赴險的豪氣,激發起林寒青英雄情懷,不再分神分顧,朗朗一笑道:“這倒得領教了,不知還有什麼作用?”
白惜香道:“你再把我的名字低吟兩遍。”
林寒青道:“白惜香……白惜香……白惜香……”臉色微微一變,忽然住口不言。
白惜香笑道:“你明白了吧!誰要憐我、惜我,那就是白費一番心機,白白惜香一場.落得個一場空幻。”

性格描寫

白惜香不待他開口說話,當先伸出右手,說道:“扶我到木榻上躺一下,我的腿快要斷了。”林寒青扶著她行近水榻,說是扶,倒不如說抱來得恰當一些,白惜香不知真累的寸步難行,還是故意撒嬌,整個嬌軀偎依在林寒青的身上。
白惜香登上木榻,舉起衣袖,拂拭下頭上的汗水,笑道:“你罵我了?”
林寒青奇道:“沒有啊!”
白惜香嬌聲笑道:“一定罵了,要不然,我的耳朵怎麼會發熱呢?就是沒有罵出口!也定是罵在心裡,哼!女孩子氣度狹小,我無意摔她一跤,就念念不忘,把我關入石牢,女人的心啊!真可怕。”
轉盼望去,只見白惜香滿臉淚珠,滾滾而下,似是在熟睡中,夢到了傷心之事,心中忽然警覺,暗道:我偷瞧她架上存書,她如醒來,責問於我,豈不是一件大大尷尬的事?
只聽白惜香哭聲愈來愈大,全身都開始輕微顫動起來,心中一慌,急急叫道:“白姑娘!白姑娘!”
白惜香霍然坐了起來,嬌嚶一聲,撲入林寒青的懷中,放聲哭了起來。
此刻她神志清醒,哭聲婉轉哀傷,比那夢中嗚咽,更覺凄涼。
林寒青本想勸尉於她。但被她這哀哀一哭,竟被鬧的不知如何開口。半晌講不出一句話來。
白惜香在這一哭之中,似盡漏胸中優悶,愈哭愈烈,九曲百轉,聽得人亦不禁黯然神傷。
林寒青鎮定一下心神,說道:“白姑娘有什麼傷心之困,儘管說出,或可一泄心中憂苦,你身體虛弱,如何能受得這般折磨?”
白惜香道:“我這夢做的與眾不同。”
林寒青道:“有何不同的?”
白惜香道:“夢中情形就是我心中所思之事。”
林寒青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才是正常由很。”
白惜香嬌射翻轉,仰卧在林寒青的懷中,幽幽說道:“那夢中所見,也就是決定要走的路。”
林寒奇心中暗道:“你白惜香強煞了,也是女孩子,今日我才知道,世間最厲害釣女人,也是膽小的很,被一場惡夢嚇成了這個樣子。”
他忽然覺得目已堂堂男子,實比女孩子家堅強的多,不禁一挺胸膛,道:
“姑娘可否把夢中所見,告訴在下一遍。我或可代為解去你心中的憂懼。”
白惜香眼角淚痕猶存,人卻忽然微微一笑,左手握拳,重重在林寒青胸前捶了兩拳,道:
“你很堅強。”
林寒青道:“男子漢大丈夫。縱然遇上了傷心悲苦之事,也不會放聲大哭。”
白惜香手上無力,她重重的在林寒青胸前打了兩拳,林寒青是若無所覺,白惜香卻覺著左手隱隱作痛起來。
她舉起右手,理一利散亂的長發,說道:“我夢見西門玉霜披紅綾和你交拜天地結作夫婦。可是,我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林寒青道:“你就是愛胡思亂想。”
白惜香道:“是真的,那西門玉霜喜上眉梢,連瞧也不瞧我一眼,唉!我就死了,她還那樣對待我,我氣她不過,由病塌上掙扎而起,可憐我病勢沉重,站立不穩,由床上一跤摔在實地上。”
林寒青道:“夢中之事,如何能認得真?”
白惜香道:“雖然這是夢境,但經過歷歷如繪,和我所處境有何不同,”
林寒青心中暗道:“這話倒是不錯,她的處境倒是和這夢境一般模樣。”
只聽白惜香接道:“你們喜氣洋溢,每人的臉上,都綻開著微微的笑容,但我卻孤若無依的躺在地上,滿室賀客,無人看我一眼,連那素梅、香菊,也不肯管我,在張羅著給你們辦喜事,唉!多年的主僕情意,也棄之不顧了。”
林寒青一皺眉頭,道:“沒有的事,那素梅、香菊,對你關懷得無微不至,如何能背叛於你?”
白惜香道:“我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假如我真的死了話。你們如何對待我,我也不知道了……”
突然一整臉色,接道:“因此,我現在不想死了。”

能文善武

林寒青本待出手,但見那灰衣人落掌之勢,竟是解穴手法,立時又停了下來,暗道:“且不要殺錯人,反正我在空中,決不讓他有什麼非禮舉動就是。”只見那灰衣人雙手不停推拿,良久之後,方聽那白衣少女長長吁一口氣,手腳一陣伸動。
灰衣人輕輕咳了一聲,道:“女娃兒,不用害怕,只要你肯聽我的話,我決不傷害你。”
那白衣女陡然一挺身子,坐了起來,驚聲叫道:“你是誰?”
衣人連連搖手道:“小聲些,你那兩個隨身的丫頭,都已被我點中穴道,別想她們來救你了。”
那白衣女雖然坐了起來,但卻被那灰衣人身子擋住,林寒青仍是無法看得到那白衣女的面貌,那白衣女也無法看到林寒青。
只聽白衣女幽沉的說道:“你要幹什麼?”
灰衣人道:“我只是請教一點東西,姑娘如肯據實相告,在下決不傷害姑娘,如若姑娘不肯答應,那就不要怪在下心狠手辣了。”
林寒青聽得大是奇怪,暗道:“這少女穴道既被解開,仍是無反抗之能,分明是不會武功了,至低限度,自知不是敵手,不敢妄動,這次衣人卻有事請教於她,不知是什麼事情?”
那灰衣人拉起被子,蓋在那白衣女的身上,說道:“姑娘身體不好,不要凍著了。”
白衣女道:“你要問我什麼?”
灰衣人笑道:“修羅三式,和天龍八劍。”
林寒青心中一動,暗道:“奇怪呀!據那周大俠講“天龍八劍,只有他和南疆一劍,各知一半,這灰衣人怎的會問起這白衣女來。”
但聞那灰衣人接著說道:“姑娘不要妄輕歪念,欺騙於我,我如沒打聽的清清楚楚,也不會冒然出手,你如妄圖巧言相騙,那可是自找苦吃,咱們兩個人,都無好處。”
那白衣女沉吟了一陣,道:“那修羅三式、天龍八劍,並非人人可學之藝,你如沒有絕佳天賦,逼我說出口訣,那也是無濟於事……”
灰衣人接道:“此事不勞姑娘費心,只要姑娘能把口訣竅要,告訴在下,那就夠了。”
白衣女長長嘆息一聲,道:“我勸你還是別學算了。”
灰衣人怒道:“為什麼?”
白衣女道:“因為我縱然傳了你修羅三式和天龍八劍,我還是一樣的不能保得性命,你記熟了口訣,也就是殺我之時。”
灰衣人乾笑一聲,道:“姑娘當真是聰明的很,在下心中的打算竟被你一言說中……”
他輕輕嘆息一聲,接道:“其實姑娘貌美如花,我見猶憐,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是下不得手,在下也是為勢所迫,不得不爾!”
白衣女接道:“你不過是怕我傳你修羅三式和天龍八劍之後,再傳別人。”
灰衣人接道:“不錯,如若人人都知此中竅決,那自是算不得武林絕學了。”
白衣女道:“可惜你一番心執白費了。”
灰衣人怒道:“你若有一字欺我,有得你的苦受。”
白衣女接道:“你雖然戴著面具,我無法看得你真正面目,但我看你身材骨胳,決不配練那修羅三式和天龍八劍。”
那灰衣人冷哼一聲,欲待出言反擊,那白衣女子又搶先說道:“你哼什麼?武功固然是人人可學,但要練成絕世之技,那非人人可練,師承固是重要,但稟賦卻首列第一,看你身材骨胳,雖非下駟,但也不過是中等之材,如想練得絕世武功,那就非你所能了。”
她的聲音低弱,但侃侃言來,卻是毫無畏懼之心。
只聽她長長吁一口氣,接道:“何況你的年齡,也不小啦,若我的料斷不錯,總該在四十以上,練那修羅三式,實在晚了一些了”
灰衣人似是被她說的心服,沉吟了良久,才道:“那我總可以習練那天龍八劍了?”
白衣女道:“不行……”說的斬釘截鐵,聽得那灰衣人為之一怔。
灰衣人怒道:“如你這麼說來,老夫豈不是一無是處了?”
白衣女道:“那天龍八劍的精要之境,全在最後一招,以氣馭劍,傷人於百步之內,昔年那林老前輩,創出這天龍八劍,但直到死去之後,也未能把八招盡都練成,以他之才,強你何至百倍,那未能盡得天龍八劍的精華,難道我是小看你了么?”
那灰衣人聽那白衣女述說武林往事,似是聽得十分神往,只待那白衣女自動停了下來,才接道:“難道老夫連那上面七劍,也不能學么?”
林寒青聽得暗暗嘆道:“原來那創出天龍八劍之人,還是我們姓林的一個前輩。”
那白衣女沉吟了良久,道:“不行,你連劍也不能學。”
那灰衣人大怒道:“有這等事,在下倒是有些不信,你先說出一招來聽聽。”
白衣女道:“好!你不信那就試試吧!這天龍八劍起手式,名叫‘潛龍升天’,舉劍上撩,人隨劍走,明踏八卦,暗含九宮,這一下最少要飛起一丈多高,才能揮劍撲落,變作‘龍游大海’,先問你自己輕功,可否到此境界,手不借物,身不作勢,只憑那長劍一振之力,人要隨劍升起,想想看,你行是不行?”
那灰衣人始終擋在白衣女的前面,兩人對面而立,卻是互不能見,林寒青只可看見那白衣女的衣袂,那白衣女,卻是連林寒青的衣袂也看不見,聽那白衣女連續說出天龍八劍二招之名,一點不錯,林寒青大為驚奇,暗道:“原來她不是信口開河。”
只聽那灰衣人道:“在下自忖輕功可以對付,你說出那招術竅要來吧!”
白衣女道:“你當真的要學?”
灰衣人道:“兩種絕世武學,任何一種都足以使人灑熱血、拋頭顱,在所不惜,何況兩種齊頭並進呢?”
白衣女沉吟了一陣,道:“你既然料定我會傳你武功,想是早已有了準備啦!”
灰衣人道:“姑娘有什麼吩咐?儘管請說!”
白衣女道:“你帶了寶劍沒有?那天龍八劍奇奧、繁複,豈能是單憑聽聽就會?”
灰衣人道:“那要怎樣?”
白衣女道:“你手執寶劍,站在空中,聽我說一招,你就練習一招。”
那灰衣人探手入懷,摸出一把尺余長短的匕首,說道:“在下未帶寶劍,用這個代替如何?”
白衣女道:“這個也勉強可以,你站在室中,聽我說出口訣!”
那灰衣人忽然冷笑一聲,說道:“在今夜子時之前,決不會有人到此,你如想要出什麼花樣,那可是自找苦吃。”
白衣女道:“你不信我的話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有抗拒之力,你要殺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灰衣人忽然向後退開三步,舉起手中匕首,道:“第一招可是叫‘潛龍升天’?”
他這陡然一退,身軀錯開,林寒青想閃到門后時,已自無及,四目已相接觸。
林寒青心頭一震,暗道:“這位姑娘,不是在連雲廬見過的那位姑娘么?”怕她失聲而叫,立時暗中一提真氣,準備出手。
那知白衣女竟是沉著無比,神色自若的說道:“不錯,那一招叫“潛龍升天”,不過你腳下的方位不對。”
灰衣人道:“我這子午樁,可適用天下所有武功的起手之式,那裡不對了?”
白衣女笑道:“你要用心聽著,這是很難得的機會啊!”
林寒青聽的心中一動,暗道:“聽她之言,倒像對我說的了。”
只聽那灰衣人說道:“哼!你已落入了我的手中,不說還能行么?”
白衣女道:“如若天下武功盡可和‘天龍八劍’相比,那也稱不得絕學了。”
灰衣人道:“好啊!你快說我那裡錯了?”
白衣女道:“明踏八卦,暗含九宮,你懂是不懂?”
灰衣人道:“那要怎樣一個踏法?”
白衣女道:“你這樣笨,那要見時才能教得會你?”
灰衣人冷冷的說道:“你忙什麼?一月不成二月,二月不成就用半年。”
白衣女道:“只怕你活不過半年,豈不是可借了么?”
灰衣人怒道:“你究竟傳是不傳?”
白衣女道:“說就說吧!左腳踏乾位,右腳站中宮。”
灰衣人依言站好,道:“對了么?”
白衣女微微一笑,道:“對啦!聽我口述,移動腳下方位。”當下緩緩的說了一遍,八卦九宮配合的步法。
那灰衣人前幾步,走的倒是有聲有色,一點不錯,但到了後來,卻是難於控制,方位漸亂、心中焦急,出了一頭大汗。
他停下腳步,舉手拂拭一下頭上汗水,氣還未喘一口,白衣女已大聲叫道:“你怎麼站著不動啊?”
灰衣人道:“我腳步還未站穩,那裡是不動了。”
林寒青心中暗暗忖道:“你這般的呼叫下去,豈不要露出馬腳了。”
只聽那白衣女道:“好啦!現在要正式習劍,那運劍第一要訣是意正心誠,抱元守一。”
灰衣人果然手捧匕首,微閉雙目,氣沉丹田,端然而立。
他雖然戴著人皮面具,無法看出他臉上種情,但從他那端然而立的姿態之中,可看出他用心很誠。”
白衣女接道:“左手領動劍訣,右手中的寶劍,劍身斜向上指四十五度。”
林寒青聽得心中暗驚道:“不錯!這果然是那天龍八劍起手變化,不知此女如何知得?”
白衣女說完了一招劍式,人已累得滿身大殲,嬌喘不停。
那灰衣人雖然照著那白衣女口述施為,但腳下大亂,始終配合不好,演來全無是處。
要知那天龍八劍,乃是奇奧繁雜的絕世之學,變化多端,以那神判周簧之才,費了數年苦功,都無法參悟出劍勢變化,如非天縱之才,豈能在短期之內學會。
那灰衣人似是自知無法從她口述之中記下要決,縱然記下,也非短期內能夠習練成功,收了匕首,說道:“在下原想三月的時間,習會天龍八劍,再以四天時間,學會修羅三式,也好在這次徐州大會之上露上一手,但此刻看來,恐非五七日的工夫了。”
白衣女道:“那隻怪你太笨了。”
黑衣人道:“你想看看我么?”
林寒青道:“不錯……”
黑衣人接道:“容易得很,用火烙在你臉上,烙下了梅花烙印,你就可以看看我的真面目了,那時,你雖然已經是我的屬下,但你不會後悔的。”
白惜香附在林寒青耳際邊道:“你看出他的腿么?”
林寒青接道:“他的腿好像有些僵硬,行動不便。”
白惜香道:“不錯,他的腿有些僵硬,如是他兩條腿不是有些僵硬,你早就被烙上那梅花標識了。”
林寒青輕輕嘆息一聲,道:“咱們雖然打他不過,也不能就這般束手待斃,難道真讓他在臉上烙下梅花標識不成?”
白惜香道:“讓我去試試吧!”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姑娘不是不會武功嗎?”
白惜香緩緩伸出手去,道:“把你短劍給我,我也許有勝他的機會!”
林寒青只覺她浩翰如海,莫可預測,倒握劍尖,遞上了參商劍,道:“姑娘多多珍重。”
白惜香接過短劍,展顏一笑,道:“你在我身邊替我掠陣。”輕移蓮步,走上前去。
林寒青親眼看到她幾度暈厥,知她身體虛弱,手無縛雞之能,此刻,竟然要仗劍出陣,和一個身負絕世武功之人相搏,心中這份驚愕,難以形容!
只見她行到那火爐旁側,緩緩舉起手中的短劍,笑道:“你要在我們臉上,落下梅花標識,那是沒有殺我們的存心了?”
黑衣人冷冷說道:“我一向做事,言出必踐,既然想在你們臉上烙下梅花標識,就是要殺你們,也要等到烙下了梅花標記再殺。”
白惜香道:“如若是我們不肯答允呢?”
黑衣人道:“那還能由得你們作主?”
白惜香回顧了那火爐一眼,道:“如是取不到爐中烙鐵,那就烙不成了?”
黑衣人怒道:“那裡有此等事情?”
白惜香笑道:“萬一你取不到呢?”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我就以款待貴賓之禮,迎送你們。”
白惜香笑道:“我還有一個不清之求,不知是否得蒙答允?”
黑衣人道:“你如真的能擋住我,取不到爐中烙鐵,不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白惜香道:“我的條件很苛刻,還是先說出來給你想想,如若是不願答應,你可以早些拒絕。”
黑衣人道:“這世間沒有人能趕來救助你們脫險,用不著拖延時間,還是快些說罷!”
白惜香道:“如若你取不到爐中烙鐵,以迎待貴賓之禮,送我們平安離此,我們自是太吃虧了。”
黑衣人冷冷道:“那我要怎麼樣?”
白惜香道:“你脫下身被黑紗,解下面罩,讓我們瞧瞧你的真正面目。”
黑衣人沉吟半晌,道:“如是我取到那爐中烙鐵呢?”
白惜香道:“我們自烙梅花標記、終身受你譴使。”
那黑衣人似是被白惜香託大的口氣所震撼,兩道冷電一般的眼睛,凝注在白惜香臉上,瞧了良久,道:“好吧!咱們就此一言為定。”
白惜香道:“那你就準備出手吧。”緩緩舉起手中短劍,擋在烙鐵前,左手二指斜斜伸出,右手短劍平及小腹,手臂半屈半伸,腳下不丁不八。
林寒青心中暗暗發愁,擔心白惜香難擋那黑衣人隨手一擊,她既然答應了落敗之後,要自烙梅花標識,終身受命那黑衣人,屆時,自己實難不認這筆帳。
凝目望去,只見白惜香擺的架式,驟看上去,似是“白鶴展翼”,但仔細一看,卻又不是,再看似“金雞獨立",但這念頭一閃而過,立刻又自己否認了這個觀念。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起手之式,看上去平平凡凡,毫不起眼。
林寒青只看的心中優急更甚,暗暗忖道:“難道這一招起手式,能夠擋得那黑衣人么?唉……看來,我非出手助她一臂了。”當即提聚丹田真氣,全身的功力,都凝聚在兩掌之上,一發覺白惜香難以招架,即將以畢生的功力,作全力的一擊,以挽救白惜香的危難。
他自知,縱然是全力出手,也難是那黑衣人的對手,但他卻不忍眼看著嬌弱不勝的白惜香葬送在那黑衣人的掌下。
這是個寧為玉碎的打算,縱然是今天都難脫劫難,他也應該死在白惜香之前。”
回頭望去,只見那黑衣人獃獃的望著白惜香,凝立不動。
他全身都在一層黑紗中掩蔽著,只有兩隻眼睛,暴露在外,但從他那凝注的目光中,可以遼出他內心中的緊張,猶疑,似是白惜香那平平凡凡的橫劍一站,已然使那黑衣人大感困惑。
林寒青心中奇怪,忍不住仔細看去。
這仔細一看之下,林寒青不禁為之大吃一驚。
只覺白惜香那一招橫劍而立的形勢下,任何一個角度,都潛蘊著迅快的反擊之能,防守的謹嚴,武功中再難找出一招一式,可與相比!
最使人驚異的是,隱隱可見她那反擊之勢中,潛蘊著無可拒敵的力量,只要白惜香發動反擊,不論用出何種武功,都無法抗拒她的反擊之勢。
林寒青迅快的把自己所學過的武功,想了一遍,只覺無一招能夠攻入白惜香那防守一式中,無一招能夠抗拒白惜香反擊之勢。
他想到了天龍八劍,這劍術中至強至高之學,充滿著無與倫比的威力,但如用來和白惜香這一招相抗,竟無一招能用得上。
只見那黑衣人緩緩移動身軀,轉了一個方向。
白惜香身軀緩移,也隨著那黑衣人轉了過去,一直保持著和他對面而立。
但見那黑衣人愈轉愈快,片刻間只見一條黑影,繞著那熊熊的爐火飛轉。
白惜香也隨著那黑衣人急轉之勢,開始了急快的旋轉。
林寒青只看的大為擔心,暗暗忖道:“白惜香身軀嬌弱,這般轉動不停,只怕是難以支持好久。”
那黑衣人武功雖高,但他兩腿好像是不太靈活,轉動之間,不能運用自如。
林寒青暗作估計,如是那黑衣人兩條腿再靈活一些,他身子轉動的速度,較此刻至少可增快一倍,那就非白惜香嬌弱的身體,所可應付的了。”
這黑衣人遠離在白惜香四五尺外,每轉一周,直徑總要有二三丈左右,坦白惜香背爐轉身,一周直徑也不過數尺。
那黑衣人環繞著白惜香轉動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突然停了下來,緩緩退回原位,道:“你勝了。”
林寒青道:“梅花主人的手下,個個武功高強,生擒他們,決非易事。”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你會打暗器么?”
林寒青道:“暗器雖然會打,但卻沒有一擊便暈倒的把握,那豈不是自露形藏。”
白惜香道:“我教你一種暗器手法。”
林寒青已然知她之能,心中毫無懷疑,當下問道:“什麼樣的手法?”
白惜香道:“金針釘穴之法……”探手入懷,摸出幾隻金針出來,就自身幾處穴道上比了一比,道:“你打出的金針,如能擊中這幾處穴道,中針之人,就立刻暈了過去,金針一除,人就立刻復生,生擒他們就不費吹灰之力了。”
林寒青道:“這個,只怕在下的手法,難以如此準確。”
白惜香道:“那咱們現在就先試試吧!”伸手遞過金針。
林寒青接過金針,道:“如何一個試法呢?”
白惜香一閉眼睛,道:“在我身上試吧!”
韓士公接道:“姑娘體質虛弱,如何還能以身相試,不如由老朽承擔。”
林寒青一皺眉頭,道:“只怕在下手法不太準確,傷了老前輩,如何是好?”
韓士公笑道:“不妨事,老朽自信還可承受一針。”
白惜香微微一笑,道:“快些出手啦,咱們沒有很多時間……”立時傳了林寒青用勁出針的手法。
林寒青道:“韓兄小心了。”
韓士公道:“不妨……”突然一翻身,倒摔在地上。
白惜香笑道:“你手法很准,足可以對付敵人了。”
林寒青拔出韓士公身上金針,說道:“這點距離,加上韓兄站著未動……”
白惜香接道:“你既是沒有把握,那就不要太過稱能,暗中髮針,打中敵人就行。”

精通醫術

白衣女道:“不用了,我們送這位.皇甫兄出陣之後,就立刻回來!”雙手一場,兩枚金針盡刺入穴道之中。金針入穴,白衣女那蒼白的臉色上,立時泛現出一片艷紅之色,星目中也暴射出奕奕神采。
只見她輕啟紅氈一角,緩緩取出一個玉盒,說道:“咱們走吧!”當先舉步向陣外行去。
皇甫嵐低聲對林寒青道:“兄弟聽家母說過,世間有一種深奧針穴之法,可激發一個人生命中的潛力,但此術失傳已久,這位姑娘的手法,頗似那失傳的針穴之術?”
林寒青道:“她手無縛雞之力,但那豪勇之氣,卻是大的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