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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戈

中央美術學院副教授

朝戈,男,1957年1月出生於呼和浩特,蒙古族,曾用名朝革,祖籍內蒙興安盟索倫。中央美術學院副教授。與騰格爾,鮑爾吉 原野並稱“草原三劍客”。

人物經歷


1976年在內蒙古草原下鄉,1978年考入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1982年獲學士學位。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1986年參加在加拿大舉辦行的“中國藝術節”。1987年創作《蒙古女像》、《極端者》並參加首屆中國油畫展。1988年在中央美術學院第1工作室任教,並創作了《大氣》、《極》等作品參加“油畫人體藝術大展”。1989年參加在美國舉行的“現代中國繪畫展”,開始創作《寬闊的風景》、《紅光》等作品,《紅光》後為香港大學博物館收藏。1989-1990年作品曾在中國香港、中國台灣、日本、新加坡多次展出。1991-1995年曾參加在中國香港舉行的著名佳士得拍賣。1992年出版個人畫冊《朝戈—中國現代藝術品評書》。1993年赴俄國莫斯科、彼得堡舉辦畫展,並進行藝術考察。1994年參加《批評家提名展》。1995年應美國亞洲藝術協調議會的邀請在美國舉辦個人展覽,並進行講學和藝術考察。1994年在“第2屆中國油畫展”獲中國美術家協會、中國油畫藝術委員會頒發的中國油畫藝術獎。1996年參加首屆中國油畫學會展。1997年參加“中國油畫肖像百年展”,並任中國油畫學會、中國肖像百年展評委工作。1997年參加國際著名的“威尼斯雙年展”。1997年參加中國油畫學會主辦的《走向二十一世紀—中國青年油畫展》。朝戈的作品具有強烈的當代感,十分深刻地揭示了人的內部精神和強烈衝突,並具有獨特的心理敏感,畫面節奏和精神張力,關注了人文文化的發展。作品《敏感者》、《沉默的朋友》是這方面的代表性作品,並為評論界公認的經典作品。
作品有《敏感者》、《沉默的朋友》、《西部》、《蒙古女像》、《極端者》、《大氣》、《極》、《寬闊的風景》、《紅光》等。

個人生活


又一次選擇自己的生活道路
記者:從美院畢業沒有考慮留校嗎?
朝戈[中央美術學院副教授]
朝戈[中央美術學院副教授]
朝戈:我1982年畢業。畢業的背景是,大學這4年特別注意研究文藝復興歷史的基因,文藝復興藝術是怎樣形成的。在造型發展的歷史上,文藝復興是造型特別有力量的時期,力量從哪兒產生的?這和他們重視素描有關係,他們用素描的方式研究了整個世界,由此才出現強有力的古典藝術的復興。這個我的感受很深,所以我畢業以後首先想做的就是在造型上用素描的方式來研究研究世界。這一方面是憑自己的積累。另一方面在畢業取向上,我是願意回到草原的。
那一年我們所有的同學都可以留在北京,但就我個人看,北京是欣賞藝術和對藝術作判斷的地方,它卻特別缺少能被深挖的環境,對我的發展來說這個環境是比較蒼白的。所以我就下定決心回內蒙古,這樣,畢業后我就又一次選擇了自己的生活道路。
我對這個選擇是信心很足的,我7月15日回到呼和浩特,當天就開始畫,那時幹勁非常大。然後年年都去草原,畫了大量的素描——草原的素描。我想通過這種素描逐漸形成自己獨立觀察世界的方法。獨立觀察世界,一個是對人,一個是對自然。面對自然我更多的是畫草原。我自己看草原文化里有蒙古歌的眾多記載,但蒙古畫的概念就沒有那樣清晰,這裡留下很大空白,草原還沒有很好地被人挖掘。對於這一點我雄心勃勃,總是想應該獨立地挖掘出草原的那種詩意和繪畫境界,這是我畫大量風景素描的很重要的動機,也包括畫人。
我在前三年的工作是非常充實的,獲得了一個很自由的空間。一個青年人在那個時候能夠自己闖一闖天下,獨立思考,不再是旁邊總有老師、總有人指導等等,獨立地選擇自己的藝術道路是很有必要的,也是很重要的。我覺得這個決定(包括第一次下鄉)對我一生包括對於決定藝術的趣味、思想的取向等等,都是非常重要的。
內省的孤獨的時期,在精神巔峰上對藝術功能的重新界定
記者:回內蒙這一段有什麼特殊的體會與經歷嗎?
朝戈:畢業以後我懷著很大的熱情回到呼和浩特,開始了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獨立的自我選擇。但是走這一步是艱難的。從個人生活來講,這個時期是我一個很內省的孤獨的時期。當時我是在中國的文化中心積累了很多思想回到地方,在地方我也有很好的朋友,但是作為藝術的行為,我個人完全是孤立的。完全是孤獨地懷抱著自己的理想做著默默的探索,去草原啊,閱覽室啊,或到荒地上畫素描啊,等等。
去草原畫畫,有時是非常艱苦的,像一個流浪者,在這個蒙古包畫一次,在這兒吃住,再到下一個蒙古包,很有意思,獲得的東西也很多。80年代初就把錫盟和呼倫貝爾我認為特別好的地方都走遍了。那時比較窮啊,有些艱苦吧,但在精神上是充實的。當時的個人生活相當依賴於我少年時期一起長大的朋友,和他們徹底地聊自己的思想,完全把對方當作傾訴對象,有時候是把他們當繪畫對象(笑),比如我的好朋友包力道。
我說感到孤獨,是因為在藝術上無法跟別人交流,別人不能對我的實踐做出反應,可能既不認為你畫得好,也不認為你畫得不好,不過覺得你在孤立地做一件大概不大可能被人理解的事罷了。大家都是在側眼看著你,所以探索只有在我自己心裡。但我自己的選擇是一個毫無疑問的問題。早晨鍛煉身體、讀書,然後堅持把素描畫下去。這就是我主要的生活。
1984年我去了好幾次草原,畫了大量的東西,同時也認識了我的女友李偉,這是我個人生活中一件很大的事情,它使我的個人感情生活經歷了愛情,後來也經歷了失戀的痛苦。
我在1984年的精神危機,起因是感情問題。那時我還是血氣方剛的青年,27歲,當時在大學里任教。有很多學生,我的知識很有價值,對青年人是起很大作用的。這對我還是很大的安慰。1984年我去招生遇到了現在的愛人李偉,她當時是一個學習舞蹈的非常年輕的活躍的女孩子。這段時間對我來講在感情生活中是非常重要的一年,我體驗了人所能經歷的最強烈的感情。但到1984年10月,我們的感情受到一次挫折,使我墮入到空前的精神危機之中。
朝戈[中央美術學院副教授]
朝戈[中央美術學院副教授]
表面上看,這是一次感情上的危機,然而由於許多事物不是像我所希望的那樣發展,這次感情波動也引起我很大的自我懷疑和自我審視。我有很長的時間在反覆思考人是怎麼會產生一種感情,又怎麼會出現突然的變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我墮入這樣的痛苦之中,感到這也是包括我工作兩年以來的現實在精神上的一個反饋。在這個相對邊遠的地方,我儘管有許多好朋友,但還是感到精神生活的孤寂和現實的某種冷漠,這種境遇也使我自省。我感到現實對懷有理想的青年的很大嘲諷。
儘管我具備某些長處,現在卻感到自身的不足,面對發展中的現實和千百年留下來的濃重的傳統陰影,我感到自己的軟弱無力。然而這個危機給我的最大壓力還是對自己從事藝術產生的疑問。我已經很狂熱地追求藝術許多年了,而且可以說為此犧牲了很多東西。我反省這樣做值不值得,藝術是不是真的值得犧牲這樣多的東西,尤其在客觀價值這一點上,藝術在歷史上能起什麼作用,我陷入最大的思索與空虛之中,無法尋找到答案。但經過一段思考,讀了一些書,看了一些文學作品,其中特別是一部日本作品,描寫古代社會一批激進青年想改組現實但遭到失敗而被殺掉的故事給了我二個提示。其實對於一個人的經歷、生活而言,如果沒人記錄它,對他們的存在價值或產生疑問或表現他們,那麼他們的生存就一點意義也沒有。
這時我體會到要從新的意義上來看藝術作品的價值:它確實是記錄了人們有過的很寶貴的思想感情、體驗和生命曾經經歷過的對一些特定事物的感情經驗。人類文化的寶貴也是在這個地方,把所經歷的美好的東西留下來,告訴後人。藝術家最強烈的願望,恐怕也是這個。我感到孤獨也是因為這一點。因為現實似乎總是冷冰冰的,從不曾像我所希望的很快做出反應。這次危機使我感覺到藝術應該成為一個人的精神或感情的經歷,或歷史範疇的東西。當你覺得你的生活或你的思想感情是非常有價值的,實際你無法用其它方式表達,而只有藝術的方式是最好的方式,只有藝術才具有把它永久地保存起來並使其得到升華的可能性。
當時我覺得,這場危機幫我走到這一步,我對藝術的基本功能的看法實際上是得到一個比較現實和肯定的認識,而且實際上我把藝術的功能推得比較遠了,是把它當成了經歷了個人生命與思索的一切有價值的東西的載體,這樣我多少可能從一個熱血青年的理想主義進入到相對成熟的對藝術的一種實踐態度。同時我感到藝術與史學功能的差異。史學也是關於發生過的事件的一種載體吧,比如對人類經過歷程的敘述。但我覺得藝術跟它是有差別的。史學是非常客觀的陳述和記錄,客觀性和理性是它的主要特徵。藝術是參與者,它強調和複述的往往是人類的感情不再重複的東西,而這些才是最有藝術價值的,比如“文革”時期的戀愛恐怕和我們這個時期的戀愛就不大一樣。另外人們是怎樣看待世界的?對於藝術,我感覺它好像是要告訴人對一個事物的真正的體驗,就好像喝葡萄酒,你能品嘗到確切的味道;史學則可能是分析,給你講葡萄酒的成分,釀了多少年……你不可能從這裡知道葡萄酒真正喝到肚子里是什麼味道。而藝術恰恰能解決這個問題。能告訴人那個時候經歷的事物在你的感受里是什麼。
這也是我作為一個理想主義的青年,在自己人生的精神巔峰上重新界定自己怎樣在精神上確認藝術還存有內在的價值感。如果這一點沒有思考清楚;我想我無法說服自己再作那種精心努力,因為對藝術有這麼大的熱情,僅僅靠本能是不夠的。從那以後我對藝術基本功能的看法一直沒有改變。實際上我現在面臨的藝術的問題還是同樣的,從現實來看,某種程度上藝術好像還不是那樣被人們需要,但我現在不再懷疑、不再思考它的價值,我相信我那個時候的思考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這場危機我現在看它還有些詩意的成分在裡面,這完全是一個青年的精神的歷程,當時對周圍的朋友都產生了比較大的影響,可能這個能夠寫成一部小說。
記者:我聽了也很受感動,像在欣賞華彩樂章。同時作為美學上的思考我覺得這一段也是很重要的,藝術的價值不在主客對立的認識論上,而是物我合一的體驗美學。難能可貴的是,你是在自己選定的藝術人生的發軔點上以刻骨銘心的感情體驗和獨立思考認真過濾了這個美學難題,並且以理論的形式肯定了這一理性思考的成果。
朝戈作品隆重展出
藝術中國相關報道:
作為中國“義大利年”的活動內容之一,由義大利羅馬省政府舉辦中國畫家朝戈以“經典的重生”為主題的個人畫展7日~23日在義大利羅馬的維托里亞諾宮即“祖國祭壇”隆重展出。
朝戈被我國美術界譽為“新古典主義”的代表畫家和中國畫壇的“心理學家”。他的作品追求人類有史以來具有支撐作用和永恆價值的人文主義,以全新的歷史視角,努力使中外經典藝術樣式和樸素內涵在今天的文化情境下獲得重生。這次畫展共展出《敏感者》、《沉默的朋友》、《兩個人》、《陽光下的克魯倫》、《西部》等人物畫和風景畫60幅。其中的人物作品具有強烈的時代感,深刻揭示了人的內心世界:有些是平穩端莊、表情沉靜,表現出精神的專註和心靈的靜謐;有些則表現為焦慮、不安和思索,反映出社會迅速變革給普通人帶來的強烈心理和文化衝擊。這些具有古樸色彩和雕塑感的人物形象,詮釋了人們最普遍的各種精華情感。展出的風景畫皆為大山大水,氣勢磅礴,畫面沉穩寂靜而又不乏詩意,顯示出時間的永恆和歷史的深度。
義大利著名畫家瓦蘭在參觀畫展后說,在當代世界繪畫界,許多人沉迷於浮華、誇張和宣洩,注重表達日常生活片段,不再關心廣闊深刻的人類價值。而朝戈的繪畫則從動感回歸沉靜,面對時代問題,重新發現傳統價值,確實促進了經典藝術價值的再生。
義大利文化部、外交部、憲法法院等部門的高級官員,羅馬省長加斯帕拉,義大利共產黨人黨總書記迪里貝爾托,我國駐意大使董津義及一百多名義大利文化、藝術界人士出席開幕式。他們懷著極大興趣欣賞了這些繪畫,並向親臨開幕式的朝戈表示由衷的讚賞和祝賀。加斯帕拉和董津義在開幕式上指出,今年是中國“義大利年”,中意雙方開展了豐富多彩的交流活動,相信這次畫展能從一個側面展示中國當代繪畫藝術的現狀和發展,進一步加深兩國人民的相互了解和友誼。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關於這次十分成功的意中兩國高層次的文化交流的重要推動者是來自世紀牆文化藝術中心董事長李國昌先生和蘇海燕女士,他們以敏銳的觀察力與持久的熱忱,推動了這次高水準的文化交流活動。對推動意中兩國的高水準的文化交流做出了歷史性貢獻,也展現出做為優秀的藝術推廣人所具備的突出素質,為中國的優秀的繪畫藝術走向世界搭建了橋樑。

主要成就


獲獎記錄
2007年 獲吳作人藝術基金油畫創作大獎;
2006年 參加中國當代藝術文獻展,並獲年度創作獎。
2005年 獲第二屆“當代中國山水畫、油畫風景展”油畫藝術獎;
2004年 獲“中央美院”油畫優秀作品獎;
1999年 獲法國巴黎伊西國際雙年展評委獎;
1994年 獲第二屆中國油畫展“中國油畫藝術獎”;
1994年 獲新鑄聯杯中國油畫精品展優秀獎;

作品賞析


朝戈畫作
朝戈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