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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戰國時代武田氏家督輔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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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勝賴
日本戰國時代武田氏家督輔佐人
武田勝賴(1546年-1582年4月3日),原名諏訪四郎勝賴,為日本戰國時代武田氏的家督輔佐人。武田勝賴為武田信玄與其側室諏訪御料人(湖衣姬)所生,為武田信玄的四男。
早年被武田信玄過繼到諏訪家,而成為諏訪家家督。武田信玄死後以“陣代”之身份掌控武田氏。武田勝賴不斷地擴大領土,也因此與穩重的老臣不斷有所衝突。武田勝賴也一直有上京都一爭天下人的野心,首先於天正二年(1574年)攻下織田氏的明智城,並且於天正三年(1575年)攻擊織田信長的盟友德川家康;但是在長篠之戰中,織田信長的軍隊巧妙利用新武器火繩槍,而打敗武田勝賴。武田家的軍隊死傷達七千人,受到極大的打擊。經過長篠之戰後,武田家急速衰弱,雖然最後與上杉氏以及北條氏結成同盟,於天正九年(1581年)再度進攻德川氏,但是其中不少老臣最後也叛離了武田勝賴。而武田勝賴以築新府城為名向領地內新征賦稅,導致武田家的大將木曾義昌也叛離武田勝賴。
武田勝賴為討伐木曾義昌而再度舉兵,但是這時連穴山信君也投靠德川家;最後武田勝賴由於小山田信茂的背叛,天正十年(1582年)與嫡男武田信勝等人於天目山自殺身亡,得年37歲,武田家也到此滅亡。
人物關係
武田勝賴為武田信玄與其側室諏訪賴重的女兒諏訪御料人所生,為武田信玄的四子。由於信玄的妹妹武田禰禰與諏訪賴重所生的兒子寅王丸夭折,永祿五年(1562),勝賴進入高遠城改姓諏訪氏繼承諏訪家,名為諏訪四郎勝賴。永祿八年(1565),娶織田信長的養女遠山氏(苗木城主遠山勘太郎的女兒,信長的侄女)為妻。
武田勝賴
天正元年(1573),信玄病逝,武田勝賴遂繼承當主之位。信玄遺命三年內不發喪,不隨意征戰。家康、謙信等探知信玄死訊后,做了多次試探。九月,家康奪回長筱城,委任奧平信昌為城主,並將女兒龜姬許配之以示器重。為了報復,勝賴進攻東美濃諸城,並佔領遠江要衝高天神城。此時的武田家勢力一度超過信玄時代,然而勝賴剛愎自用,一味信任近臣跡部勝資和長坂長閑,也因此與信玄時代穩重的宿老不斷發生衝突,家內不穩,埋下了失敗的種子。在江戶時代的通說中,武田勝賴是有蠻勇之人,作戰時常常親陷戰陣,讓自己的周邊不斷成為戰場,然而勝賴畢竟只是個猛將,而不是像他父親一樣的名將。儘管如此,武田勝賴依然得到了來自織田信長的高度評價:“勝頼、信玄にまして、油斷ならず”(勝頼勝於信玄,不可大意)
武田勝賴也一直有上洛一爭天下的野心,首先在天正二年(1574)攻下織田家的明智城,並於天正三年(1575)出兵攻擊織田信長的盟友德川家奧平信昌據守的長筱城。
其實在三方原之戰后,武田家即陷入於織田、德川和北條這些強大勢力所組成的“武田包圍網”之中,處境十分尷尬。而武田家和織田家的實力也在嚴重分化:織田家的經濟基礎是商業,而武田家的經濟基礎是農業和礦業;商業的增長是資金的積累,而農業的增長是要靠領土的增加,加上信玄時代引以為豪的甲州金山的金礦儲量不斷減少,武田家不對外擴張的話,也就只有等著被織田和德川蠶食。勝賴並不是那種甘願坐以待斃的君主,唯一的出路就是先吞併當時實力最弱的德川家的三河、遠江地區,然後再尋找機會和織田信長一決高下。勝賴特意選擇了在梅雨季節出兵,就是為了限制織田家鐵炮的使用,但這個決定需要付出代價:武田家的軍隊主要由農耕兵組成,而當時正處於農繁期,武田家的募兵工作受到很大的影響,只招募到15000人(三方原時信玄共出動45000人);織田家已經實行了兵農分離,軍隊由農民家中的二子、三子組成的傭兵為主體,並經常進行訓練,其動員力和作戰力自然不是武田家可比的,加上長島一向眾被鎮壓后,此時沒有後顧之憂的信長要調兵遣將,已不像三方原時的捉襟見肘了。
5月14日,勝賴領軍從甲府出發。5月30日,在醫王寺山設立本營,6月15日,在攻打吉田城後向長蓧城進軍。6月16日,攻城戰開始。6月19日,武田軍包圍長蓧城,攻打野牛門。6月20日,攻打長蓧城西隅。6月21日,攻落長蓧城城郭,信昌和500士兵堅守不降。6月22日,再次攻打野牛門,至此一切都在勝賴的掌握之中。6月27日,信長親率與德川家康的聯合援軍35000人在設樂原布陣,勝賴在得到消息后,留下3000人繼續攻打長蓧城,自己帶領其餘軍隊回王寺山本營。6月28日,勝賴本營移至設樂原的オノ神丘,想在織田、德川聯軍立足未穩時給予致命打擊。與此同時,織田、德川聯軍迅速在陣的兩側設起防馬柵,酒井忠次率4000人奇襲隊向鳶巢山砦進發。6月29日5時,武田勝賴魯莽衝動不聽老臣勸告,決定出擊進行決戰,然而等待他們的是織田家的新武器3000支國友鐵炮。武田精銳騎馬軍團死傷達七千人,幾乎全軍覆沒。勝賴逃回信濃,而武田家老臣名將大部份都抱定了戰死的決心,山縣昌景、內藤昌豐、馬場信房、土屋昌次、真田信綱與真田昌輝等大將戰死。11月21日信長奪回美濃岩村城,秋山信友被殺,武田家受到極大的打擊。
長蓧之戰後,武田家急速衰弱,此後武田勝賴致力於國力的恢復。天正五年(1577),勝賴娶北條氏政的妹妹為妻,與北條結成同盟。但天正六年(1578),上杉謙信猝死,上杉家發生“御館之亂”,謙信的外甥上杉景勝和北條家來的養子上杉景虎爭奪繼承權。氏政請勝賴出兵相救自己的弟弟景虎,而景勝則以黃金一萬兩、割讓一部分土地、娶勝賴的妹妹為妻建立姻親等條件與勝賴結為同盟,加上德川家康進攻遠江的武田家領地,使勝賴決定居中調停景勝跟景虎爭端。
然而在武田軍撤出越後時,上杉景勝旋即毀約出兵,景虎兵敗自殺,景勝獲勝,也使甲相同盟解體,武田勝賴遂與上杉景勝維持同盟,和織田、北條家開戰。勝賴收納上杉景虎派在上野的將領北條高廣,擴大在上野的影響力,並且在天正七年(1579)七月派武田信豐攻下武藏廣木城,跟北條氏政在黃瀨川對峙。天正八年(1580),武田勝賴在三月於伊豆沖海戰擊破北條水軍,六月時命令真田昌幸奪下北條家的沼田城並消滅了沼田氏,武田勝賴也拿下了膳城、大胡城、山上城、伊勢崎城,還讓真田昌幸在幾年間攻下中山、尻高、小川、名胡桃、沼田等城池,在八月時和北條氏政在伊豆對峙,天正九年(1581)十月策反北條家的伊豆戶倉城主笠原氏。
然而武田家對德川、織田家的戰事卻不甚順利。天正八年(1580),德川軍經過三個月激戰,奪回高天神城,守將岡部元信本已取得武田勝賴的首肯而決定暫時投降,不料在織田信長授意下,德川家康故意拒降,使武田勝賴的威信受到重創。
天正八年(1580),德川軍經過三個月激戰,奪回高天神城。為防備信長、德川、北條的進攻,武田勝賴令兄弟仁科盛信移居至高遠城。天正九年(1580)12月,勝賴移居至新建的新府城,並以建築新府城為名,向領地內新征賦稅,此舉導致武田家凝聚力盡失,人心浮動,不少老臣最後也叛離了勝賴。
武田勝賴
29日,在信領引導下,德川信忠軍包圍了高遠城,途中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抵抗,信忠宣布解除與武田松之間的婚約,並要仁科盛信投降,卻沒得到回應。3月2日,信忠軍破城,甲斐國內騷動。武田勝賴拒絕真田氏的邀請,於3月3日放棄新府,投奔小山田信茂的岩殿城,織田德川軍緊緊追趕。不料最後信茂也反叛勝賴,勝賴一行轉往上野,部下相繼逃散;11日,眾叛親離的武田勝賴,於天目山田野與妻子及嫡男武田信勝等人一起自殺身亡,享年三十七歲,名族甲斐武田氏嫡繫到此滅亡。
後由信玄次女見性院向德川幕府二代將軍秀忠推薦,由信玄次男海野信親之子武田通道繼承武田氏,甲斐武田傳承著清和源氏正宗之名再興於相模伊豆,通道曾孫武田信明後轉封大和郡山國。現甲斐武田家主名為武田英信。
天正二年(1574)攻下織田家東美濃明智城等18座支城。攻城勝
天正二年六月攻克德川遠江高天神城。攻城勝
天正三年進攻德川家奧平信昌據守的長筱城。攻城負
天正三年6月與織田德川聯軍對陣於設樂原,長筱會戰爆發野戰負
天正七年六月命令真田昌幸奪下北條家的沼田城並消滅了沼田氏,武田勝賴自己領軍攻下下膳城、大胡城、山上城、伊勢崎城。用計野戰勝
天正七年九月武田勝賴聯同里見、佐竹等反北條勢力作反包圍(靜岡縣史所收《紀伊國古文書》)。北條沒有行動下,勝賴便在同月下旬於江尻把家康打退。野戰勝
天正七年七月派武田信豐攻下武藏廣木城,跟北條氏政在黃瀨川對峙。用計勝
天正八年四月,勝賴與氏政之間在三島所打的伊豆沖海戰,以武田水軍的勝利結束(《靜岡縣史》。海戰勝
天正九年十月策反北條家的伊豆戶倉城主笠原氏。用計勝
天正十年二月武田勝賴討伐木曾義昌,在鳥居峽被木曾義昌擊敗野戰負
天正十年(1582年)信長下達甲府討伐令,織田德川木曾北條等總勢17萬餘兵力同時發動進攻甲府,武田勝賴於天目山自殺。防禦負
武田勝賴並不是一個庸才。其武田晴信留下一個外交信譽糟糕,內部家臣人心惶惶的武田家,他也曾力挽狂瀾。試圖通過戰爭重整一門眾的士氣,提高自己的威望。
一直以來,勝賴被認為是武田滅亡的主要原因。其理由有二:一是長筱會戰的慘敗;一是在上杉家御館之亂中的立場。但相反的觀點是,在這兩件事中,勝賴的選擇雖然不是最佳的,但並沒有錯。
長筱之戰,表面上是武田家由盛轉衰的轉折點。事實上,這是武田家由盛轉衰的結果,而非原因。真正導致武田家衰落的其實是兩個原因:第一是甲州金礦的枯竭,第二是內部的權力鬥爭。
作為勝賴來說,他並不是武田家的家督,而僅僅是武田家的家督監護人,類似於毛利興元之子夭折前,毛利元就的地位。而勝賴顯然是不滿足於這種地位的,但他沒有自立的可能,原因是武田二十四將沒有一個是他自己的家臣。對四名臣等重臣來說,先君的一紙遺言,比他勝賴的一百條命令都大。在這種情況下,勝賴信任跡部、長坂等近臣,也就完全符合情理了。
長筱之戰
我曾在另一篇文章中提到過,就地緣政治學觀點來看,武田家的綜合國力其實與他的大國地位極不相稱。信玄時代的強大,很大程度上有賴於甲斐的金礦,而信玄公所取得的一系列勝利,事實上已使國力處於透支狀態,對人口稀少的甲信來說,為勝利而損失的精壯勞動力是過於巨大的代價,對生產力的破壞更是無可挽回的損失。信玄公說的好:“人就是堤防,人就是城牆。”而武田家缺少的正是人。因此,在人口因戰爭銳減,生產力因之大受影響的情況下,甲州金礦的枯竭,無疑是致命的打擊。而企圖通過內向的積累來恢復國力,則就不是三五年就做的到的了。
與之相對,織田家的實力卻在與日俱增。在這種情況下,向織田發動遠征,很大程度上是在以攻為守,將戰場引向敵占區。選在農忙季節出兵,事實上是企圖通過小規模精銳部隊對織田領地進行騷擾,破壞對方的生產力,同時為後方生產力的恢復贏得時間。長筱會戰的慘敗,無疑是過於沉重的代價。但事實上恢復國力的戰略意圖卻已經初具成效。勝賴能在武田名將十去七八的情況下對北條家屢戰屢勝,除了證明勝賴有相當的軍事才能之外,很大程度上也得益於這種成效。
無疑,在長筱戰場上,勝賴剛愎、粗暴的一面暴露無遺。但這也不過是勝賴對眾老臣積怨的總爆發。對武田家來說,眾名將的死去有利也有弊。總的來說,利大於弊。至少,勝賴的地位得以鞏固,從而避免了武田家的政權危機。不然的話,很難說信虎、信玄時代,家臣對主君權威的挑戰不會重演。
決定國家興亡的因素不是英雄名將的多少,而是生產力和政權的穩定性。
經歷了長筱之敗,武田勝賴痛定思痛,開始實施武田家恢復計劃。首先,他更注重組建忠於自己的家臣團。家臣團的組建行動早在長筱會戰前就開始了,可以說長筱會戰時武田勝賴貿然出兵和他們也有一定關係。其次,武田勝賴決定讓軍備近代化。在他寫給家臣的《軍設定書》中,他在家臣必備裝備中首條就寫上了“鐵炮”“彈藥300發”等語。由此,他開始了武田軍團的改革。但是這一改革需要耗費巨額的資金,而這對於此時的武田家來說確實是難以承受的。對此,武田勝賴也展現了其卓越的政治手腕。他把商人收編為家臣,利用商人為自己籌款,這在當時是極具新意且高明的手段。隨著這一策略的實施,武田家的軍備近代化開始步入正軌。1577年,一位意想不到的使者來到武田勝賴面前。據《甲陽軍鑒》介紹,這位使者言“過去のことは水に流し、和睦を結びたい”(“願過往之事付諸流水,結和睦之誼”)。使者是織田信長的同盟使者。此時的織田家深陷包圍網之中,同時與足利義昭、毛利輝元、本願寺和上杉謙信對峙,情勢極其危險,因此,織田方面希望能與武田修好並提出了優渥條件:滅上杉之後其領土由武田任意處置。面對這一條件,武田勝賴考慮再三,拒絕了織田的請求。同時,為了鞏固織田包圍網,武田勝賴迎娶了關東有力大名北條氏政的妹妹,強化了同盟關係。
有人認為勝賴在御館之亂中的選擇是錯誤的。撤軍留下上杉景虎不管,代價是得罪了北條。假如不從御館撤退,則上杉、北條、武田聯手,必能遏制織田東進。
這一立論的錯誤在於過於理想化。是的,假如武田和北條一起堅持支持景虎,則或許景虎可以打敗景勝。但如此一來,上杉家等於成為了北條的分家。在這種情況下,武田家等於處在織田、北條兩大勢力的包圍中了。
事實上,武田和北條的同盟從來就不是對等的同盟,一直以來,武田對北條處於半支配狀態,比較接近織田與德川的關係。然而,假如北條家通過景虎順利支配了上杉家,雙方勢力對比則將完全改變,武田家反而將成為北條的附庸,成為北條家抵抗織田的屏藩。這種狀況是勝賴絕對無法接受的。
更何況,長筱之敗后,武田已失去了與織田爭鋒的可能。而困守貧瘠的甲信,無異於坐以待斃。當此情勢,武田家向東方擴張,乃勢所必然。乘勢得到上杉景勝這個盟友,對武田家來說,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因此,勝賴在御館之亂中的決策,高明得有些出人意料。這足以顯示勝賴在戰略上的才能猶在戰術之上。
評:1578年,御館之亂髮生。雖然謙信公在世時曾希望將“關東管領”傳給他,但並沒有考慮授予其實權。北條、上杉結仇三代(即憲政、謙信、景勝)。景虎名為養子實為人質(1571年10月3日生父氏康去世,景虎沒有回到小田原弔唁)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在家中建立牢固的勢力。如果不依靠外力,則很難奪取家督的位置,但最先到來的援軍不是本家北條而是武田勝賴,可外援在撈足好處后就撤軍,而在此期間北條則按兵不動,直至武田撤退後方出征,但沒能趕到戰場,戰爭就已結束。
如果仔細分析,這裡勝賴頗有騎虎之勢,上杉方雖處內亂,但其實力依然不弱,雖然在5月29日出兵進入上杉放領地,但直至8月底北條方都不曾出兵,直到9月初北條知曉武田撤軍后才開始進攻上杉,可見北條方本就不看好景虎,而更希望能從中漁利。
如果說從戰略考慮,那麼勝賴最好的處理方法是從中斡旋,結成上杉、北條、武田同盟無疑是上上之選。北條氏康時代,北條氏實際並不強大,信玄、謙信都曾一度殺到北條居城小田原城下,因此在上杉與武田兩家中縱橫捭闔全力壓制關東是北條家的國策。但到氏政時代,北條家在關東的地位已經堅若磐石,關東八州十有六七。而武田、上杉同時面對織田東進的強大壓力,上杉軍因為內亂而無暇他顧,能登國淪陷,越中國失利,敗報如雪片飛向後方。而武田又遭受長筱慘敗,也無力發動大規模戰爭,從後來天正七年到天正九年對北條的戰爭中取得連串的勝利,就可以清楚看出,勝賴所得下膳城、大胡城、等城皆在上野國內,那裡是北條家最偏遠的領地,奪下此城唯一目的僅是為了穩固武田在上野國的地位,但武田家在面對織田的壓力時,根本沒有餘力長期保有上野國,在伊豆的戰事又無法擴大戰果,反覆爭奪一城一地完全是在浪費兵力。本著唇亡齒寒的道理,三方同盟蓄養國力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而對上杉家的態度,勝賴的表現也是意味深長,到織田家兵臨城下時,面對上杉景勝的援助,勝賴卻回書婉拒,到死勝賴都沒指望上杉這盟友能為他做什麼。
武田勝賴在長篠會戰中為織田、德川聯合軍所敗之後,多少是被迫退出了歷史的前台,成了大家“割愛”的對象。從戰敗之後到武田家滅亡的七年中又為何沒有東山再起呢?這並不是因為他在這七年中意氣消沉。這次讓筆者來描述一下這七年間勝賴的故事——《元氣依然!長篠戰敗后的四郎》。
在越后的上杉謙信突然死去之後,他的兩個養子上杉景虎(北條氏政之弟)和上杉景勝為了繼承領地起了紛爭。最初勝賴與同盟者北條氏政互相呼應,援助景虎。在這個時候,西方的織田、德川兩家還不曾有什麼欲對武田不利的跡象,勝賴可能也已經鞏固了越后府中的統治。估計他是想完成父親信玄一生沒有達到的夙願——吞併越后的上杉領地!
然而,雖然勝賴積極地攻入越后國境,可是作為同盟者的北條氏政卻在觀察形勢,舉棋不定。氏政恐怕是想讓勝賴和上杉交戰,而他自己則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正在這個時候,上杉景勝提出了議和,以割讓東上野為條件要求勝賴收兵。勝賴接受了這個條件,停止了對越后的進攻。在進駐上杉氏割讓的東上野的時候,勝賴完成了生涯最輝煌的戰例——膳城之“素肌攻略”。
所謂的“素肌攻略”,並不是說武田軍光著身子把軍旗搖得嘩嘩作響一往無前。“素肌”是指不穿甲胄的輕裝狀態。為什麼要著輕裝呢?無非是為了行動方便,其實在一般情況下都是因為發現攻擊目標的守備要比想象中牢固,不得不中途停止攻擊,為了便於逃命,只得立刻脫下身上的重鎧甲後撤,以求保存有生力量。
當時的情況是,守城方在武田軍準備暫時撤退的時候向武田陣發起了攻擊,沒想到武田軍戰力這麼強,反而給他們反過來掩殺,一直衝到了城門口。武田信豐見到如此情形,滿懷豪氣向勝賴進言:“就這樣一口氣攻城吧!”由於勝賴在以前曾經談起過:“父親信玄一生中也沒有輕裝攻城的戰例,多少有些無謀。”這時候家中的猛將土屋惣三等人殺得興起,根本也就沒有阻止他們的時間,一會兒工夫就把城攻了下來。
史書這樣評價:如此的攻城戰,在信玄的時代是沒有先例的。大概也就只有勇猛的武田軍能夠做到吧!後來有了精工細作的貼身盔甲,但不知道有沒有用“誰都能夠輕易發動素肌攻略”這樣的言語來為自己的產品造勢……“我是裸露的……”在戰場上用這種身體語言來表達對敵人的輕蔑也是有的。(《勇敢之心》里是露屁股,想來中國的古戰例也是有類似情況的)從現存的貼身盔甲來看,都是在外形上模仿人的肚子,簡直就象是實驗室里的標本。
這樣的把城攻了下來也不是勝賴所命令的,但在當時,家臣的行為也就是當家的行為。事實上也不過是有一部分已脫下重甲的將士參與了擊潰敵軍的作戰。當然,在眾人口碑之下“素肌攻略”也就作為了勝賴的經典戰例傳遍了關東各地。儘管這僅僅是個小城,長篠之戰之後的新武田軍在為自己臉上貼金的時候,總是屢屢提起這個戰例。在《武田三代軍記》里有如下記載:是時,勝賴之威名因此戰而得以遠揚遠邦近鄰。甲州舊士,諸方豪族無不以此為美談。
可能勝賴也是因為同樣的不知天高地厚,才會在長篠合戰中狂妄地說出“踏破一個馬防柵又不是什麼難事”這種話。
評:這隻能稱是迴光返照,紀律是一支軍隊的靈魂,在這樣一場小規模的戰役中,依然會對全局失去控制,足見武田軍隊素質的弱化。對方是沒有背景的地頭勢力,勝利實屬僥倖,將這種勝利加以宣傳,足見武田已經衰落。勝賴統治甲斐信濃9年,眾叛親離,織田軍2個月之內滅亡武田。此等戰力很難與信玄時代武田軍團聯想起來。
此間還有一件趣事,勝賴自己也遭受過“裸身攻擊”。天正九年三月,勝賴在志摩溫泉(現在是甲斐山梨湯村的溫泉)為一群信州小池村的農民“裸身攻擊”。事情是這樣的:
小池村的居民向來都是在鄰近的內田山割草的。然而這一次,內田山的領主桃井將監立起了“禁止進入”的牌子。在那個時候,桃井沒有得到勝賴多少賞賜,手頭比較緊,於是就拿小池村的居民開刀。本來小池村的居民在他的領地里免費割草是很久以前就約定成俗的事,可現在突然要收什麼“進山費”,對小池村的居民來說當然是件關乎生計的大事。於是,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小池村的居民提起了訴訟,要求府中進行裁決。但是雙方的主張就象是平行線一樣,幾乎就沒有達成一致的可能。小池村村民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決定向勝賴直述他們所遭受的的不公平待遇。如果是在江戶時代,那麼這種行為是不合法的,會受到嚴懲。但在戰國時代,領主和農民之間的還是比較親密的,因此這些村民倒也是老實不客氣的衝進了勝賴的澡堂。
想象一下當時的情形:
武田勝賴:“喂!喂!你們這幫傢伙要幹什麼?!!”(趕緊將毛巾遮在身前,後退幾步)
小池村民:“殿下!請准許我們去內田山割草吧!”
武田勝賴:“啊……啊……去那裡吧!”
小池村民:“那麼請和內田山的領主打一聲招呼吧!”
武田勝賴:“嗯……壞了,我毛巾要掉了……”
這事發生在武田家滅亡前一年左右的時候。想象一下當時的情形,勝賴在聽到村民的哭訴之後說:“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滅了他!……”,一定會覺得勝賴很酷吧!
評:因手邊資料匱乏,所以無法考證此故事的出處,但如果確有其事,那簡直無法想象(註:此處為貶義),原因是長筱之戰是天正三年的事,此事是戰役六年後,也是武田家滅亡前一年,這段時間是武田家最困難的時期,財政的困難勢必導致稅收的增加,但增加稅收又導致地頭領主的利益受損,在此情況下苛捐雜稅就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了。因此勝賴自己才是這件事的元兇,而面對村民的請求,拒絕的話是得罪村民,同意的話是再次得罪領主;如果拒絕,那誰能保證失望的村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如果同意,那是被村民脅迫做出讓步,將被家中反對派所詬病。因此這絕對不是什麼可以稱讚的美事。
此公理論新穎,述長筱之戰頗合實際,但對戰後事態分析欠缺考量,事實上長筱之戰對武田家乃元氣大傷,雖赤備近乎全滅,但武田家根基猶在,不過在甲州征伐中武田勝賴的一系列錯誤方針才導致了武田氏的衰亡,對內重用親信排擠老臣,對外四面出擊,爭取那無意義的勝利而空耗國力,結果面對織田之總攻兩個月而斷百年之家業,實在是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