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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佩甫所著長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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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客
李佩甫所著長篇小說
《平原客》是李佩甫所著一部長篇小說,2017年首次出版。
小說中塑造正邪兩派力量,以郝警官為代表的正義一方,不顧障礙,堅決將案件徹查到底。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以李德林為首的一干人等,均付出了應有的代價。小說歌頌和弘揚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謳歌真善美、貶斥假惡丑,彰顯信仰之美、崇高之美。
2018年4月23日,入選“2017中國好書”圖書書目。
劉金鼎是豫中平原上一個老實巴交的花匠的兒子,花客謝之長利用劉金鼎父親手中的一盆盆臘梅,幫助劉金鼎敲開了一扇又一扇的求學之門,劉金鼎的命運從此扭轉。在這一過程中,劉金鼎自幼便深深明白“人際關係”的含義。自從認識“老師”李德林之後,劉金鼎更是在“權力場”中的遊刃有餘,屢屢獲益,官至黃淮市副市長。當既是恩人又是老師、同鄉,並且仕途如日中天的李德林陷入家庭危機時,劉金鼎是如何抉擇呢?
李德林曾經是“農科大”最吃苦的學生,大三便在國際知名期刊發表文章,留美攻讀博士回國后仕途一番風順,接連升任任“農科大”副校長、副省長,被賦予“草帽省長”之美譽。然而,無論頭頂多少光環,李德林思想中的痼疾讓其始終無法脫離土地、故鄉的束縛與纏繞。他試圖與高級知識分子的女兒組建家庭,教養、思維方式等差異讓他吃盡苦頭;而當他再次選擇時,選擇了一個沒有接受過教育的女子結合,更為巨大的差異讓他感到無所適從……而此時,他似乎又遇到了真正的愛情,在悔恨、猶豫、焦慮中煎熬的他是如何抉擇的呢?
副省長夫人失蹤案,這是赫連東山刑偵生涯中的最後一案。案件並不複雜,但是案件背後扭曲的慾望和靈魂,卻耐人尋味……
李佩甫筆下的人物如同一棵棵平原上的植物,植物紮根土壤多深,人物的刻畫就有多深。而人物與土地的關係,正如植物與土壤的關係。時代在變化中得以永恆,無論社會是單一的還是多元的,“植物與土壤的關係”始終是李佩甫所深切關注的命題。
第一章 | 第四章 | 第七章 |
第二章 | 第五章 | 後記 |
第三章 | 第六章 | 蝴蝶的鼾聲 |
作品主題
相較於《生命冊》, 《平原客》創作的主題傾向似乎發生著變化。前者生命價值的終極追問,讓位於作者對人物成長和日常生活的故事性關注。《平原客》中的人物主體,似乎都不關心生存的終極價值問題,更關注的是如何在現實社會中的更高位置生存和更大財富攫取。沒有精神底色的映照,成為該書人物主體的共同精神風貌。李佩甫似乎是有意迴避此前創作的終極追問,轉向一種更為日常的“自然現實主義”。於是乎,客觀的現實白描成為作者寫作的重心,故事情節的匠心設置成為小說結構的亮點。比如,常務副市長劉金鼎,主導其生存發展的思維除了權力慾望的邏輯,再沒有被充分言說的人生反思。與劉金鼎遙相呼應的是,司法局常務副局長姜保國在升遷受阻而表現出的“精神扭曲”,以至於產生報復性殺人的思想衝動。企業家群體的精神虛空,同樣在商人謝之長身上表現得令人深思。為了襯托自己文化的缺失,他購買大部頭書籍作為辦公室的擺設,甚至到大學象牙塔進行所謂的“鍍金”。附庸風雅、濫竽充數的洋相,令人嘆為觀止。圍繞這些人物主體的精神缺失的呈現,成為小說引人思索的空間。
藝術特色
《平原客》繼承了李佩甫小說擅長處理複雜人物關係的傳統。他追求在“衝突性張力”中塑造人物的觀念,表現人物精神的複雜性、性格特徵的鮮明性。《平原客》將這一文學觀念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小說中有父子關係衝突、夫妻關係衝突、公媳關係衝突、同僚關係衝突、上下級關係衝突。這些人物主體關係的衝突和矛盾極富張力,有時候劍拔弩張到令人驚心動魄的程度。李佩甫總是能夠在平靜而又簡潔的敘述中將這些衝突和矛盾表現得淋漓盡致。比如,李德林與兩任妻子的衝突,讀起來攝人心魄,扣人心弦。再比如,老公安赫連東山父子的衝突,雖然沒有戲劇性場面的鋪排,但是通過赫連東山的“他視化”敘述,讓人感受到父子兩人衝突的力量、力度和層級。複雜人物關係的衝突,構成了《平原客》敘事的一大特徵,也是作者處理人物關係的一種模式。然而,這一模式在李佩甫的文學敘事中有著更深層的文化意蘊和社會考量。比如,李德林與第一任妻子羅秋旖的矛盾,本質上實際是兩種生活方式和兩種文明形態的衝突。羅秋旖不能容忍的是李德林帶來的農村生活的方式和思維。再如,老公安赫連東山父子衝突,之所以對抗到格格不入的地步,從內在關係來看是赫連東山傳統文明思維與兒子90后數字文明生存方式和價值選擇的衝突。他不理解兒子數字化生存的邏輯,“仍然固執地認為,兒子的錢是不幹凈的”。從這個角度來看,李佩甫始終關注的仍然是社會大變遷視野下傳統農業文明向工業文明和數字文明轉型中的矛盾和困惑,以及傳統文明的生存方式、生存思維在轉向融入現代文明過程中經歷的各種不適、各種問題和各種衝撞。這種文明轉型的精神苦痛,才是他創作的自始至終的母題。在所有衝突性人物關係中,李德林和第二任妻子徐二彩的衝突最引人注目。兩者在沒有情感認同基礎上建立的婚姻關係,因為徐二彩婚後自私、粗暴和野蠻個性的逐步暴露而徹底破裂。面對這樣一種情感存在,作為高級知識分子的李德林,選擇的卻是一種根植傳統文化深層的另類思維——“黑道”方式,來拯救自己無法用現代法律方式解決的婚姻痛苦。這就使得衝突具有了更大價值的反諷意味。一個曾經留洋歸國而接受過西方文明洗禮的高級知識分子和高級官員,主體思想的深處始終走不出的仍然是一種傳統文明的思維邏輯和精神窠臼。
李佩甫有一雙鷹之眼,《平原客》呈現出他對人情世故的運籌帷幄和他對傳統文化的把握。他有複雜的視野,能夠將幾條線索并行推進,敘事由鄉村延伸至城市,由官場延伸至商場……他始終以人際關作為著眼點,不同的自我意識和身份認同使李德林、張二彩夫婦反目成仇;不同時代處境和價值理念讓赫連東山與赫連西楚父子變成仇。中原的地域特性促使李佩甫深思並找到了寫作的切入點——“植物與土壤的關係”,抓住“關係”就抓住了中國社會和世道人心的本質。李佩甫的寫作辨識度很高,他深諳中原的植物、風土、人情,而中原正是“鄉土中國”的縮影。小說以力見長,美則弱矣。
2018年4月23日,該書入選“2017中國好書”圖書書目。
2019年8月,李佩甫《平原客》榮獲第七屆花城文學獎長篇小說獎。
名稱 | ISBN | 出版社 | 出版時間 | 裝幀 |
平原客 | 9787536083509 | 花城出版社 | 2017年 | 平裝 |
李佩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