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蘭桂坊

2010年呂紅創作的圖書

旅美女作家呂紅的新書《午夜蘭桂坊》日前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版。該書收錄了《午夜蘭桂坊》、《怨與緣》、《微朦的光影》等中篇小說。呂紅的小說書寫中國人在美國的尋夢經歷,尤其是情感和內心價值觀歷經的衝擊。在故事的背後,不只是中西文化價值觀念的差異,還有中國文革后的社會變動在這代人身上留下的深刻烙印,表現了跨時空、跨視域的愛情與人性糾葛,涵蓋作者對歷史的反思以及不同社會背景下人性的深刻透視。除了小說之外,本書也收錄了其它文體作品,展現她多方面的才情。

內容簡介


呂紅新著《午夜蘭桂坊》出版
by■金芸
世界新聞網北美華文新聞、華商信息
11.06.10-06:00am

作家簡介


呂紅,旅美作家。生於長江邊,長於洪山麓。曾求學於珞珈山桂子山俄亥俄河畔,1999年客居美國西海岸舊金山。任過記者、編輯、簽約作家、影評人,現為美國《紅杉林》雜誌總編、美華文協副會長。中國僑聯文協顧問。著有長篇小說《美國情人》《塵緣》、散文集《女人的白宮》、小說集《午夜蘭桂坊》、《紅顏滄桑》等。作品選入《美文》、《美國新生活叢書》、《解密美國教育》、《一代飛鴻》、《世界華語文學作品精選》、《華夏散文選萃》、《海外華文文學讀本·》等。主編《女人的天涯》(大陸版)、《新世紀女性文學獎作品精選》(台灣版)。獲各類文學獎。並獲中國駐舊金山總領事、美國國會議員、加州及舊金山市府頒發的多項嘉獎。

評論


呂紅的小說書寫中國人在美國的尋夢經歷,尤其是情感和內心價值觀歷經的衝擊。《午夜蘭桂坊》顯示出她小說藝術的階段性成果。她的小說才情不俗,能寫出處在跨文化狀態中的人們的那些微妙的心理落差,那些感情變化的細膩層次。在故事的背後,不只是中西文化價值觀念的差異,還有中國文革后的社會變動在這代人身上留下深刻烙印。呂紅的小說構思頗為精巧,敘述自然而有內在情致,語言清雅中透出靈秀。你能感覺到人物的命運在時間中起伏,而不經意的光與影交織於人生的各個側面,留給人長久不能平息的韻味。
——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著名評論家:陳曉明
漂泊中的尋找——評呂紅《午夜蘭桂坊》2010年10月29日07:57江少川
打開呂紅的中短篇小說,從那獨特世界中,似乎讀到了女作家從東方到西方跨時空、跨視域多方面延伸的藝術觸點。
呂紅中短篇小說創作的特色:第一為女性書寫,呂紅的女性主義表現為與存在論相結合,著重在展現“女性的日常生存體驗”,揭示一種“原生態”;第二是時間詩學,表現為記憶中的時間和“共時性”跨域;第三是影像敘事,她將“視覺思維”融入到小說創作之中,明顯地打上了“電影想象化”的痕迹,成功地借鑒了影視藝術的敘事技巧。
《午夜蘭桂坊》中,呂紅用什麼方式切入生活?我以為是“漂泊中的尋找”,她書寫女性在離開家園后漂泊中的尋找:其一是在尋找一種生存方式,《秋夜如水》中的凌子到南方闖蕩,薔薇、芯遠去美國漂泊,其實都是在尋找;其二,是在尋找愛情。呂紅常把生存狀態與婚戀糾結在一起,謀生與婚戀兩條線交織、糾纏,表現女性謀生之艱難、立足之不易、婚戀之痛楚。她的筆觸常常觸摸到女性的心靈與隱痛。對於漂泊中的女性而言,婚戀就是她們命運的期盼與歸屬。然而無論在東方或西方,在現實生活的職場與商場,移民女性同樣是被邊緣化。在書寫女性的尋找中,作家對男權主義的批判筆鋒犀利而有力度。她筆下的男性形象,有馳騁商場的驕子、有到西方闖蕩的冒險家、有擅長投機的老闆等,在生意場、情場都處在強勢、中心的位置。在婚姻愛情中,女性同樣擺脫不了弱勢與被動地位,在呂紅的中短篇小說中,女主人公幾乎沒出現過圓滿的結局。即使是在商場小有成就的女性,如《午夜蘭桂坊》中的海雲也面臨婚姻解體。但這些女子對愛情依然保留著濃郁的東方傳統,期待愛情的專一、忠誠,有著濃重的“家”的意識。而她們的期望終究沒有得到實現。
對女性人格尊嚴的肯定與張揚是其女性書寫的又一特色。呂紅小說中塑造了一系列鮮明照人的女性形象,給人深刻印象的是她們對精神自由的追尋,對人格尊嚴的維護。依據薩特本體論的觀點:精神自由相比人的社會存在更真實。這與海德格爾提出的“人的本質的尊嚴”是一致的。這些女性形象在漂泊中尋找,也許她們還在尋找的路上,但作家在她們的身上寄予了生命的關懷,寄予了理想與期望。
美國著名移民作家納博科夫在《文學講稿》中談閱讀時說過:“等到我們讀第二次、第三次或是第四次的時候,我們就如同是在欣賞一幅畫了。”他把這種拼貼圖畫非常形象地隱喻為“魔毯”。讀《午夜蘭桂坊》時這種感受特彆強烈,這個中篇的現在時是夢薇在香港彌敦道上巧遇海雲,這只是一個現在時間的畫框。作者在這個時間中,不時轉換空間畫面,時而北京、時而美國、時而香港。穿越一個個地理空間,描述夢薇與海雲兩個女人的生活軌跡:國內職場的打拚、移居美國的艱辛、商海的沉浮以及女人的婚姻種種都被容納其中,在共時中“跨域”。
這種跨域還表現為時間斷裂的“跨域”。這表現為小說人物在當下時間的“瞬間斷裂”,意識呈現出幻覺、夢境、潛意識等審美幻象,這種幻象又往往表現為故鄉的圖景、人物,或故鄉與異鄉的“跨域”雙重圖景的拼貼、重組、交織,使意識墜入暫時的時間“黑洞”。呂紅小說中經常出現這種詩化的意識流動,它是一種現實時間的瞬間斷裂,小說中的人物回到主體心靈之中,進入夢幻狀態的時間流。
現代社會,影視對小說的影響與滲透已形成大潮洶湧之勢。艾森斯坦說:幾個世紀以來,各門藝術好像都在向電影靠攏。丹尼爾·貝爾指出:“當代文化正在變成一種視覺文化,而不是一種印刷文化,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移居西方的呂紅早就與電影結緣。當初她學習創作,就曾嘗試過電影劇本寫作,到美國后又觀賞過大量西方現代派、新浪潮電影,並寫下了不少影評與隨筆。觀賞影視大片的視野與西方名家經典的雙重交互作用與浸染,使她對電影情有獨鍾。呂紅的小說創作無疑也受到了這種視聽語言強大的衝擊與影響。她的創作,明顯地打上了“電影化想象”的痕迹,她試圖在這種新的藝術中找到對小說全新而又有益的表達技巧,憑著對異域生活的敏銳感悟力、對影像藝術的潛心研究,她成功地借鑒了視聽敘事的技巧,並將“視覺思維”融入到自己的小說創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