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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嬪
陰嬪
陰嬪,陰素和陰儀之妹,容貌漂亮,但心狠手辣,凡看過她容顏的人,都被她挖去雙目。
年輕時錯愛朱藻徠,后被「雷鞭」軟禁,逃脫后一心向朱藻報仇,武功一流。
陰嬪
「陰氏三姐妹」為:陰素、陰儀、陰嬪。
平時喜輕紗蒙面,一生痴戀朱藻不得終。
後人評曰:「一襲紫衣,一婉面紗,迷住了多少英雄男兒。」
陰嬪與朱藻
陰嬪其苦,苦於情思空系浪子,一縷芳魂赴黃泉;陰嬪其哀,哀於青春一去不復返,昔日榮寵今朝冷;陰嬪其悲,悲於罔顧親情,無奈徒增煩憂枉斷腸。
陰嬪,昔日風華絕代的江湖佳人,今朝紅顏已老,雲鬢成霜。她曾被眾星捧月地寵,受狂蜂浪蝶地逐,佳人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拜倒在那石榴裙下的好漢不計其數,他們千方百計,費盡心思,只為博紅顏一笑,芳心獨屬。
她不可一世,藐視群雄,視如糞土,錦紗掩容,冷語嬌聲,驕傲而任性的她從不珍惜青春年華,面對武林各派才俊的追求,她視若無睹,甚至不屑一顧,並定下規矩,倘若有人為求一睹芳容,勢必付出雙目失明的慘重代價,以此令見者將其容貌永銘於心,莫敢忘懷。然而,他們記住的不單是她的容顏,更是她的狠辣。當真是貌若天仙,心如蛇蠍。可是,她當真心狠手辣,還是情未用時的自我保護?
這樣一個獨領風騷數年的美人,漠視周圍真情相待,全心付出的追求者(譬如雷鞭),玩弄眾人於股掌,八面玲瓏,談笑自如,玉指纖纖,撩動英雄心,星眸燦燦,勾斷好漢魂。任性的她遇到朱藻之後,斂盡鋒芒,放下驕傲,芳心既許,生死相隨,固執又深情,美人傾心浪子,註定悲劇收場。
鐵中棠知他已想通了,心裡也不知是感慨還是歡喜。
他口中還未答話,眼前突然瞥見妝台下竟壓著張紙柬,只是那怪人方才震驚之下,競未發覺。
只見上面寫的是:“我終於自由了,你尋我不到的,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為我受的苦,都是你自願的,你活該!陰嬪留。”
這字柬自是留給那怪人的,但鐵中棠卻知道艾天蝠電必定欲知內容,是以觀看之際,便隨口念了出來。艾天蝠本已安詳的面容,聽得“陰嬪”兩字,突又大變,駭然道:“陰嬪,陰嬪……原來在這裡!”
鐵中棠奇道:“陰嬪是誰?”心念一動,突又大驚脫口道:“陰……陰嬪……莫非和令師有些……”
艾天蝠緩緩道:“陰嬪便是家師的三妹。”說這話時,他冷漠的面容,競似泛起一陣恐懼與怨毒之色。
鐵中棠知此人孤傲不群,渺視生死,如今面上竟會出現恐懼之色,其中必定有原因。他越想越奇怪,當下緩緩道:“難怪那怪人知道‘九子鬼母’的名姓,原來他竟與令師的妹子有交……”語鋒忽然一轉,接道:“聞道令師本有姐妹三人,昔年俱是天香國色,並肩走動江湖,後來卻不知為何失散了?”
艾天蝠“哼”了一聲,也不答活。
鐵中棠想他必定知道其中隱秘,試探著又道:“江湖傳言,陰氏三姐妹中,三妹最美,也最是毒……”
語聲未了,突聽一個嬌柔的女子聲音輕輕笑道:“多謝你的誇獎,但我卻有些不敢當哩!”
這語聲之嬌柔甜美,連鐵中棠這樣鋼鐵般心腸之人,聽了都不禁為之心旌搖搖,難以自主。
但轉目四望,四下哪有人影,這語聲竟不知自哪裡發出來的,鐵中棠心頭大駭,艾天蝠更是容顏慘變。兩人雙拳緊握,不敢作聲。死一般靜寂中,只聽那妝台上的小小木櫃里,發出一連串輕微的骨節聲響。
接著,櫃門緩緩而開,裡面緩緩伸出一隻手掌,晶瑩柔嫩,膚光灼灼,纖細手指,遠勝春蔥。
鐵中棠從未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麗的手掌,更未想到這小小木櫃里,會鑽出個人來,一時間當真駭得呆了。只見那櫃門越開越大,櫃中笑聲盈盈,盪人心魄。
忽然間,艾天蝠大喝一聲,嗖地竄到鐵中棠面前,擋住他視線,顫聲道:“快轉回頭去,不能看她!”
鐵中棠聽他語聲中充滿驚駭惶急之意,亦是自己從來未見,不禁呆了一呆,方待轉過身,只聽櫃中又自嬌笑道:“好侄兒,你莫怕,小嬸子早已將臉蒙住了,要他瞧瞧,也沒關係。”語聲之中,櫃中傳來一陣濃郁的媚香。接著,鐵中棠只覺眼前一花,室中已多了個身材修長,體態婀娜,身穿輕紅羅衫的宮髻美人。她面上也蒙著輕紅羅紗,隱約間露出面容輪廓,當真是美得驚人,宛如煙籠芍藥,霧裡看花。那層輕紗,使得她絕美的面容,更添了幾分神秘的魅力,令人不由自主想掀起輕紗看看,她究竟美到何種程度。
鐵中棠目光不可抗拒地被她吸引住,心中卻大駭忖道:“這木櫃如此窄小,便是幼童也難容身,但她卻能藏在其中,這‘縮骨之術’,是何等功力?”目光凝注,不覺瞧得痴了。艾天蝠木立當地,卻動也未動。
那羅衣美婦嬌笑不絕,眼波隔紗,瞟了鐵中棠一眼,突然扳過艾天蝠的身子,嬌笑道:“許久不見,你好嗎?”
艾天蝠雖然極力控制,但指尖似已微微顫抖起來。
羅衣美婦眼波四轉,笑道:“那蠢物已走了吧?他見我掘了條地道,只當我已自地道中走了,哪知我卻偏偏留在這裡,要他猜也猜不到,找也找不著。喂!你說我這小嬸子,做事可還聰明嗎?”
鐵中棠暗地心驚:“好個奸狡的女子!”他已知道她便是陰嬪,卻未想到鬼母之妹看來竟是如此年輕。
艾天蝠仍然木立未動,額上卻已沁出了汗珠。陰嬪自袖中取出方羅帕,在他頭上輕拭了一下,又伸手在他頰上擰了一下,嬌笑道:“傻孩子,呆了么?怎的不叫嬸子呀?”
艾天蝠不言不動,也不反抗,當真像是呆了一般。鐵中棠看得滿心驚奇,忽見陰嬪轉首對他一笑,道:“喂,請你替我把那張床扶扶正好么?”
徠她輕笑柔語間,又是甜笑,又是柔媚,叫人不忍拒絕於她,鐵中棠竟真的代她將那牙床移上土堆。
陰嬪嬌笑道:“乖孩子……”放開艾天蝠,在床上坐下。她蓮步婀娜,曼妙多姿,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魅力。鐵中棠忍不住望著她,忽聽她笑道:“傻孩子,看什麼?”鐵中棠面頰一紅,轉過頭去。
陰嬪笑道:“你可要我掀開面紗,讓你看看么?”
鐵中棠方白忍不住要說好,忽聽艾天蝠大喝道:“看不得的!”喝聲嘶啞,面色更是可怖。
陰嬪咯咯嬌笑道:“哦!我還忘了告訴你,凡是看過我面容的男人,我都要將他眼睛弄瞎,好教他腦子裡永遠保留著我的印象,但我卻絕對讓他瞎得舒舒服服,毫無痛苦,你說我的良心好么?”
她娓娓道來,宛如在敘述一件最最溫柔美麗之事似的,又像是在向情人詢問心意一般。鐵中棠只覺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霎時滿布全身。
只見陰嬪瑩瑩的纖指,輕弄著紗角,媚笑道:“你要看么?能看看我的容貌,縱然瞎了,也是值得的。”那柔媚的甜笑,那朦朧的容貌,那媚人的香氣,竟真的教人寧願變成瞎子,也忍不住要瞧上一眼。
鐵中棠掌心捏滿了冷汗,陰嬪纖指微揚,掀起了半形輕紗,將那有如瑩玉雕成般毫無瑕疵的下頷,微微露出了一些。
艾天蝠滿頭冷汗,他雖然雙目皆盲,但此刻的情況,卻宛如眼見,只因他自己也經歷過這一段。他腦海中又憶起了許多年前的往事……
那是個軟綿綿的春夜,一個身穿輕紗的絕美少婦,婀娜走向一個少年,她面籠輕紗,媚笑道:“你看不看?”
那少年掌心俱是冷汗,終於顫抖著點了點頭,於是他便看到了一張永生也難忘卻的面容。他此後便永遠看不到任何東西。
此刻,莫非是歷史重演?
他知道陰嬪正一步步移向鐵中棠,那魅力更是令人不可抗拒。
突聽鐵中棠冷冷道:“你若再年輕二三十年,我便要看了,只可惜你是老太婆,縱然駐顏有術,但想起來卻教人噁心!”
陰嬪身子一震,笑容突地頓住,這次輪到她呆住了。她做夢也未想到這少年竟有如此冷漠的心腸,尖銳的言詞。
艾天蝠忍不住伸手一拭額上汗珠,暗嘆忖道:“這少年心腸當真是鐵石鑄成的,否則怎能抗拒得了?”
只有經過此事的人,才知道陰嬪的魅力是多麼不可抗拒,才知道那隔著輕紗的眼波,帶著多少神秘的魔力。陰嬪更已失措,她那神秘的媚力,正有如她的護身甲胄,而此刻卻被鐵中棠刀一般冷漠與輕蔑,一刀貫穿。她越是慌亂,鐵中棠越是冷靜,冷笑道:“年華如逝水,永遠不可挽回,你以後再也無法迷惑別人了,知道么?”
陰嬪倒退數步,坐到床邊。
鐵中棠道:“你還是走吧,走得越遠越好,不但這裡已無你容身之處,整個世上也無你容身之處了。”
艾天蝠忍不住暗中喝彩,多年怨毒,彷彿都已發泄。
沒有一個曾被陰嬪弄瞎了的人能向她報復,只因他們都是自願的,而鐵中棠,此刻卻代這些人出了冤氣。
哪知陰嬪突又嬌笑起來,道:“好孩子,說得好,居然有人用‘噁心’兩字罵我,真是我從來沒有想到的事。”
鐵中棠道:“以後用此兩字罵你的,只怕就要多了。”
陰嬪道:“哎喲,想不到我姐姐竟收了個這麼好的徒弟。”
艾天蝠忽然冷冷道:“此人乃是大旗門下。”
陰嬪面色竟似也變了,喃喃道:“大旗門……大旗門……嘿嘿,只可惜大旗門子弟俱是有父無母之人。”
鐵中棠只覺耳邊“嗡”然作響,身子如被雷震,一股熱血,直湧上來,顫聲道:“你……你說什麼?”
陰嬪輕笑道:“我說的什麼你早已聽得清清楚楚了,是么?”身子笑得微微顫動,有如花枝搖曳。
鐵中棠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但他越是失態,陰嬪便笑得越是迷人,鐵中棠嘶聲喝道:“你若胡言亂語……”
陰嬪咯咯笑道:“你若是有母親,可知道你母親在哪裡?”
鐵中棠身子搖了兩搖,噗的跌坐椅上。原來“大旗門”卧薪嘗膽,一心復仇,生恐母愛太過慈煦,本門子弟,一生下來便離開母親懷抱,能行路時便立刻要接受最最嚴格的武功訓練,從不知“母愛”為何物,更不知母親在何處。是以“大旗”子弟,人人雖都有著鐵一般堅硬心腸,鋼一般倔強脾氣,卻最怕別人在自己面前提起“母親”兩字。
陰嬪故意輕嘆一聲,帶笑道:“羔羊乳燕,俱知母恩,但大旗子弟,卻連母親在哪裡都不知道,豈非連禽獸都不……”
鐵中棠厲喝道:“住口!”
陰嬪笑道:“呀!真對不起,我隨便說說,卻不想傷了你的心。”
鐵中棠厲聲道:“大旗門中之事,你怎會知道?”
陰嬪笑道:“你若要問我怎會知道,不如回去問問你的……”忽然外面響起了一陣急遽的拍門之聲。
一個清脆女子口音喘息著道:“屋裡可有人么,可不可以讓難女進來躲躲?”語聲惶急,聽在鐵中棠耳里卻甚是熟悉。
他心頭一驚,卻拿不定主意該先聽完陰嬪的話再出去,還是先出去再來聽她要說的話。
哪知陰嬪微微一笑,便不再往下說了。
鐵中棠心思紊亂,嗖的竄出房外,只聽陰嬪在身後輕笑道:“這小子輕功倒不錯嘛!”舉目望去,一個女子懷抱一人當門而立,正回首望著來路,滿面俱是憂傷惶急之色,正是溫黛黛與雲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