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

神話傳說

星流一千六百年左右,今宛越兩州的大部分地區被河絡佔據,出現許多獨立的小國家。星流三千九百年左右,羽族的航海技術日趨成熟,進行了首次環繞東陸的航行。

徠星流四千九百年左右,一支河絡部落掘通雷眼山脈中的地脈,形成一座不時噴發的活火山。

神話介紹


九州是由中國人來創造的一個奇幻世界,所以它一出生就從血脈中具有了東方的神韻。九州為中國七位較有影響力的奇幻作家們創造的一個幻想平台
七位作家分別是遙控(ShakeSpace)、潘海天(大角)、今何在、水泡、江南、斬鞍、多事。他們被稱為“創世七天神”
這個寫作計劃在讀者特別是學生人群中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後來又有大量知名奇幻作家加入或者客串入該寫作計劃
徠創世傳說
最初的遠古,世界只有混沌,無數最基本的粒子漫無邊際地飄蕩在混沌的海洋中,沒有方向,沒有邊界,也沒有時間。粒子間凝聚和排斥的力量使混沌內部產生了運動。當運動逐漸成為趨勢后,混沌被某一個偶然的攪動打破了。這個攪動只是那些粒子偶然出現的有序排列,奇妙的圖紋隱現在混沌中,有序的排列組合第一次出現。這就是第一個微弱的意識。
意識的特性將可延續的、可積累的認知階段當做是真實的,那一段時間中意識的活動稱為“醒”;將斷斷續續的、不積累的那一段當做是虛幻的,那一段時間中的意識活動稱為“夢”。第一個意識進入了斷續的夢境。夢境中的意識不斷地加強自己,對抗重新歸於混沌的凝聚力量。當這個意識強大到足以辨別自己的時候,它忽然從夢幻里醒來,開始認識所處的世界。這個意識發現周圍的世界竟然不是它的夢而僅僅是混沌。有序的夢境與它所存在的混沌的世界存在強烈的反差,使得這個意識產生了創造的願望。
這個意識被稱為世界的第一個主神墟。精神產生於物質的運動組合,反過來試圖改變混沌的無序,而物質趨向混沌的力量阻礙著這一變化。在墟試圖分裂混沌去創造的時候,凝聚混沌的力量開始作用,從而產生了對應概念上的主神荒。荒代表無所不在的強大凝聚力,可是它沒有意識,荒也就是混沌的物質本身。墟是精神的主神,荒是物質的主神。
墟不允許荒破壞它的創造,於是將它全部的精神凝聚起一個強大的精神體——也就是第一個次神“盤古”——奮力撞擊在混沌的中心,從而導致整個混沌產生空前絕後的大爆炸。荒的一部分身體被震碎為塵埃,它的主體卻用凝聚力牢牢地抓住周圍的身體碎片形成了一個被稱為大地的球體。而盤古在撞擊中完全粉碎,它精神的碎片化成無數星辰瞬間飛出了混沌,卻被凝聚的力量抓在荒的周圍。星辰的精神也成為第二批有獨立意識的次神。
時間,從這一刻開始了
地理總論
在無邊海洋中,有著諸多大陸,其中有一塊文明繁榮的區域,生活著不同的種族。
古代人族建立、由部族聯盟所轉化的那個古老晁帝國,曾把他們所探知的已知世界分成殤、瀚、寧、中、瀾、宛、越、寧、雷九個州,雖然這一大國早已消亡,但九州的區域卻一直留了下來。
因對蒼茫大地認識的有限,他們按環內海文明的中心點把這區域分為北陸,東陸和西陸。環繞大陸的是被統稱為浩瀚洋的廣大水域。同時,浩瀚洋在鄰近大陸的各處淺海也有不同的名稱。陸地之間是三個較淺的內海,分別稱為渙海,濰海和滁潦海。
在對陸地和海洋測量中,長度單位為里和步,高度單位為尺,面積單位為拓(百平方里)。
東陸約為五十四萬拓,北陸約為三十六萬拓,西陸大約二十五萬拓。
(目前設定一九州里與一華里同,一拓為100平方里等於現實中25平方公里,九州總面積不含地中三海約為一百一十五萬拓約為三千萬平方公里,包括地中三海約為四千萬平方公里)
東陸最高的山脈為雷眼山脈,位於東陸中南部,東西向。雷眼山脈以北的大陸被稱為中州,因為那裡是文明世界的地理大圓中心。南面稱為越州。中州東面的那一部分大陸稱為瀾州,因為那裡是所有大陸的最東端。雷眼山脈西盡,西南和西北兩個海灣在東陸的西部劃出了宛州,由大江與西陸分開。
北陸最東面稱為寧州,名字來源於當地部族的各種祭祀。寧州北面是烏揚大江和江北幾乎無法飛越的高聳雪山,僅在西北面由狹長的地峽和瀚州相連,瀚州有廣闊平原。瀚西面是殤州,兩者間是北陸最高的蠻古山脈。
西陸中部是被稱為沉沙海的海灣,其北是雲州,因此沉沙海南方的雷州是一片長年綠色的溫暖土地。兩州面積近似。
天文簡要
九州所在的蒼茫世界是一個球面,然而這個球面有些不同尋常,因為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人們可以向西一直走回東方,大地幾乎是無限伸展的。你不回頭,就永遠回不到起點,前方是永遠的長路。九州的大地對其上的生物來說幾乎是無限廣大的。
當九州上的人們抬頭仰望天空,在白晝,他們會看見太陽,但不僅僅是太陽,其他除了谷玄之外的雙月及九主星就會按當時力量的不同時隱時現,在晝夜都是這樣。各星辰散發著獨特色彩的光輝,因為不同主星的影響,所以九州的天空並不總是藍或白色的,當人們看到幻化的天色和主星們的明暗光暈形狀,他們會知道星辰力可能又給這大地帶來什麼變化,或許是雨季,或許是風暴,或許是一個氣候宜和,安定繁育的時代。
而在夜晚,當谷玄主宰了天空,諸星雲的光芒被吸收減弱,除了主星們仍有巨大的飄逸光暈之外,其他星雲(星象、星環和星簇)就象被隨意揮散在黑布上的大小鑽石,星雲是流動的,時時受到其他星雲移過時的引力,和主星們的斥力,它們象風中的雲,不停的改變著形狀,聚散著。有時一夜晚就能改變得面目全非,有的卻幾千年來一直未曾變過。正如白晝一樣,九州的夜晚也不是純黑色的,不僅星辰的顏色不同,光暈不同,主星也隨著互相力量的消長給夜晚映出暗淡的基色。
奇幻九州里的種族:魅、鮫人(蛟)、河絡、夸父、羽族、人族。
九州主要作品:江南《縹緲錄》系列,今何在《羽傳說》系列,斬鞍《旅人》系列,大角(潘海天)《白雀神龜》,唐缺“姬承系列”等。
歷史小議
最初的遠古,世界只有混沌,無數最基本的粒子漫無邊際地飄蕩在混沌的海洋中,沒有方向,沒有邊界,也沒有時間。粒子間凝聚和排斥的力量使混沌中產生了運動。當運動的趨勢逐漸發展后,混沌被某一個偶然的攪動打破了。這個攪動只是那些粒子偶然出現的有序排列,奇妙的圖紋隱現在混沌中,有序的排列組合第一次出現在混沌中。這就是第一個微弱的意識。
意識的特性將可延續的、可積累的認知階段當作是真實的,那一段時間中意識的活動稱為醒。將斷續的、不積累的那一段當做是虛幻的,那一段時間中的意識活動稱為夢。第一個意識進入了斷續的夢境。夢境中的意識不斷地加強自己,對抗重新歸於混沌的凝聚力量。當這個意識強大到足以辨別自己的時候,它忽然從夢幻里醒來,開始認識到所處的世界。這個意識發現周圍的世界竟然不是它的夢幻而僅僅是混沌。有序的夢境與它所存在的混沌的世界存在強烈的反差,使得這個意識產生了創造的願望。
這個意識被稱做世界的第一個主神墟。精神產生於物質的運動組合,反過來試圖改變混沌的無序,而物質趨向混沌的力量阻礙著這一變化。在墟試圖分裂混沌去創造的時候,凝聚混沌的力量開始作用,從而產生了對應的概念上的主神荒。荒代表無所不在的強大凝聚力,可是它沒有意識,荒也就是混沌的物質本身。墟是精神的主神,荒是物質的主神。
墟不允許荒破壞它的創造,於是將它全部的精神凝聚起一個強大的精神體——也就是第一個次神盤古,奮力撞擊在混沌的中心,從而導致整個混沌產生空前絕後的大爆炸,荒的一部分身體被震碎為塵埃,它的主體卻用凝聚力牢牢地抓住周圍的身體碎片形成了一個被稱做大地的球體。而盤古在撞擊中完全粉碎,它的碎片化成無數星辰瞬間飛出了混沌,卻被凝聚的力量抓在荒的周圍。星辰的精神也成為第二批有獨立意識的次神。
時間,從這一刻開始了!
次神是盤古的碎片,帶有其記憶,它們微弱地回憶起主神墟的意志是阻止世界重新凝聚為混沌。可是它們隨即發現荒所具有的凝聚力依然在吸引周圍的物質碎片去形成混沌。這一力量最終將會導致星辰諸神被吸聚回主神荒,回到混沌狀態。驚恐的諸神於是在荒的身體上施展一個法術,它們用荒的碎片中的精華物質製造了捆綁束縛荒的封印,以阻止荒的凝聚力,並且不惜破碎自己的精神把一部分精神加入這個布滿主神荒身體的圖紋,使之具有意識。這就是各種生物的誕生。這些生物中,得到了較多精神意志的逐漸發展成為具有文明的種族。這些生物是作為束縛荒的封印而被創造的,諸神明白只有精神的力量才能阻止荒的凝聚力,因此它們把這些生物放置在大地的四方,並被賦予它們自由意識所具有的一切矛盾特性:對秩序的嚮往和對爭戰的渴求。諸神希望各種衝突力量阻止這些人走到一起,從而荒的碎片不會徹底融合,也就不會有新的混沌。
任何精神體都是矛盾的,墟希望通過最終戰爭實現一個完全由它意識建立的有序世界,而荒則默默地行使力量把世界重新凝聚成一個無序的混沌整體。現在的世界只是墟依照無盡夢幻中的體驗而創造的模型,墟也希望戰勝荒后毀滅它並建立完美的世界,它從現在的世界中汲取創造的經驗。而荒的唯一目的就是毀滅世界歸於混沌。
精神和物質,秩序和混亂,構成了這個世界的終級衝突,並成為一切生物意識中的烙印,而正是這些生物,書寫了九州浩瀚輝煌的歷史。
[千年曆]
星象家們以一千年為間隔劃分歷史,並以星辰命名,概括千年歷史。
[太陽紀]
太陽代表光明、生長和秩序,作為九州大地上生命形成發展的第一個千年,這個名字當之無愧。
創世之初,九州陸地相連,中央為地勢較低平的豐饒平原,並有大湖名為藍瓊。那時氣候較為適宜,九州世界人口稀少,種族各自平靜生活。人族居於雷州東北,夸父居於現在已經沉入渙海下的巨石盆地,羽族居於今瀾州北部的擎梁半島、寧州南部和濰海東部一帶,河絡居于越州中部,鮫族居於南浩瀚洋。
散落在大地上的各智慧種族蒙昧初開,幾乎同時開始了對周遭世界小心翼翼的探索,他們在樹上、山洞或是地洞里棲居,從樹上摘取果實、從泥土裡挖掘植物的塊莖果腹。水居的鮫族則居住在水洞中,以藻類、小型魚蝦蟹貝為食,隨時警惕著大型食肉魚類和水獸的侵襲。
隨著種群的不斷擴大,夸父、人族和河絡逐漸發現素食已經不足以維持部落的生存,這迫使他們必須改變原來的素食生活方式,捕捉動物充饑,這時人族和河絡已經開始大量使用木棒、石頭來製作武器,具備了捕捉食草動物甚至小型食肉動物以獵取肉類和腦髓的能力,而夸父高大的身軀使得他們即使徒手也可以輕易地捕獲大型的肉食動物。
由於叢林之中物產豐富,羽族從未有過食物之虞,因此迄今為止依然保持著素食樹居的習慣。
星流四百年左右,人族和河絡差不多同時學會了使用火,擺脫了茹毛飲血的生活。
星流五百年左右,人族率先開始畜養牛、馬、豬、雞、羊、狗、駱駝等動物,一百年後河絡開始畜養巨鼠和地獾等動物。
星流七百年左右,人族學會了種植各種農作物,大規模的刀耕火種之後,雷州大地出現了星星點點的農田,九州歷史上出現了第一次大規模的社會分工 ——農耕和放牧。刀耕火種的另一個副產品則是陶器。而同一時期,鮫族學會了用海草編織水巢,並逐漸摸清了南浩瀚洋洋流的規律,開始了數千年隨洋流遷徙的生活。
總的來說,太陽紀是創造和生長的一紀,落後的交通工具和對這個世界的陌生將各族隔絕開來,各自藩息。
[裂章紀]
裂章代表金屬、分析和決定。在這個紀元,金屬被廣泛應用。由於星辰的輪替,此紀元氣候開始變冷,大多數山脈被雪所覆蓋,地面上也有多處常年積雪。大湖藍瓊開始冰凍,被稱為藍瓊冰原。
星流一千年左右,河絡發現了天然銅,也就是紅銅,這項發現成為裂章紀開始的標誌。然而紅銅質地軟,不適宜製作工具,而且天然銅十分有限,當時銅器一般是冷打成的,並不能因此排除石器的使用。然而在燒制陶器的時候,他們偶然間使用銅礦石煉出了純度較高的銅,經過不斷地探索,河絡摸索出了青銅冶鍊的方法。至此,在工具材料方面,河絡遠遠地將人族拋在了後面。
星流一千一百年,北邙山的一個河絡部族追蹤一處地表礦脈時,由於尋礦技術落後,挖掘方向發生偏差,偶然進入了北邙山下的一個大型地下岩洞,並在岩洞中發現了奔流翻騰著的地火。藉助地火的高溫,河絡迅速提升了金屬冶鍊的技術。早期的金屬全部用來製作工具,後來逐漸出現了金屬手工藝品,由於河絡與世無爭的性格使然,除了抵禦大型食肉生物和捕獵之用,他們很少製造金屬武器。
經過一百多年的研究,河絡的金工逐漸發達,勘探挖掘工作逐漸由地表礦脈轉向地下礦脈,同時由於地表氣溫不斷降低,河絡開始在天然地下峽谷空洞建造地下城。在北邙山幽暗溫暖的地下,北邙部落的一位河絡女性在地火旁接受了神啟,開創了河絡的真神信仰,並逐漸被其他部族接受。
星流一千三百年左右,夸父用巨石建立起了第一個夸父文明——巨岩文明。如今它依然靜靜地矗立在渙海海底,透過清澈的海水能清晰地看到水面下高大的石柱群和寬闊的石板路,歲月和水流沒有侵蝕它的巍峨壯觀。由於傳說有巨型水獸盤踞其中,即使是鮫人也不敢輕易接近這片海域。同時,羽族村落日益壯大,逐漸形成了星羅密布的小城邦。
星流一千四百年左右,當人族文明依然停滯不前之時,河絡地下文明卻日益繁榮起來。阿絡卡制度逐漸成熟,各部族以阿絡卡為尊,但教育、培養後代的事務則由阿洛卡任命的蘇行(河絡語“智者”)來決定。一些部族在地下相遇、合併,出現了國家的雛形。這種合併不是相互傾軋、吞併的結果,而是出於對提高生產力、組成更大的集體以抵禦大型肉食生物的需求而自發形成的。最初,河絡夫環(河絡語“國王”)多為女性,后也有男性夫環出現。決定夫環的形式各宗族略有不同。
星流一千五百年左右,羽族逐步掌握了基礎的秘術原理,憑藉著秘術的輔助廣泛利用自然界的木材。早期的羽族秘術士用神秘的秘術為號召,構建了羽族的一個宗教——元極道,在元極道的支持下,位於濰海東部的齊格林城邦建立了第一個城主議會制的羽族王朝——熾羽王朝。
星流一千六百年左右,今宛越兩州的大部分地區被河絡佔據,出現許多獨立的小國家。這些國家的都城多在地下,同時在地面也擁有相當數量的城鎮村落。而阿絡卡制度完全確立,第一位河絡女性接受神啟的所在地——北邙山,開始成為河絡的宗教政治中心。
星流一千七百年左右,邊界紛爭和由此引發的種姓復仇導致人族部落間的摩擦不斷加劇,逐漸演變為氏族、部落首領們搶奪財富、奴隸和土地的戰爭。從這一刻開始,人族的硝煙和戰火就再未平息過。
星流一千八百年左右,河絡的金屬工具流傳入雷州人族聚居地,最先接觸到金屬工具的部落——燹部落很快認清了金屬在戰爭中的潛在價值,經過潛心研製,燹部落掌握了金屬的冶鍊方法,並開始大規模使用金屬武器,由此在戰爭中取得了極大的優勢,逐漸吞併了周圍的小部落。
星流二千年之前,燹部落戰勝了大部分的人族部落,原燹部落的首領自稱燹王,建立起人族的第一個王朝——燹王朝。燹王朝採用相對集權的分封制,地方郡王保有自己的軍隊。一些戰敗的人族部落不甘心臣服於燹王朝的統治,紛紛向北方的雲州、東北方的中州和東方的宛州遷移。
裂章紀始於金屬的發現,終於金屬武器的首次大規模應用,然而裂章紀的人族內戰相對於九州數千年紛飛不息的戰火,只是海嘯前一朵頑皮的浪花。
[明月紀]
明月代表愛情、生育,在這一紀中,整個九州經歷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大一統,技術的高度發達和人口的急劇增長是這一紀的最大特色,後人把這個大發展的時代稱作被明月祝福的紀元。
星流二千年後,為了追趕越過藍瓊冰原進入中州的人族部落,燹王朝的軍隊循著同樣的道路浩浩蕩蕩地開入中州西北部,面對燹王朝訓練有素的軍隊,在遷移路途上損失慘重的第一代移民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就投降了,獲勝的燹王朝驚喜地發現了中州幾乎無限向南延伸的豐饒盆地,於是軍隊就地屯墾,成為了中州大地上的第二代移民。燹王朝也因此制定了移民屯墾的政策。
星流二千一百年左右,裂章紀末期自雷州進入今宛州西部的人類第一代移民部族與河絡發生衝突。在屠戮劫掠了河絡的數個村莊之後,這些他們以為溫和而纖弱的“小東西們”被徹底地激怒了。憤怒的河絡部族長老們聚集在北邙山,召開了河絡歷史上第一次部族會議,這也是北邙山評議會的前身。一向以高效率著稱的河絡們迅速通過了這次會議的唯一一項決議——復仇,河絡部族全部的熔爐和鐵砧都忙碌了起來,大量的精製武器源源不斷地裝備到河絡勇士的身上,大型生產機械稍加改裝就變成了威力巨大的殺戮機器。人族瞠目結舌地看著大批大批的河絡手持鋒利的刀劍從地洞下鑽出來,下一刻,鋒刃就刺入了他們的胸膛。宛州大地上的第一代人族移民就這樣被輕易地從歷史中抹掉了。
星流二千二百年左右,日益繁榮的中州在人口和城市發展水平上已經逐漸追上並超越了雷州,人族人口較明月紀初期翻了兩倍有餘。燹帝遷都中州,至此,人族的政治、經濟、軍事中心全部轉入中州。隨後,燹軍攻陷雲州。同期,羽族的勢力擴展到寧州全境。
星流二千三百年左右,夸父各部會盟,推舉產生了大酋長,夸父的活動範圍逐漸向更加溫暖的瀚州和中州延伸。同一時間,一部分失勢的燹朝宗室貴族東遷至夜北,在夜北高原建立了若干游牧部落,並在以後的數百年間逐漸兼并融合為望漠、黑水、圖顏、呼嵐、素巾、狄別、熱河七個大的部落,統稱夜北七部。
星流二千四百年左右,北邙山河絡在無諾峰山腹的天然洞窟中營造創造之神的神殿。神殿建成后,各地的阿洛卡將本部族流傳的古籍彙集到一起,去蕪存菁編寫成一部北邙古卷。而河絡石工則負責將北邙古卷的內容刻在神殿前創造之神的龐大祭台——創造之環上。
同時,一支燹軍北上,尚未掌握鶴雪之術的羽族利用林地的地形優勢頑強反擊,但最終戰敗,齊格林被攻陷。羽族不得不接受屈辱條約全部退入寧州,並向燹王朝稱臣。羽皇在烏鬼山下建立了新齊格林。
隨後,燹軍穿過晉北走廊向越州進發,與河絡發生激戰,軍隊數量占絕對優勢的人族軍隊和裝備精良配合嫻熟擅長防守的河絡軍隊開始了曠日持久的拉鋸戰,史稱“漫長戰爭”。
星流二千六百年,夸父一支軍隊南下,切斷了連接中州和雷州的道路,在中央冰原帶遭到燹軍迎擊。儘管夸父身軀龐大作戰頑強,但由於人數實在太少,這場短暫的戰爭很快以燹王朝的勝利告終,燹軍乘勝追擊,在巨石盆地和瀚州南部的邊緣與夸父對峙。
星流二千七百年左右,歷時近兩百年的“漫長戰爭”告一段落,一部分河絡放棄地面退居地下,另數支隱匿於南方二州的山谷,仍留在地上的部族向人族稱臣,並接受了人族在宛、越二州駐軍的事實。此後,東陸各州都逐漸出現了河絡移民。
燹帝於是揮軍西北,御駕親征已經在巨石盆地邊緣與燹軍對峙了八十餘年的夸父族。經歷了二百年戰爭錘鍊的燹軍很快將攻勢深入到巨石盆地的腹地。巨石盆地的決戰最終以人族的勝利告終,夸父被趕入殤州和瀚州東北部,然而燹帝卻死於這場戰役之中。當時燹朝軍隊的一名將軍趁機竊取了政權,建立了軍事集權的晁王朝,定都於中州北部,史稱晁高帝。
高帝元年五月,舉行星瀚大典,均分天下各州,東設瀾州、越州,北設殤州、瀚州、寧州,西設雲州、雷州,中設中州,宛州,各置都護府,九州之稱由此而來。其時由於地中三海尚未形成,因此臨海各州的面積比現在略大。
此時九州(包括後來的地中三海)面積近一百六十萬拓(合一千五百萬平方公里,一拓約為九平方公里),不僅被征服的土地,所有被探知出的疆域都在名義上划入帝國管轄,並編繪了蒼茫九州地形圖。其中殤州北部大部分土地實際上仍在夸父掌握之中;瀾州夜北高原仍只知七部,不知大晁;越州大部分平原、丘陵已經被人族統治,但對廣闊的山地和地下空間卻鞭長莫及;宛州則只佔據了西北部不足五分之一區域。
而寧州作為實際上的屬國,由羽族自治。晁帝於是以“風、羽、經、天、翼、鶴、雪、緯、雲、湯”賜姓羽族貴族。但晁高帝故意捨棄寧州北部最強盛的雪氏家族而將寧州大都護的官職賜予對各城邦已經失去控制能力的羽皇(即羽氏一族),為後來的羽族內亂埋下伏筆。
高帝四年,滅夜北七部。從此之後,除卻局部小規模的摩擦,九州大地迎來了太陽紀之後罕見的、長達數百年的和平,各族迎來了第二次藩息之機,這個時代於是被稱作九州大地的“黃金時代”。
在河絡的協助之下,晁王朝製造了大量的大型工程、生產機械,其中不乏令人嘆為觀止的木石奇迹,生產力水平不斷攀升,這個空前強大的帝國在軍事和經濟上的影響力達到了九州歷史的頂峰。物質上的極大富足和精神上的相對匱乏,導致了奢靡浮華之風的泛濫,上至廟堂,下至市井,以奢侈淫靡為榮,互相攀比。有史學家稱“晁朝八百年的歷史只遺留下兩種美艷而無力的顏色,金色和粉色。”
儘管明月紀是一個充滿了戰亂和紛爭的年代,但明月的祝福依然充盈著九州大地的各個角落,在戰火不能觸及的殤北、寧州、外洋和宛越廣闊的地下空間,甚至作為人族大後方的中州,各個種族依然在蓬勃地發展著。
[印池紀]
印池代表水、思考和冥想。在這個紀元中,氣候漸暖,覆蓋大陸廣大地區的冰原雪水融化,以融化的藍瓊冰原為中心,彙集成極廣闊的大澤,充沛的水網使得水上交通得到較大的發展。
星流三千一百年左右,地層變動。河絡在越州北部地層深處的一座古城遭埋葬,這座古城的神殿中有關於第一次接受神啟過程的最初記載。阿洛卡們於是在北邙聚會,討論地層的變動。而聚集在一起的阿洛卡們突然發現,經過兩千多年的口口相傳,每個部族流傳下來的神啟內容居然各不相同。阿洛卡們陷入了迷茫,她們難以分辨哪個部族傳承下來的神啟才是最正統的,不清楚自己長久以來與神的交流法是否已經偏離了神啟所指示的道路,甚至可能只是自己冥想時的幻象;宗教狂熱者們堅信,只有自己部族傳承下來的神啟才是正統的;而懷疑的種子也在同一刻種下了,一些河絡開始懷疑自己部族的阿洛卡已經偏離了神,甚至開始質疑北邙古卷的真實性,夫環的地位逐漸上升;然而不管是迷茫、狂熱還是懷疑,找回神啟成了每一個河絡的最高夢想。
星流三千二百年左右,魔法理論逐漸完整。
星流三千三百年左右,地層變動加劇。人族發源地的雷州發生數起地震,死傷無數,隨後爆發了大規模的瘟疫。人族紛紛逃到中州,雷州漸成無人原始山林。只有少部分眷戀故土的人族倖存者和部分地下河絡族仍然堅守在這片土地上。
星流三千四百年左右,氣候作用下,洪水漸漲,以藍瓊大湖為中心形成地中海,海水水位也有所上漲。面對這種趨勢,晁王朝認為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將洪水引入大海,於是驅役數十萬河絡族在宛雷邊境修建長渠,河絡族怨聲載道。后又追加數十萬人族民夫。
星流三千五百年左右,雲望運河即將完成,晁帝發現海平面已經高於九州內陸水面,下令終止運河修建。一片混亂之中,修建運河的河絡趁機叛亂,揮舞著鎬頭、鐵杴與全副武裝的晁朝駐軍激戰。在戰敗后,河絡掘開了運河最後出口,南浩瀚洋之水倒灌入九州,在中部平原與大澤相匯形成一片廣闊的大海,由於海平面較高,當時的地中海域面積比現在的地中三海大很多。位於古中州北部的王都被淹沒,上古夸父巨石文明的遺跡也被淹沒於水面之下,晁王朝遭到毀滅性打擊,各地方軍事首領紛紛獨立,九州再次進入亂世。
隨著雲望海峽的出現,南浩瀚洋的鮫族開始進入地中三海,並與其他種族有所接觸。而一些大型水生食肉動物亦從同一通道進入內海。
星流三千六百年左右,夸父族鑿開地火之眼,在北陸形成冰火地海,地中三海出現西北連接浩瀚洋的海峽。巨大的地震撕裂了寧瀾二州最後一點脆弱的連接,霍苓海峽出現。
星流三千七百年左右,水位逐漸下降,一部分被淹沒的陸地重新浮出水面。賁王朝在晁王朝廢墟上建立,定都天啟,勢力範圍只有東陸中州一帶。此時九州陸地縮小約為一百二十萬拓,地中三海面積約有五十萬拓。為後來航海文明的漸興提供了條件。而被大江隔在北方大陸瀚州的人族游牧部族漸接受部份夸父戰鬥文化和羽族自然文化,發展出不同於東陸的獨立文化,建立大小數十個部族,統稱為蠻。人族的文化正式分為東陸華族和北陸蠻族兩支。
同時期,摸清了洋流變化的鮫族驚喜地發現幾處常年有暖流經過的區域,開始嘗試定居生活。
星流三千八百年左右,賁王朝與羽族爭奪瀾州。華族慘勝,獲得瀾州西部。羽族再次北退寧州,東陸只有東北部依靠擎梁山的阻隔,在擎梁半島上有部分羽族聚居區。
星流三千九百年左右,羽族的航海技術日趨成熟,進行了首次環繞東陸的航行。羽朝於是運用領先的航海技術,逐步建立起正規海軍,其主要目的是為了聯繫寧瀾二州的羽部,企圖在各地諸侯內亂時對華族用兵,重返瀾州故地。同時期,鮫族城邦逐漸形成。
星流四千年左右,失去了神啟支持的北邙古卷影響力日益下降,對阿洛卡的懷疑終於演化成對真神的懷疑。與此同時,夫環的地位逐漸上升,終於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夫環在河絡生活的各個方面都發揮巨大影響力並有強大的決策權。河絡完成首次統一,開始離開地下王國,在宛州西部建造輝煌的城市群。這在河絡歷史上被稱為“叛離真神的遷徙”。
洪水徹底毀滅了強盛一時的大晁,使得人族的人口和科技水平倒退了數百年,這是人族歷史上的第一次文明大倒退,也促成了其餘各族發展的契機。東陸的人族倖存者在經歷了由極盛到極衰的轉變后,開始了普遍的反思,各種學術思想、流派在這次思潮中如雨後春筍般逐漸崛起。
印池紀末期,被寧瀚中瀾四州包圍的濰海的戰略地位日益提高,投機者的商船往來於寧中瀾瀚等州,將東陸的金屬武器賣給北陸蠻族和羽族,又將瀚州的駿馬烈酒、寧州的手工藝品賣給東陸華族,儘管隨時要面對鮫族的襲擾,但巨大的經濟利益使得商人們鋌而走險,水上貿易逐步發展起來。
[郁非紀]
郁非代表火、雄心與志向,從字面上就可以推斷出這是一個被衝突、爭鬥和戰火籠罩的紀元。郁非紀在突如其來的戰爭中開始,又在華蠻戰爭慘烈的結局中收尾,各種形式、規模的戰爭遍布九州的各個角落。
郁非之初,通過與羽人和華族的貿易,南方的蠻族部落日益強大,勢力向北方膨脹,北方部落無奈之下,只得將目光投向了西方的殤州和東方的寧州。殤州夸父的生存環境在冰火地海形成后逐漸惡劣,為奪取生存資源,亦將目光投向了更加溫暖的瀚州,蠻族和夸父的爭鬥開始;另一部分部落越過月亮山脈進入寧州,驚喜地發現了月亮山脈東麓山林、草甸的豐饒物產,靠遊獵和劫掠羽人村莊生活,引起羽人云氏阿格斯城邦的強烈不滿。雲氏羽人向蠻族發動進攻,在森林的掩護下偷襲寧西蠻族聚居區,將蠻族趕回了月亮山以西。蠻族於是在月亮山建造關隘,以控制月亮山脈東麓地區,並起名為滅雲關,以示終將向雲氏羽人復仇。
星流四千一百年左右,賁朝終於無力維繫一統假象下的紛爭,陷入內亂,各地諸侯互相討伐。羽人艦隊趁機南下,經過兩百年的培養訓練,鶴雪團初具規模,無論是正面作戰還是暗殺,鶴雪團都顯示出了強大的實力,有備而來的羽人軍隊一鼓作氣佔領瀾州三分之二以上的土地。由於羽朝對海軍早期的定位並非戰爭主力,而是出於運輸戰力的目的建立的,所以在戰爭進入相持階段,羽人立足瀾州后,海軍漸漸被削減。
此時,蠻族狩獵隊伍開至殤西南的天池山脈,當地的夸父不悅,衝突規模擴大。蠻族藉此為由,有組織地劫掠夸父村莊,夸父損失慘重。
隨後,遲緩的夸父還是做出了反應,各部落紛紛走下高原戰備集結。面對有組織的夸父軍,認為大戰時機未到的蠻族劫掠部隊開始撤退。但是一支冒進的蠻族部落還是做出了不明智的舉動,褻瀆了蠻古山的夸父聖地的頭骨地畫,終於激怒了夸父。憤怒的夸父大軍剿滅了正在撤退的蠻族劫掠部隊。並視蠻族的越境狩獵為偷獵,予以堅決抵抗和剿滅。
十年後,夸父突入蠻青陽部小火雷原,戰線於青陽部膠著。又十年,青陽戰線被夸父突破,蠻族部隊一路退卻,終於在青番河汊匯合前來的朔北部,共同擊退夸父,誇蠻戰爭陷入拉鋸戰。
星流四千二百年左右,蠻族戰勝夸父,並與夸父締結《山脈之約》。按此約定夸父退回殤州,並開放部分邊境城市和狩獵場與蠻族使用。此時,瀚州東部的幾個毗鄰滅雲關的蠻族部落再次同羽人發生摩擦,蠻族遂對羽人用兵,針對羽人林地作戰的優勢,蠻族成批放火毀壞寧州林木,在開闢出來的泛著樹木餘燼味道的荒原上,蠻族騎兵所向披靡,羽人陸軍中包括久負盛名的野雨、錦大風、幽笛甲弋和赤嵐四支勁旅在內的主力兵團幾乎被蠻族全殲,而羽人引以為傲的精神力量遠遠高於蠻族隨軍秘術士的羽人術士甚至沒有來得及使用攻擊性秘術就已經身首異處。森林燃燒的濃煙在寧州上空籠罩了十八年,一直將寧東燒成了廣闊的戈壁,這段時期史稱“煙霜十八年”。
由於雙線與華、蠻交戰,羽朝無力恢復初建海軍時的建制,但又急迫地希望截斷華蠻海上交流,故被迫將正規海軍轉為流盜,希圖於悄然之中分割蠻族和華族。海盜應運而生,此為海盜官辦時代。此時羽朝僅最高層知悉海盜詳情,海盜的物資提供也半地下化,並由杉右城部分承擔渠道引流的作用。而杉右城也從中取利,爭取了進一步的自治權力。而隨著蠻羽戰線縮至厭火城下,杉右海盜勢力在這個階段有目的地網羅了從厭火城躲避戰亂的內遷工匠,加強自身實力。針對羽人的戰略,華族採取了相同的對策,濰海之上一時海盜雲集。
羽人在蠻羽戰爭中的頹勢一直到“鶴雪團”開始有計劃地參與針對蠻族將領的暗殺行動時才開始扭轉,接二連三的成功刺殺使得“刺殺”這一早年被認為不符合羽人高貴身份的行為成為鶴雪的重要戰術,靈巧的快艇和出沒無蹤的鶴雪士成為籠罩在人類頭頂的噩夢,整個九州都開始關注這個“為暗殺而生”的民族在刺殺行動上的作用。蠻族被迫以“游令騎”沿內海沿岸的廣闊草原遊走傳令,實施內遷禁海,羽人官辦海盜逐漸失去存在下去的意義和價值。在羽人軟硬兼施的外交手段和暗中交易下,華族諸侯逐漸倒向羽人,華羽達成諒解,締結和平條約,羽人得以恢復在瀾州的生活。因此,對商船的掠奪被逐漸以明令的形式禁止。羽人海盜早期的主要頭領均為貴族,數十年下來這些頭領已漸漸被下層無翼民取代,被羽朝最終放棄后,杉右在此接管了大部分海盜的操縱權,進入了“海盜橫行時代”。由此,華蠻交易逐漸減少,蠻羽大戰的戰況再難起變化,蠻族於是重開殤州戰線,對夸父用兵。
十餘年後,華族突然撕破條約發動突襲,使羽人損失慘重。羽人對瀾州的統治漸漸喪失,恢復華羽大戰前的舊觀。
星流四千三百年後,淳國在諸侯戰爭中勝出,淳王登基稱帝,史稱武成帝,武成帝整頓吏治,加強中央集權,多方限制諸侯的權力;又施行“與民休息”政策,創立史無前例的三十稅一制,經過數十年休養生息,賁朝國力日益強大。史稱“武成中興”。
然而中興只維持了不過兩代,五十餘年後,武成帝之孫登基,史稱賁寧帝。賁寧帝空懷大志卻無治世的才能,傾天下之力兩渡天拓伐蠻,未有寸土之功,白白斷送了武成帝苦心經營的基業。諸侯擁兵自重,王室權力逐漸被架空,而華蠻戰爭的烽煙也自此點燃。
星流四千四百年至星流四千五百年,賁皇朝再次陷於內亂之中,同姓諸侯王相互征伐,政權交迭不休,今日坐北朝南登基稱帝,明日便城門懸屍九族盡沒。諸侯貴族們全不顧了禮義廉恥、骨肉親情,後宮干政、戚宦專權、兄弟鬩牆、同姓相殘、弒父蒸母、殺子奪媳,醜態百出。而蠻羽則為北陸內耗所苦,錯過了這踏平東陸的千載良機。
星流四千六百年左右,號稱接受了郁非神啟的白胤攻入天啟,胤皇朝建立,史稱胤始帝,又稱薔薇皇帝。然而殤陽城下最後一役,薔薇皇帝十萬主力盡沒,胤朝不得不再次走上了諸侯分封的道路。
星流四千七百年左右,草原上出現了一位偉大的君王——遜王,他創立了庫里格大會制度,庫里格的意思是“都坐下”,在這個大會上不論大小部落的人,都可以坐著開會,再也沒有尊卑的區別。遜王成為了草原上第一位大君。
同時期,為了在交易中擁有更大的談判籌碼,同時避免惡性競爭導致的漁人得利,原本互分畛域、各行其是的華族商人們聯合起來,成立了名為“華賈會所”的商人自律組織,並根據交易慣例逐漸形成了一套獨特的自律規約,以協調商人之間的關係。
星流四千八百年左右,胤皇朝揮軍直指宛、越,打破華族和河絡維持了近八百年的和平。毫無防範的河絡完全沒有意識到,處心積慮的華族用了數代時間研究武裝,直到胤朝的騎軍衝到自己的都城下時,河絡們才發現他們的弓箭已經無法穿透華族騎兵的鐵甲了。輝煌的河洛王國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就被胤朝的大軍粉碎了,就連王國的東南端通向北邙山的退路也被迂迴的騎兵們封鎖。
三百萬河絡殘部聚集到綏中,他們中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有戰鬥力的正規軍幾乎在之前的戰鬥中傷亡殆盡,倖存部落的阿絡卡和蘇行召開最高評議會,決定向雷眼山雁返湖方向突圍。無畏的河絡前赴後繼,生生以血肉沖開了胤軍的防線。胤軍的騎兵和乘著馬車的輕裝步兵在鬼怒川追上了河絡,河絡不得不將手無寸鐵的部落整個整個地派出,以血肉阻擋胤軍追擊的腳步,百餘萬河絡平民因此被屠殺。殘餘的河絡最終進入了雷眼山,重新集結並會合了雷眼山河絡部落。
倖存的夫環對“背離真神的遷徙”進行了反思和懺悔,阿絡卡的地位重新得到確立。在緊急召開的阿絡卡聯席會議上,與會的阿絡卡們意識到河絡保持了數千年的裝備優勢已經喪失,而體型劣勢空前凸現。他們不得不放棄了原本和華族保持一致的步騎協同戰術,轉而發展以追求遠程攻擊和大覆蓋範圍的大型作戰機械為核心的戰術。由於這些大型作戰機械幾乎完全不具備機動性,河絡的主導戰術思想至此由進攻轉為防禦。
在隨後的“雁返湖大戰”中,乘勝追擊、希望一舉消滅河絡的胤軍,成了這個戰術的第一個犧牲品。此戰之後,河絡重新退居山區地下,而胤軍亦無力進攻。
星流四千九百年左右,一支河絡部落掘通雷眼山脈中的地脈,形成一座不時噴發的活火山。
星流五千年左右,在海上競爭中逐漸輸給羽人的胤皇朝宣布濰海禁海,華族商貿活動的中心逐漸由中州北部轉移到宛州。
火紅色的郁非從未像在這個紀元中一樣明亮過,它點燃了每個生物心中熊熊燃燒的野心,夸父、華蠻、羽人,在郁非的照耀下組成了種種同盟和敵對的關係,戰爭的風雲如浩瀚洋底的暗流般變化迅速、不可捉摸。
[填盍紀]
填盍代表謹慎、細緻、周密,因此我們也使用更加細緻的文字來描述這一紀前半葉的歷史。
星流五千一百年左右,胤王朝達到頂峰。人類向宛州不斷移民,商會成立並不斷擴充實力,逐漸形成宛州十城的格局,而河絡的地上活動日益減少。
星流五千二百零四年,白清羽登基,史稱胤武帝,又稱風炎皇帝。風炎皇帝是白氏文弱皇帝中的異數,他身上赫然有著先祖白胤的力量和人格魅力。
武帝三年,武帝接受了太尉府軍機參議公山虛的上表,在東陸諸侯國推行“十一宗稅法”和“兵甲勤王制”。胤朝文有帝師公山虛輔佐武帝決斷內務,武有風波將軍李凌心、少年名將蘇瑾深操練兵馬,王室的權力得到空前的加強,東陸各國諸侯紛紛上表以示忠心。
在經歷十年生聚休養生息之後,胤朝民生安樂甲士精壯。武帝十三年春,風炎皇帝接受公山虛上表,拜蘇瑾深為大將,領東陸十六國大軍共三十一萬親自北伐,史稱“風炎第一鐵旅北伐”。風炎鐵旅自淳國北面泉明、畢止等地登船橫渡天拓海峽,到達瀚州之後一路破敵北進,逼得九煵、沙池等幾個大部落紛紛向北退卻,終於於當年冬季在朔方原北遭遇蠻族聯軍,在殺退其他各部之後,風炎鐵旅與青陽部虎豹騎正面決戰,雙方損失慘重,訂立城下之盟,第一鐵旅在冬季嚴寒到來之前退回東陸。
武帝一擊未盡全功,返回東陸後繼續潛心發展,為再次北伐積蓄力量。在風炎第一鐵旅退卻的同時,一個神秘人物來到青陽大君欽達瀚王的帳內,向大君展示了整體重裝騎兵鎧的設計圖與鑄煉之法。青陽部開始以蠻族相對粗糙的工藝秘密打造這種騎兵鎧,並配以北陸良馬,逐漸用以武裝蠻族的精銳騎兵,歷史上的最強重騎兵——鐵浮屠由此誕生。而胤朝也開始發展用以克制騎兵的重甲槍兵。
又七年,東陸從上次北伐中恢復過來,兵甲強盛堪稱百年之最。風炎皇帝於是再度親征北伐,十六國重組“風炎第二鐵旅”,公山虛以“帝師”名義隨軍參議。第二鐵旅又以破竹之勢橫掃青茸原,只可惜在鐵線河邊遭遇了北陸百年來罕見的英雄欽達翰王率領的蠻族軍隊,首次出現在戰場上的鐵浮屠在東陸陣地里來回衝殺如入無人之境,為自身贏得“鐵騎”之名。華蠻軍隊在鐵線河邊鏖兵六十天,各自損傷慘重,河水被染成紅色。在第二次北伐的最後一戰中,風炎重甲山陣以自身遭重創的代價將鐵浮屠全部殲滅,卻無力繼續北上,雙方被迫簽訂了停戰盟約,最終風炎皇帝攜大量珍寶駿馬返回東陸,而王權衰落的隱患從此種下。一年後,風炎皇帝去世,武帝無子,其外甥白蒙被立為幽帝,公山虛從此不知所終。一直臣服於武帝智慧與鐵腕之下的諸侯臣子蠢蠢欲動,白氏宗族和東陸再次陷入爭雄的混亂。史學家總將風炎皇帝與賁寧帝對比,蓋此兩位皇帝北伐均以失敗告終,但一個慘敗一個慘勝,風骨畢竟不同。
武帝死後四十年內,胤朝皇帝或被刺或暴斃,均不得善終。
星流五千二百五十三年,晉北國君秋燝被誣以陰謀叛亂,三萬羽林天軍五千金吾衛從天啟出發問罪,下唐、楚衛、離、淳等國也奉詔征討,離候嬴無翳親率離軍雷騎、赤旅出陣,率先攻破秋葉城門。執掌雪國十餘代的晉侯秋氏一門被出雲騎軍統帥雷千葉奉皇帝之命擒獲滅族,男子長過馬刀者殺,姬妾女子皆籍沒為奴,雷千葉本人受封為晉北都護府大都護。
星流五千二百六十一年,北陸經歷“荒年”,怪異強勁的風吹倒了北陸成片的草場,北都城周圍的雪超過半人高,成群的黃羊和斑頭羚被凍死在雪裡。同年冬,三顆並排的流星經過北都城的上空,劃過北陸的星野,落在彤雲山的背後,金光籠罩數百里,天空明亮如白晝。是夜,北都神卜池中的“神魚”玄明盡皆全身赤紅而死,青陽祖廟地宮中的萬年燈熄滅,傳說是蠻族星相聖典《石鼓卷》中所預言的天罰之兆。是夜,青陽世子,也就是後來的青陽昭武公呂歸塵降生於青陽側閼氏帳內。
星流五千二百六十三年,胤哀帝崩,天啟兵亂,公卿橫死,史稱“哀喜奪嗣之亂”。穆帝子嵋山王白鹿顏即位,為胤喜帝。胤皇室少府副使姬謙正因為涉亂舉家流亡至下唐,終生不得錄用。
星流五千二百六十八年,北陸真顏部反庫里格大會,於青茸原起事。青陽九王爺呂豹隱親率虎豹騎彈壓,弱小的真顏部於雪嵩河和青陽部決戰兵敗,主君龍格真煌•伯魯哈•枯薩爾被斬首。同年四月,嬴無翳以雷騎五千,北上天啟朝見喜帝,東陸九關陳兵以備。七月,天啟城秘傳勤王鐵券,各諸侯國起兵勤王,與離侯嬴無翳在鎖河山決戰。十月,諸國聯軍兵敗,各國於鎖河山會盟,諸侯尊嬴無翳為十六國霸主。年過九十的羽林上將軍蘇瑾深投案,自承矯詔傳旨,斬刑處死,傳首十六國。嬴無翳加公爵、“天啟守護使”
星流五千二百六十三年六月,“滄溟之鷹”翼天瞻攜一個羽族女孩到達下唐都城南淮。同年八月,界明城辭別了老師——天驅大荒宗宗主裴修戎,踏上了漫長的旅程。九月,神秘的東陸使者山碧空秘密北上,會見北陸大君呂嵩•郭勒爾•帕蘇爾,並醫治了青陽世子呂歸塵•阿蘇勒•帕蘇爾的血厥之症。當月,帶著大君的信,青陽部大合薩厲長川•沙翰•巢德拉及南下,在風炎鐵旅的戰爭之後第一次試圖打開東陸的大門。
星流五千二百六十四年春季,朔方原下了一場數十年不見的春季豪雨,青陽世子呂歸塵失蹤,直到四個月後,才被牧民送回呂嵩的金帳中。世子的失蹤直接導致長子窩棚和三子窩棚在北都城聚眾械鬥,淳國密使洛子鄢被趕出北都。八月,下唐國大將軍拓跋山月赴北陸,和北陸大君呂嵩•郭勒爾•帕蘇爾會面。九月,青陽世子意外歸來。十一月,大君偕世子及下唐使節西狩,於阿古山腳沙倫堡遭遇狼群,世子發奮斬狼救父。年末,金帳國世子呂歸塵•阿蘇勒•帕蘇爾南下,並於第二年六月抵達下唐。
星流五千二百六十七年,天驅最後的武士遺骸被起出,“星野之鷹”指套重現,蒼雲古齒劍終不甘寂寞地露出了凜凜寒鋒。下唐國東陵的一場大火,將一切證據埋在了地下。十月,謝圭啟程前往帝都天啟城,天驅和辰月的秘密戰爭一觸即發。十一月,裴修戎應雷千葉的要求來到秋葉,天驅大荒宗正式以晉北為基地開始征服亂世。
星流五千二百六十九年,離國國內大變,離候嬴無翳率軍自天啟歸國,被擋在殤陽關內。楚衛、下唐、晉北、淳、休、陳六國聯軍勤王,與離軍在殤陽關對峙超過一個月。五月,殤陽關血戰,在拋棄大批赤旅步兵之後,嬴無翳回到離國,諸侯光復帝都。
星流五千二百七十年,青陽大君呂嵩駕崩,大王子呂守愚承國,與下唐斷交。
星流五千二百七十一年,青陽部五百虎豹騎突入南淮,救走呂歸塵。姬野流亡於中州。
星流五千二百七十二年,青陽內亂,朔北部狼主蒙勒火兒•斡爾寒意欲奪取青陽部統治蠻族的地位,白狼團大軍逼近北都城下。
星流五千二百七十四年,“野塵軍”成立,呂歸塵、姬野、龍襄、西門也靜成為“亂世同盟”最初的成員。
星流五千二百七十九年,界明城進入北邙山為野塵軍購買甲胄,與河絡結下“北邙之盟”,重新開始了北邙河洛與人族的交通。河絡精製的鎧甲開始通過馬幫源源不斷送到獲得宛州商會支持的野塵軍手中。
星流五千二百八十二年四月,“滄瀾合圍”,野塵軍的歷史結束,姬野轉入離國。野塵軍改編為離國天驅軍團,史稱“九原易幟”。天驅內部發生激烈衝突,界明城帶著尚慕舟、路牽機等人攜天驅鷹旗出走宛州。
星流五千二百八十四年,“亂世同盟”破裂。呂歸塵回返瀚州,姬野率燮軍進京。界明城在夢沼組建鷹旗軍。
星流五千二百九十年十月,青石陷落,姬野焚城十日,屠滅軍民四萬,宛州懼服。十一月,姬野統一中州。十二月,燮國和青陽國在中州之北發生衝突。
星流五千二百九十一年,姬野和呂歸塵訂城下之盟,姬野返回帝都。不久后,姬野在太清宮中神秘死去,謚號“羽烈王”,史稱“太清羽亂”。姬野死後,其弟姬昌夜承其位,共帝退位讓賢,燮敬德帝姬昌夜即位,胤帝國正式消亡。
星流五千五百年左右,商業更加繁榮,宛州被開發將近三分之一。
商人們認為最接近金色的填盍能為他們帶來金錢財富,而向填盍祈求庇佑。從某種意義上講,填盍所代表的謹慎、細緻和周密確實是一個成功商人所應具備的特徵,商人們的祈求也算是歪打正著了。商賈們的身影始終隱藏在填盍紀金碧輝煌的歷史之下,說他們暗中操縱了歷史的進程,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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