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郄昂謫巴中
送郄昂謫巴中
《送郄昂謫巴中》是唐代大詩人李白所作的一首五言詩。該是出自《全唐詩》。詩中所提及的郄(qiè)昂是詩人的一位朋友。
送郄昂謫巴中①
瑤草寒不死②,移植滄江濱。
東風灑雨露,會入天地春。
予若洞庭葉③,隨波送逐臣。
思歸未可得,書此謝情人。
【註釋】
①按:《羊士諤詩集》有詩題雲《乾元初嚴黃門自京兆少尹貶巴州刺史》云云,詩下注云:時郄詹事昂自拾遺貶清化尉,黃門年三十餘,且為府主,與郗意氣友善,賦詩高會,文字猶存。又李華《楊騎曹集序》:刑部侍郎長安孫公逖,以文章之冠,為考功員外郎,精試群材。君與南陽張茂之、京兆杜鴻漸、琅琊顏真卿、蘭陵蕭穎士、河東柳芳、天水趙驊、頓丘李琚、趙郡李崿、李頎、南陽張階、常山閻防、范陽張南容、高平郄昂等,連年登第。
②江淹詩:“瑤草正翕赩。”李善註:“瑤草,玉芝也。”琦按:詩家甲瑤草,謂珍異之草耳,未必專指玉芝而言。
③《楚辭》:“洞庭波兮木葉下。”
送郄昂謫巴中
如果遇到東風飄灑雨露,就會與天地一道春意盎然。
我就像洞庭湖的落葉,隨著風波送你去貶謫的遠方。
我也思念故鄉,但也不能歸去,書此詩一首贈送給有情人,聊表心意。
郄昂與韋陟友善,因話國朝宰相。陟曰:“誰最無德?”昂誤對曰:“韋安石也。”已而驚走,出逢吉溫於街中。溫問:“何此蒼遑?”答曰:“適與韋尚書話國朝宰相最無德者,本欲言吉頊,誤雲韋安石。”既而又失言。復鞭馬而走,抵房相之第。琯執手慰問之,復以房融為對。昂有時稱,忽一日觸犯三人,舉朝嗟嘆,惟韋陟遂與之絕。
郄(qiè)昂是盛唐時期的一位官員,他跟吏部尚書韋陟(zhì)關係不錯。一天,兩人在韋陟家裡閑談,說起本朝歷任宰相的水平高下。韋陟忽然問:“您覺得國朝宰相,誰最無德?”郄昂脫口而出道:“要說無德,莫過於韋安石啦!”
只見韋陟的臉色唰地沉了下來,郄昂這才意識到,韋安石就是韋陟的親爹老子呀!他的臉窘得通紅,不等韋陟發怒,趕緊起身告辭,逃也似地跑掉了。
郄昂出了韋府,騎著馬跑在大街上,心裡七上八下的。忽然聽見有人叫他:“郄拾遺,你急匆匆的跑什麼哪?”郄昂停下馬來一看,是御史中丞吉溫。他就訴苦似地對吉溫說:“嗐!快別提了。剛才韋尚書問我,咱們國朝的宰相誰最無德,我本來想說吉頊(xū)來著,誰知隨口說了韋安石,你說倒霉不倒……”
話還沒說完,郄昂又猛地想起,吉溫不是吉頊的侄子嗎?他也顧不得客套,嚇得策馬就跑。吉溫看著他驚惶失措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地罵道:“你小子,成心的吧?!”
郄昂擔驚受怕地跑到宰相房琯(guǎn)家。房琯見他驚慌得變了臉色,拉著手一個勁兒地勸解,問他遇到了什麼煩心事。郄昂驚魂未定地說:“我真倒霉啊!我跟韋尚書說國朝宰相無德莫過於韋安石,又跟吉中丞說最無德的宰相是吉頊,我真冤啊,其實我本來是想說房融的……”這位房融不是別人,正是房琯的父親。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郄昂一天之內得罪了三位高官,這一創紀錄的事迹立刻成為滿朝熱議的話題。吉溫和房琯倒也沒有計較,只有韋陟從此跟他斷絕了來往。(《唐國史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