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紀一:起旃蒙作噩,盡玄黓執徐,凡八年。世祖武皇帝上之上泰年(乙酉,公元二六五年)、春,三月,吳主使光祿大夫紀陟、五官中郎將洪璆與徐紹、孫彧偕來報聘。紹行至濡須,有言紹譽中國之美者,吳主怒,追還,殺之。
徐紹
三國將領。建安265年,吳帝孫皓受了讒言,強迫徐紹的部屬移居至此。晉文王與皓書曰:“聖人稱君臣,然後有上下禮義,是故大必字小,小必事大,然後上下安服,群生獲所。逮至末途,純德既毀,剿剿民之命,以爭強於天下,違禮順之至理,則仁者弗由也。方今主上聖明,復幬無外,仆備位宰輔,屬當國重,惟華夏乖殊,方隅圯裂,六十餘載,金革亟動,無年不戰,暴骸喪元,困悴罔定,每用悼心,坐以待旦。將欲止戈興仁,為百姓請命,故今命偏師,平定蜀漢,役未經年,全軍獨克。於時猛將謀夫,朝臣庶士,威以奉天時之宜,就既征之軍,藉吞敵之勢,宜回旗東指,以臨吳境。州師泛江,順流而下,陸軍南轅,取徑四郡,兼成都之結盟,漕巴漢之粟,然後以中軍整旅,三方雲會,未及浹辰,可使江表底平,南夏順軌。然國朝深惟伐蜀之舉,雖有靜難之功,以悼蜀民獨罹其害,戰於綿竹者,自元帥以下並受斬戮,伏屍蔽地,血流丹野。一之於前,猶追恨不忍,況重之於後乎!是故旋師按嘉,思與南邦共全百姓之命。夫料理力忖勢,度資量險,遠考古昔廢興之理,近鑒
西蜀安危之效,隆德保祚,去危即順,屈己寧四海者,仁哲之高致也。履危偷安,隕德履祚,而不稱於後世者,非智者之所居也。今朝廷遣 徐紹、孫彧獻書喻懷,施及中土,豈不泰哉!此昭心之大願也,敢不承受。若不獲命,則普天率土,期於大同,雖重干戈,固不獲已也。”
續補藏書紀事詩傳
徐雁、譚華軍整理增補的《續補藏書紀事詩傳》合倫明、吳則虞、王謇、徐紹諸家之作於一編,並增入了不少有關資料,頗便讀者。唯整理增補工作中尚存不少疏漏。
例如,“唐景嵩(春卿)”條引倫明《辛亥以來藏書紀事詩》“唐景嵩”條云云,檢倫著上海古籍出版社本,實作“唐景崇”。
陳寅恪先生的夫人唐是唐景嵩孫女。“清華文叢”本《陳寅恪詩集》附《唐詩存》收有作於辛卯(一九五一年)十二月的《哭從姊琬玉夫人》,序云:“從姊琬玉夫人家琪,先叔祖學部尚書椿卿公景崇之長孫女,歸吳興徐頌唐君。”可見景崇乃是景嵩之弟,不得混為一人。景嵩字維卿,又作薇卿,官台灣巡撫,《馬關條約》以台灣割讓日本,台島士紳遂成立台灣民主國,他被推為總統,事敗歸廈門。景崇字椿卿,又作春卿,官學部尚書。《續補藏書紀事詩傳》既誤以為一人,增補部分謂景嵩字春卿、維卿,其餘簡歷也全與景祟無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