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璋弄瓦

弄璋弄瓦

徠弄璋弄瓦,漢語成語,拼音是nòng zhāng nòng wǎ,意思是中國民間對生男的古稱。

釋義


漢族民間對生男的古稱。始見周代詩歌中。古人指生下男孩子把璋給男孩子玩,璋是指一種玉器,希望兒子將來有玉一樣的品德,後人因此稱生男孩為“弄璋”。後來就把生下男孩子稱為“弄璋之喜”,而把生下女孩子稱為“弄瓦之喜”。

典故


“弄璋、弄瓦”典出《 詩經·小雅·斯干》,“乃生男子,載寢之床,載衣之裳,載弄之璋。……乃生女子,載寢之地,載衣之裼,載弄之瓦。”璋是好的玉石;瓦是紡車上的零件。男孩弄璋、女孩弄瓦,體現了古時候父母對於子女的期盼。

寓意


“璋”是好的玉石,頂端作斜銳角形,是古代貴族在舉行朝聘、祭祀、喪葬時所用的禮器。給兒子“璋”玩,一方面是希望他有玉一般的品德,一方面又希望他成為貴族,可以“光宗耀祖”。後來就把生下男孩子稱為“弄璋之喜”;“瓦”是紡車上的零件。給女兒“瓦”玩,是希望她將來能勝任女紅之意。所以,“弄璋”指的是生了兒子,“弄瓦”指的是生了女兒。

區別


“寢床弄璋”、“寢地弄瓦”的區別在民國時代仍變相存在。有的地方生男曰“大喜”,生女曰“小喜”,親友贈送彩帳、喜聯,男書“弄璋”,女書“弄瓦”。

趣聞


古代的笑徠話典籍中有這麼一則趣話:紹興岑郡侯的夫人正懷著身孕,一天,郡侯出行,有一人來不及閃避,擋了道,被綁到府內。岑郡侯問他道:“你是幹什麼的?”那人答:“算命的。”郡侯說:“我的夫人有了身孕,請你看看,弄璋乎,弄瓦乎?”(是生男孩還是生女孩)那人不明白“弄璋弄瓦”指的是什麼,便隨口說道:“璋也要弄,瓦也要弄。”郡侯 聽了,認為他是信口胡說,狠狠罵了算命的一頓。可是沒多久,郡侯夫人果然生下一男一女雙胞胎,算卦的因此名聲大振,被譽為“神算”。
唐朝有位“弄獐宰相”,名叫李林甫。《舊唐書》記載了李林甫把“弄璋之喜”寫成“弄獐之喜”的笑話:“太常少鄉姜度妻誕子,李林甫手書慶之曰:‘聞有弄獐之慶’,客視之掩口。”這則故事說的是有一次,李林甫的小舅子太常寺少卿姜度喜得貴子,李林甫即興手書慶賀曰:“聞有弄獐之慶”。恰值這天來賓賀客滿堂,大家一看不禁掩口啞然而笑,但因為是當朝宰相的“墨寶”,在場的來賓是不敢公開大笑的。不學無術的李林甫本想要在大庭廣眾之前賣弄一下斯文,卻不料將“弄璋”誤寫成了“弄獐”。而這“獐“卻原本是一種山林野獸,按照他的賀詞,意謂“祝賀你們家生了一個小獐子(野獸)。”因此,來賓焉有不笑之理!而這原本也是當時封建社會上私塾的小小蒙童都懂的知識,根本不算什麼生僻之典,而貴為泱泱大唐帝國宰相的李林甫卻居然給弄錯了,真是貽笑大方。對於這個有趣的史實,宋代大文豪蘇東坡曾在其所作的《賀陳述古弟章生子》詩中寫道:“甚欲去為湯餅客,唯愁錯寫弄麞書。”
在宋代,還流傳著一則文人學士關於“弄瓦”的“打油詩”。劉驥是蘇洵的友人。蘇洵26歲時,其妻生第二胎女兒,邀請劉驥赴宴。劉驥醉后吟了一首“弄瓦”(生女之謂)詩:
“去歲相邀因弄瓦,
今年弄瓦又相邀。
弄去弄來還弄瓦,
令正莫非一瓦窯?”(對人妻子之敬稱)
劉驥因友人之妻生第二胎女兒,就藉機對其戲謔和調侃,詩中濃厚的生活情趣,足以博人一笑。

評論


周汝昌《紅樓奪目紅》書,見《媧皇和“弄瓦”》文。後讀詩經《小雅·斯干》篇:“乃生女子,載寢之地,載衣之裼,載弄之瓦。”生個女謂“弄瓦”源於此。且看周汝昌先生所提“為什麼又單單是瓦而不是磚”之問,先生自己如何解答:“蓋瓦者是屋頂擋雨的建材,燒制難,技術要求高,還有圖案紋飾,非常好看——至今得一秦漢瓦當,也是珍品,拓出的瓦紋片,成為重要的藝術品種。明白了這些,方知弄瓦的中華民俗,其來歷已不知幾萬年了。”進而申論女媧鍊石非石之自然形體,乃燒制而成之“瓦”,名曰“人造石”云云。(《紅樓奪目紅》,十五頁)
坦率地說,讀周先生這段文字微言大義,越讀越不識其中味。蓋以先生年高德劭,學兼中西,紅學大家,當然知道:一、女媧因共工氏觸不周山致天崩地裂,乃煉五色石以補天;後人且以“赫若彩繪”之美石名為女媧石。“煉瓦補天”,足以解頤,未之聞也。二、弄瓦之“瓦”本義,不是秦磚漢瓦那個瓦。《說文·段注》釋“瓦”:“土器火燒之總名。”所以《小雅·斯干》“載弄之瓦”句,唐孔穎達《疏》:“瓦,紡磚,婦人所用。”磚,亦作。《辭源》“紡磚”條,引清人王應奎《柳南隨筆》,對“紡磚”之用,作了具體解釋。簡言之就是紡車下部壓塊磚,唯不知古人“土器火燒”總名這“瓦”,更不知老祖宗們曾專為壓紡車火燒過紡磚。三、朱熹詩集傳》解“瓦”用意:“弄之瓦,習其所有事也。”即從小就教女孩知道紡線一類的事,“養舅姑、縫衣裳”,乃閨內本份,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也。和欣賞“瓦紋片”美的享受,了無干涉。
以上幾點周先生“當然知道”之誤,我深懷理解之同情。先生漸近米壽高齡,雙目失明,鞠躬盡瘁於紅學,獎勵後進,時創新說,或得或失,皆成財富。高齡則可能記憶迷亂,失明則必然查索困難,故而“當然知道”之誤,實在難免。然既已成書上市,即為天下公器,觀瞻所系,不敢不言。特別期望先生的“助手”及列名責任編輯、特約撰稿諸君,對周先生自言“記憶在老年人是個淘氣問題”方面,多多盡心儘力,減少周先生所謂“張冠李戴,沿惡衍誤,鬧出笑話”。周先生在紅學界屬中華老字號著名品牌,關心愛護,是大家的責任。
今年第五期《文化學刊》刊載周全德文章說,《詩經》“乃生男子,載寢之床,載衣以裳,載弄之璋;乃生女子,載寢之地,載衣之裼,載弄之瓦”,反映西周至春秋中期統治階級思想和對於重男輕女習俗的渲染。溺嬰,尤其是溺棄女嬰的習俗,在總體上不違背當時社會關於人口生產要求的條件下,作為調節人口與經濟生活條件之間矛盾的特殊手段,為統治階級所默許。這與“重生男,輕生女”的社會正統理念相吻合。“婚禮者,將合兩性之好,上以事宗廟,而下以繼後世也。”(《禮記·婚義》)早在夏商周時期,以父權家族為本位的婚育文化理念已初具雛形,以後經儒家的傳承與發展,逐步形成早婚早育、多生多育、多子多福的生育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