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僧孺
王僧孺
王僧孺(465~522)南朝梁詩人、駢文家。東海郯人(即今郯城人)。出身沒落士族家庭,早年貧苦,母親"鬻紗布以自業",他"傭書以養母"。南齊後期,因為學識淵博和文才出眾,被舉薦出仕。梁初官至御史中丞,後任南康王長史,因被典簽湯道愍所讒,棄官。後半生頗不得志。
南齊後期,因為學識淵博和文才出眾,被舉薦出仕為太學博士,以善辭藻游於竟陵王蕭子良門下,交往甚密。后出任為治書侍御史、錢塘令。梁時,任南海太守,遷尚書左丞,又兼御史中丞,時武帝曾作《春景明志詩》五百字,命沈約以下辭人同作,帝以為僧孺詩最好,任其為少府卿、尚書吏部郎、後任南康王長史、蘭陵太守,因被典簽湯道愍所讒,棄官(一說,因誣而被免官)。後半生頗不得志。免官後為安成王參軍事,轉北中郎南康王諮議參軍,入直西省,知撰譜事。僧孺好典籍,藏書萬餘卷,率多異本,與沈約、任昉並為當時三大藏書家。
王僧孺,字僧孺,東海郯(今山東郯城)人。
魏衛將軍王肅八世孫。祖父王準是南朝宋司徒左長史。父親王延年,家道中落。僧孺五歲時就能讀《孝經》,六歲能屬文,因家貧,常幫人抄書,所寫既畢,內容都背誦無誤。南朝齊時擔任太學博士,因善辭藻入幕於竟陵王蕭子良門下,編撰《四部要略》,與任昉有往來,與沈約、任昉並為當時三大藏書家。南朝梁初官至御史中丞,後任南康王長史,被典簽湯道愍所排斥。天監十年,轉徙至南徐州。工於書法,《南史》本傳說他“善楷、隸”。晚年患有“癲眩屢動,消溫頻增”之病。作品都散佚,明代張溥輯為《王左丞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
王僧孺祖上,為南徙的王姓望族,從魏至晉歷世顯奕。可是到了王僧孺的父親王延年,家道中落,生活清苦。為了維持生計,王僧孺的母親不得不“鬻紗以自業”,王僧孺也不得不“傭書以養母”(《南史》本傳)。王延年在世的時候,王僧孺五歲就開始讀書,6歲就能寫文章。王延年的逝去,王僧孺雖然失去了場屋之學和嚴師訓練的條件,但他卻有著強烈的求知慾。他排除窘迫生活的侵擾,邊抄書邊誦習,從而不僅使他博覽了三墳五典、五經六藝,還旁涉多種雜家著作,為成為一個淵博的學者奠定了基礎。之後的整理《百家譜》,撰成的《十八州譜》、《東南譜》均有賴於此。
雖然王僧孺為當時的飽學之士,然而於宦途多不順遂。在齊,是曾參與了蕭子良主持編撰的《四部要略》,但“俱為學士”而已;蕭長懋慕其名,曾召為“官僚”,而蕭長懋的死又堵塞了上升的門戶;終於齊,出為晉安郡丞,“仍除候官令”(《南史》本傳)。人生的不盡得意,發言為詩,鑄成了“萬行朝淚瀉,千里夜愁積”(《夜愁示諸賓》)的名句;潑灑為樂府,積成“不許跨天山,何由報皇德”(《白馬篇》)的哀怨。任昉的慧識,曾造成處於泥途掙扎的王僧孺的轉機,除尚書議曹郎,遷治書侍御史,後來出為錢塘令。但齊不久崩潰,一時的葳蕤頓時凋謝。
南朝梁立國之後,王僧孺被召為臨川王后軍記室參軍,“待詔文德省,尋遷南海郡”。王僧孺受寵若驚,並期冀於南海有所作為。南海為梁的對外門戶,過去的郡守只不過是坐地官商,從轉手中謀取私利,中飽宦囊。王僧孺有睹於此,不勝感慨地說:“昔人為蜀郭長史,終身無蜀物。吾欲遺子孫者,不在越裝。”並著手扭轉吏風,頒布了《南海郡求士教》,以尋求賢材的佐助。因此王僧孺在南海視事才“朞月”,就取得了人民的愛戴。當他被徵調回京的時候,“郡民道俗六百人詣闕請留”。回京,“拜中書侍郎,領著作,復直文德省,撰《中表記》及《起居注》,再遷為少卿,出監吳郡”,后回京“參大選,請謁不行”(《梁書》本傳)。當時梁的吏治腐敗,以至“天下宰少”“罕有廉白者”(《梁書·賀琛傳》)。於此境下,似王僧孺可謂鳳毛麟角。
在任昉逝去的后一年,王僧孺出為南康王蕭績的長史,“行府、州、國事”;天監十年,王僧孺又隨蕭績轉徙至南徐州。就在這一年,王僧孺卻遭受到沉重打擊,並且“逮詣南司”(《梁書》本傳),王僧孺還不得不誠惶誠恐地的寫作《逮詣南司辭府箋》,請求蕭績“借其從容之辭,假以寬和之色”予以斡旋。關於這次事件,《南史》與《梁書》記載不同。《南史》說養妾,《梁書》則認為是彈劾者湯道愍報復;後人則一般認為純系誣陷。這時王僧孺已行年50,又患有“癲眩屢動,消溫頻增”之病,處在“委仕任期,故不復呼醫飲病”的境地。然而他仍然在掙扎著,寫成致友人《與何炯書》以自明心跡,並噴射出對迫害他的邪惡勢力的憤怒火焰。該書如泣如訴,有著裂人肺腑的感染力,系全梁文中少見的佳什。另外,王僧孺還在“憂患之餘”,寫成多篇“文辭危惻”(張溥:《王左丞集題辭》)的詩文如《送殷何兩記室》、《答江琰書》等,不只繁富了他自己的創作,還與時尚的綺靡文風分庭抗禮。
天監七年(508年),任昉於新安任所死去,這時的復古勢力猛烈地朝任昉撲去。任昉與王僧孺為忘年之交,也是當時文學戰線上新聲的中堅力量;王僧孺為實行自己的文學主張,還寫作了“不獨新聲善變,更多達言深意”(張溥:王右丞集題辭》)的《為韋雍州表》。不論是從私誼,還是從志趣所好,王僧孺都不能保持沉默,於是迅即寫成《太常敬子任府君傳》,以傳述任昉平生回答那些毀詆者的攻擊。王僧孺認為:前一代有影響的作家有所短,重要的是在變新中以揚長避短。任昉的“亹亹之功”就在於:他以苦志於學的精神,使其具有了淵博的才華,改變新的文學創作“若聞金石,似注河海”,其中“筆記尤為典實”。從而肯定了任昉的文學地位及在文學變革中的作用,給襲古派以沉重打擊。
王僧孺現存詩30多首。其中不少是寫婦女的,除了一些描述棄婦哀怨之作外,一般價值不高。但他另外有一些樂府詩,吐露早年報國立功的抱負,如《白馬篇》中的“瀄汨河水黃,參差嶂雲黑;安能對兒女,垂帷弄毫墨”;又如《古意》中的“人生會有死,得處如鴻毛,寧能偶雞鶩,寂寞隱蓬蒿”,都頗為豪壯。而齊梁某些詩人的詠從軍之作往往歸結為眷戀家室,其情調很不一樣。他的《落日登高》,對"爭利亦爭名,驅車復驅馬"的時尚有所譏諷;《傷乞人》則表示了對貧賤者的同情,可能是遭讒棄官后所作。《中川長望》、《至牛渚憶魏少英》等詩中,也有一些寫景佳句。上述內容的詩歌在梁中葉以後,是比較難得的。
王僧孺還寫了不少駢體應用文。其中有些書信,如《與何炯書》、《答江琰書》等,抒發了失意的悲憤和隱遁的願望,富有真情實感。特別是《與何炯書》,悲憤之情溢於言表,很有感染力,象"嚴秋殺氣,萬物多悲,長夜輾轉,百憂俱至。況復霜銷草色,風搖樹影"等句,抒情意味也比較濃,在南朝駢文中是一篇不錯的作品。但在當時文壇風氣影響下,他的詩文用典較多,未免艱澀之弊。
王僧孺的著作尚有《十八州譜》、《百家譜》、《東宮新記》等。均已散佚。明代張溥輯為《王左丞集》,收入《漢魏六朝百三家集》。
幼聰慧好學,家境貧苦,6歲能屬文,其父早逝,他只得靠抄書賣錢來養活自己和母親,他每當抄完一本書基本能背誦。遂有藏書之志,並博覽三墳五典五經六藝,書法絕妙。入齊后,官為太學博士,歷任晉安郡丞、侯官令、錢塘令。至梁天監初期,除臨川王后軍記室,待詔文德省,出為南海太守,歷中書侍郎、領著作,遷尚書左丞,兼御史中丞,后被誣陷免官,久不得復任。一生篤好墳籍,藏書至萬餘卷,多秘書異本,與沈約、任昉家藏書相埓,並稱為南朝梁三大藏書家之一。曾以文學游於蕭子良門下,詩文麗逸。精於史學,任昉對其推崇備至,稱其“豈直言鼮鼠有必對之辨,竹書無落簡之謬。”著有《十八州譜》、《百家譜集抄》、《東南譜集抄》、《東宮新記》、《兩台彈事》等,今存不多。明人輯有《王左丞集》。
王僧孺為譜學的拓荒者,但他“文用新事,人多未見。今集中諸篇,抒轉雲霞,激越鍾管,新聲代變,於此稱極“(張溥:《王左丞集題辭》),在促使聲律學及其在詩歌創作方面的應用,起到了揚波助瀾的作用。王僧孺亦擅長書法,《南史》本傳說他“善楷、隸”,《書小史》同時認為他善楷、隸。王僧孺實是一位多才多藝、操潔志高的古代文人。王僧孺詩文,《隋書·經籍志》著錄有集30卷,已佚。明人輯有《王左丞集》。另撰《兩台彈事》、《樂宮新記》、《十八州譜》、《百家譜集》等700餘卷,皆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