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魚同

武俠小說《書劍恩仇錄》中的男二號人物

金庸武俠小說《書劍恩仇錄》中的男二號人物,紅花會的十四當家。擅長吹笛,武器是一根以金鑄造的笛子,武功不錯,曾經考上秀才,因此被稱作“金笛秀才”。

余魚同英俊瀟灑,長的一表人才,初非常愛慕已為人妻的駱冰,后與官家小姐李沅芷相戀並最終結為連理。

名字來源


第二回,余魚同對自己的名字如是解釋:“余者,人未之餘。魚者,混水摸魚之魚也。同者,君子和而不同之同,非破銅爛鐵之銅也。”

人物形象


那馬到客店外停住,一個少年書生下馬走進店來。店伙牽了馬去上料,問那書生是否住店。那書生脫去所披雨衣,說道:“打過尖還得趕路。”店伙招呼他坐下,泡上茶來。那書生長身玉立,眉清目秀。在塞外邊荒之地,很少見判這般風流英俊人物,李沅芷不免多看了一眼。那書生也見到了她,微微一笑,李沅芷臉上一熱,忙把頭轉了開去。
那書生身子搖擺,叫道:“啊唷,別動粗,君子動口不動手!”突然前撲,似是收勢不住,伸出金笛向前一抵,無巧不巧,剛好抵上那公差的左腿穴道。那公差腿一軟,便跪了下去。書生叫道:“啊唷,不敢當,別行大禮!”連連作揖。這一來,幾個行家全知他身懷絕技,是有意跟這幾個公人為難了。
那書生哈哈一笑,道:“做公差的耳目真靈,這碗飯倒也不是白吃的,知道紅花會中有區區在下這號人物。常言道:光棍眼,賽夾剪。果然是有點道理。在下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余名魚同。余者,人未之餘。魚者,混水摸魚之魚也。同者,君子和而不同之同,非破銅爛鐵之銅也。在下是紅花會中一個小腳色,坐的是第十四把交椅。”他把笛子揚了一揚,道:“你們不識得這傢伙么?”

人物經歷


金笛秀才余魚同,暗戀駱冰,後來娶了一心愛慕他的李沅芷。
像金笛秀才那樣表面自負、心底缺乏自信的少年,迷戀上駱冰這樣風致嫣然的少婦,是不足為奇的。情之為物,有時雖然明知不可能,也不是那麼容易放棄。余魚同能以理智自我控制,不讓這種感情化為誤己誤人的行為,那已是十分難得了。
余魚同實在已用盡他的心力才智去對付這份三分甜蜜、七分苦澀的感情。他唯一一次越軌的行為,是在鐵膽庄外,偷偷擁吻駱冰,但是他被駱冰嚴詞痛斥之後,深自羞慚,為了贖罪,他三番四次不顧性命去營救文泰來,最後他勇敢地犧牲自己,在千鈞一髮之際和身撲熄了火藥藥引,使群豪終能救出文泰來。而他心靈所受的煎熬,實在教人很難硬得下心腸不去同情。事實上,余魚同雖然痛苦,“直道相思了無益”,他大概私底下是寧願單思,也捨不得讓這份感情真的煙消雲散,他少年的心裡,大概有一半在自憐沉溺。

心理分析


余魚同
余魚同
《書劍》有一段說到余魚同獨自查訪文泰來的蹤跡,找到涼州,一人在積翠樓上自斟自飲,他“感嘆身世,想起駱冰聲音笑貌,思潮起伏,這番相思明明無望,萬萬不該,然而劍斬不斷,笛吹不散”,忽然詩興發作,題詩一首,自署“千古第一喪心病狂有情無義人”,“自傷對駱冰有情,自恨對文泰來無義”。
其實,“千古第一”未免太自我中心了。對他少年充滿渴望的無依憑的心靈來說,這段感情的複雜矛盾、傷心浪漫,正是它最吸引人之處,至到他那短暫的“頓悟”出家,“你既無心我便休”,不過是一個變奏。相形之下,李小姐單純的男婚女嫁未免乏味。
少年人都是喜歡複雜的東西,以前我不知道,轉瞬又成過去了。

人物評析


余魚同出場俊雅非凡。
《書劍恩仇錄》並不是金庸最重要的作品,余魚同也並不是《書劍恩仇錄》中最重要的人物,那為什麼要把他作為這篇文章的評論對象呢?這事還得從頭說起,話說半個月前的某天,小僧在一論壇里“隨喜”,無意中看見一帖曰“測測你是金庸作品中的哪個人物”,點開進去“攏目光”仔細一看,文章大意是說只要你把自己的名字、性別、出生年月和血型填進對應的空格后,一點確認就可以知道你是金庸作品中的哪一個人物角色。對於這類測試的實質小僧自然瞭然於胸,那無非是些好事之徒的遊戲之作,測試結果往往牽強附會,叫人啼笑皆非,本來想就此打住,另覓新帖瀏覽,可是轉念一想,測測也沒什麼損失,不論結果是把我測成“不戒和尚”還是“桃谷六仙”,都權當是“止增笑耳”吧,說測就測,按照帖子的要求如法炮製了一番,一點確認——余魚同三個字“躍然紙上”,原來我居然是那風流倜儻的金笛書生(本來我以為自己會是那從小“向來痴”,遇到王語嫣后就“從此醉”的段譽或者是那性情揮灑自如的令狐沖)。
“余魚同,《書劍恩仇錄》中紅花會成員之一,文武雙全,以金笛為兵刃,實為一青年才俊,怎奈暗戀上會中結拜兄弟“奔雷手”文泰來的妻子駱冰,一生徘徊於“情”“禮”之間不能自拔,不過仍可算中上品的人物。”這是測試結果中對余魚同的評價,仔細讀了兩遍以後勾起了我對原著中這一人物的回憶。《書劍恩仇錄》雖是金庸先生武俠小說的開山之作(創作於1955年),但並非最重要的作品,我也僅僅只讀過一遍,不像《天龍八部》和《鹿鼎記》這些作品我反反覆復讀了十幾遍,所以對於書中的很多情節和人物都早已忘卻了,但是對於幾個重要的人物和幾段重要的情節還是記憶猶新的,如:主人翁陳家洛和他使用的“百花錯拳”已及他和乾隆之間的“兄弟關係”,如:香香公主喀絲麗和《還珠格格》上的香妃其實是一脈相承的人物。當然也記住了余魚同和他的情感悲劇。
原著中余魚同一出場就以幽默機智的語言和瀟灑飄逸的身手戲耍了幾名朝庭的鷹犬,我還記得他向別人介紹自己姓名時的情節:“我乃紅花會余魚同是也,同者乃君子卓而不群、合而不同之同,非破銅爛鐵之銅”,言語間充滿了孤芳自賞的味道,當時我就覺得這個人物蠻合我的胃口的,“卓而不群、合而不同”這也正是我所追求的人生狀態,可是隨著故事的發展余魚同的命運開始每況愈下,本來以他玉樹臨風的外表(換句話說就是帥哥),瀟灑飄逸的身手(換句話說就是擁有嫻熟的專業技能),在紅花會身居要職(這個觀點可理解為是一個企業或團體高級管理人才),再加上他還會演奏金笛,可以說具有一定的音樂素養,屬於生活情趣較高的人士。這樣的一個有才能有事業英俊瀟灑品位高超的優秀男人,我想不論在任何朝代都應該會是一個擁有精彩生活的人,特別是精彩的感情生活,可是偏偏造化弄人,余魚同卻是情路多舛,他一生的悲劇就是源於一個情字!首先是他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駱冰,駱冰是有夫之婦,而且其夫文泰來是余魚同的結拜兄弟,紅花會的當家人之一,既是余魚同的兄長又是他的“領導”,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這是最不能被原諒與寬恕的可恥之事,可是情之為物又是最不能用理智控制的,越是刻意的控制就越是情深入骨,怎麼辦呢?金笛書生可以說是進亦憂、退亦憂,不能自拔,以致他乘駱冰受傷昏迷之際試圖非禮駱冰(說非禮其實也就是想乘她不省人事的時候親吻她一下,實是情難自製之舉,情有可原之態),可這卻成為余魚同內心深處一個永遠接不開的死結。這時另一個女人闖入了余魚同的生活——李沅芷,可這位清廷大官的千金小姐卻只能算是單相思,因為余魚同愛的是駱冰,雖是一段孽緣,可也是用情專一(我覺得這才是余魚同悲劇的最根本原因,如果他是個見異思遷的男人可能他就不會傷的那麼深,不過那他也就不是余魚同,而成了韋小寶啦,可生活中往往是韋小寶們大吉大利、平步青雲,余魚同們傷心欲絕、命運不濟)。後來余魚同為救文泰來而被大火燒傷了面容,從極英俊變為極醜陋(而他之所以甘心燒毀面容去救文泰來其實是為了向駱冰表示懺悔,我想他在救文泰來的時候是把對方當成了被自己傷害的女人的丈夫,而非自己的結拜兄長,從而也把這段畸形之戀和無望之愛演繹到了痛撤心肺的極至)。最後,在小說的結尾處,余魚同和李沅芷勉為其難的訂了婚約,可是他容貌已毀、真情已亡,而李沅芷則更是這段戀情的犧牲品——他的男人真心深愛的是別的女人,試問天下還有什麼事情會比這個更讓一個女人揪心的?正是:
厚地高天堪嘆古今情不盡
痴男怨女自古風月債難償
行文至此禁不住想要對余魚同悲劇的產生原因作一個思考,為什麼要愛上駱冰這樣一個女人呢?如果你願意,以你的人品武功你可以選擇的女人會很多很多,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她呢?當你發現所愛非人的時候是選擇繼續愛呢?還是不愛?這個問題不亞於莎士比亞《哈姆雷特》上面那個“生存還是死亡(To be or not to be),這是一個問題”,借用古龍在《英雄有淚》上的一句話:“愛的本身並沒有錯,無論如何,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都不是錯!”那麼錯的又是什麼呢?偈曰:
一切恩愛會,無常最難久。
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影視形象


年份余魚同扮演者出自影視版本合演者
1960石燕子香港粵語電影《書劍恩仇錄》張瑛、容小意、紫羅蓮、馬金鈴、梁素琴
1976夏雨香港無線電視《書劍恩仇錄》鄭少秋、汪明荃、余安安、黃淑儀、李司棋
1981顧冠忠香港邵氏電影《書劍恩仇錄》狄龍、白彪、羅烈、陳琪琪、黃敏儀
1984湯秦台灣台視《書劍江山》游天龍、森森、斑斑、茅瑛、田豐
1987侯長榮許鞍華電影《書劍恩仇錄》張多福、達式常、劉佳、阿依努爾、郭碧川
1987吳啟華香港無線電視《書劍恩仇錄》彭文堅、黎美嫻、任達華、石修、梁藝齡
1992邵昕台灣華視《書劍恩仇錄》何家勁、劉雪華、沈孟生、于佳卉、金玉嵐
1994王志飛內地電視劇《書劍恩仇錄》黃海冰、王菁華、曹穎、王衛國、楊凡
1999李岡TVB電視劇《雪山飛狐》黃日華、陳錦鴻、尹揚明、佘詩曼、魏駿傑
2002謝君豪合拍電視劇《書劍恩仇錄》趙文卓、孫莉、關詠荷、呂良偉、陳孝萱
2009吳浩康內地電視劇《書劍恩仇錄》喬振宇、鄭少秋、劉德凱、路晨、周麗淇

詩詞


《涼州積翠樓題詞》
【清】余魚同(金庸)
百戰江湖一笛橫,風雷俠烈死生輕。
鴛鴦有耦春蠶若,白馬鞍邊笑靨生。